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原创】惊险军事小说《战栗的总和》(连载) -- 静静的河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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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原创】惊险军事小说《战栗的总和》(连载)

两天后的下午,几名海关检验局的工作人员来到了位于上海市郊的申城化工制品有些公司,提出因为该公司的商检手续不够完善,因此需要做进一步的了解,希望公司给予配合。

尽管觉得有些奇怪,公司外贸部的王主任还是热情接待了这几位海关人员,并拿出了一大堆批文以及执照及各种资格证书。

  “你们公司最近对印尼出口了一批化工成品,好像申报的是家用清洗产品?”一位看上去是领导的海关人员问道。

  “对,其实那不是成品,充其量是半成品,也不是什么易爆物品和敏感化学品,来和我们接洽的是一家叫龙盛商贸行的新加坡公司,指定要我们直接发到印尼去,连运输的船都帮我们联系好了,货一上船就和我们全款结算,结算的银行是一家新加坡银行。”王主任对业务很熟悉,找出了合同文本递了过来。

  “恩,好,看来没太大问题,以后你们有了新的出口商户要提前报备,化工产品还是比较特殊的,这个你们复印一份给我们带走。”海关工作人员态度友善地说

  当天晚上有关这个发往印尼货柜的详细情况就摆在了国家反恐中心东南亚局局长柳晓光的办公桌上,看了一会,柳局长打电话要特勤处的崔勇到他的办公室来。

  尽管已经十点钟了,但是崔勇没用五分钟就来了,在简单的对话后他拿起资料仔细阅读了起来。

  “这个龙盛商贸行从没听说过,但是这个叫南加的新加坡银行我们监控了很久,近半年来有很多类似这种的一次性交易都是和他们结算的,有化学品,金属材料,无线电器材,甚至还有二手的淘汰手机,我们是因为一起出口到美国的枪械贸易注意到这家银行的,根据目前的情报看,这是一家为恐怖组织代理金融服务的公司。” 崔勇缓慢而清晰的说。

  “那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对货和买主都看住,尤其是新加坡那边,目前东南亚一带的恐怖组织很猖獗,频繁利用上海中转,我们不能总是被动防御。”柳局长说话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汇盛轮这次的旅程不太顺利,从上海出发前一星期,船上的厨师在酒吧喝酒的时候与一群本地流氓动手打了起来,结果住进医院,尽管没有大危险但肋骨断了几根,必须住院半个月。

船是不可能多等一天的,但没了厨师对26名船员和他们的台湾船长来说也是不可想象的,就在大副为此事烦恼的时候,港口餐厅的老板推荐了一个人选。这个叫王大义的人以前也在船上做厨师,后来回家自己开饭店,现在因为经营不善又想回船上来。尽管不太了解他的底细,但因为对方工资要求不高,人又很老实,加上他是回族人,会做清真菜,到了印尼宴请当地客人的时候不必再另雇厨师,有了这些优点加上时间紧急,大副还是决定雇佣他。

王大义是个能做一手好菜的厨师这个不假,那是他特别在河南拜了回族老厨师学的,但是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东南亚局的特勤人员,在他带上船来的一堆自制调料罐子里还夹了一个加密的北斗卫星定位及信息终端,他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监控这条船和那个在上船前被做了特殊印记的货柜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局里的协调小组回报。

在他的头顶260公里的地球低轨道上,海洋一号高清晰度卫星将作为他的战友,每天在汇盛轮的预订航道上拍下船的行驶情况,在卫星那个一米分辨率的镜头下船上的货柜看得非常清楚,虽然不像电影里的那样可以看到船上人体大小目标的移动,但在特勤人员发生意外的情况下是唯一的监控手段。

新加坡 “小印度地区”

  新加坡市区的西南部是一个混合了印度人,马来人,阿拉伯人的热闹地段,这里的建筑大多能追溯到独立之前的英国人管制时期,虽然外表在历经多次维修之后依然保持着百年前的原貌,但是内部结构毕竟已经老化了,很多原来的业主在搬到新城区之后把这里捐献给了政府改造成了博物馆,有些被低价卖给了房地产公司,后者在加以修缮后租给了一些公司或私人作为店铺,精明的阿拉伯人和印度人是这里的主要人口,因此有“小印度”之称。

龙盛商贸行就座落在一栋老式英式建筑的二楼,面向热闹的大街,有一个大大的用英文书写的招牌,如果你向大楼的守门人打听,他会告诉你这家公司开在这里已经有十多年了。老板是一个印度人,主要经营五金材料和各式各样的用具,应该说前几年这家公司的确如此,但从去年开始就从全球各地采购一些没有具体用途的东西,并且只和熟客做生意,一些神秘的人经常出入公司设在二楼的具有印度和阿拉伯风格的办公室。

  最近几天有好几个大学生模样的青年人一直在这附近转悠,还不停的拍照和摄像,有时还主动去访问一些商户,据他们自己介绍是来自新加坡一所私立大学商贸学院的中国留学生,来这里做一个关于印度和阿拉伯商业在新加坡经营情况的专题报告。

  “他们真的很讨厌,问题真多,差不多耽误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阿里.赛利德对老板兼“北印度圣战者组织”在新加坡据点负责人卡.里汗抱怨到。

  “别理他们,下次不要再接待了,也不要让他们进办公室拍摄”

虽然组织的秘密办公机构在市内,这里更像是仓库和人员宿舍,但作为负责人,里汗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

  “要抓紧时间做准备,安拉的长矛即将出击,这次会给小撒旦一个很深刻的教训的,不能出任何意外”里汗对自己的行动主管做了补充。

  猎物在被追捕的时候是具有很高警觉性的,里汗的担心完全不是多余,这几天在这里拍摄和采访的并不是什么大学生,他们是东南亚局特勤行动处的外勤特工,尽管看似拍摄了整个街道,但是主要目标就是龙盛商贸行所在的那栋小楼。

任何卫星,远程监听,网络入侵都不能取代人员的近距离直接接触。他们通过拍摄和观察已经绘制了办公室和所在建筑的平面图,通过对市政局历史档案的了解以及对维修记录的查阅还搞清了下水道和煤气,电路铺设的管线资料,通过长焦镜头和一个好像很“书呆子气”学生的逐户访问,对大楼人员的作息和数量分布也有了很充足的了解。

  在结束访问的2天之内一个很高级别的会议就在国家反恐中心的一间不大的“清洁会议室”召开了,这个会议室采取了一切措施保证无法进行任何监听,所有的无线电,不论是主动发送还是被动接收的,在这里将失去所有作用,可以说这里和马可尼发明无线电之前的电磁波环境是一样的,这就是所谓的“清洁会议室”。

参加会议的除了东南亚局的局长,特勤行动处长,情报协调处长,还有反恐中心的大老板,在听了崔勇的汇报后决定把所有掌握的信息通过高层传递给新加坡方面,所有的信息都表明一场可能的恐怖行动已经迫在眉睫,至于行动问题只能交给政治家来解决。

  第二天晚些时候,这个情报作为礼物在两国总理会晤上被转达给了新加坡的李是龙总理,在回国宾馆的路上李总理通过加密电话要求新加坡情报局和武装部队就此事与中方协调,探讨联合行动的可能。

  22小时后反恐中心和新加坡国家安全应急委员会就此事召开了第一次远程会议,接着是碰面会议,三天之后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城市达成了一致,双方共享情报和战果,由新加坡武装部队负责突击,中方派遣一名情报官和两名行动人员参与行动,其中两名行动人员和新方突击队一起行动,这次的行动因为临近华人的春节,因此被命名为“春啼报晓”。

 在海南省本岛最南端,有一个叫平海的小渔村,这里从宋朝开始就居住着靠打鱼为生的黎族人,为了向海神娘娘祈求平安,才起了这个叫“平海”的地名,三年前这里征收土地,修起了一座由各种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房屋,角楼,竹屋组成的奇特建筑群落,当地人起先以为是要修度假村,可是在差不多要竣工的时候,在离此地一公里的地方就拉起了铁丝网,竖起了一个大大的牌子“军事禁区,不得靠近”,于是人们又议论是不是一个导弹基地什么的。

其实这里是反恐中心直属的热带环境适应基地,那些建筑就是模仿东南亚国家风格特点修建的模型训练屋,除了海南这个,全国还有3处,分别是长白山密林深处的模仿寒带气候特点的冬训基地,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沙漠环境基地以及上海郊区的现代城市环境基地,每年反恐中心的SSF(特别搜索及战斗)支队都要在这三个训练基地轮流住训,以模拟真实环境下的特别外勤行动。支队按专业特点细分为:

  1 两栖侦察及搜索中队

  2 爆炸物及化学与核生物处理中队

  3 狙击中队

  4 城市行动中队

  5 无线电与技术支持小组

  6 飞行中队

  这6个单位既可以单独执行任务也可以按任务类型合理组合成一个综合战斗群体,组成人员全部来自自愿报名的警方特别部队和军方的特种部队,军官基本都有军方和警方双重服务经历,很多人还在英国海军陆战队特别舟艇中队和俄罗斯阿尔法部队学习交流过,支队成立以来公开或秘密的执行了多次任务,其中几次在国外的秘密任务档案至今没有公开。

  虽然已经临近春节,可是当崔勇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感觉浑身冒汗,看了看戴着的手表,“温度33.6,湿度90%”,从北方来的人仿佛一下从干燥的寒冬迈进了湿热的桑拿房。

  “崔处长,欢迎啊,请到会议室吧,空调已经为你们开足了”特别支队的支队长龙涛走上前和崔勇握了握手。

  “哈,这个地方还真选对了,和南海上的那些地狱岛在环境上很接近了啊”崔勇对龙涛这个晒得又红又黑的山东大汉说。

  会议室里已经有2个高大黝黑的汉子笔直地端坐在椅子上了,从军衔上看都是少校,看到支队长和客人走了进来立刻站起行了一个非常标准有力的军礼。

  “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崔勇面带微笑对两人打了招呼

  确实是又见面了,在一年半以前南海那个像地狱一样严酷的小岛,就是眼前的许泽远和杜中把被极端分子劫持了近3个月,已经离死神只有半步之遥的16名中国游客解救了出来,那一次让阿布萨耶夫武装分子第一次见识了中国匕首的厉害,当时担任协调控制任务的就是崔勇。

  在听了简短而明确的任务简报之后,两人沉默了片刻,年龄稍大一点的许泽远先开了口:“我们参加行动,但对制定行动计划完全不参与,也不携带任何的武器装备,是这样吗?”

  “关键是行动的零时目前完全未知,也许要在当地等很久。”杜中补充了一下

  “是这样,我们必须理解新加坡政府对这种涉及特定宗教群体行动的高度敏感性,至于装备,新方会提供的,如果中方携带了武器,在政治上新加坡政府会很被动”说话的是和崔勇一起进来的一个穿着西装套裙,戴着眼镜有一股淡淡书卷气,看上去30岁刚出头的娇小女性。

  “这是沈静,她是这次联合行动的我方情报代表,精通英语,马来语和淡米尔语,你们要好好合作呀”崔勇介绍道

  沈静站了起来和两人及龙支队长握了握手,以女性特有的平静口气接着说:“这个龙盛商贸行及周边的建筑就是那些印度极端分子的仓库和人员居住地,而且还是南洋地区向欧美输出极端人员和装备的重要据点,可是说是最近几年发生在欧洲和东南亚几乎所有恐怖活动的后勤保障中心,我称呼他们为“引信”。

“哦,什么”引信“?”一位军官饶有兴趣的问道

“恐怖活动的引信,这里输出的装备和极端分子,把世界各地大小不同的极端组织在纸上和网络上策划的各类恐怖活动变成真实的流血事件”沈静解释道

“这个”引信“到目前为止已经为印尼的”祈祷团“,菲律宾的”阿布萨耶夫“武装组织,印度的”伊斯兰学生党“和基地组织英国分部,提供过过多次起爆服务了,目前有情报表明他们最近要在新加坡或者马来西亚进行新的活动”崔勇对大家补充说明

“所以我们要提前取出这个”引信“”支队长龙涛说

“对,现在该你们这些工兵上场了,虽然主力队员是新加坡的城市特别突击队”崔勇笑着对这些铁塔一般结实的汉子说。

三 “春啼报晓”

  冬季的南中海是一年中风浪比较平静的时候,通过马六甲海峡之后离目的地印尼的南爪哇已经不远了,以现在平均10节左右的航速,最迟明天中午就可以看到港口的引水船了。

林启明已经在汇盛号上当了12年的船长,跑完了这趟南洋就计划回到位于台湾南投的家乡去经营那个不大的家庭农场,虽然收入比不上出海,但是可以和儿子,女儿长期在一起,一想起这个林船长就有一种幸福感,自从早上通过了海峡口他就把工作交给大副,自己回到住舱,整理一些准备给公司的交接文件。一直到接近11点才上床休息。

  吵醒他的是一些沉闷的爆音和人员在甲板上四处跑动发出的撞击声,以自己在台湾军队中服役多年的经历,他识别出那些爆音是枪声,而且是军用自动步枪发出的,那些甲板上的声音意味着至少有2,30人从船舷爬上来,看看钟已经过了1点,在深夜能产生这些噪音只能说明他们碰上了海盗,而且是最凶恶的印尼极端组织游击队的海上掠夺队。

  “天哪”林船长头皮发麻,抓起电话想打给船台,那里有向国际海事组织发出海盗警报的紧急卫星通信电台,可是电话打不通,有可能船台已经沦陷。

稍稍平静一下,他迅速打开了自己床下的一个小保险柜,那里有一些美元现钞和一把美国的92F手枪,那是船上的保险措施之一。抓起手枪退下弹夹,看到14颗9毫米子弹已经压好。他迅速把枪插进枪套,胡乱的挂在了身上,打开房门想了一下朝应急通道走去,从那里可以直接上到驾驶台。

  刚跑出去几步,他就看到一个个子矮小,留着大胡子,手持一把大砍刀的凶徒朝自己逼来,林船长毕竟当过多年海军陆战队员,在一,两秒的思维短路之后,他从枪套中抽出手枪,用印尼语大声喊道:“别动,站住”,可是对方反而加快了脚步,没有选择了,他扣下扳机,枪却没有响,原来慌乱中船长忘记打开手枪的保险,当他连扣4,5下扳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低级错误,这时凶徒离他不过5.6米距离,他用不断发抖的手打开保险,把子弹推上膛后,林船长终于打响了枪。

子弹从对方的耳边飞了过去,“射击时要射击受弹面最大的部位,也就是人的躯体,这条当年在军中教官反复多次强调的要点已经被多年的航海生涯彻底忘光了,取而代之的是电影中英雄们一枪爆头的振奋画面”。

但是现实不是电影,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在林船长生命中最后见到的景象是凶徒大砍刀劈向自己脖子以及刀锋切过肌肤那发凉的感觉。

王大义住在甲板下第三层厨房边上的舱房,当他听到异响从床上爬起来时,已经是林船长被砍下脑袋之后五,六分钟,一队凶徒正顺着楼梯逐层检查每一个舱室,打死所有船员,大部分是被大号砍刀砍下了脑袋。

老王顺手抓起一把剔骨刀,把那个像老式洛基亚直板手机的北斗通信终端装进了裤子口袋,然后低下头,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大概判定清楚脚步逼近的方向,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在过去的特勤处交流会上,对海盗劫船的模式和方法有过比较深入的探讨,老王这个人又是一个好学,仔细的人,现在他正在实践同事总结的方法

---尽一切可能发出报警通信,然后好好躲藏起来,不要老停留在一个地方,尽可能多找几处藏身点,不要妄想跳海游泳获救,在大洋上那样做就是自杀,尽管南中国海的水温比较暖和,但也游不出1公里。

  老王关于凶徒方向的判断是正确的,5多分钟后他就来到了甲板上,虽然有很多个集装箱货柜可以供他和凶徒捉迷藏,但是卫星通讯机必须要到高处,没有遮挡的地方才可能有信号,平常发讯时,老王总是到甲板边的僻静角落或者船台的高处,有人遇上就撒谎说要找地方做风干牛肉。但是今天甲板上到处都有可能碰到凶徒,他定了定神,觉得还是驾驶台附近比较安全,因为从声音和甲板的震动上看主机已经停了,海盗可能想洗劫船只后离开,这时驾驶台不会有很多的看守,即使有,也可以躲开。

  驾驶台上确实只有2个人在看守,所有的值更船员都躺在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血从缝隙处渗了下来,让人恶心。老王绕到了驾驶台边右舷方向,那里避开了灯光,又有大大的消防柜做掩护。他

打开机器,拉出天线,10多秒后终端机开始搜索信号了。

  “信号强度低,请调整方向”

屏幕上的文字平时看到会让人心焦,在这个晚上就要人命了,和一般人想象的不同,因为卫星发射的信号工作在微波频率上,方向指向性非常强,有时偏离波束一点就没有信号,在陆地上有地面站点的中转,我们感觉不出差异,在海上完全依靠星上通信的时候有时会非常困难。

  王大义没有时间抱怨,他蹲着身体,反复移动,把天线转动成不同的角度和长度,寻找最有利的信号夹角。

终于有信号了,他快速打开软件,按动键盘,输入了"被劫持,货物状态不明”,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凶徒看到了他,一边大声呼喝,一边举起了枪。现在老王如果迅速离开,还有继续躲避的希望,但是可能再没有发出信息的机会了,职责和义务不允许他这样做。

没有半分犹豫,他保持姿势按动了发射键,几乎同时,子弹也击中了那强壮的身体,子弹强大的动能让他猛然倒地,终端机被惯性甩出了船台,落在了大海里。

 北斗终端机在发送信息的时候遵循了缓存区存储用户数据―――芯片加密―――发送区排队发送的设计流程,由于全部过程是专用芯片硬件处理,所以时间是用毫秒计算的,对用户没有任何看得见的延迟。

今天晚上在马六甲上空的这颗北斗卫星发生了一点小故障,太阳能电池板面向太阳的角度发生了一点偏差,造成供电功率下降,计算机发觉这个小小的问题,自动关闭了一部分电路,造成信号接收门限下降,一般在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卫星会发送一个信号给终端,要求把没有收到的信息重新补发,但是今天卫星刚刚送出补发信号,终端机就掉入了大海,信息出现了断节。

  与电影中情报处理中心那宽阔的大厅,能和电影院媲美的大屏幕不同的是,现实中的国家反恐中心情报和行动协调室给人一种封闭压抑的感觉,一面捎带黄色的投影幕布挂在墙壁上,中间是一个普通的会议桌,上面有几个网络视频摄像头和麦克风,会议室左面是一排带着电源插头的和网络接口的多功能桌,所有的布置与一个普通公司的会议室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里没有无线信号,所有的信号都是通过带有双重屏蔽层的同轴电缆传输的。已经是差不多凌晨3点钟了,会议桌两边却坐着人,崔勇坐在右侧上首,边上的是沈静,坐在对面的是中心信息接收与处理研究室的饶主任和工程师孟京京,多功能桌旁还有两个值班协调员在电脑上接收和处理不停滚动的数据。

  “老饶,小孟,接收到的信息可以肯定是从目标船上发出的吗?”发问的是崔勇

  “可以肯定,每台终端独有的识别码是不能仿效的,而且从地理坐标上可以判定数据发送自马六甲海峡以东大约120海里处”孟京京肯定地回答

  “数据没法完全还原了吗?”

  “不行了,当时卫星出了点问题,数据没有接收全,终端机也没有再发出信号过。”饶主任摇摇头,轻轻地说。

  “只有劫和目这两个字,那可能出现的问题就多了”崔用一手击打着桌子,一手扶着前额。

  “很大可能是目标货物被劫持了,也可能是船被劫持了,夜里不是和卫星联系的预订时间,发出信息只能是非常紧急的情况,我们有两个选择”沈静看了看几人缓缓地说

  “一 等天亮了,让海洋一号去发信的坐标点拍照,或者等明天预订的卫星联系讯息。

  二 现在就和新加坡联系,要求他们派飞机去侦查,这是最主动的了。“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崔勇对边上的值班员说:“马上和大老板联系,我向他做简报

通宝推: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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