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系列连载:鬼话连篇:之:十二:小孩子见鬼(下) -- 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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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系列连载:鬼话连篇:之:十二:小孩子见鬼(下)

老光:原创】系列连载:鬼话连篇:之:十二:小孩子见鬼(上)

南方的冬季,有些年份里头,多是阴雨连绵的天气。就像是黄梅雨季节的,常常霏雨下个不停。这雨一下起来,往往是十天半月,阴霾沉沉,难得见几回暖洋洋的晴朗日子。

这天,久违一晌的太阳,好不容易钻出云层来,露出那羞答答的灿烂笑脸儿。

太阳升起来了,阳光洒满了大地,潮湿的空气中,洋溢着一股温馨。

一上午的阳光,把空气烤得热乎乎的。

吃过了午饭,人们纷纷走出阴冷的屋子,三三两两地聚一起,一边谈天说地,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女人们则搬把板凳,带上鞋袜,围成一团团,手里头忙着针线活儿,嘴巴里头扯着家长里短。

旺儿的媳妇春芝,从屋里搬出一把靠背椅子,放在门前的晒坪里,又把老娘搀扶出来,安置到背风向阳的地方,好让老娘晒晒阳光,暖暖身子。

等把这些事儿安置完毕后,又从屋里拖出一萝筐花生,一边照料着小孙子,一边盯着晒坪里头啄食的鸡鸭,一边剥着花生米,这东西长久搁着,要生霉的。再者,剥出来也少了件事儿哦。

春芝的男人,常年在县城里头搞建筑施工,当包头。儿子和媳妇去了广东东莞打工,已连续好几年了。她呢,便带着小孙子,伴着年近八十的婆婆,呆在家里头,带着照料自家的那几亩责任田。

四岁大的小孙子元元,自得其乐地围绕着奶奶和老祖母打圈圈儿。小孩子家,不晓事,一会儿跑过来,一会儿跑过去。不时地,扯一扯老祖母的衣角,或者撒撒娇,把头伏在奶奶的背上,咯咯咯地笑一阵。有时候,还冷不防地在萝筐里头抓几粒花生米,塞进嘴巴里就跑。

要过年了,亲人们快要回来了。

冬天的农村里,没有太多的农活。无论走到哪里,随处可见,人们不是打牌,搓麻将,便是闲逛或是串门聊天。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优闲和懒散。

春芝抬起头,朝娘坐着的那方望了一眼:母亲安静的坐在那里,头靠着椅子背,似乎在打瞌睡。这时,小孙子元元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着老奶奶。

春芝把头掉过去,发现元元既没跌倒,也没什么异样的,心想,你个娃儿哟!无缘无故的,哭些什么啰!

春芝不理他,继续剥她的花生。

这时,元元的哭声更大了,好像是受到了惊吓样,并且,尖叫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指着前方,好象发现了什么。

春芝站起身,走过去,一把搂住元元,用手掌在孙子的后背上轻轻地拍着,安慰孩子:元元乖乖,听话哟,不要哭啰!一边轻言细语地询问孙子:无缘无故地哭些什么啰!

元元望着奶奶,惊恐且胆怯地告诉奶奶:

“我刚才看见两个人,好高,好高的个子哟,穿着长长的衣服,一白一黑,手里头拿着一根长长的铁链条。他们把这铁链条朝老奶奶的颈项里一套,拉起老奶奶就走。老奶奶不肯跟他们去,那两个人举手就打。我看见他们很凶的样子,就吓得哭了起来……。”

春芝心头一紧,赶快放下元元,几脚奔到娘面前。轻声地连喊了几声娘,娘,娘……。老人没有回音,像睡熟了的,头安详地靠在椅子圈背上。

春芝见娘不搭腔也不回话,心儿一沉,连忙伸出右手指头,放在娘的鼻子下,试了试鼻息,这才发现,娘已经咽了气,多时就走了。春芝忍不住放声恸哭起来。

看到奶奶大放悲声,元元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显得一脸的茫然,稍顷,也情不自禁,跟着奶奶号啕起来。

祖孙俩人的恸哭声,在冬日寂静的山村里头,荡漾开来。

小孩子幼年时火焰低,常常可看到大人们看不到的一些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阳气的充沛,慢慢地,便见不到了。

大人中间,很少有人能看见这些。真能看到这些的,一是除非是有特异功能的人士,再么,那就是少数情绪非常低落,或者是走背运的晦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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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Tags): #鬼话连篇(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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