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东突死结——中国能否摆脱亲美政策、真正独立自主 -- 飞鸣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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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沙甸真相的另外一面

因为不小心引用了南方系的资料,为了避免误导不明真相的读者,特引用其它资料以消毒。

沙甸平叛退伍老兵回忆录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9f06410101u0nu.html

我记得参加沙甸作战的人员有:张明君、刘长信、金幸福、马志耀、贺中学、杨有奇(记不全了)等。前期还有些人参加 ,好像有王庆安,战前轮换时撤回。

我部队参加沙甸作战是三个团:173、184和304(304是中间进攻大庄的)各一至二个营。军区是十四军四十一师,炮四师等。七月上旬开始围困,7月31日晚正式打响,由14军主攻。当时昆明军区政委周兴到场指挥。打响后金幸福带队配属前线部队。刚开始部队有些轻敌,致使伤亡较大,后经调整,发挥火力优势,部队的伤亡减少,战果增加。炮兵动用了152榴弹炮,几个齐射后周政委命令停止使用,威力太大了,从村里抬出来被此炮震的七窍流血的对方二号人物。(一号人物为马伯华,好像是开战几天后被击毙)我部一个连在运动中遭遇数百名突围的敢死队员,仅靠手榴弹就歼敌两百多名,自己无伤亡。由于十四军侦察连报务员伤亡,我们配属他们报务员两(可能是一名)名,跟随侦察兵们冲锋陷阵,回来后同我讲了很多故事,可我忘了他们的名字了,只记得回来后他整夜睡不著觉和那两只通红的眼睛。十四军侦察连是很有战斗力的连队,后来在对越作战中声名显赫,累立战功。因最早冲入村子,伤亡最大,连长是云南人。

对方也是训练有素,重机枪、迫击炮都有。其中一挺重机枪每次都打短点射,无论白天黑夜,开枪必伤人,弄得当时参加过战争的老首长佩服的很。

我听刘长信和金幸福说,那七天里他们也睡不了觉,看著迫击炮弹像老鸹一样成群飞上去,慢慢落下来,听著密集的枪声,全部神经都麻木了。

整个战斗过程持续七天,我军亡140-170余人,歼敌3000余人。中间有许多故事,如“炮轰新寨,威胁大庄”等,我营中间增援两次,受伤两人(架线兵),有一人(五连的)报告远距离杀敌一名,184团一名报务员牺牲(那时报务员们交流十分频繁,我还记得他,大个子,被鞭状天线暴露了目标)。

我们二连的全体人员,平时训练就是为了有一日报效祖国,这个千载难逢的作战任务中二连的兵没有丢我们的脸。

参加任务的战友们。向你们致敬!

当事人会逐渐写出回忆文章。

沙甸平叛记实

7月28日凌晨2点30分,已集结好的部队即将开始行动,按照平叛战斗的作战计划,各突击部队将要按时到达各自的指定位置。其中,X大队的作战任务是:从东面的两条进村的道路强行攻入,抽调X大队500人,从南面的一条进村主路攻入;XX6团的作战任务是:一是团侦察排在副团长的带领下,从西面的甘蔗地偷袭进村,二是一营、二营从西面的甘蔗地,尾随团侦察排突袭,三是团部率三营从西面的两条进村的路攻入,四营作为团预备队;XX4团的作战任务是:一营、二营从北面山岗突袭,四营从南面的一条进村路攻入,三营作为团预备队。

无线电报务人员的通信保障任务是:由我和肖振海作为主台,负责与X大队指挥部、XX4团、XX6团,XX军侦察连、喷火连建立联络关系,我连其他报务人员,都是作为主台,分别与后方指挥部、省工作组、X大队的12个连队建立联络关系,8团的14名报务人员,分别配属到X大队的12个连队。

我前指的推进路线是,将进入的指挥位置,需要穿过一片开阔的稻田地,迅速到达距沙甸200米的一个低洼处。凌晨3时,各突击部队向各自的指定位置悄然推进。

当前指一行走到稻田地的田埂上时,听见沙甸方向传来急促的敲锣声和枪声,而且枪声越来越密集。突然,我听到走在我前面的某集团军作战处的陈参谋喊了一声:唉哟。就倒在稻田地里,我们围上去看,只见陈参谋手捂着左小腹,血已渗透出来,原来,是流弹击中了他,左副部长从前指警卫排派出两名战士,迅速送到后方,部队继续前进。我们到达前指的指定位置后,我很快收到XX6团的报告(我是前指的主台,指挥XX6团、XX4团、九大队的12个连、14军侦察连、喷火连),XX6团副团长率团侦察排突进村庄后,除一名班长、一名战士跑出来外,副团长及侦察排29人全部牺牲。这个副团长年仅26岁,是老中青结合上去的干部。随即,各突击部队纷纷报告各自的进展情况。九大队进攻受阻,伤亡12人;XX4团2个营从北面山岗进攻,遭到驻北面山岗守军的强烈抵抗,没有任何进展;XX6团2个营从甘蔗地偷袭成功进村后,倒成了沙甸人的活靶子,高房工事、地道各射击口,火力的相互支援、相互配合,抗日战争时期的地道战,在这里重现了,这两个营抬着伤亡人员,很快撤离了村庄。时间过去了7个小时,各部队的攻击没有任何进展。这时,左副部长通知我,让我向各部队传达前指的命令,命令各部队停止进攻。

29日上午9时,驻滇某集团军调来的6门152加农炮开始试射,试射了6发炮弹后,省工作组的广播开始广播了:要炮击了,让老乡们赶快离开村庄。只见有不少的老人、年龄略为大的妇女、小孩,赶着牛、羊,有的还扛着缝纫机、自行车、行李离开了村庄。省工作组,成立了专门的收容机构。

11时,6门152加农炮发出了怒吼。炮击30分钟后,广播又开始喊话,内容还是让老乡们迅速离开村庄。每次炮击前,都要广播一下,这样跑出来不少的老乡。

沙甸的武装力量战斗力是很强的,他们利用坚固的防御工事,顽强的抵抗着。由于152加农炮的杀伤力很大,马伯华等人考虑做突围的打算了。8月1日早上7点左右,约有200多人的武装人员,朝我前指的方向开始突围(前指距离沙甸仅200米,而且还是一片开阔地带)。前指的一位作战参谋,发现了朝我方向企图突围的沙甸武装人员后,边开枪示警,边大声喊叫:xx冲出来了。这时,左副部长命令前指警卫排和所有人员冲向阵地,顿时,枪声响成一片。这次的防御阻击战,相持的时间并不长,我前指的左翼、右翼的部队也得到命令,一是迅速赶来增援,二是分别从前指的左、右翼向突围之敌进行打击。在我猛烈火力的打击下,马伯华的突围计划失败了,扔下了几十具尸体,剩余人员撤回到村庄。在炮火的掩护下,我各突击部队逐步攻破敌的防御,XX4团的两个营,首先冲向北面的山岗,消灭了守卫北面山岗的120人的守军,从北面突进了村庄。XX4团、XX6团、某集团军的侦察连、九大队也分别从东、南、西突破了敌防御阵地,占领了有利地形,并逐步向村庄的纵深攻击。

在进攻的过程中,各部队还抓了不少俘虏。XX6团抓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年轻姑娘,由于仅收缴了看得见的武器,没有仔细搜身检查,这个年轻的女子,抱住了两名战士,拉响了藏在私处的炸药块,与这两名年轻的战士同归于尽。前指下令,凡是抓获的俘虏和投降人员,不管是男女老少,都要认真仔细的搜身,以防止这悲剧的发生。

开始,我突进村庄的部队进展并不顺利,马伯华与我打起了巷战,他们利用还没有被我轰炸破坏的地道、高房工事,与我周旋,顽强能抵抗着。由于部队已攻进了村庄,152加农炮就发挥不了作用了,这时,火焰喷射器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火焰喷射器摧毁高房工事效果特别好,在我强烈的打击和攻击下,对方的抵抗能力越来越弱了,枪声逐渐的平息下来。

8月3日上午9时30分,我各突击部队,已全部占领了村庄,突入村庄的部队、后又从某集团军调来的一个团的部队,分别对村庄内、对村外的稻田地、甘蔗地进行拉网式搜查。马伯华反叛集团的核心成员10人,其中有3人被俘,其余都被击毙,马伯华的尸体,是在一段被炸毁的地道里找到的,在马伯华尸体旁,还有5位全副武装的年轻女子的尸体,他们都是被152加农炮炸死的。

8月3日下午15时,前指最高指挥员,KM军区司令部作战部左副部长宣布:沙甸平叛战斗结束,除某集团军XX6团驻守沙甸外,其余突击沙甸的部队迅速撤离村庄,返回驻地休整,清查人数、清点武器弹药、救治伤员、处理牺牲人员的后事。省州县工作组组长、云南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宣布:工作组全体人员即日进驻沙甸,处理善后事宜。

在我参加沙甸平叛战斗的突击部队向沙甸突击进攻的同时,负责监视文山、开远、建水、蒙自、通海方向的基地8团、304团、某集团军的3个团,共堵截近2万辆马车,近20万人向沙甸增援的队伍,从而保证了沙甸平叛战斗的顺利进行。

我8团无线连报务员聂XX(名字忘了,只记得是71年入伍的保定兵,),在这次战斗中,他配属X大队一营一连,在他随一连向村庄突进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聂XX光荣牺牲了。聂XX牺牲后,官四明补充上去了,我只记得他是从连队补充来的。

总结这次沙甸平叛战斗的情况,教训是深刻的:一是对敌情况掌握不够,特别是对村庄内的立体式防御工事不掌握;二是对沙甸的地下兵工厂的生产能力完全不了解,没想到自我武装、自我保障的能力非常强;三是轻视了马伯华反叛势力武装集团的战斗力;四是一般群众对我的仇视那么深,估计分析不足,造成了我不必要的伤亡;五是没想到马伯华反叛集团对抵抗我武装进驻,准备的那么充分。

原计划3个小时的作战计划,没想到打了7天8夜。战斗结束后,我被李TL参谋及其他战友送到了140医院,不是因为受伤住院,还是因为嘴馋瞎吃,造成了较为历害的腹泻,住进了140医院。

都是嘴馋惹的祸

75年7月28日凌晨3点,已经围困沙甸两个月的部队,接到上级的作战命令,开始向沙甸推进,彻底解决已经拖了近两年的所谓的矛盾问题,上级要求我们,3个小时内解决战斗,也就是说,在天亮前,战斗必须结束。可没想到,作战方案制定的3小时的平叛作战计划,却打了7天8夜,这主要是对敌情估计不足。

在这之前,我们9大队(根据上级指示,基地抽调2000人的部队,参加配合省、州、县400人的工作组进驻沙甸,此任务交给了刚从老挝回国的179团,通信方式以无线话务为主,通信设备是硅两瓦,基地通信处组织实施指挥,由通信营二连抽调思想好、技术过硬的报务人员保障,对外番号,统一称为9大队),5月18日9大队进驻鸡街。从进驻到7月28日的平叛,我们在那里驻扎了两个多月了,在这两个多月里,虽说形势紧张,但我照样没有放弃对吃的追求。

在围困沙甸的两个多月里,虽说气氛很紧张,采取了3次强行进驻沙甸的行动,但都没成功。每天的工作就是学习政策,其他就没什么事了,很清闲。吃的不错,因为我们执行的是作战任务,吃的是三类灶的伙食标准,另外每人每天还补助两毛钱。但由于是在回民地区,不允许吃猪肉,供应部队的副食,全都是牛羊肉,鸡、蛋、鸭、鱼等。战友们知道,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都没有猪肉香。像红烧肉、扣肉、粉蒸肉、红烧猪肘、烧蹄花等,更是我的最爱。吃惯了猪肉的人,长时间没有猪肉吃,那也是会”发疯”的。

实际上,这种感受,不仅是我一个人有,其他的战友们都有此体会,只是感受的强弱不同罢了。我就发现肖振海也喜欢这口,他老是在说,这肉不香,没有红烧猪肉好吃的话。

这天,我约上肖振海(69年的河南兵,后复员到河北的一个什么油田)上街,想找个地方解解馋,我和肖振海编了一个冠勉堂皇的理由,向李体林参谋(李体林是基地通信处参谋,是平叛部队通信组织的最高指挥员,李体林后调武汉二炮指挥学院,任至院长,正军职,少将军衔,现退休在北京休息)请假。到了鸡街的街上,我俩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找猪肉吃。

当时是非常时期,为了避免与回民发生纠纷,汉民开的餐馆,一般不再做有猪肉的食品出售,以防回民故意找茬。我和肖振海在鸡街转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哪个餐馆敢做猪肉的。正在我和肖振海失望准备返回驻地的时候,肖振海看到一个很小的餐馆,我们就走进去问:老乡,有什么吃的吗?老乡说:有啦,要那样?我说:有那样?老乡说有这、有那,就是没说有猪肉,我直接就问了,有大肉没有?老乡看到我们是当兵的,点点头,小声的说:有啦。不大一会,老乡端上一碗红烧肉,就在我们快吃完的时候,进来了5个老乡,这时,我看到餐馆的老板见到这5个人非常害怕,我想,这下可坏了,这5个人是回民,可能要出事。我赶快将没有吃完的红烧肉,端起来,进到厨房,但这5个人巳经发现我们吃的是猪肉,其中的一个人冲到餐馆老板的面前,左手卡住餐馆老板的脖子,右手朝餐馆老板的左胸打了一拳,并狠狠的说:谁让你买大肉的?这时,我和肖振海上去,拉开了他俩,并说:你这是什么规距,你们回民不吃大肉,难道还不让我们吃吗?有什么事好说吗。正在我们相互拉扯,双方出拳动腿的关键时刻,9大队的巡逻队一行15人正巧巡逻到小餐馆门口,听到里面有吵闹声(9大队每天同时派出4个巡逻队,每个巡逻队15人,主要是维持鸡街的社会治安,化解纠纷),巡逻队的到来,制止了这场可能要酿成大祸的事件。

如果说,此事要汇报上去的话,我和肖振海可能要彻底完蛋,因为在当时,沙甸的性质是按内部矛盾处理的,争取矛盾的和解是头等大事呀,民族矛盾之间的事可是无小事的。

这件事,除了我和肖振海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一直隐瞒到现在,反正保密期已过,就算是揭密吧。

战友们,这是不是又是嘴馋,差一点酿成的天大的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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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四明战友的回忆文章《沙店平叛》

http://hi.baidu.com/hw30308102122/item/309bb3424b269918896d1097

献给在献给在沙甸平叛中浴血奋战的战友

沙甸平叛,过去己经30多年了,每当回想此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似的。

沙甸平叛,事发1975年,从7月30号起至8月5号止,打了7天时间。7月30号战斗打响第一天,184团有一名报务员牺牲了,部队指示我们连派两名报务員增援沙甸。当年我在小关值警报台,7冃31号早晨刚下深夜班,台长李德江就浱我,胡木名俩人支援沙甸前线。当时沒有过多交待,也沒有豪言壮语,我们俩就背着硅二瓦电台,坐营部卡车出发了。临近沙甸就听到零星枪声,司机交待,不要坐着,要躺在车厢里,以防流弹伤人,车行不久就到了十四军一个训练团大院,平叛指挥部就设在大院内。下车后,己是中午时分,正赶上中午吃饭。基地理发员小宋在伙房帮厨。菜很好,韭菜花炒牛肉、鸡蛋炒洋葱,打菜时小宋大声对我说,老官吃饱哦,这餐吃了不知还有没下餐哟。这餐饭算是上前线饯行饭吧。刚放下碗筷,我就被派往前线指挥所(前沿指挥所离叛点百十米,昆明军区一位副总参谋长坐阵)与连队前期到达的战友杨友奇、金庆福等会合。同大家寒暄几句后。前方传来消息基地179团,刚从老挝修路回国,就投入战斗。一个营与前沿指挥所电台不通,很被动,需要前沿指挥所派人支援。前沿指挥所当即指派我(背电台)杨友奇(背枪)前往。我们俩紧跟带路人,很快进入作战村庄,在穿过一条小巷时,一名战士牺牲了,横卧在小巷中间,仗在打,没有人打扫战场,我们极不忍心从战士身上跨过。带路人要我们小心注意安全,遇到路口走快点,经过一段时间的穿行,才到达179团营部所在地,到达后我们很快与前沿指挥所沟通联络。

战斗在继续推进,晚上7点,天快黑下来时,营部指令发起冲锋,我、杨友奇两人紧跟冲锋行列不掉队,突然右边一处房屋,朝我背电台的头上开了两枪,声音很沉,子弹很低,命大阎王不收我,我们冲锋路线又是高地,不能原地卧倒,在这危机时刻,我边冲锋边观察有利地形,前面有处老乡准备做房子挖的干打垒地基坑,我朝地基坑方向大跑几步,比三级跳远的运动员还跳得远。跳到地基坑中坐下。打完仗、冲凉澡时,才发现裤子、裤头都破了个洞,屁股早已结了疤,打仗时高度紧张,一直还不晓得呢。

天完全黑下来了,但子弹在我们头上一刻不停划线,躺了整整一个晚上,说你不信,小便都是躺着解的。就这样,三连一个河南的新兵,躺在地基坑中,子弹还是把他的脚打伤了,还是我们用电台报告前沿指挥所的。

打了一夜枪,该要消灭多少叛匪,天亮了才明了,原来,沙甸市由川房寨,金鸡寨、沙甸三个村庄组成,长2里多,窄几十米。当兵包围村庄时,天黑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要有人开枪就还击,在窄的地方左边打右边,右边还击打左边,两边火力最猛,肯定是当兵的在对打。我们夹在中间,不能动弹,一个晚上子弹不停在头上飞,部队打

散了,指挥员也无法指挥。

第二天,我们完成了任务,营领导要我们返回前沿指挥所。前沿指挥所条件稍好点。(实际是一处稻田)吃饭有保障,晚上蚊子特凶,部队发避蚊液,还有自己挖的猫耳洞,一可避雨、二晚上不值班,可以睡觉,

在这期间,昆明军区副总参谋长,召开连、营、团、指挥员现场会,充分肯定表彰广大指战员,组织纪律性强,英勇善战,平叛取得初步胜利。并严厉批评个别指挥员,只要一听见枪响就还击,竟连轻机枪管子都烧断一支,消灭了多少叛匪?还发生炮弹误伤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事件。会后要认真总结教训,下去后不要发生类似情况。

前沿指挥所情报也多,抓到一个女叛匪,昆明军区战地记者也在场进行审讯,问及叛匪1号头目马伯华现状,女叛匪交代1号腿部被炮弹炸伤,但有20多名敢死队年轻女子背着他指挥抵抗。第二天,又抓到一名嫌疑人,问及1号头目现状,回答交代,1号头目已被炸死。了解真相后,平叛指挥部即时调整部署,用高音喇叭大做宣传文章。

8月4号上午,前沿指挥所接到十四军一个侦察连报告,孤军作战,

没有电台,望支援。这时前沿指挥所,认为我对地形熟悉,并指派我(背电台)金庆福(背枪)前往支援,这次我是二进沙甸,带路人将我们带到指定地点,十四军侦察连交给连长,互通情报后,进入战斗行列,并随时通报战斗进展情况。我们紧跟连长,指挥一间房屋,一间房屋搜索,我们在明处,叛匪在暗处,随时有可能遭遇冷枪,危险也就在此刻。其二,打仗饭又送不上来,饿吧。太黑了,侦察连巩固阵地,将一处民房设置为连部指挥所。

把堂屋一堵墙打了个洞,地上铺上门板,架起机枪,对准一片开阔地。侦察连连部有个战士送来一床被子,铺在堂屋地上,坐在上面,我们随时听候连长指示。外面雨很大,到深一点多钟左右,一个老侦察兵出来小便,一个新兵站岗,喊“口令”由于新兵高度紧张,老兵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新兵一枪将老兵打死了,连长听候非常沉痛,平叛期间也没有好的处理办法,此事也是我们用电台,电告前沿指挥所的。

第二天,也就是8月 5号,战士们将仇恨对准叛匪,对于没有搜索的屋子,侦查员一脚将门踹开扔一颗手榴弹,或者打一梭子冲锋枪子弹。将十几斤炸药捆在一起投向据点,据点飞向天,由于炸点离我们太近,又没出躲避,我们只有双手抱着头,背对炸点,趴在地点,任其石头,泥块等物落在身上。

在搜索中,炮兵向叛匪开炮,没料到侦察连也有人在里面搜索,连长措手无策,关键时刻是我们用电台电告前沿指挥所,前沿指挥所下令炮兵停止炮击,从而避免了自己人更大的伤亡。

在搜索中,离我们远点据点,放冷枪,部队用82无后座力炮,60炮、40火箭筒、火焰喷射器,予以坚决还击,并将其歼灭。

在二次深入平叛一线中,我始终伴随作战部队、出生入死、勇往直前、并胜利完成了通讯保障任务,直到整个平叛结束,才返回连队。现在回想起来,平时在电影中看到的场景,在沙甸平叛中都经历了。

真是惊心动魄呀。

《注:本文作者管思明是我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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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bs.wenxuecity.com/military/1057241.html

74年9月,沙甸及附近回民抢夺了大量武装部的仓库,并试图向昆明进军,途中攻击了解放军,云南方面立即向中央汇报;

12月,在大量抢夺武器和自制武器的支持下,成立了沙甸回民民兵团,12月中旬,省委高度重视,派出省委常委巡视组进入沙甸,遭到攻击,双方各有个位数损失,十二月三十一日,沙甸与建水县,蒙自县回族民兵一起攻打了蒙自县委以及对蒙自县武装部进行了偷袭,由于蒙自方面已有准备,双方各有双位数损失,回民武装作战目标未达成;

七五年元月一日,中央通知马伯华、郑全书、马绍美等回民代表十人与云南省委一起赴京解决问题;

3月,按照中央与马伯华等人达成的协议,开始缴枪,无武装的工作组大量进入沙甸,新寨,砚山县的车白泥、田心、茂龙、松毛坡,文山县的茂克以及其他红河州的回民聚集区,大量无武装工作组被民兵割头,斩首,

5月各地回民打出伊斯兰王国公然宣布独立,云南方面放弃政治解决,向中央汇报准备用军事手段解决;

中央高度重视,派286来亲自抓这件事,7月29号,平叛作战在各地纷纷打响,初期解放军轻敌遭受了大量损失,后动用炮兵才进展顺利.后来统计伤亡,沙甸方面并不算损失最高的,砚山县的车白泥和文山县的村镇伤亡率远高于沙甸

沙甸回民的"祖庭"是宁夏苏非派哲赫林耶之板桥门宦,那儿是马化龙的出生地和圣墓的所在,他是哲赫忍耶教派第五代教主,和白彦虎是一批的。(当时杜秀文也是造反***国。加上太平军 捻军够清政府受的。)

哲赫忍耶教***教里最激烈的“血脖子教” ,沙甸或别处的苏非回民每年都向宁夏的门宦"祖庭"纳贡(即使在文革中也秘密履行如仪)

从新老教争斗开始,哲合忍耶部与官府做对,前后凡两百年。,每每都是哲部突然起事,拔刀杀死当地官吏,紧接着便攻城掠寨。 而每每都是哲合忍耶被围困在死角,其率众起事的头领太爷愿意以全家服诛为代价,换取释放全族教众结束。他们自己的每一任教主太爷是谁,是怎么死的,每一名哲合忍耶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们的民族仇,是他们的光荣传统。而且永志不忘。同治十年的马化龙造反就以此结束。没想到一九八零年代,经历过惨烈的文化大革命,刚开始放松宗教政策,马化龙早已平毁的拱北(坟墓)便在一夜之间又被建立了起来。

  沙甸的北京大学马坚教授是中文版白话体古兰经的翻译者。 中国四大阿訇哈德成最后也在沙甸度过。沙甸出了第一批公费生留埃学生。 沙甸有“滇南小麦加”之称

  沙甸事件名扬海内外,沙甸大清真寺是80年阿拉伯各国捐款的,西南省份最大的清真。大清真寺带有穆斯林幼儿园和中学,阿语与汉语教学,除了当地的,有的学生来自西部青海甘肃等省。

  那也罢了,西部省份也有很多阿拉伯捐的清真寺,不过里面悬挂着中国各部回民敬赠的挽联、悼词。"宁死不屈"、"浩气长存"就比较刺目了。而且还修了烈士塔。那些残杀非武装解放军而被击毙的武装分子都成了护教烈士了。因为文革结束的平反潮中,原回民支队政委全权负责调查此案,居然得到平反。沙甸回民从此趾高气扬,周围汉民畏之如虎。

  当时沙甸回民秘密选出了一位 小教主,这虽不见诸文载,却也非空穴来风。它与回教苏非的"九代必有圣人兴"的神喻有关,那时沙甸的回教门宦恰好传到了第九代。

   "九代必有圣人兴" 因新教创立马明心在阿拉伯师从的那位阿訇正是第九代,九九之数就此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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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沙甸叛乱平反,他们这些人,怎么对得起牺牲的军人?

我的文章《红朝惊魂诡案》,一直提醒大家,中央高层出了“叛 徒”,不知道有多少读者听了进去?

通宝推:梓童,strain2,脑袋,直到永远,天狼星,龙眼,喝点红茶上会网,watomi,渡泸,HiJoh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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