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作为一个会讲中文的美国人,我有幸在上个月 -- 完颜陈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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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接续 3

回家后,暴雨倾盆,既下猫,又下狗的。幸亏。

香港的地铁开通了将近三十年,各方面维护得不错。跟我在八十年代初第一次看到的差别不大。由其是这些年搞的八达通储值车卡,连去便利店买东西都能用得上它,真是非常方便。如果家里有自控能力比较好的孩子,家长隔段时间给那张“一卡通”充充值,孩子的上学放学,与同学出外娱乐都不必挂心了。

因为去广州的直通火车要¥160 元,而长途巴士才¥80 元,而且我们带有大件行李,坐火车得托运,会有麻烦的。所以我们星期天买了票,星期一下午在旺角上长途车。从香港到深圳是一小时车程,过关检查半小时,再来两小时车程到广州。隐约记得以前去香港,得用八,九个小时。现在三个半小时搞定。

在高速公路两旁,我看到的是城市和城镇的景观,几乎看不到农田。车程顺利,进了广州后,塞车很严重。

晚上在四楼,有空调的房间睡觉,没挂蚊帐,仅被蚊子亲了两口而已。觉得很满意了,如果是二十年前,晚上不用蚊帐,不用蚊香的话,蚊子叮你两百口是没商量的。冲了个冻水凉,感受一下广州自来水的味道,勉强可以接受。

到了23日,星期二,因为劳累,而且台风的关系,大雨不断,所以没出家门。

星期三,大雨终于停了。去配个眼镜吧。按着普通人的心态,找了一间连锁大店,至于是合资还是被合并的,我也不大清楚。价钱比在美国配便宜1/2 到 2/3 。中午了,出了店门,想理个发。四周望一望。视力范围之内,似乎见不到呀。我的印象里,广州的发廊很多的嘛。当我终于找到一间,正要推开玻璃门之际,里面一个女性员工上前给我道歉,并用手,指了指里头围成一圈的六,七个员工,说他们在开会,暂时不能为我服务。我当时肯定惊讶得脑袋一片空白,否则应该会记得我是怎么应对和离开的。自从八十年代后期以来,我还没碰到过,没听到过有这么离奇的事。私营发廊竟然在中午不接客,竟然开会。文革时期才会发生的吧。在莫名其妙中,找到了另一间发廊。进去后,竟然是两个男性为我作了一条龙服务,包括洗头,理发,吹发,刮胡子。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他们为何没有女的。他们说以前有,但都做不长,有的觉得没前途,有的是她们的男朋友不喜欢,等等。所以现在是三个男人做。花了一小时,花了¥30 之后,我摸着陆军头,步出发廊。

真是十年人事几番新啊。虽说我没具体了解过,但凭我的观察,足以知道广州变得奇怪了。改革开放以来,不管是否有色情交易,发廊洗头妹是理发场所固定的标志。而现在发廊数量少了,其中有的中午可能不营业,有的甚至没有发廊妹。光是发廊的变化就足够大家猜测,推理多时了。

晚上家人带我们去“中森名菜”吃晚饭。下车前,我看了看招牌,奇怪地问家人:起了这个名字,会不会惹官司的?家人说不会。再想一想,倒也是。没听说过谢霆锋告泻停封啊。我们这些美国乡巴佬进了中森名菜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对这个全亚洲最大的日本餐厅感到好奇。出了电梯,两边墙上的水幕倾泻,水珠飞溅。正中过道是有浅浅流水荡漾的大石块构成。食客们就象进了公园。拿出相机准备来个全家福,但被制止了。这晚上并非周末,可上座率甚高。我们在大厅里见不到空桌子。

当四个餐牌送来时,我才知道什么不是夸张。没错,不是夸张,一米长的餐牌,年纪小点的小朋友拿都拿不起来。图案印刷得很好,在昏暗的灯光下,还能辨认各式日本鱼生,寿司。下面这张照片是吃完饭,约十点时候,趁着人少,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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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吃之。点了个中号的鱼生。上来时又被它唬了一次。一只炒菜用的大不锈钢锅,盛满冰块,海胆,海虾,三文鱼,吞拿鱼约十种鱼生以及装饰物摆在顶端。男服务员端上桌子都觉得很吃力,女的跟本拿不起。还好,刚才我以为我们六个人,应该要一个大号的才够尽兴,有经验的家人及时阻止了我的盲动。

期间,我去洗手间,走了恐怕有100米距离吧。房间数量很多。后来家人说这里有上百间房。虽然房间有大有小,但是就凭房间数量来讲就够吓人的了。

不到¥900 元,吃得很痛快。

现在去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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