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茗谈142：七谈航空军------强-11 -- 本嘉明

(四)

等到2018年初春，配备了16架崭新的新一代攻击机（验证样机）-----“强-11”飞机的A旅，再次出征朱日和。这次蓝军195旅配属的歼-10B和武直-10数量也有明显增加，双方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强-11“简易强击机”，是一种单座下单翼飞机，A10的缩小版，机身长14米，翼展约15.5米，配备2台岷江涡扇发动机，单台推力3--4吨，靠内部油箱可飞行三个半小时，外挂两个油箱可飞行五个小时，空中加油后可飞8小时以上。

飞机配置无线电通讯设备、可选装的数据链路（类似于美军的“态势感知数据链路”或 Link-16 ），以及机头处一个仿美国 ROVER兼容数据链路提供视频的电子光学 / 红外传感器舱（直-10光电舱的简易版）。

强-11能投掷多款“雷石”精确制导炸弹，火箭弹和传感器。它还能精确投掷计算机操控的普通航弹。其他武器装备还包括近程霹雳导弹、14.5MM机枪荚舱。火箭弹和机枪弹可在前沿机场再装填，因为都是陆航通用弹药。这飞机具有简陋机场起降能力，可满载从 1000米跑道上起飞。驾驶舱仪表布局与J-10B驾驶舱相似，舱内有加密无线电通讯和数据链设备、夜视镜插口，以及零-零弹射座椅。飞机配备干扰箔条和照明弹作为红外诱饵，驾驶舱和发动机有轻型装甲保护。

在机身中部，强-11B型（短距起降型）装2台涡喷升力发动机（但飞机没有垂直起降能力）。

上图：强-11B与武直-10的尺寸比较

有了这2台小发动机，可以大大降低起飞/降落的滑跑距离（从而更方便接近火线起降），而且会在空中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机动动作，不过代价就是内置油箱的容量缩小，长途奔袭要空中加油。

面对正规敌军，强-11比武直更有战斗力，占了这个优势后，强-11在朱日和演习场上，主打“近距直接支援”和“远程火力指挥”。

“近距直接支援”的范围是从前沿至敌纵深约30千米处，突击的目标包括敌一线分队、第二梯队的兵力，突击效果被“红军”实时利用，但要避免误伤“红军”。

在支援地面部队作战中，理论上，武装直升机的效果最好，也便于指挥协调。美军已确定由一个战斗航空旅（120架直升机）与一个陆军师协同作战。但实际上，直升机飞得太慢，纵深突防能力有限，也不宜挂载重型武器以粉碎坚固目标。所以，即使是美国这样依赖大量直升机作战的国家，仍确保由固定翼战斗机（A-10或F-16）与武装直升机共同支援地面部队作战，并认为“在可预见的未来，武装直升机不能代替近距支援的固定翼飞机。武装直升机进行近距支援的纵深通常只在（距我军前线）8千米以内。”

现代战争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对航空兵支援地面军队作战的快速反应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并不能说，武装直升机的反应就一定比强击机快，对地面友军的误伤就更少。通过“红蓝对抗”，指挥员对于新一代“简易强击机”脱离空军，直接与陆军无缝连接后体现的价值，有了直观的了解。

而在“远程火力指挥”这一块则更为恐怖。“A旅”配属了一个“远程火箭炮营”，由于岷江发动机动力不如A-10的动力那么强悍，强-11的最大起飞重量为12吨，远低于A-10的23吨，因此不能称为合格的“炸弹卡车”，但强-11能迅速捕捉到蓝军大部队在地面的异动，及时呼叫“远火营”发动攻击，自己则负责对火箭弹进行末端引导和校准弹着点，指示下一波打得更准。蓝军旅的地面机械化部队，站在地上的人看看他们跑得不算慢，在强-11里从空中俯瞰下来，甲壳虫们几十公里的时速就跟停着挨打没有区别。蓝军想驱逐强-11，出动直-10没戏，因为太慢追不上；而出动歼-10吧，由于强-11太多，一树之高乱窜，你根本防不过来，而且很容易被诱入红方地面防空火力网，包了饺子。在对抗中，“A旅”发现，双座的强-11S功能更强大，因为后座“火控官”（武器系统军官）能专心侦察/对地面部队指挥/遥控伴飞的无人机。无人机由于不怕牺牲，往往笔直冲进枪林弹雨中侦察或自杀攻击。

在2018年，对航空军的“朱日和大考试”，足足打了2场。第一场结束后红蓝军疲惫不堪，都调换了第二波；新成立的航空军装备和人力还很有限，派去的全部家当（近20架强-11）则换人不停机，继续上场。演习结束后，中央军委高度赞赏“航空军是能战斗的集体”，而陆军部队对强-11赞不绝口，提出技改要求有上百条，第一条就是大幅增加强-11S（双座型）的数量。

这里再说清楚这种低成本飞机不具备哪些能力 : 强-11可以选装“神鹰-80小口径火控雷达”，工作距离30公里，但不是标配。导弹预警传感器，头盔提示系统以及发射空对地反坦克导弹能力，这些也都不算标配。强-11不能传送超视距传感器的视频，但是能使用北斗短播报。

所有的SABA飞机（包括今天美国仍在研的“战神”小飞机）有个缺点，就是为了便宜而造得太小，只能带6-10枚反坦克导弹，攻击持续性不强。如果能携带口径大于37MM的火炮，每发炮弹的火力比现有的机载30毫米航炮要猛烈，携带弹药又比“翼下挂导弹”要多，那么小飞机的先天弱点，就能弥补一些了。在这样的思路下，洪都在做后续的“强-11改型”时也做了不少探索。

在二战期间，由于机载导弹还没有发明，歼击机攻击敌飞机（或攻击地面/海面目标），主要靠航炮。为了增加射程和威力，航炮的口径也越做越大，其中的极限，就是德国在HS-129飞机上装备的BK7.5航炮，其实就是口径75毫米的反坦克炮。BK7.5航炮全炮重0.75吨，炮身长6.2米，炮弹75 X 714MM，每枚弹丸重15磅，每2秒可发射一发炮弹，初速790米/秒。

比这还要大，后坐力就超过飞机的承受能力了。倒是有一些超过75mm口径的机载无坐力炮被设计出来，比如德国设想88mm的无坐力炮，装上飞机试验后发现初速降低太大，打击效果不好。苏联也试过76mm的自动装填无坐力炮，同样没有通过测试。英国用3.7英寸（94mm）口径的QF 3.7 防空炮改装出了QF 32pdr这种并非无后坐力设计的怪物，可以把重达32磅（14.5kg）的穿甲弹丸以878m/秒的初速发射，然后配上一个制退器装到了蚊式战斗机上------就是像《加勒比海盗》里那样让大炮开火后向后退。试验下来，在蚊式上使用这么巨大的炮居然是可行的！只是这种“超级蚊子”只有一架测试机，而且最终也只是停留在测试阶段而已。

因为大口径炮要上飞机，无非是常规炮或者“无坐力炮”。

常规炮发射时，炮膛是密封的，只有一个出口（炮口），所以发射药爆炸后，膛压很高，炮弹出膛速度（初速）达到800米/秒以上，弹道平直，命中后杀伤力大。但发射时后坐力也大，抛壳再装填的动作繁琐，射速（每分钟能发射几次）低，所以空战中连续发射的精度很低，战绩不佳。

而“无坐力炮”的缺点，就是炮膛不密封，有两个出口（一头一尾），这样发射时的后坐力倒是没了，但炮弹出膛的速度低，炮弹又那么重，立刻就跑成一条抛物线，所以射击前要测算与目标距离，然后仰起炮口发射。在空中，两机交汇而过也不过短短几秒，哪里给你这么多时间解算？第二个缺点，是射程太近(也是膛压低的恶果)。第三个缺点，由于尾喷火焰巨大，“发射即暴露”，等于是给敌人高射炮报告方位，对载机有危险。

（我个人的看法，在今天，把“无坐力炮”搬到空中，这几个主要缺点都可以不同程度地弥补，而“简易强击机”强调廉价，部分改型能用大口径炮弹代替火箭弹和导弹，还是很值得的。不过这会是下一篇的内容）

(五)

中国航空军在2017年初成立，属于兵种级别，但由中央军委直管，主要组成部分有：

1）第15空降军。

2）一个空中突击师（130架直升机），主要配合空降部队落地后的作战。

3）多个空中勤务旅（每个旅配置强-11系列+枭龙系列飞机），单独作战或配合其他陆军部队。

4）航空军代管“武警航空队”和“海警航空队” （体制类似于美国的空军国民警卫队，但只配小飞机，所以不归空军管），这2个部门所用飞机基本全部是“运-12系列”和“强-11系列”固定翼飞机，只是改装为各自的专业用途。

草创初期，航空军就接收首批强-11S(双座验证机)，当作教练机，用于训练新机组，并在2017年年底内部确认首批交付的 5 架飞机已具有初始作战能力，可以接替对应数量的强-5和K-8的带弹巡逻工作。这个小队的职能是作为训练单位，不仅对航空军自身和一些非洲国家飞行员提供训练，也实战部署双机编队，支援海外维和行动。 2018 年，小队在珠海航展航空表演中亮相，并参加了当年传奇的“朱日和大考”。

到 2019 年初，苏丹购买的4架强-11S飞机全部交付，洪都每个月有超过10架交付给航空军，每月还有若干架根据“全面战略伙伴国优先采购协议”，由巴基斯坦和斯里兰卡联合购买。苏丹空军在 2019年底因飞行员误操作而摔了一架飞机，不过马上得到新飞机补足。

飞机出厂速度加快到每个月近30架，航空军获得每月新产出的半数。设在贵飞的第二装配工厂于 2018年开始运营后，交付给海外客户的速度大大加快。自2016年后，海军陆战旅已经不断出境维和，而 J-26“中国鹞”垂直起降攻击机必须优先装备航母和两栖攻击舰，于是等不及的陆战旅从2018 年末开始，也采购强-11B飞机。

在 2026年，即首批引进八年之后，航空军辖下有1200架强-11系列飞机，空军也拥有3个团，其中包括一个“蓝军”训练单位。另外，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拥有一个特制型号中队。空军将强-11中队混编在还残存的少量歼-7，强-5，K-8部队中，这样不必组建新飞行团、建造新设施和配备新人员。强-11飞机功能简洁，后勤需求有限，容易维护，现有设施完全够用。

歼-7陆续退役，枭龙又没有采购，空军的几支老歼-7飞行部队急于购置强-11S 飞机，以免自己被裁，空军基层官兵对好用的强-11越来越有好感。当初空军选择了“强-11方案”，就是为了井水不犯河水，打死也不愿意装备强-11。现在，两个因素推动了空军高层转变态度：

(1) 陆军航空兵和海军陆战队的直升机部队，非常乐意与强-11配合。有时他们就近呼叫空军来支援 ，当然也希望来的是强-11，所以空军不得不配备少量强-11。

(2) 依托现有的歼击机师，强-11S在空军里发挥的战斗力更优秀，毕竟涡扇发动机的维护不是个简单的活儿。空军的强-11S出动率最高，多次受到军委表彰，这让空军找回了优越感。

在空军里，强-11S飞机被分配到四个现役歼击机师。东部战区有很多陆军部队面对台湾，因而该战区的空军迫切需求大量强-11S，最终都部署在舟山和福建山区，在福建山区利用洞窟，在坑道口埋设蒸汽弹射器，把强-11直接从洞库里弹射到天上，连跑道都不需要。

另外还有几十架分派给阎良的飞院。由于飞机的低空飞行性能极好，航校党委不得不三令五申，严禁某些年轻教官带头去钻高压线。

最后一个现役单位，大家不用猜也知道，部署在南海华阳礁基地。华阳礁填岛后的面积不太大，不能像永暑礁那样建设3000米跑道，因此在华阳岛建设了1100米“轻跑道”（即部分跑道是桥梁式插在水面上，不必填海，但只能起降轻型飞机），强-11S和运-12是够用了。

另外，有一个6机编队组成的强-11S战斗特遣队，自 2019年以来一直部署在首都机场，在专用跑道上待命，随时在首都周围的禁飞空域执行警戒任务，主要是驱逐恼人的各种商用无人机。

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将属下的“特战强-11”中队部署在中部战区某空军基地，可以上高原。海军陆战队的第一个强-11H中队部署在湛江。而海军属下的第一个飞行团加装反潜模块后，主力部署在永兴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