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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七大圣全传之妖精之王—平天大圣西方大力牛魔王 -- 赫克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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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第7卷 平天大圣牛魔王 7.1 天蓬元帅

对猪八戒的简历,相信许多熟悉《西游记》的读者,都会很熟练的脱口而出:老猪有2生或2世,前世是凡人,在高人指点下成仙,做了天蓬元帅主管天河八万水军,因蟠桃会上喝高了而性侵嫦娥,被玉帝贬下人间,错投猪胎成今生野猪摸样,在人间做妖精自称猪刚鬣,两次倒插门做上门女婿。如来发起取经工程后,他被观音拉进取经团并授予法号猪悟能,正式加入取经团时,唐僧给他起了别名八戒,所以通常称为猪八戒。

这份简历的问题不大,只是过于简略,忽略或隐瞒了太多细节。要详细解读老猪,必须从他的名字【天蓬】说起。为了便于陈述,我用【天蓬】特指在天庭为官的前生,用【八戒】特指在人间做妖精和加入取经团的今生,【老猪】则是泛指。

《西游记》中的仙佛名字,是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大多数仙佛要么只有职衔,要么职衔、名字合一,有姓名的很少。以观音菩萨为例,观音或观世音既是她的法号或名字,也是她的职衔;又如道教的精神领袖元始天尊、地仙老大镇元子等人,也是名字、职衔合一。有名字的仙佛不多,还多数有姓无名,例如第52回猴哥称玉帝为【玉皇张大帝】,玉帝姓张,但书中却没说玉帝的名字;又如托塔李天王姓李、二郎神(昭惠灵显王二郎)姓杨等等。姓名俱全的非常少,包括李天王的4个儿女—金吒、木叉、哪吒、贞英;太白金星叫李长庚,天宫门口的4大天师—张道陵、许旌阳等。

那么老猪的名号【天蓬】,是名字还是职衔呢?请看下面的记载:

1. 07回,如来镇压了猴哥准备回西天,【时有天蓬、天佑急出灵霄宝殿】,挽留如来参加安天大会。

2. 08回,八戒自称:【我本是天河里天蓬元帅】。

3. 19回,老猪自称:【敕封元帅管天河,总督水兵称宪节……敕封元帅号天蓬,钦赐钉钯为御节】

4. 19回,猴哥说:【你这厮原来是天蓬水神下界,怪道知我老孙名号……他本是天蓬元帅临凡,只因错投了胎,嘴脸象一个野猪模样】。

5. 22回,老猪自称:【老猪当年总督天河,掌管了八万水兵大众】。旁白称老猪为【总督大天蓬】。

6. 27回,白骨精说:【八戒是天蓬元帅】;38回乌鸡国劲敌龙王说:【这是天蓬元帅来也】;41回龙王们称老猪为天蓬元帅;48回旁白说老猪【是天蓬临世界】;55回说:【天蓬元帅争功绩】;61回土地对老猪说:【天蓬还不上前怎的?……天蓬莫懈怠】;67回旁白说:【唐僧等众齐称赞,羡美天蓬法力高】;73回毗蓝婆说:【天蓬息怒】;79回寿星说:【大圣慢来,天蓬休赶】;83回李天王称老猪为天蓬元帅;85回旁白称老猪为【有罪天蓬扶性主】;89回旁白说:【天蓬八戒显神通,大将沙僧英更美】;92回奎木狼称老猪为天蓬元帅……

7. 29回,老猪自称:【我乃是天蓬元帅,只因罪犯天条,堕落下世……曾在天河水府为帅,辖押八万水兵】。

8. 48回,旁白说:【原来八戒本是天蓬元帅临凡,他当年掌管天河八万水兵大众】。

9. 63回,沙僧对祭赛国王说:【我二师兄乃天蓬元帅果正,他也曾掌管天河八万水兵大众】。

10. 72回,老猪对蜘蛛们说:【我是东土大唐取经的唐长老之徒弟,乃天蓬元帅悟能八戒是也】。

11. 85回,老猪对金钱豹自称:【巨口獠牙神力大,玉皇升我天蓬帅。掌管天河八万兵,天宫快乐多自在……铁脚天蓬本姓猪,法名改作猪八戒】。

12. 91回,唐僧介绍老猪:【第二个姓猪,名悟能八戒,乃天蓬大元帅转世】。

13. 94回,老猪对天竺国王自我介绍:【荷蒙玉帝厚恩,官赐天蓬元帅,管押河兵,逍遥汉阙】。

14. 100回,如来对老猪说:【猪悟能,汝本天河水神,天蓬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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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猪、沙的名字演变 =====

从几处记载综合判断,尤其是【时有天蓬、天佑急出灵霄宝殿】、【敕封元帅号天蓬】,我认为天蓬是玉帝御赐的名字或名号,元帅是军衔,与天庭门口的马赵温关四大元帅平级。天蓬的真正职务是【天河总督】或【水兵总督】之类,具体职责是【总督天河,掌管了八万水兵大众】或【总督水兵称宪节】。明朝、乃至中国古代官职有个特点—喜欢倒装和缩写,例如近年很红的袁崇焕,他的官职—【蓟辽督师】就是如此。《明史 袁崇焕传》记载:【崇祯元年四月,(崇祯皇帝)命(袁崇焕)以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也就是说袁崇焕以【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的职衔,实际负责【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与袁崇焕对比,我们会发现,老猪的【天蓬元帅】名号,相当于袁崇焕的【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总督天河,掌管了八万水兵大众】相当于【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按这个规律来推衍,老猪的官职应该是【总督天河,掌管了八万水兵大众】的倒装【天河总督】。

沙僧与老猪不同,他的【卷帘大将】是个地道的职务而不是名字或名号。顾名思义,卷帘大将的最基本职责是卷起玉帝面前的帘子,例如第23回沙僧自称:【值殿曾经众圣参,卷帘曾见诸仙拜】;天宫中的卷帘大将也不止一位,第48回说金鱼精的长相【却似卷帘扶驾将,犹如镇寺大门神】。在现实的中国宫廷中,也有卷帘大将或卷帘将军职务,关于卷帘大将的更详细解释将放在沙僧章中,此处不赘。

玉帝给老猪起名为【天蓬】,除了强调老猪精通水性,而莲蓬是水生植物荷花的果实之外,老猪自己长得也像莲蓬。第8回说老猪的长相,【卷脏莲蓬吊搭嘴,耳如蒲扇显金睛】,第56回老猪【竖起一双蒲扇耳,扭动莲蓬吊搭唇】,第68回老猪【把个莲蓬嘴揣在怀里】。除了嘴长得像莲蓬,最重要的是老猪的整体形象也像莲蓬,第76回猴哥混入狮驼洞营救老猪,只见【那呆子四肢朝上,掘着嘴,半浮半沉,嘴里呼呼的,着然好笑,倒象八九月经霜落了子儿的一个大黑莲蓬】。可能有读者说楼主且慢,老猪在天上做元帅时,还没有投猪胎,应该不是后来的猪摸样呀!请看第85回,老猪对南山大王金钱豹痛说家史:【巨口獠牙神力大,玉皇升我天蓬帅。掌管天河八万兵,天宫快乐多自在】,这个叙述总共有20句,其中的时间顺序很明确,老猪在做天蓬元帅之前就已经【巨口獠牙神力大】,一副猪摸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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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九月经霜落了子儿的一个大黑莲蓬 =====

在八戒的多处自述中,只有1句话貌似支持老猪是纯粹人类,第94回老猪对天竺国王说:【老猪先世为人,贪欢爱懒。一生混沌,乱性迷心。未识天高地厚,难明海阔山遥】,其中有【为人】2字。然而《官版大字西游记》中,【为人】2字后面没有句读,也就是说逗号是后人加上去的。从整句话来看,【为人】是形容老猪的性格的。再退一步说,即使【为人】是在说老猪是人类,也与笔者说老猪是猪头人类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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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框中写着【老猪先世为人贪欢爱懒】,没有句读 =====

八戒还有个不引人注目的特点,就是虽然他号称猪精,却没有猪的原形。真正的妖精都有本相和人身,例如老牛的小妾玉面公主,人身是个【貌若王嫱,颜如楚女】的美女,本相是个【玉面狸精】。如果老猪真是个猪精,他就应该有猪的原形。八戒曾在第67回,【变做一个大猪】,【白蹄四只高千尺,剑鬣长身百丈饶】,像推土机一样,用铁蹄巨嘴在八百里七绝岭推出一条通道。不过这头巨猪不是老猪的本相,书中说的明白,老猪【变】做一个大猪,也就是说,猪八戒不是真正的猪,而是半人半猪的奇特生物,可以视为长着猪头的人类。

第8回,观音为组建取经团路过八戒的老巢福陵山,八戒对观音解释自己的猪(野豕)模样的来历:【我不是野豕,亦不是老彘,我本是天河里天蓬元帅。只因带酒戏弄嫦娥,玉帝把我打了二千锤,贬下尘凡。一灵真性,竟来夺舍投胎,不期错了道路,投在个母猪胎里,变得这般模样。是我咬杀母猪,可死群彘,在此处占了山场】。如果八戒说的是真话,那么他就是纯种的猪和猪精,自然应该有猪本相,可事实是他没有猪本相,似乎在对观音说谎。问题是观音是个神通广大、苛细刻薄又信息灵通之人,当着观音的面说谎,风险极大、后果严重,老猪不大可能有这胆量。

八戒这人,貌似呆头傻脑,其实非常精明,如果说猴哥是聪明外露的话,那么老猪是大智若愚,沙僧则是大奸似忠。老猪对观音的自我介绍,没有一句谎话,却有意隐瞒了很多更有价值的信息,所以即使观音知道八戒在隐瞒什么,也无可奈何。八戒确实性侵了嫦娥,玉帝不得不依法处理他、贬他下凡,但玉帝对八戒非常看重,让八戒下凡,是让他到人间躲躲风头,将来还要回天宫供职。有论者认为八戒投猪胎,是玉帝故意整他,将他毁容。此说貌似有理,却无法解释3个问题,一是为何八戒会违反天伦,咬死生母和兄弟,以八戒的性格,似乎还不至于狠毒至此;二是为何玉帝允许八戒带上《西游记》中最炫的武器—九齿沁金钉钯;三是为何经历投胎的八戒会完全保留前生的记忆、武艺、变化乃至人脉,以至于他不担心真武大帝来找他的麻烦呢。

几处记载或疑点联系在一起,八戒投胎的真相,就基本清楚了。天上的天蓬元帅就是猪样,他一不小心激情犯罪性侵嫦娥,违反了天条,玉帝痛心疾首之余,痛打了天蓬2000锤子,再流放人间服刑。不过玉帝仍然很喜欢八戒,一方面惩罚天蓬是迫不得已,谁让天蓬犯了法呢,另一方面为日后接八戒上天官复原职做足了铺垫。如果让天蓬直接下界,舆论上不好交代,投单纯的猪胎或人胎,都会导致八戒改变摸样,于是玉帝一方面让天蓬投猪胎,一方面使用生物工程技术,没让八戒成为真正的猪精,可谓用心良苦。八戒对老领导的安排心领神会,一出生就咬死所有目击者,杀猪灭口。除了吃人,八戒并无更多恶行,属于比较低调的妖精,一门心思准备回天庭,所以八戒对观音拉他加入取经团一百个不愿意,即使勉强同意,也在取经路上不断抱怨,一再强烈要求退团下贼船。可能有读者会问,那个拥有生物工程技术的人是谁呢?对这个问题,笔者将在后文解读,此处按下不表。

吴老爷子在构思天蓬这个人物过程中,用了很多巧思。老猪第2次出场,即第8回观音于福陵山遇到老猪的时候,书中对老猪有段肖像描写,最重要的是2句:【卷脏莲蓬吊搭嘴……腰挎弯弓月半轮】。前一句说老猪的嘴像莲蓬,点出了【天蓬】2字的由来,前文已有提及,后一句说老猪会用弯弓。《西游记》正面出场的人物中,使用弓的有2位,除了老猪还有二郎神,但小杨使用的是弹弓,所以使用弯弓的人就只剩老猪了。然而第72回提到了另一位使用弓的人—羿,虽然他是侧面出场的:【自开辟以来,太阳星原贞有十,后被羿善开弓,射落九乌坠地,止存金乌一星,乃太阳之真火也】。

《西游记》中关于羿的记载只有这一处,更多、更详细的记载见于汉初典籍《淮南子》:

========== 引用开始 ==========

昔者,羿狩猎山中,遇姮娥于月桂树下。遂以月桂为证,成天作之合。

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yà yǔ)、凿齿、九婴、大风、封豨(xī, 大猪)、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万民皆喜,置尧以为天子。

  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托与姮娥。逢蒙往而窃之,窃之不成,欲加害姮娥。娥无以为计,吞不死药以升天。然不忍离羿而去,滞留月宫。广寒寂寥,怅然有丧,无以继之,遂催吴刚伐桂,玉兔捣药,欲配飞升之药,重回人间焉。

  羿闻娥奔月而去,痛不欲生。月母感念其诚,允娥于月圆之日与羿会于月桂之下。民间有闻其窃窃私语者众焉。

========== 引用结束 ==========

这段记载中,除了羿之外,与本文有关的有3位人畜:姮娥、封豨、逢蒙。嫦娥本来叫姮(héng)娥,因为【姮(héng)】与汉文帝刘恒的【恒】有避讳冲突,所以改名为嫦娥,天蓬性侵的对象就是她。第95回天竺国玉兔战役快结束时,月宫CEO太阴星君【带着姮娥仙子,降彩云到于当面】。

【封豨(xī, 大猪)】也叫【封豕】,是一头巨大野猪,它是被羿剿灭的神奇生物中唯一活命的,这段记载用了【擒】。在《淮南子》之前的古籍中,已经有关于封豨的记载。《左传-昭公二十八年》记载道:【昔有仍氏生女,黰(zhěn, 黑)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惏(lán, 同“婪”)无餍,忿纇(lèi, 乖戾)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大意是有仍氏生了一个叫玄妻的漂亮女儿,后夔迎娶了玄妻并生了个儿子叫伯封,这娃贪得无厌、人品败坏,仿佛是一头豕/野猪,所以当时的人为伯封起外号叫封豕,后来后羿杀掉伯封,导致后夔断子绝孙。这个被杀的伯封的性格,【贪惏(lán, 同“婪”)无餍,忿纇(lèi, 乖戾)无期】,与八戒几乎完全相同。

逢蒙是羿的徒弟,亦作逢门、蠭门。《荀子 正论》记载:【羿、逄蒙者,天下之善射者也】;《孟子 离娄》的记载更狠,逢蒙居然欺师灭祖,杀害了老师羿:【逄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唯羿愈己,杀羿】。逢蒙与老猪的联系,在于【逢蒙】与【天蓬】谐音。

从弯弓引出羿,进而我们会发现,天蓬是封豨、逢蒙的综合体,拥有前者的性格、脑袋和后者的名字、身体,最终性侵了羿的老婆嫦娥,吴老爷子用一系列密码,揭示了他构思天蓬的过程。我在这必须强调的是,封豨、逢蒙只是天蓬的原型,与《西游记》中的情节并无太大关系。这种现象在《西游记》中还有一些,典型案例是7蜘蛛与织女的关系。7蜘蛛的原型或构思来源,肯定来自民间故事【牛郎织女天河配】中的织女,蜘蛛们与织女的共性不少:都与王母有关、都是美女、都善于纺织女红、喜欢洗澡、被人抱走衣服而无可奈何等等。

解读完老猪的名字、原型来历之后,下面要解答的问题,是为何玉帝如此看重相貌丑陋的老猪。欲知详情,请看下一章《寒湿病人》。

========== 华丽分割线,补充一点关于唐僧的 ==========

……接6.8《莫真爱怜》

为了取悦唐僧,玉兔在天上大秀曼妙身材,明知会被镇压,也要一展多年来在蟾宫孤单受苦的怨气,明知金蟾哥哥【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根本不可能如愿,也要拼死挣扎一把。一句话,就是玉兔过得太憋屈了,或者说活得不耐烦了,老娘我跟你们拼了,过把瘾就死也值了。对玉兔的来历和动机,毛颖山的山神、土地很清楚,他们既不敢得罪玉兔,更不想在唐僧的家务事中里外不是人,唐僧马上就要结束取经工程,大富大贵了,毕竟唐僧与玉兔的关系不一般,万一哪天想起旧情,迁怒于他俩,他俩根本扛不住,所以才替玉兔说谎,希望猴哥放玉兔一马。

莫真真、莫爱爱、莫怜怜三位美女的名字,暗合陆游《钗头凤》中的名句【莫、莫、莫】,如来或观音告诫唐僧万事已休,要站稳自己的立场: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yì)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说到陆游的《钗头凤》,不得不提与黄藤酒有关的黄藤。黄藤别名红藤、省藤、藤根、正藤、真白藤、赤藤,植物分类学上属于棕榈科黄藤属。黄藤的种子很坚硬,被称为坚固子、星月菩提子。星月菩提子分为多个种类,最坚硬而状如金蟾的一种,叫做名金蟾子、金蝉子、金蟾菩提子,在民间被赋予安宁、吉祥、可聚宅增慧,在佛教中则称为【菩提心】,被赋予了【一向志求】的【向佛】寓意,是制作念珠的上等材料。吴老爷子在构思构思唐僧的过程中,一定采用了《钗头凤》之黄藤酒—>黄藤—>菩提—>金蟾—>星月—>月中玉兔的线索,用金蟾子/金蝉子寓意唐僧取经的坚定决心,以及与玉兔的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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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上为金蟾菩提子,右上为黄藤及其果实,中央是星月菩提子念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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