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强附会
1976年3月周恩来都去世两个多月了,他怎么还可能要把谁扶上台?把死人当靶子有意思么?而且当时邓小平已经复出1年多了,怎么还是被打倒的。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是指,邓小平要把其他还没有改悔的走资派扶上台。这要看全文才清楚。
试举一例:清华大学《批判党内那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一文
从去年十一月三日起,清华大学革命师生员工揭露和批判了木校坚持修正主义路线的极少数几个人,揭露和批判了教育界、科技界的党内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随着斗争的不断深入,他们越来越清楚地看到,教育界、科技界刮右倾翻案风的走资派,都同党内那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有着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的联系。他们的修正主义奇谈怪论,如出一辙,总报根子就在党内那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那里。他们在大刮右倾翻案风的时候,一个个搬出“后台”来吓唬革命群众,这个后台就是党内那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
从这一段话可以看到,“不肯改悔的走资派”并不是专指邓,强调邓的时候的说法是党内那个不肯改悔的走资派,以示区别。
再比如梁效的《邓小平与天安门广场反革命事件》
“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天安门广场的反革命政治事件,是有长期的舆论准备的。一些新老资产阶级分子,一些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反动文人,一些在无产阶级革命威力下有末日之感的亡命之徒,早就按捺不住了。去年七、八、九月,他们就策划于密室,点火于基层,四出串连,八方呼唤,到处散布攻击和分裂党中央的政治谣言,大造反革命舆论。而这个反革命舆论制造公司的总经理,不是别人,正是党内最大的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在他重新工作的一段日子里,他不仅亲自出马,游说四方,作“报告”,发“指示”,摇唇鼓舌,大肆放毒;而且唆使别人散布种种奇谈怪论,授意炮制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文章。他一方面造谣言,放暗箭,公然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另一方面,却自我吹嘘,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的样子;并且大肆吹捧一些不肯改悔的走资派,为他们捏造“海青天”式的神话。党内外资产阶级也大肆攻击坚持毛主席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党中央领导同志,吹捧邓小平和他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这一贬一褒,一骂一捧,充分暴露了党内外资产阶级总代表邓小平反革命阴谋家的丑恶嘴脸。天安门广场反革命政治事件中的一小撮阶级敌人,预感到他们的总后台、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末日的来临,孤注一掷,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传播反革命政治谣言,发表反革命演说,张贴反革命诗词,散发反革命传单,搞反革命暴乱。这既是去年右倾翻案风中出笼的种种谣言的进一步扩散,也有新的“创造”。
如果要指邓小平本人的复出,江青在1976年3月2日召集的十二省区打招呼会议上的讲话里说的很清楚:是毛主席让邓小平复出的。难道江青精神分裂,一边公开讲毛主席让邓复出,一边又在报纸上暗示幕后操手是周恩来?还是她想暗示党内走资派是毛主席?
他欺骗同志,蒙蔽同志,甚至于政治局同志都不例外,都被他欺骗了,更何况同志们呢。我把这个认识过程讲一下,你们就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据我知道的,在很早主席就跟我讲过,不要喊打倒刘邓路线了,要有区别,要把邓小平跟刘少奇区别开。我听招呼了,就不跟着喊了,因为大家都喊刘邓路线嘛。我们都一直是在顶着干呐,受伤都不下火线,他保护得好好的,养的那么健健康康的。我是确实对他满腔希望,因为我看到主席一番苦心,怎么样保护他,然后怎么调他回来,用什么方法来恢复他的名誉,来提高他的威信,这我都知道,都看在眼里。他回来,开始对我很好,两面派啊,我倒觉得邓小平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呐,能够谈心的人,我可找到了这么一个人,觉得他可以。那时总理病重,我原来比较忧虑总理这个位置,后来就不太忧虑了,我甚至觉得他可是一个团结安定的因素,这个话对在座的那个同志讲过。他才不是安定团结的因素呢,才是一个破坏,分裂的大阴谋家呢。
我这个认识过程很长啊,他作了这样不象样的自我批评,我就又觉得,我这个方法是有不妥当的地方,还照样迷信他。他采取什么方法?他利用会见外宾的机会,主动找我谈话,其中最突出的两次。一次,他说总理的病怎么样,出了多少血,不得了啊,我当时以为他是关心总理。另外一次,总理比较危险,可能动手术了,他就跑到我身边说,不得了了,怎么样危险,最重要的问题要有一个第一副总理呀。我说,那还不是你嘛。你们看我蠢不蠢哪。同志们,当时主席传话回来了,说是邓小平当第一副总理,不仅这个,连总参谋长,党的副主席都是主席提的。我觉得邓小平这个人连旧社会的那种所谓起码的做人道德都没有,更何况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员。主席这样对待他呀。
不排除有人借机煽动闹事,搅混水。这个事情的背景很清楚,就是反击右倾翻案风,邓小平挨批要下台了。就算四人帮再怎么糊涂,再怎么不满周恩来,有什么必要非要在这个时候把已经死去的周恩来卷进来?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但是他们的政治对手方就恰恰相反,事情越复杂,越能激起众怒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