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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特需”中的“特需”
福岛核电站事故发生后,被称为“福岛五十勇士”的东京电力公司员工进驻核电站,开始为保护全国甚至邻国民众生命安全而奋战。紧随他们之后的,是数千名工作员。为震后尽早复兴,日本政府提出“复兴特需”概念,趁机拉动生产并扩大内需。殊不知,对于这几千名工作员和当地民众来说,“复兴特需”中的一些特需,竟是女人!
今年32岁的亚衣,有在日本18个都道府县从事援助交际的经历。她不得不承认,至今到过最赚钱的地方,就是地震后的福岛县。如今,她结束了在当地近两年的工作,回到东京修养。
她说,地震之后的两个月,核电站周边停水停电,工作员们也没有个人生活空间。这期间他们解决性需求,全靠一种叫“卖春车”的服务。业者准备好两辆车,一辆满载“核电站风俗娘”,另一辆就成了移动酒店。“卖春车”还为客人备好擦身的热水,因此深受当地好评。男人们像排队上厕所一样守在“卖春车”附近,等着轮到自己。
但是,“卖春车”很快被当地警察盯上,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核电站风俗娘”们的上门服务。在当地经营援助交际店的佐藤理子表示,援助交际的主要地点是酒店或客人的住所,地震后很多地方成了危房。她多次接到派出去的女孩打来电话,说楼梯走到一半前面忽然塌陷,又或服务完客人后屋子的墙垮了一半。
亚衣还揭发称,在长期高危作业中,为缓解压力,核电站很多作业员开始依赖药物甚至毒品。自己曾多次被要求服药,或在房间异样的空气中慢慢兴奋起来。
核电站作业员的灵魂慰籍
现在,福岛第一核电站已经进入了所谓的“安定化作业”。有日本学者预测,离成功“废炉”还需要至少30年。现在的核电站周边,还有不少正与之相关,或曾经相关的作业员滞留。他们有很多心里话无处倾诉,唯独有肌肤之亲的“核电站风俗娘”,成了他们灵魂与心灵的唯一慰籍。
今年38岁的奈美是3个孩子的母亲。2011年2月初,她终于从育儿的重压里解放出来,打算靠“援助交际”赚钱贴补家用。然而仅过了1个月,“311大地震”袭来,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让她又失去了工作。同年5月,她重新开始接客,以其人妻、人母的特殊魅力留住了很多回头客。
“我的客人大部分是核电站工作员,年龄多在40岁以上。”她说,“我当然会提供性方面的服务,但很多人只是要找我聊天。”
奈美表示,给她印象最深的是一老一少两名工作员。老人今年70岁左右,自称当初曾参与建造福岛第一核电站。每次趟在自己怀里时,他总会翻来覆去地念叨一句话:“这座核电站是我们造的,也应由我们来收拾残局,不该让那些年轻人去送死。这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该干的事情啊……”
另一个工作员今年40岁,福岛县本地人。他的母亲和儿子都在海啸中失踪,自己也不得不在核电站继续工作。一次,他将头埋在奈美胸口,痛哭失声地喊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我啊!”
奈美回忆起两人时说,工作员来找核电站风俗娘解决“性”问题的同时,也不停在为自己“生”的问题而苦恼。这两者间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她越来越糊涂。
没有保障的“真正灾民”
在福岛的“核电站风俗娘”中,不乏刚成年的本地年轻女孩儿,也有很多因公司倒闭不得不转入此行的公司女职员。今年20岁的美里出生在离福岛第一核电站几十公里的小镇,虽然经常接待核电站的工作员,但年轻的她无论对核电站的危机感,或对自身灾民身份的意识都很稀薄。
“我是灾民?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是自家的房子塌了一个角,再说我也已经离开家独自生活了……”她如是说,“对我来说倒是接当地客更可怕。这一年多来我被初中老师、同学、甚至前男友招过。不过有的人已经不记得我了”。她无奈地苦笑着。
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搬离福岛县的想法。“我喜欢和客人谈论动漫和我的狗,这些都比核电站有趣得多。我不想搬家,因为我的狗刚刚长大,长途旅行会让它精神劳顿。”
福岛市一名援助交际店的店主表示,市内像美里这样的女孩不在少数。此外还有很多本来在一般企业上班,事故后因公司倒闭不得不干起这行的人。她们也是灾民,都不想离开福岛县故乡。
这位店主同时也表示,福岛县内援助交际的红火期已经过去,每个女孩儿一天接客6、7人的盛况一去不返。2011年夏天,有很多沿海部“避难指定区域”的灾民逃到市里,拿着东京电力公司的赔偿和政府补贴花天酒地。核电站作业员人数最多时,每天有3000人同时工作。但到了2012年夏天,灾民们开始振作,纷纷收紧钱包,作业员也少了近一半。
没有了这些人的光顾,“核电站风俗娘”们的生意一下恢复了冷清。这些女孩儿不属于“避难指定区域”的灾民,拿不到一分钱赔偿和补贴。但她们却因地震、核事故而失去了工作和曾经美好的梦想。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才是没有保障的“真正灾民”。
从今年3月开始,日本政府的“复兴预算”即将施行,福岛县以北的宫城县将汇集大批海岸重建业者。“核电站风俗娘”们恐怕只有到那里继续服务,才能自食其力“复兴”她们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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