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黑幕揭开】又一个历史真相浮出水面,俺不得不再次内牛满面 -- 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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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又查了一下《江津文史资料选辑》

原来记忆有误,林伟俦并非上厕所,而是打开水,躲过这一劫。

文强在《我对黄埔军校的回忆》中是这样记述的:

入学后我跟林彪、周恩寿、李运昌编在一起,我还是班长。我们连里,南方人多,北方人少。湖南人多,湖北人少。大家一起过的是当兵的生活。

一次打完靶后,林彪的枪没有上交,枪里面还有一颗子弹。我们每次打靶完后都要把枪和子弹交上去,林彪就大意了。回去洗洗澡,吃完晚饭大家休息了。我和林彪都住下铺,我看见林彪滚来滚去地没有睡好,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一会儿,看见他的手到枕头后面去拿枪,我这个班长就要管事呀,但我不敢管,怕人家说“人家都睡着了,就你没睡着”。

我总睡不着。忽然,“啪”地一下,响了一枪!

值星官拿着手电一下子跑进来了,问我:“文强,你是班长,你看见什么了?是谁在打枪?”他这一问,问得我慌里慌张的,我说:“我没看见谁睡觉的时候打枪,我没看到。就是看到林彪有点神情不安,睡得不好,看见他的手老在枕头后面去摸。枪架在枕头后面。”我再没有敢往下说。

值星官很有经验,他跑过去,把林彪的那只枪拿来一闻,刚刚打的嘛,有火药味道呀,再用手电一照地下,子弹壳还在那里呢。“林彪,枪是你打的,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讲话呢?”值星官很生气。林彪知道自己错了,说:“我下操的时候急急忙忙没有检查,我就睡不着觉,老惦记有这回事,我一摸枪呵,就打了这一枪。”“噢-你自己承认了?我要让你坐禁闭,一个错误是你没上交枪和子弹,第二个错误是晚上你又打了一枪,两个罪加在一起,坐禁闭!”

我们一看,真玄!子弹从下铺打上去,把上铺的枕头打了一个大洞,再往上铺一摸,人也不见了。上铺那个同学姓林,叫林伟俦。解放天津时,林伟俦是国民党守天津的军长,也是个中将。值星官说:“哎,这个位置不是林伟俦吗?人到哪里去了?”正在喊着的时候,林伟俦拿个杯子跑来了,值星官说:“你干什么去了?” 他说:“我喝水去了!”执行官说:“你命大,你要是睡在里呀,这一枪就把你打死啦!好好好,大家睡觉,林彪明天执行禁闭。”

值星官一走,林彪火就起来了,那时我们只有十几岁嘛。他捏起一个拳头,说:“文强,你这个家伙怎么落井下石呀?你这个湖南骡子。”我一听,就说:“林彪,不要骂人。我怎么落井下石了?我也没说是你打的枪,我只是说你睡得不好嘛,怎么是落井下石呢?”他说:“你还要说?我揍你!”他越说越激动,就跑到我床铺面前。我说:“林彪呵,你要是跟我打架呢,我估计你三个也

打不了我,来打吧!”他一巴掌打上来,打得我的火也出来了,我“啪”地一下把他打到铺上去了。他不服,还要打。大家起来帮我的忙:这个九头鸟,好厉害,敢打班长。

过后,林彪不理我了。

后来周恩来和贺龙决定搞八一起义,我们南下到会昌,在会昌,我们的部队遇到与驻守在会昌的钱大钧部队,打了一个遭遇战,钱大钧部队缩回去后,我就坐在路边到处看,想:“上面怎么还没有命令,要我们去追击呀?”那时周逸群是党委书记兼师长,我是少校连长兼组织委员。这时,有人对我说:“你看路边,林彪在那里,你看到没有?”“咦,林彪在那里?他好久不理我了,我见见他。”我跑过去了,林彪背对着我,他并不知道我在他身后,人家就指着林彪说:“你看你后面是什么人呀?”他回过身来一看,是我。我看他还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就跑到跟前拉了拉他的手,说:“老林哪,你是湖北佬,我是湖南佬,我们有两年不见面了,大敌当前,不要再闹小孩子脾气了。”他望着我笑一笑,举起手给我敬礼。“哎,”我说,“你这个人还很近人情,还给我敬礼呀。”他笑了,说:“我不是给你敬礼,我是给你的官阶敬礼,我是个上尉,你已经是个少校了,我给你的官阶敬礼。”我说:“不管是什么官阶,也好,我看见你有笑脸了!”他就哈哈地笑起来了。小孩子脾气不闹了。

后来我在三河坝那里又跟林彪见了一面。林彪说:“老文呵,咱们又见了面啦,我招待你吃点东西吧。”我说:“你不要招待我,我也不要招待你,很短的时间,我们马上就要通过三河坝,要赶到潮州,我没有时间停下来,另有任务。”这次分开,就再也没有见面。

貌似被俘的国军中将里只有文强和黄维没写过悔过书,文强还跟监狱长叫板:“我什么都可以写,就是不写悔过书。我一直都是爱国爱民,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既没有杀害一个共产党,也没有破坏共产党的组织。我曾经是共产党员,我脱离共产党是因为共产党逼得我无路可走,我如果当时不走,恐怕今天早就没有我了,我问心无愧。我是文天祥的23代孙,祖上就没写过这个东西,我不能写!” 狱方再劝,他干脆讲:“毛泽东是我家亲戚,刘少奇算是我同乡,周恩来是我当年的入党介绍人,林彪是我的同学,这么多共党的大官和我在一起,我却成了国民党,是他们没有带好我,要写悔过书也应该他们写。”

说来文强的确有些资本。

毛泽东的母亲文七妹,是文强的表姑;他通过毛泽东先后结识了何叔衡和谢觉哉,等中学毕业考上湖南艺群美术专科学校,校长是徐特立;在学校里又认识了夏曦等TG元老。

从长沙投考黄埔军校的八人编成一组,组长陈林达(后为新五军中将军长,被俘于公主屯),副组长文强,其他为长沙黑铅炼厂的工人。后来又捎上软磨硬缠的毛泽覃。

文强在黄埔四期的同学还有后来的新四军参谋长袁国平,曾任中共中央组织部接待处主任、周恩来的得力助手霍步青,曾任中央常委组织局军事科科长的李鸣珂,以及曾任中共川西特委委员兼兵委书记、后叛变并引荐文强加入军统的廖宗泽等。

受北伐军总司令部政治部派遣,文强随朱德入川,到杨森的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党部任组织科长,同时担任以朱德为书记的中共地下支部宣传委员,陈毅是师里的宣传干事。

文强的妻子周敦琬,是著名的江津才女,燕京大学外文系高才生,通晓英语和法语。由肖楚女和恽代英介绍入党。为中共四川省第一位女县委书记,第一个妇女部长和第一个女省委委员。

文强被特赦后,据说台湾方面曾按中将待遇,从他被俘起照每月固定工资加“牢狱”特别费,多年共累计存有近100万美金,希望他赴台领取。文强思前想后,最终表示:“我不能拿这个钱,我也没这个钱。淮海战役我打了那么一个败仗,还跑到台湾拿100万美金?再说拿这个钱也没法回大陆,人家会说我这个人钱能买得动,这有辱于我们祖宗,有辱于文天祥。这个钱我不能要!”

2003年1月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的《文强口述自传》,由于口述与笔录差异、记忆失准和其他因素,全书错讹颇多,需比照参看相关史料予以鉴别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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