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左传》人物事略24:叔孙豹——叔出季处 -- 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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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左传》人物事略24附:相忍为国2/3

《昭元年经》:

三月,取鄆。((p 1198)(10010003))(092)

《昭元年传》:

季武子伐莒,取鄆。莒人告于会。楚告于晋曰:“寻盟未退,而鲁伐莒,渎齊盟,请戮其使。”((p 1204)(10010201))(092)

乐桓子相赵文子,欲求货于叔孙,而为之请。使请带焉,弗与。梁其踁曰:“货以藩身,子何爱焉?”叔孙曰:“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货免,鲁必受师,是祸之也,何卫之为?人之有墙,以蔽恶也。墙之隙坏,谁之咎也?卫而恶之,吾又甚焉。虽怨季孙,鲁国何罪?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谁怨?然鲋也贿,弗与,不已。”召使者,裂裳帛而与之,曰:“带其褊矣。”赵孟闻之,曰:“临患不忘国,忠也;思难不越官,信也;图国忘死,贞也;谋主三者,义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乃请诸楚曰:“鲁虽有罪,其执事不辟难,畏威而敬命矣。子若免之,以劝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处不辟污,出不逃难,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污而不治,难而不守,所由来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不靖其能,其谁从之?鲁-叔孙豹可谓能矣,请免之,以靖能者。子会而赦有罪,又赏其贤,诸侯其谁不欣焉望楚而归之,视远如迩?疆埸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王、伯之令也,引其封疆,而树之官,举之表旗,而著之制令,过则有刑,犹不可壹。于是乎虞有三苗,夏有观、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自无令王,诸侯逐进,狎主齊盟,其又可壹乎?恤大舍小,足以为盟主,又焉用之?封疆之削,何国蔑有?主齊盟者,谁能辩焉?吴、濮有衅,楚之执事岂其顾盟?莒之疆事,楚勿与知,诸侯无烦,不亦可乎?莒、鲁争鄆,为日久矣。苟无大害于其社稷,可无亢也。去烦宥善,莫不竞劝。子其图之。”固请诸楚,楚人许之,乃免叔孙。((p 1205)(10010202))(092)

叔孙归,曾夭御季孙以劳之。旦及日中不出。曾夭谓曾阜,曰:“旦及日中,吾知罪矣。鲁以相忍为国也。忍其外,不忍其内,焉用之?”阜曰:“数月于外,一旦于是,庸何伤?贾而欲赢,而恶嚣乎?”阜谓叔孙曰:“可以出矣。”叔孙指楹,曰:“虽恶是,其可去乎?”乃出见之。((p 1211)(10010601))(092)

我的粗译:

就在各家诸侯在“宋”那里盟会时,我们的卿季武子进攻莒国,打下了“鄆”。莒人就到盟会上来告状。于是楚人通报晋人说:“寻盟未退,而鲁伐莒,渎齊盟,请戮其使。(我们这里举行盟誓还没散场,他们鲁国就去进攻莒国,破坏了严肃的盟誓,建议惩办他们的使节。)”。

晋国的大夫乐桓子(乐王鲋)是他们首席代表中军元帅赵文子(赵孟,赵武)的助手,此人想从我们的使节叔孙(叔孙穆子,叔孙豹)那里索要好处,就为他说了话,然后派人向叔孙讨要“大带”,但叔孙没给。

叔孙的家臣梁其踁就问:“货以藩身,子何爱焉?(那些财宝本就是用来保命的,大人为什么舍不得?)”,叔孙告诉他:“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货免,鲁必受师,是祸之也,何卫之为?人之有墙,以蔽恶也。墙之隙坏,谁之咎也?卫而恶之,吾又甚焉。虽怨季孙(季武子,季孙宿),鲁国何罪?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谁怨?然鲋(乐桓子,乐王鲋)也贿,弗与,不已。(我来参加各家诸侯的盟会,就是要维护咱们的社稷。我要是通过行贿逃脱了灾祸,咱们鲁国就一定会遭到进攻,那就成了我为鲁国带来危险,还怎谈得上维护?各家修了墙,就是要把坏事挡在外面。墙要有裂缝出问题,该谁负责?本当维护却招来破坏,我要这么干了就比那更糟。虽然我也恨季孙,但我们鲁国何罪?叔家族长在外季家族长留守,已经是我们的老规矩了,我又能怨恨谁?不过那个“鲋”贪得很,不给他点啥,他不会消停。)”。

于是把乐王鲋派来的使者叫来,现裁了“裳”做成“大带”给他,告诉他说:“带其褊矣。(原有的“大带”尺寸不够。)”。

赵孟(赵文子,赵武)听说了此事,就告诉身边的人:“临患不忘国,忠也;思难不越官,信也;图国忘死,贞也;谋主三者,义也。有是四者,又可戮乎?(遇到危险还不忘他的“国”,这就是忠啊;面对灾祸仍要坚守职责,这就是信啊;为了“国”不惜生命,这就是贞啊;进行策划时着重在这三个方面,那就是义了。有了这四样,怎能反而遭到惩罚呢?)”。于是他向楚人求情说:

鲁国虽然有罪,但他们的这位执事却没想着逃脱责任,可算是敬服上国安于天命了。大人如果释放此人,也能激励您的左右,不是很好吗?要是大人手下的群吏,留守的时候不怕麻烦,出外遇到危险不逃避责任,那您还担心什么?要担心的无非是,有麻烦无人处理,有危险无人担责,这都要靠平时注意的。要这两条没问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不能让有本事的人安心,那谁还会跟着您?鲁国这叔孙豹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希望您能释放他,以此让那些有本事的人安心。大人召集盟会,能够释放有罪的人,并且勉励多才的人,各家诸侯谁又不会对楚国心悦诚服,投向你们,走长路也不觉得远?更何况,边境上的城邑,一彼一此,怎会老在一家手上?要是赶上天王和霸主公正,就会为他们划定封疆,指定管理者,建立标志,颁布章程,如果有逾越的,就惩罚,不过尽管如此,也不可能一成不变。于是乎虞有三苗,夏有观、扈,商有姺、邳,周有徐、奄。自从没了公正的天王,各家诸侯都想出头,轮着领衔庄严的盟会,还可能一成不变吗?所以只要抓大放小,就足以为盟主,又何必管这种事?封疆的减缩,哪国没有过?领衔庄严盟会的人,有谁能搞得清楚呢?好比要是吴国和濮国起了纷争,楚国的执事哪会去想盟誓这件事?莒国的疆事,楚国完全能够不参与,也就不会劳动各家诸侯,这不是当然的吗?莒国和鲁国争抢“鄆”,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不会严重危害到两家的社稷,完全可以不加理睬。这一来,减少麻烦,保护好人,激励了众人。大人考虑考虑。

通过以上这一大篇话,赵孟坚持向楚方求情,楚人答应了,于是释放了叔孙。

叔孙回到我们鲁国,季孙的家臣曾夭驾车载着季孙去他们家慰劳他,他把季孙晾在了外面,从早上一直到日中都不出去。曾夭就对叔孙家家臣、自己的同族曾阜说:“旦及日中,吾知罪矣。鲁以相忍为国也。忍其外,不忍其内,焉用之?(从早上一直等到日中,就表示我们已经知罪了。咱们鲁国讲究相忍为国,您在外面都忍了,回来倒不能忍,那还有什么意思?)”,那个“阜”(曾阜)告诉他:“数月于外,一旦于是,庸何伤?贾而欲赢,而恶嚣乎?(我们在外头可是好几个月,你们这不过是一早上,有啥关系?既然做买卖想发财,还怕什么吵啊?)”。接着,“阜”就去劝叔孙说:“可以出矣。”,于是叔孙指着顶梁大柱楹说:“虽恶是,其可去乎?(就算不喜欢这东西,就真能砍了去吗?)”。然后他就出去见了季孙。

一些补充:

杨伯峻先生注“季武子伐莒,取鄆。莒人告于会”曰:

取鄆在三月,赵孟入于郑在四月,则莒人告于虢之会,正楚?公子围未归国时。告于会,主要告于楚,故楚请戮鲁使。

杨伯峻先生注“渎齊盟”曰:

齊同齋(斋),余详成十一年《传?注》。成十六年《传》亦云“渎齊盟而食话言”,渎,亵渎、轻慢之意。

杨伯峻先生注《成十一年传》“齊盟,所以质信也”云:

“齊”同“齋(斋)”。《诅楚文》云:“昔我先君穆公及楚成王是戮力同心,两邦以壹,绊以婚姻,袗以齊盟。”齊盟同此意。古人盟誓必先齋戒,故盟誓亦言“齋盟”。((p 0854)(08110901))(078)。

杨伯峻先生注《成十六年传》“渎齊盟”云:

渎,亵渎,轻慢,不尊敬。齊盟见十一年《传?注》。亵渎齊盟即十五年《传》“新与晋盟而背之”。古人盟誓,以为必有鬼神监临,渎齊盟,意即不以详事神。((p 0880)(08160502))(079)。

杜预《注》“使请带焉”云:“难指求货,故以带为辞。”

杨伯峻先生注于此(梁其踁曰:“货以藩身,子何爱焉?”)注云:

杜《注》:“踁,叔孙家臣。”依杜《注》,以梁其为复姓。《广韵》梁字《注》云:“复姓,《左传》有梁其踁,鲁-伯禽庶子梁其之后。”藩,保卫。爱,惜。

杜预《注》“我以货免,鲁必受师”云:“言不戮其使,必伐其国。”

杨伯峻先生注“墙之隙坏”曰:

隙,裂缝。《商君书?修权篇》“隙大而墙坏”,《淮南子?人间训》“墙之坏也于隙”,皆此意也。

杨伯峻先生注“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谁怨?”曰:

杜《注》:“季孙守国,叔孙出使,所从来久,今遇此戮,无所怨也。”自襄二十一年后,盟会聘问,皆书叔孙,而仲孙偶然参与,?经?未尝书季孙,已十余年矣。有自来,盖就近年事言之。

杨伯峻先生注“然鲋也贿”曰:

王鲋省称鲋,双名称其一字,如薳富猎称猎,例甚多。贿,好贿赂。

杨伯峻先生于此(召使者,裂裳帛而与之,曰:“带其褊矣。”)注云:

撕裂裙帛以为带,且歉言,带恐狭小矣,故裂裳也。说参杨树达先生《读左传》。

杨伯峻先生注“诸侯其谁不欣焉望楚而归之,视远如迩?”曰:

楚国离中原诸国虽远,而诸侯视之如近。

杨伯峻先生注“疆埸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曰:

杜《注》:“言今衰世,疆埸无定主。”埸音易,疆也。

杨伯峻先生注“王、伯之令也”曰:

三王,夏-禹、商-汤、周-文-武。五伯,即五霸,夏-昆吾,商-大彭、豕韦,周-齐桓、晋文。令,善也(政令)。

杜预《注》“引其封疆”云:“引,正也。正封界(疆)。”

杨伯峻先生注“而树之官,举之表旗,而著之制令,过则有刑”曰:

杨树达先生《读左传》云:“官谓界上官寺。表旗即后世界碑之类。制令即后世所谓边界章程。过谓越境。诸文皆承封疆而言。”

杨伯峻先生注“虞有三苗”曰:

《尚书?舜典》:“竄三苗于三危。”《传》:“三苗,国名,缙云氏之后,为诸侯,号饕餮。”《淮南子?修务训》:“舜征三苗而道死苍梧。”又有禹征三苗之说,出于《墨子?非攻篇下》,盖皆古代传说。

杨伯峻先生注“夏有观、扈”曰:

观,或谓即《楚语上》“启有五观”之观,则为启之子。然据《传》义,似为夏之敌。《汉书?地理志》东郡-畔观县,应邵云:“夏有观、扈,世祖更名卫国。”《后汉书?郡国志》亦云:“卫,本观故国,姚姓。”则观非启子矣。扈亦称有扈,《逸周书?史记解》:“有夏之方兴也,扈氏弱而不恭,身死国亡。”《吕氏春秋?先己篇》亦有启与有扈战之叙述,《史记?夏本纪》且引《甘誓》,谓“有扈氏不服,大战于甘”云云。古书尚有异说,不备引。据《汉志》,观国在山东-观城废县治西,今范县境内。扈,今陕西-户县北。顾颉刚、刘起釪则认为“在夏代时已向东北迁至今范县一带”。见《中国史研究》第一期《尚书甘誓校释译论》。

杨伯峻先生注“商有姺、邳”曰:

姺亦作侁,即《吕氏春秋?本味篇》之有侁氏。高诱《注》,“姺读曰莘”,《文选?辨命篇》李善《注》即引作有莘氏。僖二十八年《传》:“晋侯登有莘之虚”即此。(《史记?夏本纪》:“鲧纳有莘氏女,生禹。”)其地相传即今山东-曹县北之莘塚集。邳亦古国,据杜《注》,即今江苏之邳县旧治邳城镇。今本《竹书纪年》“外壬元年,邳人、姺人叛”,盖袭取《左传》此文为之。

杨伯峻先生注“周有徐、奄”曰:

徐即《诗?大雅?常武》“濯征徐国”“徐方震惊”之徐方或徐国,故址当在今江苏-泗洪县南,近洪泽湖。奄亦古国名。《尚书序》云:“成王东伐淮夷,遂践奄,作《成王政》。”则奄被灭于成王。《山东通志》:“奄里在曲阜县东境,古奄国。”相传徐、奄皆嬴姓,伯益之后,俱亡于西周。

小狐《讀《繫年》臆札》所附《系年》通行释文第三章:“周武王既克殷,乃設三監于殷。武王陟,商邑興反,殺三監而立 [宀/录]子耿。成王屎(纂?纘?)伐商邑,殺 [宀/录]子耿,飛廉東逃于商蓋氏,成王伐商蓋,殺飛廉,西遷商蓋之民于朱圉,以御奴虘之戎,是秦之先,世作周 [尸/山](翰?幹?)。周室既卑,平王東遷,止于成周,秦仲焉東居周地,以守周之墳墓,秦以始大。

杨伯峻先生注“狎主齊盟”曰:

狎,更也,代也。襄二十七年《传》“且晋、楚狎主天下之盟也久矣”,即此狎。

杨伯峻先生注“恤大舍小”曰:

杜《注》:“大谓篡弑灭亡之祸。”杜意谓诸侯有为大祸乱者忧之,若小过则舍而免之。

杨伯峻先生注“吴、濮有衅”曰:

吴在楚之东。濮即文十六年《传》之百濮,详彼《注》。在楚之南。衅,衅隙,閒隙也。

杨伯峻先生注“楚之执事岂其顾盟?”曰:

意谓楚之邻国有可乘之机,楚国岂将顾及盟约而不攻之。

杨伯峻先生注“苟无大害于其社稷,可无亢也”曰:

亢与下文“亢身”“亢宗”之义同,扞蔽、庇护之义。谓护莒。

杨伯峻先生注“去烦宥善”曰:

去烦,免诸侯动众之劳。宥善,赦免善人叔孙豹。

杨伯峻先生注“曾夭御季孙以劳之”曰:

《姓纂》十七登引《世本》:“夏-少康封少子曲烈于鄫,春秋时为莒所灭,鄫-太子巫仕鲁,去邑为曾氏。”曾夭,季孙之家臣。

杨伯峻先生注“曾夭谓曾阜”曰:

据《通志?氏族略》二,曾阜为鄫-太子巫之子。杜《注》:“曾阜,叔孙家臣。”

杨伯峻先生注“庸何伤?”曰:

庸亦何也。庸何并用,与襄二十五年《传》“将庸何归”同。

杨伯峻先生注《襄二十五年传》“将庸何归?”云:

刘淇《助字辨略》卷一云:“庸何,重言也。”((p 1098)(09250204))(090、102)。

杨伯峻先生注《文十八年传》“庸何伤?”云:

庸亦何也,庸何同义词连用,亦犹庸安之为同义词连用。《荀子?宥坐篇》“女庸安知吾不得之桑落之下”,是其证。说参王引之《释词》。((p 0630)(06180202))(062)。

杨伯峻先生注“贾而欲赢,而恶嚣乎?”曰:

贾音古。言商贾欲求赢利,而厌恶市肆之喧嚣乎?赢,有余也。

杨伯峻先生于此(叔孙指楹,曰:“虽恶是,其可去乎?”)注云:

楹为堂上之大柱,在两阶之间,房屋赖支柱,以比季孙。“其”作“岂”用。

下面再贴一遍我对当时“堂”的想象图,从中可见“楹”在“堂”这个建筑中的中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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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鄆”推测位置为:东经118.77,北纬35.95(东鄆,沂水县-高桥镇-徐家荣仁村)。

“莒”——“莒父”推测位置为:东经118.83,北纬35.58(今莒县县城,春秋初莒国迁来)。

“楚”——“郢”——“为郢”推测位置为:东经112.18,北纬30.42(纪南城。有遗址,长方形城,4500╳3500,1600万平方米。春秋晚期?至战国中晚期:楚——为郢:庄十七至庄十八,庄三十二至僖二十七,僖二十七至文十四,宣八至昭五)。

“晋”——“新田”——“绛”——“绛县”推测位置为:东经111.31,北纬35.62(成六年后,新田遗址,4000万平方米,在同一区域内有6座城址。春秋中期至战国早期)。

“观”推测位置为:东经115.38,北纬35.94(莘县-观城镇)。

“扈”推测位置为:东经108.60,北纬34.13(户县-甘亭镇-东韩村)。

“姺”——“有莘之虚”——“莘”推测位置为:东经115.50,北纬34.90(曹县-莘冢集)。

“邳”——“薛”——“上邳”推测位置为:东经117.20,北纬34.90(薛国,张旺镇-皇殿岗村周围,有遗址,大城东南角隔出小城,均为不规则长方形,小城内有宫城及其东小城均为方形。春秋时只有小城和宫城。大城:3300╳2300,736万平方米;小城:913╳700,60万平方米;宫城:170╳150,2.5万平方米;宫东城:190╳190。大城:战国至汉;小城:晚商至汉;宫城,宫东城:西周至汉?)。

“周”——“王城”——“周宗”——“郏”——“郏鄏”——“京师”——“京師”——“雒邑”推测位置为:东经112.43,北纬34.67(洛阳-西工区为主)。

“徐”推测位置为:东经118.40,北纬33.35(泗洪县-半城镇,庄二十六年后)。

“奄”——“商奄”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7.1,北纬35.6(曲阜东)。

“吴”推测位置为:东经119.62,北纬31.84(葛城遗址,江苏最早西周至春秋城址。阖闾以前)。

“濮”我估计其位置为:东经112,北纬30(石首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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