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试挖新坑一口 疾风 -- 苹果核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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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疾风5

过河

东北军区的首长很“大方”,给了两辆油罐车一辆弹药车一辆食品车一辆救护车和一个医疗队一个战斗工兵分队。在参谋长表示没有多余兵力来保护这么“庞大”的后勤车队后,又加拨了一个特侦连来保护后勤车辆。“疾风”分队的每辆车上还都派了一个能讲流利K语的K族官兵作为联络员。分在指导员车上的,居然是那个不苟言笑的秦参谋。指导员很好奇,他认为K族么不是姓金就是姓朴。中国人的百家姓,在人家地头上可能用了十个不到。秦参谋很谦虚的表示,虽然他是K族,但是他是随母姓,母亲是汉人。指导员做了一个很夸张之极的表情表示恍然大悟。

车队再次出发是十分钟后,人车都被填得很饱,修理部门还特地检查了一下机械部件,并且换上了充满电的新电瓶。依旧是两辆警车开道,不过车已经换成了警备司令部的纠察车。现在的行军序列是,侦察排,二排,连部,三排 突击炮排 迫榴炮排 一排 后勤车队 四排,现在,整个车队足足有近二百米长。县道显然没有高速走得那么舒服,双车道的公路让重型装甲车一走,占了一条半,好在,几乎所有的道路都被军事管制了。隔不多远,就可以看一个武装的民兵预备役在那里站岗,十字路口则有专门的调整哨在路口指挥。

指导员很不解的问程参谋,这次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用东北军区的部队?按道理,东北军区在这块几十年,上顶老毛子,下看美帝南K,各种预案肯定纯熟无比,不至于要一个来做客的外军区部队来做主力。

秦参谋苦笑道“你不知道,我们军区两个集团军,一个按计划去了西北演习,现在星夜兼程往回赶。还有一个是重装军,虽然现在已经集结,准备展开了。可是对方现在那边的道路桥梁的确切情况还不掌握,北边山多,我们现在不是当年了,倒是和当年的美国佬一样,严重依赖公路。现在反坦克武器那么普及,万一贸然冲进去被人打个三所里龙源里什么的,就不是栽面子的问题了。”

他叹了口气,“剩下都是守备部队,特大被派去抢蘑菇了,其他侦察部队也都撒进去了。看看几十万人的大军区,真干起来,也挺捉襟见肘的。”他想抽烟,刚拿出烟卷,看看车里的环境,又放了回去。“你们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上头已经下命令让十五军不惜一切代价跳进去。”

指导员傻笑几声,“格老子,这次挺有面子撒,打完仗看来主席都要接见撒”

秦参谋看了他一眼“只要你能完整得活着回来。”

车队在一座小城外停了下来,开始大家还以为要过江了。结果是在一个路口让调整哨给拦了下来。侦察排长章于以为前面出什么事,跑去路口问情况。调整哨告诉他,有重要车队要优先通过这个路口,让等着。

章于当时就毛了,在他看来现在除非是政治局常委的车队,不对,只有军委主席的车队才比他们有优先通过的资格。他一边让手下的战士跑步向连部报告,一边准备带人放倒在这个路口执勤的几个士兵。

刚要动手,就让参谋长和连长制止了。指导员也跑了出来,想看看是什么重要车队这么神秘。他还没看到车队,倒看到了那个在军区指挥所碰到过的空军少校,他居然在连长车上。搞啥子,空军也来凑热闹。

话没说几句,车队倒是已经来了。一辆辆墨绿色的十轮巨型越野车缓缓通过路口,有的驮着巨大的发射筒有的背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设备。空军少校有些见怪不怪,自言自语道“红九,难道他们要发射了?”

参谋长听到了,就回过头问“小沈,这个你是专家,说说看。”

“首长,这是红旗九型防空导弹,能拦截弹道导弹。之前有情报说,那边有人准备我们一攻击他们的要害,他们就朝我们打导弹。红九部署过来,应该就是防着这个。”

“他们的导弹能打多远?”

“劳动这样的能覆盖东北,大铺洞,舞水端最远能覆盖到武汉,北京上海都在射程之内。”

钟知兵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些巨大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通过自己的面前。

空军的怪物车队走了整整一刻钟才走完。疾风车队再次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三刻了,距离边境线还有五公里半。如果要赶在零点前全体过江,则只能冒险穿城而过了。有时候时间也是一种保密。

整座小城已经被完整的军事管制。城外的道路被陆军和民兵预备役控制,而城里的大街小巷则布满了穿制服的警察和武警。道路上早就没有闲杂人员,居民和商店的玻璃窗都用纸条黏贴成一个米字,战争气氛浓郁得让任何一个搞军事题材的导演羡慕到发狂。

车队驶过市中心的一个广场,让人诧异的是广场上蹲坐着很多人。广场周围有探照灯不停地照射着他们,周围的武警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一辆广播车停在广场边,高音喇叭不停地在用K国语广播着什么。

指导员好奇地问秦参谋,广播里说得啥,秦参谋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会是什么呢,难民呗,说中国政府会安置好他们的,要求他们暂时就地休息,听从管理。等等等等”

车长好奇,打开车顶的盖板,探出上身去看热闹。指导员一把没拉住,好奇心使得他一边骂“没出息,这也要看”一边自己也打开舱盖探身出来。

指导员一边看,一边感慨,“以前说,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还真的是这个样子,这上面搞权术,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车长指着一个走来的队伍,说“看,看那个。好像是俘虏”

指导员也伸长了脖子看,那是一列穿着北K国军装的队伍,已经被解除了武装,和难民一样,面无表情,一副茫然的样子。一队持枪的武警“护送”他们进入一个学校的院子。他看完了,对车长说“瓜,他们哪里是俘虏撒,是逃兵撒。肯定送去甄别问情报了撒。莫看了,下来吧。”

距离江边一公里的时候,车队熄灭了车灯,改用红外灯指示。一路上,车队都保持着无线电静默,只是开机守听。综合战术显示屏上,隔几分钟就会刷新一下,有时候是地图有时候是卫星图。大家都清楚,头顶上有架指挥机在通过联合战场信息发布系统向他们传送更新的情报。

到了江边,大家有些失望。在中国人的概念里,江总比河要宽,江面没有一百米的都不好意思叫江。而这条正处在枯水期的江,用南方人的观点,勉强可以叫沟。军区工兵已经紧急修了一座可以通过的“桥”,并且表示,经过基本探摸,至少五公里内的道路没有布雷,也有发现有可疑的情况发生,换言之,这儿很安全,请放心过江吧。

虽然外界一片漆黑,但是在夜视仪里面,和白天区别不大,一切都被一种神奇的绿光所笼罩着。借着工兵指挥车队慢慢通过时,连长感慨地对参谋长说,“头儿,这会我真有点悲壮的感觉了,好像六十四年前那些前辈的英魂都在看着我们。”

参谋长拍了一下他的头,“别扯了,打不好,你就跟那些英魂一块去了。”

“孙子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一胜一败,咱们一脚踏进去,可真的就两眼一抹黑了。”

“毛主席说过,不打无把握之仗,我们这次冒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个统一的,对我们国家有领土要求,有核武装的领国,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安理会五个常任理事国,就我们核邻居最多。少一个是一个吧。从这点上说,即使我们全部都牺牲,而目的达到了,也是值得的,至少,就像我说的,我们和那些为了国家真正站起来的前辈们,会和了。”

疾风“刮”过了江面,进入了对岸。

通宝推:桥上,史老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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