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请中国政府对萨米人的悲惨遭遇表示关注 -- Em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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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这我可得多说一句,您可真真是错怪我了

这我可得多说一句,您可真真是错怪我了。

我可是从来也没推崇过您提到的那篇“左派”宣言文章:

类似乌坎村土地出租的顺德村,年轻人每年土地分红收益近百万元

我也不知道您哪里得来我“推崇”这篇““左派”宣言文章”的印象?

我好像只在楚庄王:那孙中山先生该杀!毛泽东该杀!周恩来该杀!彭德怀也该杀!这个帖子里投过花。但这个帖子同您提到的那篇“左派”宣言文章好像也关系不大啊?而您怎样得来这个对我不太正确的认识,我可真的搞不清楚。

至于对乌有的态度么,老实讲,乌有的一些做法,换成是我肯定是不会做的,因为我觉得未必很妥当。但我不会因此而对乌有大加讨伐。原因其实在前两年我给您回的一个帖子里已经讲的很清楚了:

Emyn:陈独秀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乌有上的东西确实有一些很极端,很激进,但对左派同志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坏事。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极端也好,激进也好,至少是左派的一部分,总比极端激进的右派要有利吧。其次,陈独秀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不管左中右派,派中有派。右派中既有恨不得TG明天就崩溃的极右,也有拥抱社会民主党的右,还有体制内的模糊理论的中右。左派中既有体制内的中左,当然也有向往重回社会主义的左,还有重新评价伤痕的极左。这么多派系,是不是按照圣人的“中庸之道”,不走极端就一定是正确的呢?--未必。中左中右,不见得比极左极右更能代表多数人的意志。维持现状是最省力的道路,可并不必然是最好的道路,改良也并不天生就比激进高人一等。

什么叫激进?人们的判断往往莫衷一是,因缘因异。有人把逼国王虚位的激进之举叫做温和,也有人会把免除一个七品官乌纱的温和措施称为大逆不道的"激进":孰是孰非?

从某种意义上讲,乌有代表了一部分人的看法,至少说明了在当下的中国有产生这种看法的土壤。对不赞同乌有的同志来说,最应该做的不是否定既成事实的“土壤”,而是应当研究形成土壤的成因--这句话对凯迪也适用。

从另一个意义上讲,乌有虽然激进,但仍在左派的范围内,而且至少对激进的右派起到了牵制的作用。即使不赞成乌有的激进,左派同志也应当对乌有的出现乐观其成。

而且我觉得,现在网络上绝大多数左派,包括我在内,严格说起来确实不过是胡乱喊一喊口号的“口号派”而已(正如您所说的)。而乌有无论如何,要比我这样的口号派做的事情多得多了。或者说,乌有冲锋在前,而我这样的口号派也就是敷敷衍衍举一下旗子,马马虎虎敲一下边鼓。人家做事的就算做的不对,也比我这样只是动动嘴皮子的强得多。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我这样的“口号派”居然还对乌有大加指责,这就实在是不够仗义了,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所以么,就算我对乌有的一些做法有很大的保留,我也实在是不情愿去指责乌有的。

另外啊,前两年我以为您是“左派”,所以我那个帖子也是对您这个我认为的“左派”同志讲的。没想到您在接下来的帖子里严正向我指出:

洗心:宋鸿兵现在说话越来越靠谱,而其他一些人并非如此

我不是左派,所以分裂左派之类的说法更担不起--这方面我非常认同汪晖,所谓左右之分的二元论本身就是需要反思的冷战遗产。只是有些左派再这么自以为是下去, 我恐怕连左派同情者都当不了太久了。

原来是我一厢情愿,认为您是“左派”,而您其实连“左派同情者”都不一定。这下我可是闹了个大笑话,我自己都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我也觉得很委屈啊。您要知道,您以前经常参与进去一些左派的讨论,也经常像自家人一样当面不客气地指出左派的错误之处,我看在眼里,想当然地把您错误地当作“左派”,这我觉得也确实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啊。

通宝推:不锈钢剃刀,wolfgan,左手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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