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四十三) -- 本嘉明

坊间老人流传的掌故，还是知道一些的。80年代上海有本杂志《上海滩》，专讲老古，订阅的老人不是政协委员就是文史馆员（在新中国，文史馆员可是个大宝藏），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我外公留学法国，所以我们家族很清楚法国在旧上海的影响力。我完全不仇视法国，同时也没有因为陌生而产生的不当崇拜。10年前为准备出国，在上海读法语，学校是法国过来开的“孔子学院”，外教是个法国大男孩，因为怀疑他种族歧视我们中国人，大家还闹过堂（现在看，大概只是该男孩有点不顺心，女朋友吹了？），法国校长出来摆平的。那个学校有个小图书馆，里面关于《罗浮宫》的大画册真是漂亮，每次放学我就坐在那里看半天（不许外借）。其实中国出去办“孔子学院”，最关键不是师资，很多中国人在世界各地开私塾教中文，比你尽心。关键是孔院要有崭新精美的图书杂志（一定要带彩色插图），不断更新的国内最潮的小说和影视作品，这些小私校是没经费没条件具备的。

从法律体系和做人行事（灵活性和刻板的平衡），我仍然认为英国系强过法国系（法国系可以看做欧洲大陆系的一个主分支）。而且我一直感觉法国是故意和英国拧着来，比如说英国建立案例法体系，法国（当时欧陆可以搞搞法律的知识分子，也就是法国了）就另走一条成文法的路（或者是英国跟法国拧？），不过这要看专家的结论，我们不好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