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我们要建设怎样的一个中国? -- 挑灯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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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我们要建设怎样的一个中国?

2008年是巨变的一年,去年股票牛市的6200点到现在熊市2600点不过半年;今年三月河里喊打喊杀的台海,现在正笑意盎然的迎接大陆观光客;去年抱怨人民币被低估,外汇太多产生冲突,劳动力不足,能源环境不堪重负,今年开始担心出口衰退,失业增加;藏独、大地震坏事变好事,让自诩中立客观的外媒脱掉了最后的遮羞布,中华民族团结在一起;范跑跑和郭跳跳再次将道德体系的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这世界变得太快,变得让我有些跟不上时代。我们正处在一个最美好的时代,同时也是最糟糕的时代。百花齐放同时伴随着罂粟与毒草。在改革开放了30年,人们物质文化得到了很大提高的今天,我们再次要面对这个问题,我们到底要建立一个怎样的中国?

最近感觉国内各个方面都挺乱,中央的许多决策并没有统一的认识,特别是在经济方面,所以扯出这个话题,抛砖引玉望大拿们给出良方。

今年是一个瓶颈,经济上、国际关系上、政府与民众、道德体系都到了需要重构的地步,简单一个和谐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至少需要像十一届三中全会或是92南巡讲话那种级别的全国战略部署才能为中国进一步发展指明方向。

经济上,一方面中国是全球除美国外唯一具有完整产业体系的国家,农业自给自足,不怕粮食战争;能源省着用也能用,比日本好多了;工业体系从初级加工到高精密仪器,各个行业都有,虽然含量比美国还是差了一大截,但没有缺漏;市场已经培育得渐渐成熟,逐步成长的庞大的中产阶层是各个国家觊觎的大蛋糕。

但是我们自己的定位到底是怎样的呢?是继续做制造业大国,给美国提供物美价廉的产品,做美国通货膨胀的减压器?要转型往何处转?什么时候转?去年感觉还好一些,中央还坚定的要转型。人民币升值了,出口退税改革了,新劳动法出台了,环境检查严格了,明显是不给低附加值的产业空间。但今年却很多杂音。认为广东、山东、江浙很多企业破产,影响社会稳定,感觉中央在上面几个方面也在摇摆。但这种情况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深圳被吵的很厉害,但几年前深圳就在转型了,关外的基层干部在学习怎样利用合法的手段将血汗工厂赶出去,引进高附加值的产业。深圳现在的高科技(华为)、医疗器械、生物制药贡献很大,这些产业应该受这些政策影响不大吧?还没有看到这方面的报道,就见到郎咸平在说深圳企业破产了。

金融市场,我们正面对着真实的金融战争,美国的次级债,中国却跌得最厉害。我们的股票市场真正的地位在哪里?金融市场中银行和证券市场谁为先?股市跌得这么厉害,我们正要开放金融市场,想到2005年的徐工案,我心就不安。我们真的要替美国人打工,被他们剥削一辈子吗?金融是现代国家的核心,如果将来美国人靠发廉价的美元,靠玩金融概念来生活,而我们和我们的子孙靠在工厂里打工来养活这些“资本家”,我们是否有负罪感?中国股市下跌造成金融甚至实业被蚕食、控制的风险正逐步加大。

国际上俄罗斯、中东对中国示好,美、日对中国笑里藏刀,欧洲急剧转向,我们似乎要重新定位我们的外交。是否能趁欧洲犯浑的时候将以前给他们的好处收回来呢?公车能否国产,不要再给德国车订单,我们自己的车已经足够支撑这个市场,而且在这全球衰退的时候,增加自己的订单不是恰逢其时吗?德国人、法国人要闹,我们的核电、铁路、飞机就真的必须依赖他们吗?能否趁机收回这些利益呢?美俄中的利益平衡要怎么掌握呢?感觉美国的崛起是有完整的战略设计的,我们的呢?一个设想,今天如果中国经济仅在亚洲范围内循环,即国际贸易保护战争再次打响,没了欧洲和美洲的订单,我们的生命力有多强?以前日本人提出的“东亚共荣”概念在中国的领导下能否有可能?

政府与民众;藏独、地震、周老虎、瓮安,政府与民众到底应该怎样互动。藏独、地震看出来ZXB的无能与草根宣传的胜利。网络所爆发的力量,可能会改变中国政治生态。基层与集权中央的割裂可能会被弥补。瓮安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在第一时间就成为网络焦点,周老虎被网络打败。公权力的监督,网络民主的引导和制约都是新课题。利用的好可能会破解中国开明专制,自我监督的死结。

道德就更揪心了。改革开放30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道德建设如此迫切敏感。当70年代旧的道德体系被破除至今,百花齐放,复古的新儒学,全盘西化的极端自由主义并行于市。在宽容的名义下,人们默许着道德体系的崩溃,却无法建立新的道德体系,全靠着世代传承的道德观念在生活,这些道德不断被挑战、短路,直到这次大地震,当直面生命时,人们开始考问自己,我们现在的中国到底需要怎样的一种道德体系?

这几年周围的人和事都在考问着自己的道德观念。很好的朋友结婚、出轨、离婚;看着朋友情人登堂入室,习以为常;看着笑贫不笑娼;看着官员不知廉耻的贪腐;看着彭宇案;看着许霆和其父无知又可怜的辩解;我真的想问我们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自由和道德的分界线到底在哪里?

我朋友问我“人为什么要坚守道德。”我这样回答他:“人从丛林中走来,要进入社会,就必须让渡一部分私人权利,这就是道德的约束。人偶尔践踏道德确实可以比别人多占便宜,但当社会都在践踏道德时,就回到了丛林时代,最终受伤的是自己。”我们需要重建我们的道德体系,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说两句题外话,看着最近的王益案。我不由感叹,这些应该最有思想,最应该承担责任的北大历史学子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痴颠?这个附庸风雅的大蛀虫,一面唱着“神州颂”,一面肆无忌惮的圈钱。不过他附庸风雅毕竟还知道什么是雅、什么是俗;比那个高调宣扬无耻的师弟还是好一点。我和一些朋友不一样,伪君子还是比真小人要好一点,虽然都很恶心。毕竟伪君子还知道什么是善

,还要伪善一下,真小人就是赤裸裸的动物本性,直接挑战社会公德。

周末不想写工作报告,码了这么多字,算给自己这半年混乱的思维理了一下,还是期盼河里大拿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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