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话商君】说战国(一) -- 履虎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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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话商君】说战国(一)

商君毕生的事业,是主持秦国的变法运动。

商君“少好刑名之学”,在入秦之前,先求仕于魏国,投奔魏国的老相国公叔痤。公叔痤很知道眼前这年轻人的才学,也很欣赏商君。于是暂时先安排了一个职位,让商君担任相国府的属官——中庶子,准备磨合磨合,过一段时间,再向魏王驾前推荐,加以重用。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公叔痤还没有来得及举荐商君,突然患了重病。公叔痤这一病非同小可,惊动了整个魏国,魏国君主惠王亲自来到相国府,看望重病中的公叔痤。

魏惠王在病榻旁问道:“公叔病有如不可讳,将柰社稷何?”

公叔痤回答说:“痤之中庶子公孙鞅,年虽少,有奇才,愿王举国而听之。”

魏王听了,默默不语。魏王临去前,公叔痤屏人言曰:“王即不听用鞅,必杀之,无令出境。”魏王随口答应一声好吧,转身离去。

魏王去后,公叔痤把商君招到病榻前,道歉道:“不好意思啊贤侄,刚才大王询问谁可以继我做国相,我向大王推荐了你。大王虽然没有当面否决,但看其脸色,大王心中的不以为然是肯定的。俗话说‘先君後臣’,俺于是对大王说道,如果不准备重用他的话,则应该杀掉他,免得贤人为外国所用。大王听了,点头同意。贤侄啊贤侄,汝可疾去矣,慢上一步,就要被捉拿归案了。”

商君乃曰:“且——彼王不能用君之言而任臣,又安能用君之言而杀臣乎?老前辈呀,你们“五零前”、“六零前”的老朽们,难道就是这样看问题的吗?呵呵——你们的逻辑太差了呀!偶们“70后”、“80”后的逻辑,同你们相比较,可谓是稍有些许区别的说也。关于如何处理偶这个命题,恁向魏王给出了两个互相对立的单项选择——a,重用;b,杀掉。魏王对恁的提议,也只能存在两种态度,A,或是听从;B,或是不听。于是,如果选择A,魏王选择了“听从”的话,那么,恁的命题就出现了矛盾:重用偶,就要杀偶;杀偶,就要重用偶。如若B,如魏王选择了“不听”的话,那么,命题同样存在矛盾:不重用偶,便不杀偶;不杀偶,便不重用偶。呵呵——魏王无论选择大A小a,还是选择大B小b,反正都是不会杀偶的。既然不杀偶,偶为什么要出逃呢?老叔呀,恁身为魏国首相,若是认为偶值得重用,俺来此之初老叔前辈可以立马举荐,不必经过什么磨合期;恁若是认为偶该杀,恁现在自己就可以把偶给做了,更不必再有方才的一番言语。总而言之,统而言之,老叔前辈无乃太过迂腐乎!你我之间的差异,或许就是数千年之后,人们通常所谓的代沟吧。”

公叔痤此番重病,果然非轻,已经不可救药,不久便一命呜呼了。商君见靠山没了,虽然知道魏王不会杀自己,但是更不会重用自己。商君乃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到处不留爷,爷去投……”呵呵,不知商君投奔何方而去,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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