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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烈马轻裘传 第八回 托相士齐若散中计 射鸣镝任爱杰行舟 -- 西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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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烈马轻裘传 第八回 托相士齐若散中计 射鸣镝任爱杰行舟

(铁大头领金纰令: 系列连载每篇单起头。 故将前面章回列在此处:)

<<新刻绣像全本烈马轻裘西西河志传>>

目次

第一回 王进私走延安府 无情暗收紫金牌

第二回 勇教头长街奋宝剑 莽提辖酒肆救路人

第三回 鲁提辖拳打齐若散 不周山泪别渭州城

第四回 经略使双赠裘马 老巴巴单解西西

第五回 赵员外惜叹金玉谱 鲁智深醉打花老乔

第六回 西西寨重添勇士 赤松林双战英豪

第七回 猛将行武瓦罐庙 才士用谋状元桥

第八回:

通天达地,能文会武。 胸藏锦绣,筹运帷幄。 潇洒纶巾野服,笑谈白羽麾兵。 鞠躬只凭一身忠义, 拱手可聚四海豪英。

此几句赞得是谋臣好处。

却说那小宋说与不周:“算卦先生四句口诀念得却是大奇。。。” 不周道:“是那四句, 快快说来。”小宋道:

“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

小宋又道:“不周兄以为, 如此可是大奇?”不周沉吟, 须臾抚掌道:“奇, 果是大奇, 不过, 依我想来, 未只此四句, 那算卦先生莫不还叫喊:‘心头有鉴断明天下休咎事,眼底无花观遍域中往来人’?。。”小宋大惊:“正是, 不周兄如何知得?”不周不答, 又道:“莫不还言:‘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小宋又是大惊:“是。还道:‘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 不周只不理他, 犹自道:“莫不还言:‘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 莫不又道:‘能算皇极天数,知人生死贵贱’?”小宋一发惊奇:“不周兄, 莫不当时你也在渭州城中, 如何知道如此清楚?竟是一言不差, 那算卦先生还言。。。”

不周“嘿嘿”干笑一声, 忽地陡然变色, 一把抓住小宋总角, 作势要打:“我把你个刁钻奸猾的小宋,若是立意讨打, 尽可直言!你道我小弩杆棒不在手边, 便打不得你不成!”小宋吓得哭出声来:“不周哥且莫动手, 为何要打。。。”又惊又急, 结结巴巴, 如何说得上话来。 不周怒道:“天下算卦先生, 会得都是这几句, 你便走遍四百军州, 去寻那千百算卦看相的来, 也脱不得这几句串话, 你还当奇事来哄我! 小宋小宋, 平日里你最是寡言, 现在是什么关头, 大官人等我等前去搭救, 你却做此巧言, 左一个‘大奇’, 又一个‘大异’, 抖得什么包袱甩得什么扣子, 不是讨打是甚! 你且说与我听, 何人教你如此说来?!” 言罢又拉开架势欲打, 小宋将手架隔, 忙不迭哭道:“不周哥莫要动手, 只是近日不周哥不在, 小宋去桥边多听了几回书, 听那说书的常作这般说话, 小宋心实慕之, 听得呆了。 平日不周哥总言我木讷, 以此小宋今日学得说书人之法, 故作此言, 只道能把事情讲得清楚分明。 不周哥若是不喜, 小宋就再不敢了, 不周哥莫打, 莫打。。。”不周道:“也罢, 小宋, 我知你最是实在, 那说书的要的都是看客捧场, 故作奇异, 如今是什么时候, 大官人在牢中受苦, 你却与我作腔拿势, 岂能不惹我生嗔。 如今再莫巧言, 只把事情原委, 平平道来, 你我二人, 看如何解救大官人, 才是正理。”

小宋点头, 又止不住哭了一番, 把泪涕揩了, 重言道:“那先生并哑道童, 往来只在状元桥畔走动。 那几日, 大官人正在床上养伤, 听得此人当街叫嚷, 还不怎地。 又八九日, 大官人起得身, 只到门首看我等屠猪卖肉, 那先生并道童又走将来, 一路喊道:‘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因知道。若要问前程,先请银一两。’说罢,便又摇铃铛。城内小儿,约有五六十个,跟着看了笑。我等与大官人道:‘端的好笑!这个算命先生,在街上卖卦,要银一两算一命。满街那个要花这等冤枉钱, 以此来了数日了, 不见有人买他卦。 ’大官人道:“即出大言,必有广学。小宋,与我请他来。’那先生便唤道童跟着转来,入到厅前, 向大官人施礼。大官人问他贵乡何处, 尊姓高名。 那先生只言姓名无关大事, 但卦金必须白银一两,方才算命。大官人因前时无端捱了鲁提辖的打, 又担心不周哥行程, 遂一时信了这先生, 请入后堂小合儿里,分宾主坐定。茶汤已罢,叫我取过白银一两,放于卓上,权为压命之资。‘烦先生看贱造则个。’那先生道:‘请贵庚月日下算。’大官人道:‘先生,君子问灾不问福。不必道在下豪富,只求推算目下行藏则个。在下甲子年乙丑月丙日丁卯时生人。’那先生取出一把铁算子来,排在卓上,算了一回。拿起算子,卓上一拍,大叫一声:‘怪哉!’大官人失惊问道:‘贱造主何凶吉?’先生道:‘官人若不见怪,当以直言。’大官人道:‘正要先生与迷人指路,但说不妨。’那先生道:‘官人倒也罢了, 长在豪富之家。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作事谨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又无寸男为盗,亦无只女为非。虽日前又些许无妄, 却是无事。 只大官人家, 却有一仆, 情同父子, 其人见在三五百里外, 却恐有窘迫。 大官人若不设法。。。’大官人心下焦躁起来, 心道必是不周哥在外有所差池, 忙动问禳避之法, 那先生却改容变色,取原银付还,起身便走。嗟叹而言:‘难, 难, 实在是难。 小生无法可施, 告退。’大官人一把拉住, 几次哀求:‘先生莫走。实不相瞒, 此仆十日前离此, 原奉我令四处打探, 却连日莫得着此人消息回报, 此人我最看得重, 万万请先生指条平川之路, 愿听指教。 家中万贯财, 亦可不惜。’ 言罢又叫我去前面帐房取十两银子把来与那先生, 那先生几番推脱, 大官人又自把出十两银子, 共是二十两与那先生, 那先生方道:‘小生亦知官人看那人看得重, 只是若要直言,又恐泄露天机, 切勿见怪。 今官人一片志诚, 小生如何还敢隐瞒。 ’大官人道:‘在下专听,愿勿隐匿。’先生再把铁算子搭了一回,便回官人道:‘止此一法, 别无他途: 除非十日后, 辰时起身, 去东南方巽地上一千五百里之外,方可免贵仆此大难。虽有些惊恐,却不伤大体。’大官人拜谢道:‘若是免得,必以厚报。’”

不周插言, 冷笑道:“如此小计, 也只瞒得官人端正温厚, 可惜不周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句,盘倒那先生,到敢有场好笑。你且再言。”

小宋接着说道:“不周哥若在, 那先生那里敢来这般说, 他只是知官人最是担心不周哥, 方才言此。 那先生又对大官人说‘此处却有四句卦歌,小生说与官人,官人且待小生辞后, 便亲自把笔墨来写于前面肉铺堂壁上,必要亲写, 方免得贵仆之难。 日后应验,也好方知小生灵处。’大官人道:‘先生请讲, 若散必不敢忘, 即时便写去前面。’那先生口歌四句:

若得万里归乡去,闲散半生田舍翁。十年已献绵薄力,一朝回反各西东。

那先生言罢收拾起算子,作揖便行。官人留道:‘先生少坐,过午了去。’先生答道:‘多蒙员外厚意,误了小生卖卦。改日再来拜会。’抽身便起。大官人把笔墨来将四句诗写在铺面堂前墙上。。。”

不周道:“那诗可还在墙上?”不及小宋答言, 便立起身, 去把那门上官府封皮撕去, 一脚踹进门去。 果见那墙上显眼处, 写着这四句诗, 正是齐若散的手笔, 不周上下一看, 跌足道:“罢了罢了, 却是苦也! 这是反诗!” 小宋也跟进来, 学着不周, 上下打量那诗, 却是不识字:“那渭州府尹倒也如此说, 小宋并众刀客们倒都是不识, 大官人也无心细看。 ” 不周道:“你等不识字, 我且说与你听, 这首句第一字‘若’, 并次句第二字‘散’, 三句第三字‘已’, 末句第四字‘反’,倘是相连, 便是‘若散已反’一句。 其中言及大官人名讳, 又带反字, 不是反诗是什么, 大官人平日诗书烂熟, 必是止为着我乱了方寸, 不曾细观, 却是苦也。。。 ”苦叹半晌, 又偶在铺中发现自己的小弩, 心下大异, 拿了, 与小宋回去铺外坐地:“你且再把后来之事叙来, 这小弩我在七宝村内客栈遗失, 不想却在此处。 不知又是从何而来?”

小宋道:“官人自从算卦之后,心存疑虑,担心不周哥, 又不知真假, 每日难熬。 因那先生言及到得十日, 方可起行, 只令几名下人在左近访听, 却又得不着你的消息。 五日头上, 忽有一下人返回, 带着不周哥的小弩, 言是正午路上见一大汉飞马而过, 却遗下此弩, 因那下人见弩上暗暗有血迹, 也不确知是否你的, 疾忙赶回向大官人秉报。 大官人把来一看, 便自哭了。 大官人边哭边道, 最是识得此弩, 言你十岁时, 他亲自做得此弩与你, 你当时兴奋莫当, 在弩上刻下‘不周’二字, 字尚清晰; 后你十五岁上, 乡中赛锦标, 你三箭夺魁, 名震乡里, 大官人亲把锦带系在弩臂, 见今锦带尚存; 你二十岁时, 大辽幽州北沙滩行北地相扑大会, 多少辽汉豪杰, 你一路过关斩将, 最后与北京大名府卢俊义卢员外家燕青燕小乙争交, 你一时大意, 着了小乙手段, 被掼出圈外一丈之地, 以此不曾拔得头筹, 回来恼怒, 将小弩把来泄愤, 那弦一时竟被拽断, 齐大官人将那今古失败成功之例为你开说激励, 又亲为你上弩弦并著红丝带于弦上, 见今红丝带尚在, 只是颜色黯淡, 教大官人如何不睹物思人, 又如何不担心你的安危。” 言罢, 小宋又嘤嘤地哭起来。

不周听至此, 早已泣不成声, 将手来摩那小弩不停, 泪如泉涌:“大官人曾手把手教得不周射弩, 殷勤嘱托, 谆谆教诲之情形, 历历在目, 叫不周怎不感怀!”两人大哭一场。 不周愤然将袖拭泪, 又道:“当日在幽州北沙滩, 只因一路相扑不曾败得, 甚是大意, 被那燕青推出场外数尺, 煞是丢人。 因那燕青, 绰号亦是‘浪子’, 人称我为‘前浪’, 称他‘后浪’, 将我二人北沙滩争交我被推败之事把来谈笑, 话作‘常将后浪推前浪, 前浪倒在沙滩上’, 后又以讹传讹, 传作‘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死在沙滩上’, 如许羞耻, 此恨我犹念, 只是不曾有机会报得。 近年闻说泰安州东岳庙常有相扑大会, 打听得那燕青不曾去, 若是他去时, 我定要他好看。 那次北沙滩争交回来, 甚是羞愤难当, 不合把这弩弦拽断, 大官人亲为上弦, 不料弓子太紧, 那弦将大官人手掌划破, 叫我好生心痛惭愧。跪在官人面前认错, 官人只教我日后再莫焦躁, 凡事静让三分, 故与我拴了这条红丝在弦上, 斯人斯事, 如在昨日!”言及此, 不周又禁不得放声大哭一场, 小宋益发没了主意, 连劝几番, 不周方才收声, 咬牙道:“这小弩上血迹并非我的, 不消说了, 那赵员外并老巴巴巍巍等辈定是西西匪寇, 先定计挑拨鲁提辖打了齐大官人, 诱我离开, 再着人扮作算卦先生道童, 进得城来, 以我之安危诱骗大官人, 骗大官人自提反诗于墙以断后路。 另在七宝村客栈着人盗我小弩, 假作血迹, 使人觇齐大官人下人行路处故意丢下, 如此更令大官人担心, 以那算卦先生所算为实, 故必去往那先生所言之地。 以我推知, 东南一千五百里却正要经过那西西河畔, 莫不是要赚大官人进寨么?怎地大官人又被渭州府关押?”

小宋道:“大官人得了小弩, 每日寸心如割,坐立不安, 又寻不着你消息 -- 大官人手下只不周哥最是灵巧, 余者如何寻的见你 -- 好容易捱到十日后天晓,洗漱罢,早饭已了,等到辰时, 出到堂前,自提了那把剔骨尖刀, 唤我提了自家的解牛刀, 与他同行, 在路夜宿晓行,数日后,来在西西河畔,算算却已离渭州有一千四五百里,来在一个客栈食宿,那水边虽是广阔,客栈却只一家。大官人心中忐忑,以此动问那家店主人,可有看见一个俊俏小哥,说了你的相貌。那家店主头戴青布包巾,身穿灰色缎袄,脚着一双窄靴,结束齐整, 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对大官人说:‘官人所言之人,见是见过,只不敢言。’ 大官人执意动问数次,那人便道数日前曾见此等装束之人同几个大汉坐船入去水中,官人便问去往何处,那人又几番缄口,官人心下烦恼,鞠躬到地,泪几欲出,那人才道:‘只这水中去,便是西西寨,强人出没之所,那个敢往那里去。’ 官人见他如此说,心知蹊跷, 更是不舍,又几番强央他觅只船来渡我等过去。那人只推:‘却是没讨处。’ 又几次推脱不过,那汉却道:‘那西西寨里虽是好汉,在官府眼中却是贼逆,如此, 便是强人处,也要去不成?’ 大官人只得顺他意思道:‘我早闻这寨中都是盖世豪强,只是劫富济贫,从不搅扰百姓,侠义之人如何见不得。’ 那汉又道:‘只怕此后路途艰险,风波不靖。’ 大官人至此岂有退步之理:‘只为这个不周, 便是水里火里,若散也是去得。’那汉故作惊恐,道:‘莫非阁下便是北地有名的镇关西齐若散齐大官人?’ 大官人慌忙答礼,说道:‘小可怎敢当此,只为寻不周来得此地’ 云云,将前面经过一一讲与那汉,再次央告那汉借条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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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边虽是广阔,客栈却只一家’ 。。”

那汉低头沉思半晌, 道:‘大官人义声远震,又为寻仆来在此间,实不相瞒, 在下却是这壁厢西西寨大头领铁手手下耳目, 姓任名爱杰,江湖上但见在下生得长大,唤在下作戴月犀牛。山寨里因在下通晓古今,最爱贤士, 教在下于此间开酒店为名,与人谈古说今, 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贤名义声者,便去山寨里报知。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绳索绑缚,定要将能人名士,尽收寨中。屡次曾有北地来的人,传说大官人的豪杰,不期今日得会。方才大官人既动问那俊俏小哥之事,爱杰虽是有心相助,奈何不知日前所见者,究竟是否,不知大官人还要上山自问否?’ 大官人自是心焦,忙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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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月犀牛”任爱杰

那任爱杰便道:‘这里自有船只,官人放心。且暂宿一宵,五更却请起来同往。’当时官人与我两个各自去歇息。睡到五更时分,任爱杰自来叫齐大官人与我起来,洗漱罢,再取三五杯酒相待。吃了些肉食之类。此时天尚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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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五更时分,任爱杰自来叫齐大官人与我起来’ 。。”

任爱杰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经鹊画弓,搭上那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芦苇里面,射将去。齐大官人不解道:‘此是何意?’ 爱杰道:‘此是山寨里的号箭。少刻便有船来。’没多时,只见对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一只快船过来,迳到水亭下。爱杰当时引了我二人,取了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西西寨去。大官人与我二人看时,见那八百里西西水泊,果然是个陷人去处。但见:

山排巨浪,水接遥天。乱芦藏万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千层剑戟。阻当官军,有无限断头港陌。遮拦盗贼,是许多绝迳林峦。鹅卵石叠叠如山,苦竹枪森森似雨。战船来往,一周围埋伏有芦花。深港停藏,四壁下窝盘多草木。今古斋前愁云起,金戈铁马杀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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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排巨浪,水接遥天’ 。。”

当时小喽罗把船摇到金沙滩岸边。爱杰同我二人上了岸。小喽罗背了包裹,拿了刀,一齐上山寨来。那几个小喽罗自把船摇去小港里去了。我等看岸上时,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今古聊’ 斋。再转将上来,见座大苑,苑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门口四个大字, 却是‘清音画’ 苑。小喽罗先进去报知。我几人进得关来,两边夹道,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数座关隘,我也不记得那许多名字, 方才到寨门口。只见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爱杰引着我等,来到聚义厅上。”

不周听小宋这番说,好似又要把出些说书手段,忙止住道:“小宋兄弟,慢来慢来,你且平直说来,那厅上,却有些甚么人。小宋却说得住不了口,一发讲道:“齐大官人来到厅上,不看到那几人尚可,看到时, 却是大吃一惊!只站在那里,唬得臬呆呆发愣!”

不争见了这几人,却是: 撞倒不周重扶起,戳破苍穹再补完。欲知这西西聚义厅上几人端地是谁,为何把个“镇关西” 齐若散惊至如此,且听下回书分说。

第九回 西河寨群英新会 渭州城故旅重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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