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工科男生 续 -- 米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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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第三十章》谈话

当小米送完小蓓后,自己一个人回家,走在半路上,接到老妈的电话,让小米直接去湘军食府,老米从北京学习完了,回到了省城。小米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时间要告一个段落了。

在饭桌上,有外人给老米接风,饭菜也是简单的几个,如毛豆青菜,茶树菇炒腊肉,等一些家常菜。其他人要点一些高档菜,但被老米拒绝了,连酒也一并拒绝了。老米说:“回到省城就想吃碗面,大家也累了都早点回家休息吧。”一顿无聊的饭局,大家也就聊聊北京的事情,小米在一边沉默的吃青菜毛豆,斜视看了几眼老米,老米在和其他人说话,对小米考上公务员的事一字也没提,小米斜视了一下老米,从老米的脸上小米看不出对自己最近的表现,老米有什么高兴或者不满意。

晚上回到家,老米洗了个热水澡,小米赶紧给用飘逸杯给老米泡好一杯熟普洱茶。小米泡茶是一把好手,洗了一遍茶,不一会就泡出色如红酒,神似琥珀的普洱茶。老米在家的茶叶都是小米给泡,然后拉着小米一起喝茶,结果久而久之小米对茶有了逆反心理,喜欢上了咖啡。

老米洗完澡后坐在沙发看着小米,小米看着普洱茶。老米说话了:“你考公务员的事情我知道,看来以前说你闲话攒了一肚子,没给零钱开铺子,有些偏激。你怎么看着个事?”

小米看着茶叶说:“老爸我想听听看法。”

老米一笑说:“小东西还给我耍滑头!”

继而缓缓的说:“说实话我不想让你从政,从政太累,是心累。”

小米马上插话说:“干那行不累,搞科研更累,就是自己当个商人比较自在。”

老米喝口茶水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世界上什么最累?管人最累,鸡蛋上面跳舞,政治是什么?”说完看着小米

小米马上如背书一般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毛主席教导我们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

老米喝完水,对小米笑了一下说:“书背的不错呀,那些道理都太大了,用不上,请教你一个现实问题,下面有三个人要升为处长,而处长的位置只有一个。糟糕的是甲有李省长给打过招呼,乙是王书记的侄子、丙是程部长的秘书。这些人都是你的上司,都得罪不起,而且没有量化考核标准,每个人都认为应该是自己当处长。很可能着三个人是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你选定一个人,其它人马上会上跳下窜很有可能写信诬告你收受贿赂,你没问题八毛钱匿名举也能报查你半年。你说怎么办?”

小米听完以后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这是一道午解方程呀。脑子一转马上说:“老爸我又没有接触社会,哪能处理这些问题呀,要不这个寒假我去富贵房地产公司实习一下,熟悉一下社会?”一招太极软绵绵的打出去。

老米一愣,笑着说:“就知道你,想经商,但经商那是那么好经的,好好呆在家里看看你学的功课,随便帮你妈干干活。”

小米当时就郁闷了,说:“老爸我们课程都学完了,哪有什么书可看呀,我都22岁了,你看咱们院子里面那一家的孩子,都比我自由。崔强和我差不多一样大,你看人家社交能力。我就是栓在我妈裤腰带上的一头羊。”

老米笑了说:“呵呵 谁说你是羊呀?有着样呲牙咧嘴的羊,你从初中以后我看就是一头狼,成天缠着小景学擒拿,偷偷看希特勒、尼采的书,兵器知识就没断过。在家自制火焰喷射器,自制火箭被喷出来的火焰把手熏的和挖煤的人一样。极端的言论让我对你出门都不放心,害怕你出去闯祸。让你多看看中国传统的孔子、孟子的书,中国人就要适应中国社会。”

小米知道又要给自己上政治课了,彻底无语了。老米接着说:“我当年怎么怎么。”

小米有些生气了说:“对你十六岁就出来干活,而我22岁了,连个家门都出不去。马上参加工作了,现在见了女孩说话都脸红。看看人家崔强。”

老米惊奇的看着小米对自己权威挑战,等小米发完火。说:“22岁了,要马上参加工作了,是要锻炼锻炼了。让外面的人磨磨你的刺头,碰几回壁就清醒了。”

说完就不在说过多的话了,大约看了半个小时电视后对小米说:“今天普洱茶泡的还行,挺有眼色的,去富贵房地产公司上班的时候,少说话,多干事、张点眼色,看看别人都是怎样办事的,不要一天有事没事和那帮公子哥钻在一起。”告诉小米过完年后可以让小米去房地产公司转转。

小米长出一口气,知道事情定了。从这天开始小米发现了一些变化,以后老米出去见朋友商量一些事情,只要方便尽可能带上小米。这在以前是就对不可能的,以前一直要求小米要以学习为重,呆在家里看书。

常常是小米,跟在老米后面给老米拿着皮包。在茶座里面,老米谈笑风生的介绍说:“这是我儿子,小米。”周围的人夸两句小米。下来他们坐在一起谈社会对社会的看法,看似漫无边际的闲聊。小米安心的坐在后面不说话,看茶水快喝完了,老米就给小米招手让给大家泡茶加水。几次下来小米也学乖了,看水没了就主动给大家加水。

慢慢的小米看出些门道了,原来这里每个人的座位和地位有关系,基本是一个圈子,漫无边际的闲聊,也是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常常有经商的人提出一些事情和规划,其它人你一句应该如何走,他说一句可能遇到的问题,旁边人加一句如何破解这个问题。慢慢的一个个比如私人水泥厂的扩建方案、一栋宾馆的转包经营、几间铺面的承包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做好了初步规划。

而小米也慢慢认识了一些人,原来小米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几位陕北亲戚,做石油生意。其中一位小米叫姐夫的陕北亲戚混的最好,开着宝马车,但穿的土的就像街道上的民工。老米私下给小米说:“多和你姐夫学学,不要光看着赫总那样的人,成天吃飞食。”

关键词(Tags): #工科男生#小说#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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