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文摘】沙叶新的发言…… -- 暴笑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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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文摘】一個印度人在上海:中國當前的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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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學勤

我當時正要去見朱學勤,就是中國自稱自己為「自由主義」派知識份子裏最有名的一位。在1998年,過去常常公開批評共產政府的朱先生,為批判中國官僚腐化的《現代化的陷阱》一書寫了介紹文,後來此書就被禁了;而我預期會見到他住在一個困窘的環境裏。

然而結果不是,他家在一個稱為「加州花園」的住宅區裏,其建築物豐富奇怪而普世的風格,每戶都有私人停車位以及小花園,頗符其名。我在門口脫下鞋子,套上看起來像是兩個塑膠浴帽的東西在腳上。開放式的客廳裏有著閃亮的假大理石地板、還有一個花崗石的火爐,因為上海溫和的冬天以致於用不上。一瓶半喝掉的中國葡萄酒--葡萄酒是許多中國試圖趕上西方的消費物品之一--站在一角的餐桌上。

他無私、無敵意地描述他在文革的經驗:他對於毛的敬意如何轉變成不只對毛主席、甚至對革命這個觀念、以及早在18世紀就興起的群眾運動的不信任。他在那漫長的下放日子裏,讀任何他可以拿到手的材料,包括有關法國大革命以及盧梭,而後者就是他博士論文的題目。

…… 他與其他知識份子自從1980年代以來所倡議的是,遵照西方路線的快速現代化。……

他兒子是個高高、綁著馬尾的年輕人,加入了我們的談話。我問他在哪裏高就,他微笑著回答:「我是個扒糞著。」他繼續解釋他是份新雜誌的記者,這份雜誌在一定程度上被黨中央允許暴露官僚的腐化與無能,以及對於工人與農民的剥削。雜誌的總部在北京,他前兩週都在江蘇省採訪,調查一個地方官員作為「樣板村」的市場改革成功的模範村,他發現的是另一個任用親信、以及浮誇數字的熟悉故事。

朱學勤說,中國必須對西方更加開放。他對民族主義沒什麼耐心,……

朱說,甘地與尼赫魯比毛澤東更偉大,而我短暫懷疑這是否只是我這位印度訪客的客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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