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论袁崇焕的蓟门之失 -- minota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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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这话说的

好笑啊,哪来的“充分的证据”?明明半点证据都没有。程本直实际上说得再清楚不过了,“敌乃尽撤遵营,横扎于蓟之东南角”,这要是能理解成二百骑在东南角,那文字水平可真是非常佩服了。连《东莞县志》都不敢这么说嘛,老老实实地承认“大军至,驻蓟东南角”。而且程本直说了,“两兵对垒,相持半日,不意宵遁而西”,这要是根本不知道敌方大军在哪里,何来“相持半日”?哪怕硬说是什么二百骑,也和周文郁所说不一样,周说的是二百骑对峙以后就跑了,然后“竟日不见一骑”,这明明是日遁嘛,怎么会是宵遁?程的意思很明白,白天袁军是知道对方所在的,只是晚上让对方“遁”了。再来看《漩声》,程可是承认说,因为袁崇焕“不营兵于野,而幕兵于城”,这才让后金“越蓟而西”的。那么这里面也很明显可以看出,第一,袁军后来又回城去了,所以叫“幕兵于城”。第二,程本直认为,假如他们能“营兵于野”,是可以阻止后金越蓟而西的。这和周文郁“欲战而无可战”的讳饰说法完全是矛盾的。再说,蓟州东面居高临下,一片开阔,后金从东北方向而来,不管到了东南哪个地方,要说袁军看不见,完全是扯谈。

其次,“大摇大摆”是你自己加的,我一直都只是在说,后金的运动方向没有脱离当时的两条主要官道(事实上整个己巳之变中后金在明内地的运动从未脱离官道进行)。满文老档说了,他们越过蓟州城是在晚上,然后走出五里之外宿营,至于白天参见程本直,是在蓟州东南的山中与袁军对垒。至于为什么要依着翠屏山,陈仁锡说得很清楚,第一是取高势,然后也有肃清埋伏的需要。

至于蓟州城,我说了西城墙,因为那里已经挖过了,但你难道一点常识都没有,不知道鼓楼是在城正中央的吗?难道不能推断一下东城的位置?程本直都说了,蓟州是一个三里小城(所以袁才要遣散援军),你硬要把什么“城关”往东推十几里,变得跟北京一样大,有什么意思呢?我说《顺天府志》又不是很难找的书,就算不去图书馆,难道超星上不能下载吗(虽然图不是很清楚),看看蓟州的地图不比什么都强?看过就知道蓟州城离开东南的玉田地界足有六十五里,就算过了那个什么搞笑的五百户,还要调头再往东南走至少二十里,过了蓟运河的右支才是玉田地界(还不能往南直走哦,那里是宝坻地面)。除非他们是想往东山海关方向走,不然就别再提什么玉田了。至于防共壕本来就是土墙,上面有望楼,不翻成wall翻成什么东西?你以为是什么?不知道金朝的“界壕”就是类似长城一般的东西么?

然后我最后一次说了,后金没有到过玉田,也没有到过香河,就不要再编造我“承认”什么东西了。你也别推测了呀,既然你咬定说《实录》里的记载都是当天的,那么就应该坚持什么香河顺义的陷落都是十三号这天的事情嘛,怎么扯到十五十六号去了呢?后金压根就没有去香河,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那里根本半个后金兵的影子都没有,倒是袁崇焕经过的时候,河西务城里的官民以为是后金来犯,吓得闭门不出,这个在《度支奏议》里就有。除非后金是飞人,是绝不可能到过香河的,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评论了。袁崇焕“间道绕出敌前”的话都摆在那里呢,难道很难以理解吗?

最后,好笑的是,也不知之前是谁在指责“一句话不可靠就把整本书都枪毙了”然后又在这里说什么YY书。我们从来都就事论事,不用一句话的对错来否认整本书,搬出证据都是用来否认某一条记录本身。比如为什么国榷里的“经玉田三河香河顺义,皆陷”是不对的,这个有大量的旁证包括它自己本身可以比较。从来也不因为国榷说了袁崇焕箭射满桂,就说它是垃圾书,都不可信。我说某书是抄录某书,都是有确实证据的,比如为什么《实录》是抄录《国榷》,上次都举出了那么多例子,包括它在抄录的时候犯了句读错误。如果你还要问,那么我就推荐你去读一下两本书中对于袁崇焕杀毛文龙的记载,看看后者除了把“建州,虏”等改成了“清朝”之外,是不是一字不动地全盘照搬?实际上,你只要读一下两本书里崇祯二年的记录,读完以后如果你还能上来拍胸脯说后者没有抄录前者,我就算服气你,好不?反过来,如果你说某书抄录某书,那么同样麻烦把两者的记载拿出来,逐字逐句对比一下,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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