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翻译】劫·梦-----介绍的话 -- 南方有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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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翻译】劫·梦之四

还策划了其它声东击西的行动。那些为同胞献身的长者和被侮辱的女子,他们的名字将镌刻在神圣的羊皮卷上。我们只能祈祷,他们死前少受折磨。

空间站司令员的武装带就挂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在被凌辱地羞耻与痛忿之中,Sosalal一直盯着它看,等待时机。如果Bislat,司令员的“男孩”,能进来帮忙她就好了!但是他不能----飞船那边需要他。

司令员仍欲求未满。他拿起那邪恶的小紫水晶瓶,咕嘟了口星泪液,斜着地球人的小眼睛别有意味地看着她。Sosalal微笑着,再次将她那畸形的身体颤抖着挨到他面前。但是不行:他要她来挑逗他。她只好用她的手和口来取悦他,期盼着能尽早听到那预期中的爆炸声。同时又暗自祈祷从司令员的通讯器不会传来计划失败的坏消息。为什么,唉,为什么这许久了还没有动静?她希望能最后再看一眼地球人那巨大的星系图,在那图上遥远的一端闪耀着一个不可思议的标记,标识着她那幸运的Joilani同胞的存在。在某个地方,如此遥远的地方,是Joilani人的家园----也许,在她的身体忍受凌辱时,她大胆揣测,也许存在一个Joilani帝国!

现在他希望进入她。对此她几乎已经逆来顺受:她饱受摧残的身体接受过某种治疗,从而能更好地取悦这个地球人。她不过是司令员的第四个“女侍”。自从Joilnani人有记录以来,还有些其他的司令员,有些好点,有些更坏,以及数不清的“女侍”。正是像她这样的“女侍”和像Bislat这样的“男孩“首先在司令员的私人卧室里看到了那巨大的三维星系图-----并向他们的同胞带去不可置信的消息:在某个地方,Joilani的故土仍在。

曾有一个“女侍”以极大的胆识询问关于Joilani标示的一切。她的司令员只是耸了耸肩,道“那个鬼地方!根本就是地狱,在星系的另一边,要花上半辈子才能到达。我对他们一无所知。不知道什么人把他们标记在这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是你们这样的猪猡。”

然而那些个标记在那里闪亮,那些小图案是古代Joilani人的“灿烂之阳”徽记。它仅意味着一件事,古老的传说是真的:他们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而是那些像地球人那样在宇宙中航行的Joilani人的后裔。这里曾是他们的殖民地。而那些伟大的Joilani人仍然存在!

如果能联系得上他们该有多好!但是要怎么做,怎么做?

他们能通过什么方法发送一条消息么?太不可能了。即使他们发了消息,他们的同胞们又能怎样将他们从地球人的专制之下解救出去呢?

不行。尽管看似毫无希望,他们还是得自力救济,逃出生天飞到Joilani人所在的星球去。

因之大逃亡计划诞生了,并一年一年一代一代地逐步完善。痛苦地,秘密地,一点一滴地,那些Joilani侍者、餐厅服务生、飞船清洁工以及Amlat的搬运工发现并带回那些神奇的数字,以及他们的含义:那将是能够令他们重返故土的“原时空间”坐标。从那些被丢弃的手册里,从宇航员的谈话中,他们拼凑出“原时空间”的奇异概念。有些时候,无所不知的地球人会觉得回答一无所知的Joilani人的问题实在是充满了乐趣,因而乐于作答。那些被允许待在飞船内部的Joilani人则带回了这神奇的地球人杰作的点滴技术碎片。那些白天当差的“男孩”和晚上侍寝的“女侍”们,成为了秘密的学生和老师,他们将各自侍奉的老爷所知道的神秘拼凑在一起,终于令这些看似神奇的事情变成了可以理解的知识。他们怀着极为渺茫的希望,准备着,计划着每一个微小的细节。现在他们这史诗般不可思议的逃亡已经准备就绪。

现在那渴盼许久的时刻终于来临。

真得来临了么?为什么这许久了?Sosalal如以往那样“笑着”忍受凌辱,深深地陷入了绝望。显然没有任何事情将会,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改变。所有一切不过是个梦;所有一切就一如既往,凌辱和苦难…………….司令员又有了新的欲望;悲伤令Sosalal只是漠然地服从着。

“看着点!”他狠狠一掌打在她头上令她一阵眩晕。

“对不起,长官。”

“Sosi, 你的牙齿太长了。”他说真的:成年的Joilani人的牙齿比较大。“你最好开始训练一个更年轻的小灰鬼。或者把他们拔了。”

“是的,长官。”

“你又咬到我了。我干脆自己把这些牙齿给拔了。-----我的老天爷啊,怎么回事?”

窗外闪过的火光照亮了房间,随后是令墙壁摇摇欲坠的轰鸣。司令员一把将她扔到一边然后跳起来向外看。

是时候了!千真万确!。她匆忙地爬向椅子。

“我的老天啊,看起来是通讯站爆炸了。什么---”

他冲向他的通讯器和衣服,却发现Sosalal颤抖着手握着他的枪,而自己正面对着枪口。他彻底惊呆以至于未及任何反应。她扣动扳机,他胸口开花,砰然倒下,面上仍带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Sosalal自己也吓着了,如同滑入了一个梦境。她杀人了。真得杀死了一个地球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与之同死,”她珍重地轻声自语。盯着窗外那炽热的光芒,她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部并叩响了扳机。

什么都没发生。

出什么错了?梦碎了,徒留其在可怕的现实。她疯狂地拨弄摸索着这奇怪的事物。是否有一些机括需要重新设定?她不知道红色的充电灯的含义-----司令员是如此粗心以至于在他上次狩猎之后未给其武器重新充电。现在它只是一支空枪了。

当地球人破门而入的时候,Sosalal扔在和武器纠缠。他们揪住她将她打倒在地,可她却毫无感觉。在靴子和吼叫声中,她手腕的腺体流下了Joilani人猩红色的泪水,因为她已预见到自己那缓慢而残酷的死亡。

他们开始审讯她时,她听见飞船起飞时低沉的轰鸣。“梦之号”离去了----她的同胞们成功了,他们得救了!在痛楚中,她听到一个地球人的声音说,“猪猡住的村子已经空了!所有的孩子都在飞船上。”在审讯者的重击之下,她的双生心脏却因喜悦而跳动。

但这欢喜很快便转为死寂。她听到地球人战舰冲进天空时更巨大的轰鸣。“梦之号”失败了,那么:他们将被追踪并被消灭。她内心一片荒凉,只求速死。但是她的生命却本能地挣扎着,残破的身体拖了足够久使她听得从空中传来的雷鸣般的震动:她的民族一定已灰飞烟灭。她带着满怀的绝望而死去。既便如此,她对审讯者们亦未吐露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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