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习作】谈一谈希腊神话(烂文慎入) -- js3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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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二十三 阿尔戈英雄的远征 3

阿尔戈船继续航行,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时,他们来到一个伸入大海的半岛附近,抛了锚,准备休整一下。这个半岛是柏布律喀亚王国的领地,这里的国王叫做阿米科斯(Amycus)。这个阿米科斯是个拳击爱好者,凡是路过柏布律喀亚王国的旅人都会被他拦下来,被迫和他打一场友谊赛才能走。这友谊赛的结果很不友谊,很多人的性命断送在阿米科斯的手里。

阿米科斯已经发现了有一艘船来到了他的领地,于是又打起了“干他一场”的主意。他等在岸边,英雄们刚上岸,他就朝他们走去,挑衅一番,说你们这些乡巴佬流浪汉,到了我这里就得守我的规矩,我这的规矩就是外乡人必须和我赛拳,战胜我才能离开我的王国,你们赶快挑选一个最有本事的人前来跟我比赛,否则我就要叫你们完蛋!

阿尔戈的英雄中正好有个希腊最杰出的拳击手,就是宙斯和勒达的儿子波吕丢刻斯。他是神的儿子,实力也很强,自然有点傲气。他听到有人敢向他们挑战拳击,马上跳出来应战,说你这回找对人了,我来和你较量一番。其他的英雄们离开大船时,双方已经面对面地站好位置。国王的一个奴仆朝他们丢下两副赛拳的皮套,古希腊的拳击手套肘部以下是缀着青铜倒刺的,戴着这种手套一记重拳就能要了性命。双方各自挑选了一副手套,装备妥当开始互殴。几个回合之后,波吕丢刻斯抓住对手的一个破绽,一拳击中阿米科斯的耳根,打碎了他的头骨,结果了他的性命。观战的柏布律喀亚人看到老大被打死,全都冲上来要群殴波吕丢刻斯。伊阿宋大概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早就叫同伴们武装起来,这时便拔刀迎战,护住了自己的朋友。一场血战后,柏布律喀亚人大败,逃回城中不敢出来。英雄们冲进城外的房屋和畜栏中大肆劫掠,得到了丰富的战利品。夜晚,他们就留在岸上休整,向神衹献祭,通宵狂欢。俄尔普斯顺便开了个个人演唱会,赞颂波吕丢刻斯一番。黎明时,他们饮宴才结束,开始继续航程。

航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到达了半岛对岸,在这里抛锚休息。阿革诺耳的儿子菲纽斯(Phineus)住在这儿,菲纽斯是卡德摩斯和欧罗巴的兄弟,早年被父亲赶出家乡去寻找失踪的妹妹,后来成了萨尔米德索斯之王。他最初和北风神波瑞阿斯的女儿克勒俄帕特拉结婚,生有二子,后来克勒俄帕特拉早逝,菲纽斯又续娶伊德亚为妻。这个伊德亚是传统后妈,虐待两个继子,诬称他们败坏她的名誉。菲纽斯信以为真,就把两个儿子的眼睛弄瞎。这件事被宙斯看到了,宙斯在收拾和自己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凡人时一向正义感强烈,这时便出面主持正义,向菲纽斯提出两套处罚方案:要么死,要么瞎。菲纽斯一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就表示选择失明,愿意永远不见太阳。他这话又触怒了赫利俄斯,赫利俄斯失势之后心情郁闷,脾气自然不会好,这时就迁怒于菲纽斯,派来一群叫做哈尔皮埃的美人鸟每天来抢夺他的食物,使他吃不到嘴,几乎快要饿死。菲纽斯失明之后学到了算命的本领,得到一个神谕:北风神波瑞阿斯的儿子和希腊水手到来时,他就可以安静地进餐。所以他在海边建了个房子,每天等待,现在他听说来了一条船,便急忙离开住房来到岸边。

菲纽斯摸索着来到阿尔戈英雄们的面前,他这时已经饿得皮包骨头,和影子也没啥两样,衰弱得双腿颤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当他来到阿耳戈英雄们的面前时,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一头昏倒在地上。英雄们急忙采取急救措施,把这老头救醒。老头一醒就打听来的是谁,听说来人里面有波瑞阿斯的两个儿子,马上就开始攀亲戚,说我是你们姐夫啊,然后说明了自己的处境,哀求英雄们帮忙。泽忒斯和卡莱斯兄弟一口答应下来。他们俩是伊阿宋的支持者,伊阿宋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其他人看这老头很可怜,都觉得这是个行侠仗义的事,也同意帮这个忙。他们给老人布置了一桌丰盛的食物,菲纽斯半躺在饭桌边准备就餐。(希腊人进餐时一般是半躺在桌旁,一只手倚在靠垫上,一只手拿取食物,具体情况请参考西方油画作品)

菲纽斯还没来得及吃,美人鸟就知道喂食时间到了。一群长着女人头的怪鸟从空中冲了下来,啄取食物,还把吃不了的食物弄脏,英雄们在一旁大声吆喝驱赶也没有用。这些怪鸟把食物都糟蹋一遍,然后飞上天空,留下一片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泽忒斯和卡莱斯兄弟是风神的儿子,背生双翼会飞,此时便拔剑登空追赶。他们越追越近,几乎伸手就能抓住怪鸟,并要砍断它们的脖子。突然宙斯的使者,彩虹女神伊利斯出现了,她制止了他们,说这些怪鸟不会再来骚扰菲纽斯了。这些美人鸟是宙斯的宠物,大概是赫利俄斯借来收拾菲纽斯的,此时赫利俄斯八成是觉得这鸟死了自己担不起责任,而且还会得罪波瑞阿斯,所以就请伊利斯出面,阻止了泽忒斯和卡莱斯兄弟。

兄弟俩回到地面,把这一好消息转告菲纽斯。他们追杀美人鸟时,英雄们已经为菲纽斯重新准备了食物。老头大吃大喝,居然没有因长期饥饿后的暴食而死掉,真是个奇迹。老头吃饱喝足之后有了精神,为了报答,就装神弄鬼一番,给了英雄们一些预言,教他们怎么通过塞诺斯海峡的撞岩,以及他们还经过哪些地方,还说到了科尔喀斯之后,他们需要爱神阿弗洛迪忒的帮助才能取得金羊毛。菲纽斯肯定是言无不尽,但是他所知也有限。其实所谓的预言,与其说是“必然发生的事”,不如说是“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才会含混不清模棱两可,怎么解释都行的通。加上神的暗中操纵,预言基本上都会实现,这就是诸神控制人类行为的一种手段。这些预言可能是雅典娜的指示,借菲纽斯之口说给英雄们听,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顺便也给他们指指路,告诉他们最佳行进路线。

第二天,阿尔戈英雄们告别了充满感激之情的菲纽斯,又踏上了新的冒险旅途。起初,因海上刮起了西北风,接连十天他们无法航行。后来大概是船上的哪个神棍反应过来,知道是到了交保护费的时间了,于是开始向诸神献祭。直到他们向所有的十二位主神祭献和祈祷后,才得到保佑,重新加速航行。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听到远方传来雷鸣般的巨响,这是到了撞岩附近了。这两块巨岩处在黑海的入海口,每天不停地相撞。英雄们按照菲纽斯的预言,在撞岩前停住船,放出一只鸽子,预言说如果鸽子能够顺利通过撞岩,那么他们也能通过。鸽子飞过时,撞岩即将合拢,夹断了鸽子的几根尾羽。英雄们抓住这个时间差,乘着撞岩分开时启动,这时海水把船一下吸了进去,船随着水流向前,一阵巨浪席卷而来,舵手提费斯镇定自如,下令停止摇桨。巨浪翻滚着冲入船底,把船高高托起,高过了正在合拢的巨岩,这时提费斯下令全力加速,眼看就要冲了过去。突然一个漩涡把船又卷了回来,这时撞岩行将合拢,船马上会被撞得粉碎。

雅典娜一直在旁观,此时看到情况危急,也顾不得隐晦了。于是女神亲自出手,一只手挡了撞岩一下,一只手推了船一把,把船推了过去,只夹碎船尾的几块木板。撞岩从此分开,固定住不动了。

这件事怎么看都像雅典娜在捣鬼,她想帮忙的话完全可以事先把撞岩固定住么。可能她目的就是给英雄们制造点麻烦,越危险越好,然后自己出面解决。这样将来英雄们一宣传,她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崇拜者和信徒,再者她本人可能也比较喜欢制造点刺激的场面,看着开心。其实神的生活可能很无聊,他们都是不老不死的,平时的娱乐就是在奥林波斯山聚会开party,party开多了也会烦,尤其是这些大领导。他们的工作都让手下干了,平时没什么活。其他神想找个乐子就去祸害人间的俊男美女,以宙斯和阿芙罗迪忒为代表,阿波罗这样的正派人士都有忍不住的时候。雅典娜则没这个爱好,她守身如玉,眼界也高。同为处女神的阿尔忒弥斯平时喜欢打个猎,这种没技术含量的娱乐估计雅典娜不屑玩。所以无聊的时候她就去打仗玩阴谋,再不就是罩着哪个小队或者英雄,看他们冒险来取乐。

八卦一下,雅典娜眼界甚高,没听说她对哪个男性有意思,就算是有她这种聪明人也不会表露出来。N多年前她经常和普罗米修斯结伴出游,老普倒是颇有才华,还是个柔中带刚的性格,处事圆滑但是关键时刻讲原则,不知道他对不对雅典娜的口味。反正那时候这两个家伙整天腻在一起东游西逛,还合作完成了制造人类(字面意思,无引申义)这样的大工程。这样说来,宙斯收拾老普,不知道有没有防止这两个实力派人物走到一起的意图,没准还有护女儿的意思。他和普罗米修斯不对付,估计是相不中这个未来女婿,定要插上一杠子,看出点苗头就要出面扼杀。其实这事倒不一定成,雅典娜是个女强人性格,凡事都喜欢掌握主动,老普又是个讲原则的人,这两人早晚起冲突。雅典娜后来的爱好是罩着人类英雄,不知道有没有感情因素,估计也就是看看热闹。她罩过的人包括赫拉克勒斯这样的壮汉,伊阿宋这样俊男,还有后来奥德修斯这样的聪明人,也没有哪个家伙打动过雅典娜,估计得是赫拉克勒斯的力量+伊阿宋的相貌+奥德修斯的智慧才有可能。这样说来诸神中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阿波罗。不过雅典娜和阿波罗经常勾心斗角,彼此拆台暗斗的事情不少,虽然还没到和阿瑞斯那样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这两个神的关系绝对谈不上融洽。其实阿波罗属于强者,也是凡事都要掌握主动。他小时候又受过迫害,有些心理阴影,性格比较阴沉,智慧都用在搞阴谋上了。而且他还对孪生姐姐阿尔忒弥斯不清不楚,难道他喜欢的是“疯丫头”这种类型的?反正他和雅典娜之间不来电,彼此不爽倒是真的。其实雅典娜很难找到合适的对象,实力差的男人她看不上眼,实力强的男人又都不喜欢被动,这样说来雅典娜八成永远也找不到男朋友了。

回到正题,阿尔戈英雄们顺利度过难关,重新见到蓝天和大海。大家都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似的。提费斯很高兴,说这是雅典娜助了我们一臂之力,现在我们再也用不着害怕了,因为根据菲纽斯的预言,我们以后碰到的其他险阻都能轻松地闯过。但伊阿宋却做出悲伤表情,摇了摇头说哥们你太善良了,当初佩利阿斯让我做这个事,其实我倒愿意当时被他剁成碎块,因为现在我日日夜夜为你们的生命担忧,不知能不能使你们免除危险,带领你们平安地回到家乡。

  伊阿宋说这话只是想试探一下同伴们,顺便拉拢点人气。脑筋单纯的英雄自然会被他感动一下,觉得这小子够意思,聪明的也能看出他在忽悠,不过这些人都很知道人情世故,也不会有人不识相的出来揭穿他,所以大家都热烈地向他欢呼,要求继续前进。

英雄们继续航行,又经历了很多冒险。在这期间,舵手提费斯病死了,英雄们只好把他葬在异乡的土地上。大家推举安开俄斯担任舵手一职。十二天后,他们到达了卡利科洛斯河的河口,这里有希腊英雄斯忒涅罗斯的坟墓。斯忒涅罗斯是阿尔戈英雄墨诺提俄斯的兄弟,在随赫拉克勒斯征讨亚马逊人的战斗中被杀,埋葬在这里。他可能是新死不久,此时看到家乡来客和自己的兄弟很高兴,便现身一小会,一语不发的消失了。英雄中的预言家摩普索斯知道他想要什么,就为他举行了一次奠酒礼,以慰死者英灵。

接下来他们到达了亚马逊人的势力范围。亚马逊人刚刚和赫拉克勒斯干过架,吃了不小的亏,正在郁闷,对希腊人大概不会讲什么礼节礼貌。这一族又都是英勇善战的女战士,赫拉克勒斯来时人多势众还能全身而退,阿尔戈英雄们就不好说了。赫拉和雅典娜大概也不愿意让他们和亚马逊人起冲突,于是安排了一阵顺风,帮助他们绕过了亚马逊人的领地,避免了战斗。

之后便一帆风顺,英雄们又沿着黑海的海岸航行了很久,经过很多国家,见到了很多民族,来到了阿瑞蒂亚岛附近,这里已经很接近科尔喀斯了。英雄们正向岛屿靠近,突然从天而降一支铜羽毛,扎进了俄琉斯的肩膀,俄琉斯痛得丢掉了船桨,倒在船舱里,不能继续划桨。同伴们急忙给他拔出羽毛,包扎伤口,同时观察天空,发现这铜羽毛是从一只大鸟身上掉下来的。不一会儿又飞来第二只怪鸟。克吕提俄斯弯弓搭箭,一箭射去,飞鸟应声落下,掉在船上。大家捡起鸟来一研究,发现这些正是被赫拉克勒斯从斯廷法罗斯湖驱逐的怪鸟,现在栖息在阿瑞蒂亚岛上。英雄中安菲达玛斯大概是听说过这段故事,知道这些鸟曾经被赫拉克勒斯的铜钹惊吓过,比较害怕声波武器,就建议大家大喊大叫,晃动长矛,敲打盾牌,把这些鸟吓走。大家都同意这个建议,靠岸时撞击矛和盾发出一阵阵轰轰的噪音。受了惊吓的怪鸟群从岸上飞起,掠过船的上方,穿过大海,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阿尔戈的英雄们则用盾牌护住自己,怪鸟尖锐的羽毛飞箭齐射一般落下来,却无法伤害他们。

阿尔戈的英雄们登上了海岛,准备安营休息。这时有四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人向他们走来,其中一个向他们打招呼求助,说我们是些可怜的落难人,请您们帮帮忙,给我们一点衣服穿,再给我们一点食物充饥。这四个年轻人是佛里克索斯的儿子,他们按照父亲的遗嘱,航海去取父亲留在俄耳科墨诺斯城的财产,不想在阿瑞蒂亚岛附近船遭到风浪而沉没,他们抱着一块船板漂流到这无人救助的岛屿。

伊阿宋友好地答应给他们帮助,并问起他们的姓名和身世。当听说这四个家伙是佛里克索斯的儿子、科尔喀斯王埃厄忒斯的外孙时,他心里估计暗叫了一声好,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自己想偷抢拐骗夺取金羊毛,这不就是现成的卧底和向导么。他马上和四个年轻人攀亲戚,兄弟相称。要是论亲戚的话,伊阿宋祖父的祖父和这四个青年人祖父的祖父倒真是兄弟,到了他们这一辈基本上是八竿子打不着了。不过伊阿宋又不是来投亲戚的,找个由头能拉上关系就好。伊阿宋把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告诉了这四兄弟,邀请他们帮忙。

这兄弟四人在危难之中得到救援,自然对救命恩人感激不尽。但是他们在科尔喀斯混得也不得志,估计埃厄忒斯对他们也很猜忌,不然他们也不会父亲刚死就要背井离乡。恐怕他们到俄耳科墨诺斯城取宝是借口,逃亡避祸才是真的。所以这时听到伊阿宋的邀请,这四兄弟恐怕是愿意但不敢,又不好拒绝恩人和亲戚的请求,所以左右为难。他们中阿尔戈斯是主事的,这时站出来渲染了一番埃厄忒斯的强悍,说我们的外祖父是太阳神赫利俄斯的儿子,具有非凡的力量,还很残酷,统治着科尔喀斯地方的无数种族,而且金羊毛还由一条可怕的巨龙看守着。他的意思大概是想吓阻一下英雄们,能吓退他们最好了,免得自己麻烦。

(这里有个Bug,这个阿尔戈斯是佛里克索斯的儿子,造船的那个阿尔戈斯也是佛里克索斯的儿子,这两个阿尔戈斯大概是同一个人,但是前后又有矛盾,当初阿尔戈船建造的时候,第一个阿尔戈斯还在科尔喀斯,时间上和地点上都对不上,各位姑妄看之)

听到这些,英雄中有几个脸色都变了,士气有些动摇。这时佩琉斯站起来说你们怕什么,别忘了我们中也有神的子孙,如果那老东西不把金羊毛乖乖地交给咱们,咱们就把它抢走!佩琉斯这番话鼓舞了士气,激起了年轻强盗们劫掠的豪情。大家一想为了金羊毛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现在目的地就在眼前,哪能在这时当孬种,赫利俄斯的子孙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这边还有宙斯和波塞冬的子孙呢,比老爹谁怕谁啊。接着他们举行丰盛的宴会,海吃狂饮一番,酒壮英雄胆,在用餐时大家又互相鼓励,更增添了勇气。

第二天清晨,佛里克索斯的儿子们和英雄们一起到了船上,阿耳戈船又扬帆出航了。经过一昼夜的航行,他们看到了高加索的山峰隐隐约约地耸立在海面上。等到暮色降临时,他们听到空中有鸟扇动翅膀急飞的声音,那是去啄食普罗米修斯肝脏的雄鹰,它在船的上方掠过掀起一阵阵大风,鼓起了船帆。一会儿,他们听到远方传来普罗米修斯的呻吟声,因为雄鹰正在啄食他的肝脏。又过了一阵,呻吟声消失了。他们看到雄鹰在高空中扇动着翅膀,往回飞去。

  就在当天夜晚,他们到达了目的地,即法瑞斯河的出海口。大家很兴奋,卸下船帆,用桨把船划到宽阔的河面上,溯流而上。他们看到船的左边是高加索山和科尔喀斯王国的都城基泰阿,右面是广袤的田野和阿瑞斯的圣林,以及圣林中看守着挂在栎树冠上的金羊毛的巨龙。

这时伊阿宋站起来端着盛满酒的金杯,浇祭河流,祭奠在途中死去的英雄,他在心中祈祷,请求诸神帮助,保护阿尔戈船。等他祭奠完毕,舵手安开俄斯提议,说现在我们已经平安地到达科尔喀斯,也该认真地商量一下了,咱们到底是放低姿态央求埃厄忒斯呢,还是用其他手段来实现我们的目的呢。大伙这时都很疲惫,就嚷嚷着说先睡觉吧明天再说。于是伊阿宋吩咐把船停在荫凉的河湾里,大家休整,明早再商量。他自己则在暗暗盘算,准备明天去会一会这个埃厄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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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之后,就要开始流浪生活了,可能有一段时间没法上网了,赶赶进度吧。嗯,人都是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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