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最近看到的笑话之八 -- 钛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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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补充:瓜田李下

我七岁那年从南方搬到牡丹江边,那时候,在东北呆过两年的父亲就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以前黄皮子做恶,冬天出来偷鸡偷食,老百姓没法子捉,就在那日本子修的铁路钢轨上糊上一层带汁鸡蛋壳。

第二天一早去,总有几个黄皮子连舌头带肚肠拖了一地死在铁轨边。那舌头粘在铁轨上,用铲子都铲不掉……

说到这时,父亲都会狠瞪我一眼“冬天可别在外面舔什么东西!”

说实话,我被父亲描述的黄皮子的死样吓得做了几天恶梦!

十三岁那年,发育到半熟,喜欢上村里个姑娘,快过年那阵,我们几个小子带着那姑娘到湖边放炮炸冰玩。

一小胖子叫肥狗,捉弄那姑娘,想把冰渣放那姑娘脖子,我自然伸手去拦,被肥狗一推,一下摔倒在湖边,头差点撞在湖边焊的清洗衣服时暂放的铁架,我一吐舌头,心道,好险!

就这tm一伸舌头,碰到铁架上,就冻在上面,再也缩不回来了……

“操!”当时我就吓了一头汗。

咱东北的人都知道这事凶险,那姑娘一扭头:“我说欢子,你可别挣,我回去喊人”跑了。

年龄最大的二虎说:“这tm隔村得四里路,回来你这舌头都废了……”

我吓得嚎了起来,眼泪鼻涕感觉都在脸上冻住了。

马六说:“对了,用尿滋,尿暖和!”

那几小子纷纷点头,我在死亡恐惧中选择被尿滋……

二虎一解裤裆,尿我一脸。肥狗叫:“虎子,滋准点,往口里滋……”我眼泪和尿滚滚而下……

接着马六,这小子上火,尿又黄又骚,差点没把我闭晕过去。

……

最后肥狗上,我觉得舌头松了不少,忙叫他靠近点滋,争取最后一把成功。

那小子跪我旁边,隔着几厘米往我嘴里猛滋……

豁的一下,我舌头松了,我满脸满身尿,正要擦把脸,听到不远处看渔池的刘老头大声喝骂

“小子,干啥呢。”

吓得我们几个疯跑回家……

我父亲是暴脾气,一见我这样,当时就拿鞋朝我脸上招呼:“你出息啊,大冬天跑外面喝尿?”

我哭着:“我是摔到尿坑……”

……

打了半小时,我洗个澡,全身疼,光身子就滚到炕上,捂被子里,天黑那阵,听见看渔池的刘老头到我家,给我父亲说了啥。我心想,打都打了,还怕你告二茬状?

不多时,父亲血红着眼,拿着个大锤子进来:“你个王八 操 的,你出息啊,在外面含人吉巴!”

我吓得差点尿了,光身子一下跳下炕,从父亲身边夺门而出……

父亲气疯了,手挥锤子大骂:“我们陈家几百年没出过含人吉巴的,老子今天不把你卵子锤出来,老子对不起先人!”

我大哭着光着身子在雪地里狂奔:“我没含人吉巴!我没含人吉巴!”

…………

没跑两百米,看见对面肥狗穿条秋裤,鬼哭狼嚎跑着:“我没叫人含我吉巴,我没叫人含我吉巴!”身后,他父亲拿着个棒子在跑。

我们俩跑到近前,对视数秒,一起折向山边跑去……

“我没含人吉巴!”

“我没叫人含我吉巴!”

……

我俩凄厉的叫声在静静的雪夜里回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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