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一组大陆赴台历史系的学生拍摄的关于,台湾大学生认同 -- 从北苑到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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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你还真够能信口开河的

我在美求学时的师兄就是台湾人,现在还日常要打交道的台湾人有七个,交往过的台湾人大概有二十来个,其中大部分是在学校的时候认识的,总数上学生占80%,教授和工程界的大概各占10%。阵营上除一人深蓝(49逃台的老教授),三人阵营不明外,其余均是绿营,从中绿到深绿的都有。在国内的时候没交往过台湾人。

我老婆交往的台湾人比我更多,第一是因为她系里的台湾人比例较大,第二她是一个你们所说的年年八八都要穿白衬衫的JY,情感上支持台湾和西藏独立,在某些方面和台湾人比和大陆人更谈得来,(这个我知道很多河友要骂,但请考虑到个人感受,不要在我面前骂,我们夫妻是从来不能谈任何涉及政治方面的话题的,一谈必吵,几次差点因此离婚,后来不得不都彻底回避对方的敏感点,总之这是个很复杂的事情,一时说不清楚且偏题,在此按下不表。)她的台湾朋友们至今还经常要来我家吃饭聚会,她也经常参加台湾人的活动,我当然需要作陪应酬,况且他们聚会也得我做饭,因为我手艺比我老婆好。可能因为我老婆事先打了招呼,他们在我面前很注意,当面从不刺激我,我也礼貌性的回避他们的敏感话题,交往日久,相安无事,虽不可能肝胆相照,但在异国他乡守望相助,有来有往还是做得到的。

以上是背景介绍,下面说正题。

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我初来美国的时候,第一次去拜见我的台湾师兄,寒暄过后,互留联系方式,我先写了自己名字和地址电话的纸片双手递给他,师兄拿过去后只是看了一眼就给我扔了回来,当着全实验室人的面跟我说,你们大陆人能不能有点传统文化?好好的繁体字要改成简体字,像被阉割了一样,我看不了,用繁体字重写再给我。当时我年纪尚轻,在国内饱受读者,南方,中青等自省派报刊的影响,小时看河殇,大看流沙河,于是听他一说,顿时自感文化浅薄,羞惭无地,重写完了再递给他,他又要我把他的名字写了繁体字来给他看看,结果他姓的繁体字我就一时写不出来,被他抢过笔去,像教小学生一样在纸上给我一笔一划的大大写了一个,嘴上还一笔一划的教,我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一幕已经过去好多年了,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台湾人打交道,一败涂地,不怪别人,根源在我自卑,而这种自卑的情绪,又要拜国内媒体多年的熏陶所赐。后来我细细回想了无数遍,这不活脱脱的就是孔乙己蘸酒在柜台画茴字四种写法的翻版么?我干嘛要自觉低人一等?此后接触的台湾年轻人越来越多,更是发现他们普遍性的在学识上竞争不过大陆来的学生,我专业狭小,除了前面说的这个比我早多年且方向不同的台湾师兄外,就是我现在工作的上司,他的工作经验比我的年龄还长,所以我没什么太多可比性,可我老婆系上,所有台湾学生在第一年竞争中就已经在第一档次中被刷下来了,从此以后只能在后进档次里混日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一例例外,前头第一档次的学生,自然是大陆学生占绝大多数,我老婆的几个台湾同学更夸张,我老婆选什么课,他们就选什么课,然后每次作业都要以对证对证的借口把我老婆的作业借去抄,甚至连我老婆没修的课也要拿来请她帮忙做。精气神上就更不要说了,大陆人那种普遍积极向上,不怕吃苦的态度在他们中很少,现在新来大陆年轻人中越来越多的那种舍我其谁的那种自信和使命感更是很难在台湾同龄人中找到。

我初来美国的时候,全系只剩我一个大陆来的,等我毕业的时候,全系大陆学生已经占了多半壁江山,连传统第一第二大帮的印度学生和韩国学生都被压缩的越来越少,台湾学生几年下来人数没变化,还是我那个热衷于教我学繁体字的老兄一人而已,我都毕业了他还没毕业,近日校友来晤,说他还在系里,现在已经搬到主校区外的试验中心去了,看来是准备在这儿打持久战呢。这例子或许片面或许说明不了太多,但我觉得至少表现在相对公平条件下了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势。

你说得对,我的言论有些激进,的确是一杆打翻整船人了,我在此稍作范围修正,但不准备改变我的态度,我早就说过,我不拿台湾人当同胞,也从没指望他们拿我当同胞看,我看台湾人和看欧美人和印度韩国人士没什么不同,所以我鄙视他们没有鄙视同胞的心理负担,至于你的“同胞”要鄙视我,由你们来,于我何加焉,你对我没和台湾人打过交道的断言是你自己信口开河,对我“鄙视同胞”的指责更是你立论错误,您放错炮了。

或许我接触的台湾人只是少数样本,但因小知大也不妨姑妄听之,根据我个人经验,我接触过的台湾人六十岁以上的,好相处,有教养有学识有精神,我敬之重之,是拿他们当同胞的,他们也当我是同胞,这些人中很多本就是生于大陆长于大陆,虽因为政治经济阵营不同打了几仗,那种中国人的精气神和硬骨头他们是不缺的,他们当然是我们的同胞。我前面说的那个唯一的深蓝的老教授原先是我们的系主任,浙江人,学识人品无一不是我辈景仰的典范,他算是我接触的第二个台湾人。我国内导师算是他多年前的半个学生,说起老人家来推崇不已,说他每年中秋和春节都要把系里所有的大陆学生和教授请到家中去团聚,而且比大陆来的更爱国,我国内导师八十年代出国,八九年的时候别人都往外跑,她却逆行回国,未必不是受到那位老教授言传身教的影响。可惜我来的时候他已经退了,赴美前导师还专门托我带一套文房四宝有机会面呈老人家,我来了美国后,给老教授打电话,没想到他七十岁高龄开车开了一百多迈专来看我,还请我吃饭,席间孜孜教导我人在异乡待人接物的种种,唯恐不尽,鼓励我好好做人做学问,给中国人争光,这种好我一辈子都记得。

现在台湾过来的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我接触的都是或多或少染点绿的,这些年轻人就是我前面所说的样子,我不想再重复,一句话,我不拿他们当同胞,也不会自作多情的期待他们拿我当同胞,不过这些年轻人礼仪教养都不错,不知为什么,他们好像大多数人都特别畏惧扯破脸的那种尴尬,所以大家能够面子上过得下去,就已经够了。再多说一句,不管交往的多深,我都感觉得到这些年轻人心底里藏着的深深的戒惧和偏见,我很enjoy他们的这种戒惧。

最难相处的还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这些人往往不拿你当同胞而且态度很坚决,也不怕扯破脸,我更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他们的冷屁股。曾有一次我老婆和她那帮台湾朋友出去玩(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mall里面遇到一位台湾来的教授太太,我老婆的台湾同学就很热情地给她们介绍这是某某某这是某某某你们多多亲近阿之类的,我老婆也是人傻嘴大,当即就伸出去握手,“大家都是中国人,一家亲啊巴拉巴拉。。。”结果对方脸色瞬间转冷,理也不理这边儿伸出去的手,说:“我不是什么中国人,我是台湾人。”我老婆当时就傻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就立马就被周围的台湾同学扯走了。背后,那帮台湾年轻人大骂那个教授太太没有教养,怎么能够当面这么驳人脸面,云云。我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意思,其实那帮台湾年轻人心里的想法和那位教授太太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愿意当面表示,一个愿意藏在心底罢了,有至于火气那么大么。

因此,在此修正如下,我敬重老一辈的台湾人(外省人?),他们是我的同胞,我珍之重之。对于其他的不当我们是同胞的台湾人,我也不会当他们是同胞,这是一个在整体上失败的没有希望的民族或者社会,他们已经被他们自鸣得意的虚假的“民主自由”彻底阉割了,我从一个整体上深深的鄙视他们。中国传统文化的正朔以前在大陆,现在在大陆,今后的希望更是在大陆。对于那些鼓吹中国文化的正朔在台湾的狗屁文人,我唾弃他们。

至于这位叫“查查”的网民,你不用紧张,还没人给你投草的情况下就这么诈诈呼呼,您这是受害妄想狂,是病,得坚持吃药。你当谁是同胞谁不是同胞那是你的自由,至于你和你同胞的“鄙视”和“优越感”我压根儿就不care,你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让我收起我对台湾人的鄙视和优越感,我的鄙视和优越感在台湾人没作出什么让值得我尊重的事情之前,是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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