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男儿的苦难都是相同的 记小时候打架 上 -- 米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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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男儿的苦难都是相同的 记小时候打架 下 血眼暴怒

转眼到了初三的寒假了, 小米的父亲调回来工作了,小米结束了经常和母亲在一起的生活。那一个寒假在父亲的带领下小米第一次上山打猎,看见猎杀野猪、黄羊、野兔、野鸡。说来也奇怪,以前小米从来不吃肥肉,有一点荤油就想吐。

但是在寒冷的针叶林里,小米闻到肥肉觉得很香。于是开始了喜欢吃肥肥的条子肉,一次吃两碗。开始喝酒当然是啤酒。听着一同打猎的一位叔叔讲故事,那位叔叔是越南战场上的侦查兵。说起和越南人的生死相搏,让小米听的入神。事后看小米比划,教给了小米几招防身用的擒拿手,一招致敌。主要可能还是心理上的变化吧。

开学后,平时坐第二排的小米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寒假长了十公分。现在是班里的大个子了。呵呵 开学不久痞子又来拿小米找乐子,“小米,小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小虾米,小虾米。”小米一把抓住痞子顺着教室走道,把痞子推的连连后退,抓起一本语文书,往痞子脸上砸。推倒第一排,近战吃亏的痞子马上抱起头,以后背对着小米,小米只能对着痞子的后背挥拳,杀伤力不大。后被大家拉开,小米全胜。小米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不一会痞子进来对小米说:“小米出来我和你有话说。”

小米:“有啥话就在这里说,出去我没空。”

“看你那耸样,我又不打你。”

话音刚落,看小米放松了警惕,一击直拳打在小米的又眼眶。

顿时小米眼睛一酸,三年来从来没有落泪的小米,落泪了,旁边就是自己暗恋多年的女孩。

小米,擦干了不争气的眼泪,痞子早已跑远了。趁大家不注意默默的捡起一根板凳腿,放在自己的身边。

埋着头继续和自己暗恋的女孩说话,上课的铃声响起,痞子回来了,他知道小米上课不会打架,也不会主动出动打架,只是防守反击。但他这一次错了,这一天将是他一辈子的恶梦。

小米抬起了头,周围的人一惊,那女孩多年后,还记得说小米当时两眼血红 。当时的小米觉得世界是一片血红,黑板、讲台都是红的,披了一层红色的雾。

小米提着板凳腿走上默默的走上讲台,那痞子没注意还在往门外看。小米双手抡起板凳腿对着痞子后脑勺就是一下,痞子一声惨叫。马上回头一看,看见了小米。小米第二板凳腿马上就跟上,痞子下意识用右胳膊挡,小米一下又砸在他的胳膊上,又是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胳膊当时软了下去。惨叫声让周围的同学都傻了。痞子马上用手护后脑,但小米第三板凳腿又结结实实的砸了上去。痞子傻了,这哪是打架,这是要人命呀!

当时的小米心里没有任何想法,三年的积累的怒火和委屈在那一刻彻底爆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血红。事后别的同学说小米嘴角往上翘仿佛还在笑。可怕的要命。

痞子吓傻了,转身就往门外跑,但小米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又一下结结实实砸在后脑勺上了,痞子在前面跑,小米在后面跑一步,就往他后脑勺上给一下。事后有人说短短的五六米的距离,小米往痞子后脑勺上砸了十来下。到了楼梯口,小米准备一脚把痞子从楼梯上踹下去。被刚上楼的体育委员把小米抱住,痞子保全了一条小命。

小米回来上课,几个男生在外面看痞子的情况,痞子蹲在教室门口,背靠着墙,嘴里一直嘟囔着:“小米要杀人,小米要杀人。”不敢回来上课。几个男生以为没事,拉起痞子让他回来上课,结果发现痞子的后背全是血,已经湿到裤腰了!这时班主任也来了,可怜平时善良的班主任,一直想抹稀泥的老好人,看见了血,腿都吓软了。

让几个男生赶紧把痞子送到医院,那几个男生回到班上,说:“痞子的头给打开了,看见白白的脑浆了。小米,那时才害怕,在下面的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我们的副班主任大声训斥小米说:”人家就骂你一句,打你一拳,你把人家往死里打,有把斧子你就敢劈死他?没王法了!!“ (多年后,小米才知道,痞子能横行的一个原因就是数学老师是他干妈)

三年来乖巧的小米好像变了个人豁然站起来:“三年来我被人打的时候,你们老师在干吗?现在我自己解决你们又来管事,打死活该,为民除害。这次我犯罪了,一辈子也毁了,我从监狱出来后灭他满门”。全班皆惊,数学老师也被吓出一声冷汗。呵呵 兔子急了比狼还可怕。

结果是戏剧性的,数学老师的老公是学校教导主任。害怕得罪小米,老师也不敢给痞子的家人说是打架打得,只说是痞子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的。痞子也不敢给他家人说。小米啥事没有,也没记过,也没掏医疗费。学校掏的医疗费。(谁让他们监管不严让痞子横行)

痞子住了三个月院,头上缝了七针,右臂骨折,双手裂纹性骨折,外加脑震荡。白花花的脑浆是打掉的头皮。出来后见了小米一直躲着走,从来不敢正眼看小米。

呵呵 从此小米就是一个死去的儒家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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