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就贵州之类的事件说两句 -- hope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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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也来记账:中国新闻周刊《瓮安事件当事少女李树芬三次尸检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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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尸检:

李树芬被打捞上来时,脸的右侧有一道明显的划痕。由于“不相信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因此,李秀华怀疑这是“抓扯留下的痕迹”。

  但胡仁强发现,这道1.5厘米长、0.1厘米宽的划痕“比较浅”。他告诉死者家属,如果是手抓的,“宽度应在3毫米以上,并且能看见脱落的表皮”。

  “这很可能是水中漂浮物擦伤造成的。”胡仁强分析;但李秀华不愿认可这种推测,“为什么就一种可能,也可能是抓扯时用刀逼的……”

接下来,在褪去死者衣物后,法医对尸表进行了全面检查,“头部、颈部、胸腹部、腰背部、臀部、双上肢和双下肢均未发现损伤”。胡仁强说,所有的检查都是按照尸检程序进行的,而且当着亲属的面。

之后第二次尸检:

第二次尸检,时间是25日深夜

冰棺被打开了,尸表检验中,法医在死者右上臂外侧发现了两道由下往上的条状皮肤擦伤,一道2.5厘米长、1厘米宽;另一道2厘米长、1厘米宽。“很可能是落水前被桥上的水泥护栏划伤的。”王代兴推测。

我现在想要知道非闲人河友所说并由剑心浪客河友附和的所谓血手印的血是从哪里来的,脸上那条1.5cm长、0.1cm宽的伤口还是上臂两条2~2.5cm长、1cm宽的擦伤?

关于是否处女:

为了防止意外,王代兴等人在用棉签提取完死者阴道的分泌物后,很快离开。他告诉记者,在检查死者外阴时,“处女膜基本完整”。

  26日回到都匀后,王代兴在实验室对阴道分泌物做了检测。但并未发现精斑,网络上风传的“奸杀”被排除了。

一些18+的河友的推测看来也站不住脚。

这年头,做个俯卧撑就是野战了,OMG。

关于血手印或者所谓现场血迹的由来

而就在第二天,26日,河边又出现了风波。

  有人报案说,在打捞尸体的对岸,发现了“强奸现场”。[QUOTE]刘金学赶到河边,就看到李树芬的姥姥拿着一个信封,朝着人们挥舞。信封里是一叠卫生纸,据说是从“强奸现场”发现的。不远处,几个法医正在刮取地上的血迹,太阳底下,血迹泛着暗黑的光。

  河边人们的讨论已经炸开了锅,真相仿佛正在向人们此前情感的推断一步步地靠近。强奸、杀人、沉尸,那即是21日晚上发生的一切吗?

  与此同时,第二次的尸检报告传到河边。法医鉴定,少女李树芬处女膜完整,溺水前未发生性行为。

  但那滩血迹,让刘金学不由想起,6月22日晚上,有场大雨,一直持续到黎明,足以冲刷此前的一切罪恶。

  可现场的人们多半不这么理智。[/QUOTE]

关于50万的传言

 6月23日,袁树国代表李秀华一家出面去和公安交涉。他提出的要求是,公布嫌疑人的口供,把结论让周边群众的检验一下,进行第二次尸检。

  这次交涉,按照袁树国的想法,一切都将逐步走向和解。而让他意外的是,在提到经济补偿的时候,还不待他开口,一个家属里的年轻人就抢着说,“我们要50万,让他们三家出。”

50万的消息传到西门河,人群密集的河边于是炸开了锅。每个看热闹的人都以为这笔钱即将兑现,传言插着翅膀诱惑着那些对钞票充满幻想的人。

  参与搭救李树芬尸体的好心人,开始试探地向家属要5000元。

  人们似乎愿意相信,50万,正离李秀华一家越来越近。

  袁树国被这种不可理喻的乐观精神抛弃了,李秀华一家很快就不再来找他了。而他心里最清楚,在当地,此类民事赔偿从来都没有过三万的。事情发展至今,他一个和事佬已经无能为力。

  于是那两天,另一批热心人开始活跃起来。比如谢新发,他是个开磷矿的老板,据称是李树芬的干爹,但和李秀华一家的关系并不算近,平时鲜有走动。

  这一次,在李淑芬死亡当天,他就出钱找来冰棺,收敛了尸体。很少有人知道谢新发的其他背景,2007年他因为带着村民集体冲击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在全县出名。这次事件成为当年轰动贵州最为著名的群体事件之一。

关于6*28前政府方最后的努力

6月27日晚上,家属们和政府代表试图最后一次达成共识。他们又坐在了一起,这一次,李秀华也从贵阳回来了,大家都在猜测这个男人从省政府那里究竟得到了什么。

  那一夜的协调会,开到了12点,进展异常的顺利。

  政府在经济上提出了八点补偿,能表的姿态都拿出来了,能动员的部门也都掏了腰包。

  那三个孩子,由于家里穷,每家最多只能拿1万块钱。其次,教育部门适当捐助一些;李树芬所在的学校三中,捐助5500元的保险费;他们家所在的玉华乡政府,给予经济补助和粮食补助。另外给家里老人低保方面的照顾,还有李树芬的哥哥,如果考上大学,给予贫困生资助。

  李秀华对于这个处理意见没有异议。刘金学不由得舒了口气,他感觉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自己办成了一件大事,随即给负责善后的副县长肖松拨去电话。双方商量好,第二天上午在县政府去签字画押。

  那一夜,在刘金学看来,李秀华显得颇为异常。他莫名其妙地对刘金学说了这么几句话:

  一、北京今年开奥运接待上访者吗?

  那天有个警察威胁我,说我随便去上访,即使到了北京,今年开奥运也把我赶出来。

  二、儿子的高考分数下来了,480多分。

  我儿子就是厉害,左手答卷子都能考上大学。

  三、这事过了,我跟我老婆肯定得分(手)!

  那一晚两个人聊得很迟,刘金学留他住下,李说什么都不答应。他说县城里,不习惯。摸着黑,就进山了。

  第二天,28日,早上八点,电话铃声吵醒了刘金学。

  电话里是李秀华的声音。他说,“哥,对不起,昨晚的事,我不能答应,我本命年犯斗牛。”

  李秀华的出尔反尔彻底惹恼了副县长肖松。他当天下达了最后的处置通知,要求在下午两点半开始,处理安葬李树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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