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流浪地球1才花了2亿,会不会认真搞产业升级根本不用那么花钱 -- 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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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逻辑没问题

举个例子就很明白了。

在西方的文化里,有很多“疯狂科学家”、“科学怪人”的例子,比如西方第一篇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就是一个疯狂科学家的故事。而东方就比较少这种例子。为什么?

这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西方社会存在的最高形式是资本,而东方社会存在的最高形式是权力。

你前面说到前三十年,怎么说,从左壬的角度来说,说前三十年是威权体制肯定要被他们骂。但要说一点没有也不客观。

那就具体一下,前三十年算是开明或者魅力型威权体制,或称卡里斯马。后三十年是制度型威权体制;最近十年,按照观网李世默的观点(或者说奉承)是魅力-制度型威权。

简单说,如果一个智识者发展到高级阶段,他能够做什么?在西方,很简单,要不自己成为资本,或被资本买单。比如马斯克,在很多人眼中就是那种疯狂科学家的形象了,一方面富可敌国,另一方面可以对世界的政治格局发表自己的看法并有巨大影响力(在去年俄乌问题上尤甚),俨然一个没有国土的科技帝国元首。

在东方这种情况当然是不可能的,再厉害的知识分子也要寻求体制的认可。在前三十年,这个问题显然是处理得比较好的。后三十年则一言难尽。最近十年就更复杂。所以我们会发现有两种吊诡的情况:

一是由于现代社会和世界越来越复杂,专门化的知识越来越多。因此有一部分人抱怨领导人缺乏一些专业知识,因而不能胜任。这种思路似乎要求领袖成为某种希腊古典理论中的“哲人王”,而我们知道从古到今这种领袖似乎还没出现过(爱因斯坦若做了以色列领导人倒真有可能)。

另一方面,知识阶层寻求体制认同与市场认可体现出不同的路径,而这方面,显然体制的认同在过去这些年是比较让人挫败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刘志军和张曙光。当他们凭着专业上的成就试图获得一些权力的更高认可时,却迅速被无情地拍扁了。我认为这对过去若干年知识阶层尤其体制内知识分子是个很大的打击。

更不用提市场方面,知识劳动者一直被加班等文化PUA,将其作为低人权优势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国策化。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好的信号,比如我一直说的实务派官员越来越多获得升迁机会,就是一种良好的趋势。

所以这就是东西方的不同之处,你要说有绝对的不同,当然没有,但一个30%,70%和另一个70%,30%这显然也是一种不同。而这种不同当然应该寻求制度性和文化性的解决方案。

所以马上两会召开了,我认为刘、张二人如果可以大幅缩减刑期,早日出狱,发挥余热,能够成真的话,这是一个比较明显的转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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