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军校异闻录(1) -- 暗香疏影月黄昏
终于写到在下最想写的奇闻篇了。
神秘的中将
某学期,在下常驻于图书馆。先是发现图书馆被改造了,有半边楼被隔离了,原先能进的门被锁上,上面贴着“办公重地,闲人勿入”。接着在吃午饭的时候,经常见到几位年轻的两杠二簇拥着一位中将,从图书馆走向饭堂。在下的吃饭时间和中将一致,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我们学校军衔最高的应该是校政委,也是中将。)
有时候中午饿得恍惚的时候,常常会产生某种幻觉,就好像我们一帮泡图书馆的学生,跟中将在一个地方办公。
X大也有王小云
X大也有王小云,这是我们密码学教员说的,讲到加密认证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讲到MD5,讲到MD5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要讲到王小云,讲到王小云的时候就讲到的X大的王小云。
“我觉得王小云应该先把自己研究成果上报国家,密码学上的突破,如果不公开的话很有可能对国家有好处,其实很多军队里的工作者也作出了世界级的成就,但因为牵扯到保密,没有人知道,X大就有一位女教授也作出了不亚于王小云的成绩,院里只给她发了点钱,分了个房子。”
军校都是冰山,诸位看到的可能只是水面上一角。
之后,我总是喜欢观察从身边走过的每一位女教员,说不定那些浓绿的军装下就封装着王小云级的芯。
X大操场鬼故事
这个鬼故事有各种版本,我选出最脍炙人口的版本。
版本一:在某年某月某日的X大操场上,你会见到一个军人,穿的整整齐齐,手里拿着皮带,他会走过来问你:“球门在哪?”
千万不要回答他,否则,第二天我们会看到你被粗粗的军用皮带吊死在球门上。
版本二:在某年某月某日的X大操场上,正在进行足球比赛,你在终场前得到一个关系胜负的点球,你正准备射门,却突然发现球门上挂着一个军校生。
这个鬼故事的源于信息安全教员上课时候的感慨。
在黑客还是传说的年代,有一个军校生相当聪明,用极有技术含量的方式非法得到了2000元钱。结果被上头发现了,没等下达处分。那个学员就穿着整整齐齐的军装来到X大的操场上,把军用皮带解下来挂在球门上,上吊了。
信息安全教员一直感慨,这么多年了,都没见过那么聪明的学员。
我一直以为这个故事的深刻含义是:“不要当黑客。”
刻薄的同寝认为这个故事更深刻的含义是:“军用皮带的质量就是好。”
当黑客已经不是传说,而成为技能职称的时候,如果那个军校生不自杀,会不会成为共和国的一把利刃呢?
每个大学都隐藏着几个黑暗角落。X大的操场上球门就是我们的黑暗之门,提醒每个想做黑客的人。
X大的51区
X大有个X楼,如果仔细找,你铁定找不到,如果慢慢晃悠,你反而有可能晃到。
有一次我刚从饭堂出来,照例在校园里散步,慢慢就晃到了这个X楼,突然内急。就到X楼里寻找厕所,先到一楼,没有厕所,二楼,一层的实验室,三楼,还是实验室,四楼,还是实验室,实验室的门都与众不同,好像是特殊用途的金属门,看起来格外的大格外的严密厚重(后来我才知道这种门是屏蔽电磁信号的)。到了五楼,根本没法进,需要刷卡。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楼是没有厕所的。。。”泪飞顿作倾盆雨。
结果一路狂奔三公里到教学楼解决问题了。
X楼是神秘的,它为什么没有厕所?一年后的某一天,我又一次晃悠到了X楼,这个时候X楼已经锁门了,进不去了。X楼上面有两个奇形怪状的大锅,应该是天线。X楼所有的窗帘都是拉上的。X楼总是寂静无声,但是里面有人。手机在X楼附近是被屏蔽的。
这个时候我发现X楼其实分两边,被中间一堵墙隔开了,如果你要去3楼左边,那你必须从左边的门进去,然后上到三楼,而不可能从右边的门进去,到三楼,再穿过三楼来到左边,上次我去的那一边正好是没有厕所的一边。
这是X楼的示意图,红色是厕所,如果左边的门进入,是没法找到厕所的:
X楼是做什么,它是51区?还是卡普斯金亚尔基地?我还是会没事到X楼边上转悠,期盼着能见到外星人或者地狱男爵或者神锅X号(神舟的弟弟)。
不愿退休的老兵
教导员交代X大注意事项的时候说过:“上自习,上课的时候要小心,经常有些校领导在学校里转悠,看到带衔的都给我悠着点。要是看到不带衔的更要悠着点,经常有些老将军,不愿意退休,退了还喜欢来学校游荡,看到你们这些学生不像话,就教育你们。”
援朝枪王
一日跟系主任聊天,聊到抗美援朝,那个时候,我刚看完中央十套的张桃芳记录片,对志愿军狙击手印象深刻,就跟系主任提起了张桃芳。
主任根本不认张桃芳,他心中的枪王另有其人。
一次,美军攻一个高地,守在这个高地上的X连只剩下一个战士,这位战士镇守高地一天,美军愣是攻不上来,这战士凭的就是冷枪,神出鬼没的子弹,枪枪毙敌,让对手摸不着底细,不知阵地上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连。
最后主任说得有点夸张:光凭冷枪,这位战士灭了对方一个连。
我想灭了一个连有点夸张,但是阻击一个连倒是有可能,也可能这个战士狙死了对方的指挥人员和通信人员,让一个连失去控制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灭了一个连吧。
后来呢?这个战士应该很出名的。
后来解放军某报纸采访他,这位战士一时性起说:“当年打共产党就是这么打的。”
这位战士是解放战士,淮海战役才被俘虏。
结果表彰无疾而终,荣誉没有下文。
这位战士还是好好的当兵,好好的生活,即没有受表彰也没有受处分,但是枪王的事迹在自己部队里流传着。
主任认识这位战士,他说那是个非常直爽,人缘又非常好的人。
后来呢?到了文革,这位战士没有被整吗?
好像有冲击吧,但是这位战士的人缘太好,没有人整他,保他的人倒是不少。
现在主任心目中的枪王已经退休,在家里颐养天年,生活很是惬意。
桂林神枪手
军事理论教员讲到轻武器的时候,提到桂林某院校的枪法国内数一数二:他们为了训练枪法,晚上起来用手电照着打老鼠。
于是桂林某院校在我心中登时升格。
在西西河里看到票姚校尉的文章,想请教校尉,夜猎老鼠是真是假呢?
谍影重重
在信息安全教员眼中,我们X大是敌特分子面前的一块奶酪,总是被觊觎着。
“看,看见那个楼没有。”信息安全教员指着我们学校外面一个造型非常怪异的大楼。“那就是敌特分子为了监视我们而盖的楼,当时他们就在楼的顶层‘工作’。当然现在已经被逮住了。”
“饭堂也不安全,几年前有一个人混进X大的饭堂,在那里听人说话。后来被逮住了。”
“u盘是泄密之源,前几个月就有一个教员被‘摆渡’攻击了。就是病毒通过外网进入u盘,然后再通过u盘进入内网,窃取资料再传回到外网上。”
“我们学校ip段都是被台湾日夜监控的,所有从上面发出的信息都被人过滤,然后找到有价值的。”
“最近刚刚发生一场网络攻防,我们X大的‘东西’丢了,后来我们很不忿,就反击,他们偷我们的,我们也偷他们的,最后平手,其实是我们略胜一筹。”这一段话可能会涉及技术细节,只好简略的说了。
“我们X大在某方面的实力还是顶尖的。”信息安全教员说这句话的时候挺得意的。
X大的某个楼中就隐藏着无形的长城,他们彻夜不眠,守卫着共和国虚拟世界的疆域,某种意义上,我们X大也是前线。
大江歌罢掉头东
我们X大的校园里,基本没有名人的诗词,惟一一首就是《大江歌罢掉头东》。
诗刻在一块不太大的石头,雕成书本的样子,旁边是成片的月季花,还有X大最美最精致的木亭子。这片小绿地在两个教学楼中间,总是能听见学生读书的声音。
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
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周总理的诗,比起主席的飞扬龙腾另有一番豪情和厚重,仿佛杜甫与李白的区别。前两句让我们看到了那个英姿勃发又心系苍生的周翔宇;后两句,像是十年文革的写照,年轻的总理似乎在这诗中预言了中国柳暗花明的未来,自己以及其他老革命的悲剧。
我本不知道这诗的特殊意义,为什么我们学校没有毛主席的诗词,却有周总理的诗。
这个问题在一堂信息系统安全课上被解答了。
“香农是信息学的鼻祖,他在1949年将信息引入密码领域,提出了密码学的某些基本理论,这成为了信息安全的一个转折点,然而就在1947,周总理提出信息安全的一些原则,这些原则与香农提出的理论不谋而合。中国信息安全的创始人就是周总理。周总理的信息安全原则直到现在都没有过时,但是有几年,我们走错路了,反而背离总理提出的正确原则。。。”
后来在网上查到:
周恩来为机要工作制定了全面、缜密的方针和制度。1947年,他对中央机要处的《机要保密问题的报告提纲》作了重要批示,他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阐述了政治与技术的关系、技术与人的关系,论证了密码的基本理论问题。他指出:“为使机要工作真正达到秘密、准确、及时三者矛盾的统一和集中的程度,必须在制码、传递、使用、保管、销毁五种工作上,都能做到合乎‘保密’的绝对要求,而不要仅仅看重制码一项。但是密码好坏,仍是能否保密的主要环节和先决条件,没有它的保险,其他各项无论做得多么好,也是枉然,这是属于技术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干部的保证,必须干部与技术结合,才能使机要工作尽善尽美。”
周总理的这段话,可以略作修改的作为信息系统安全教科书的大纲。
附上一篇文章:
教学评估
军校这两年进行评估。其特征就是,突然来一群军衔相当高,地位也相当高的人物,在校园里转悠,所有地方生都被停课,或者留在教室里,下课的时候绝不允许出去,好像我们是丢人现眼的东西。
但我的爱好是看热闹,于是就在下课的时候留在我们学校的厕所里,厕所的小窗子可以打开,正好能看到一群将星在楼底下晃悠,为了防止看不清,我还带了一个看球用的望远镜。。。于是我有幸的见到了中国军队的扛把子,和他脸上的老人斑。
望远镜里的扛把子看起来非常的苍老,那尊贵的头颅出现在圆圆的视野中,让人有种开枪的冲动。每个男人心中都埋着一个刺客梦,妄想自己的名字能和某个著名人物的死连在一起,刺杀林肯的布思,刺杀拉宾的阿米尔,可能都是这种想法。。。当然我只是yy而已,我手中没有枪,即使有枪,我鼻梁上还架着五百多度的眼镜,即使有枪也是神枪手,我也不会为了这个虚妄的梦把枪口对准任何一个人。
评估带来的好处,不仅是能看到电视上才有的人物,X大校园的花多了,X大的喷泉也开了,出现一道漂亮的彩虹,X大湖里的鹅都变肥变白变好看,跟天鹅似的,湖里的鲤鱼都艳丽了许多,X大饭堂里的饭好吃了,而且还便宜了,X大的军校生队伍更整齐了,X大的地方生不用上自习了。
但是在评估后期还是出现了一个乌龙事件。某位士官把一位国际友人带进X大游玩,正好赶上评估组的回马枪,逮个正着。于是X大在大检查中的所有努力都化为泡影了。
这位国际友人如果是亚洲人还可以装作本校地方生,然而该友人有着站在万人之中依然被认出的独特特征--碳黑皮肤。。。对了,这位友人还是奥巴马的老乡。
ACM的队名
大学四年中,我和上次提到的mm参加了两届ACM程序竞赛,成绩一般。不过ACM竞赛最好玩的事情就是能自己起队名,可以给自己的三人编程小组起一个非常神气的名字,比如程序之王啊,暴龙啊,梦之队啊。
可惜我们X大ACM比赛的队名是由学校干事统一起的。然而当干事起的队名发下来后,我们才发现,干事太有才了,这队名比我们自己起得还好。
“歼一”,“歼二”,“歼三”,“歼四”。。。一直到“歼十三”。
我们学校共有十三个队,我和那个mm是第十三队,我们就是“歼十三”。
据说下一届学生的队名是枭龙1号,枭龙2号。。。
汶川,汶川
汶川地震的时候,X大的测绘专业停课半个月,教员都组团去汶川了。。。当然不是去旅游的,这是一个由博士和硕士组成的测绘团队。
前卫战士
X大的军校生是前卫的,这一点在校运动会上彻底体现了,当我们在校运动会的开幕式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we will rock you,一边看台的军校生都在吼着“we will we will rock you”。。。他们吼的非常像f**k you,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首歌很容易听成F**k you。
前面领唱的那位一点不含糊,一边顺着节奏挥舞红旗,一边把中间大段的英文歌词一字不落的唱下来了,飙得正是原唱粗犷的摇滚音。
大帮军校生跟着一起吼,ROCK YOU。把树上的麻雀惊得四散而飞,气势超越原唱,也让旁边吼“团结就是力量”的我们黯然失色。
之后一到军校生参与的体育项目,他们总会在一起有节奏的吼ROCK YOU。前面的领唱还会带着红旗横向跑,红旗所到之处掀起一道绿色的人浪,颜色对比强烈,恰如万绿丛中一点红。
到了闭幕式,我们又一次见识了军校生的前卫,报幕员报出下面由我们学校的指南针乐队演唱歌曲。。。几个穿作训服的军校生带着摇滚乐器上场了。
“能听到崔健就不错了”,我猜。
然而他们唱不是崔健的两万五千里,而是涅槃的NIRVANA。
给我最大心灵震撼的一次,是大一时候校图书馆的回廊上,那时候正是吃饭时刻,一位军校生和一位海派打扮的美女在楼梯中央深情拥吻,周围是冲向饭堂的汹涌人潮。。。一瞬间我想起了珍珠港,想起了乱世佳人,想起了爱在战火蔓延时。
总参机要处
那一段时间,大家迷上《国家机密》。有时候在下课的时候也会交流一些有模有样的情报,比如X大就是总参机要处的二处,中南海是一处,XX学校是三处之类的。
后来我们才发现这并非传闻,到我们X大计算中心(是网吧也是机房),你会发现所有的机子上都贴着纸条“总参机要处配发”。
总参机要处真是日理万机,不仅要做机要工作,还负责给我们学校网吧配发电脑。
后来X大举办电子竞技大赛,CS,DOTA,WAR3,用的就是机房里总参机要处配发的机器。
最八的八卦
在X大流传着众多八卦中,有一条八卦堪称八卦之王,当得起X大最八的八卦。
这个八卦出自一个军校生之口。大意如下:
X大有个军校生被某富婆包养了。那位富婆是军队里的一位高官的老婆。高官常年不回家,所以他老婆就。。。所以那个军校生每个星期都能出去。
“是真的吗?”我是被八卦震到了。
“当然是真的,被包的那位跟我住一个寝室。”周围另一位军校生补充道。
ps:大家要牢记面对八卦的正确态度: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
泳池里的历史
X大的确是藏龙卧虎,在游泳池里都能遇到些人物。一次我在X大的泳池遇上一位退休的老干部,老人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身体很好,一次能来回游五六百米,我有幸跟老人家聊上了,老人出身革命世家书香门第。
老人的爷爷曾是国民党,从孙中山时代就开始革命,解决西安事变的时候出了份力,终其一生认准三民主义,没有加入共产党,也没有随蒋介石到台湾。
老人的舅舅是周总理留法的同学,中国共产党最早的成员之一,家里非常有钱,却总是把家里寄来的钱交党费。
老人感慨自己的舅舅:“他父亲是大资本家,出钱让自己的儿子去法国读书。而他呢,把所有的钱都交给党,自己吃不好穿不好。他是共产党,用资本家的钱反对资本家。”
老人的父亲也一样有故事,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一直在北平活动,参与和平解放北平。在文革的时候被整得死去活来,老婆离婚,祖上精心收藏的字画书籍都被烧了,人也折腾的只剩半条命了,然而即使如此,还是不允许有人说共产党的坏话,连牢骚都不发。
“好些这样的知识分子,被整得最惨,却从来不背叛自己的信仰。”
“现在退休了,我想写些东西,写我们家族的兴衰,也写国家的历史。”老人说过,我也期待着老人的文章。
累死的教员
大一的时候,学校特意组织了一个讲座,讲心理健康和生理健康。因为就在我们来X大之前的一个学期,X大的两位女教员过劳死。一位是教物理,是X大物理系的学科带头人,五十岁了,在纪念她的板子上有她的照片,是位非常有活力的女性,无论在哪一张照片上目光都炯炯有神。
另一位是刚毕业的女博士,“国家培养她那么长时间,终于到能够工作的时候,她却累死了。她死后,X大所有的教员都被震惊了,生命是很重要的,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我们的哲学教员如是说。
后来到了大三,我发现有几个教员的眼睛里总是布满血丝,他们的研究生每天要工作到12点,而他们本人则每天要工作到凌晨2点。那几个教员年方三十就已经有白头发了。
他们是在玩命。X大的教员跟萨苏科学院那些科学家不一样,他们不做基础研究,他们做应用,他们研究的不是高深的东西,而是那些复杂繁琐的技术,他们压力更大,因为他们的任务更具体。他们不是那些鞠躬尽瘁的伟大人物,他们很平凡,为了职称的事情烦心,为了跟孩子的代沟发牢骚,跟物业公司间的龌龊能让他们郁闷半节课,偶尔还出去捞点外快,期盼着尽早买上小车。
某些技术超级牛的教员出去一上午就能挣6000。转业之后,这些技术过硬的教员可以到中型公司直接当技术总监,有一个从X大出来的教员,现在是联想的副总裁。
然而在军队里,他们做出了成绩也不可能公开,也没有太多奖励,他们还是努力工作,他们也是长城,他们是中国奔腾的芯。
最后这个故事是X大最美的一刻。
点亮灯光的鞋子
有天傍晚七点,一个小女孩在草地边上跳,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扎着马尾辫,她的小鞋子一踩在地上就会发光。她年轻的父亲在旁边,身着夏常服。我能听见军官父亲低沉而优美的嗓音,用讲述童话的语气说:“小灵在地上跳,她的鞋子一亮一亮,校园里的灯亮了,是小灵的鞋子点亮的。”
真的,在那个小女孩跳起落下的一瞬间,她的鞋子亮了,周围的灯一起亮了,像仲夏夜的童话。
那个时候是7:00,整个夏天,X大的灯总是在7:00准时亮起。
X大四年,即将离去,愿X大的每一棵树都颐养天年,一直到老。愿X大的每一朵月季都能年年抽新,月月开放。愿所有X大的成员家庭和睦,工作愉快。
最是将离思睹物,一花一木总垂泪。
来年芳菲翠绿时,吾已不在故园中。
ps:没韵,却是我此刻的心情。
到这里,这篇文章几乎算是完结了,如果以后又想起哪件军校异闻,还会来这里添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