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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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30章 同学的爱好和我的习惯

大城市的学校,男女学生对体育、文艺都有兴趣,什么NBA,什么英超、德甲,什么奥运会;又是哪个歌星出了新歌,开了个唱,什么追星,都是他/她们常念叨在嘴,让我耳熟能详。

一开始时,看着同学们津津乐道地聊起这个明星、那个球员,我都是一脸懵。他们说的国际体育盛事,我在达来乎布没有人说过,即使到了海城,在家也未有所闻。

我曾对同桌说过,在达来乎布电视充其量就几个台,我看的主要是中央一台、塞外台,连中央二台都没有,遑论什么体育台、文艺台了。所以,在同学们兴致勃勃地聊起那些时尚的话题,我只在旁边听从不插嘴,也有同学问我一句,诸如你喜欢哪个球星,看过昨晚播的哪队的比赛,我只有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也没有看过什么比赛。几次后同学们吃惊于我的孤陋寡闻,犹如现在说的“外星人”。

我只好解释我以前上学的地方是极偏僻的边境小镇,生活就如同教课书中课文里描述的很久以前的样子,没有什么资讯,牧区的牧民连电视都没看过,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啊!”同学们不以为然地反应道。

我的这种无知,在老师眼里是好现象,在班中提倡:“你们看晨旭就不追星,心思都在用功上,大家该向他学习。”

“老师,我们要是向晨旭那样,还活不活啊!”

“老师,你弄错了,晨旭不是不追星,而是根本不知什么是明星!那么老土让我们怎么学习。”

老师听学生说我“土”,有些不干了,“晨旭怎么就土了,不知歌星的名字,不听胡唱乱跳,就是土?哪什么是高雅?我知道音乐厅里的表演属于高雅,你们有去的吗?”

音乐厅是什么回事,里面的高雅又是怎么回事,我记下了,待回去问问姥姥,有机会也去见识一下。

不过下课时,我还是先问周羽,据她说:“音乐厅,就是演交响乐的地方,看弹钢琴、小提琴什么的。现在没什么人喜欢那些交响乐、室内乐,别听老师说高雅,都是过气的音乐形式。”

老师和同学的评价如此不一致,让我困惑。

“算了,这些东西,什么高雅,什么土的,什么明星、球星,对我来说太遥远,还是坚持我会的那些吧,我就不信凭这些不能征服同学!”我在心里如是说。

有一天,我到教室早些,班里同学不是那么多呢,我仗着胆子对同桌说:“周羽,让我给你号号脉吧?”

“给我号什么脉?”

“我,我,”我有些踟蹰到底说还是不说,最终我还是说了,“我怕你最近身体不舒服。”

“咦,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我觉得你肝火旺,心里烦躁。”既然张嘴了,我索性直接说出来。

“真的耶,我看你就烦躁,故弄什么玄虚啊。”

我碰了一鼻子灰,二人无话,转眼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老师离开教室,同学们收拾书包,有的同学手快已经走了,周羽轻声对我说:“晨旭,我让你号脉,你说说我怎么不舒服了。”

“是不是下午症状厉害了,才信我的话?”

“你怎么那么得意,没点同情心,还同桌呢。”周羽发了小脾气。

“你把手放在桌上。”

她依我说,手腕朝上平放在课桌上,我停下收拾书包,将手指放到她手腕的脉位,稳定呼吸,静静地感受她的脉动。先是右手,再倒换到左手,有那么几分钟,我才号完脉。然后,我拿出笔纸写下:“你以前月事不调,现在月事将到,心有潮火,心神不定,需要调理。”

她拿过去读了,想想后对我说:“你说的应该对,我也觉得月事该来了。那你说我是等呢?还是去医院看看?”她用信任我的语气,征求我的看法。

“我觉得你去医院看看中医,看中医给你开什么药,最好把药方拿给我看看。”

“干嘛让你看看?多麻烦啊!”

“让我学习学习嘛。”

周羽利用周末去的医院,我也跟她去了,她看完病,把药方给我看。我减了两味贵的药,加了一味普通的药,让她去抓。她将信将疑的,我说:“我觉得那两味药,价钱贵些,用我加的这味药便宜,效果也行了。”

“你真是小地方出来的,就知道捡便宜的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来不是对你负责嘛。”

“什么你负责,你对我做什么了,我要你对我负责,不要乱说啊!”话里的语气不善!

我只当她因身体不舒服才说的,根本没有认为“负责”这两字另有含义,而且是在医院那样的地方。我发现周羽急冲冲说的那句话被旁边的人听见,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了几分鄙视,被我狠狠地瞪了回去。

“晨旭,你别这样。”周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发出了央求的口气。

我刚顺从周羽的话,把射出的凶狠视线收回,就听见那个妇女嘟囔:“小瘪三,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凶阿拉,看侬怎么收场。”

我不干了,大步走到她身后,拉住她,质问:“你说谁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谁做的谁知道!”

“那你到医院就是因为被别人把肚子搞大了,自己吃了亏,有火没地方泄是吧!”我大声地说,“你肯定知道谁把你的肚子搞大的,看样不是你丈夫吧?”最后我阴测测地补了句。

我的话把她恶心得够呛,再没理我,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切周羽看到了,对我说:“晨旭,看不出你嘴挺厉害嘛。”

我可不敢乱说话了,谁知在海城这地界,说的什么话会被人想歪了,“咱们快走吧,让人怪臊的。”说完,我带头往医院外面走。

到了大街上,周羽说:“哎,哎,晨旭,我的药还没抓呢。”

“到街上的中药店,反正价钱是一样的。”实际中药店的价格比医院稍低。

我陪她去了路过的一个药房,她也按我改的方子去拿的药,柜台上的售货员看方子改了,还拿给坐堂的中医师看过。那个老中医师,大概是退休的,样子可是老。

老中医仔细看了看,对周羽说:“方子改的好啊,让侬少花钱喽。”

……

周羽服过汤药,身体果然舒服多了,和自己要好的女同学说过,渐渐有同学也让我给她/他们号脉。所以,和同学们的交往,还表现在总让同学伸出手,我来为他/她号脉,为他/她监视身体状态。

这样做尤让我的同学惊讶,高中生对什么都会有兴趣,可哪有高中生玩这个的!对我喜欢号脉的事同学们倒是不排斥,不厌烦了,有的身体不舒服后,还主动找我,问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这个到达来乎布后的习惯,来到海城又保持下来,不让自己的指感对脉动生疏,极力掌握脉象所表现出的身体体征的意义。

渐渐号脉这事就在学校传开,其它班的同学也有找我号脉的,听听我所做出的解释,最后发展到有老师让我到办公室去为他/她号脉,让我为他/她的身体或是疾病的治疗提建议。是不是我挺牛的了?

为同学号脉,我能够持之以恒,成为每天到学校后必做的事情,也让很多同学佩服;觉得我这个举动好笑的也有,我倒没有在乎,“笑就让他们笑呗!”我无奈地想。

对于我所重视的内功修炼,来大城市最大的困扰是这个不便。在城市里修炼实属不易,我找了好多的地方,就没有一个是理想的,沪市虽大,却没有一个大的、浓荫满满的公园。最后,觉得大舅住的那座小楼的院子,四周围墙下因长满珊瑚树、石楠,庭院里还有几棵日本柳杉、香樟、女贞,长了快百年了,灵气算是稍微旺些,往往到了周末,晚上睡到大舅家,一早起来就在院子里练功,平时则在干休所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坐。

在大舅家练功,表弟尚武肯定求我露几手,看我的功法到底有多厉害。小孩子心性嘛,怎么也会显示当哥的本事不是,被表弟三说两说说动了,使出轻功,翻上了房顶,表弟兴奋地在院子里大叫,把他姥姥姥爷惊动了,出来看是怎么回事,一看是我站在了楼顶上,吓得赶快让我下来,说是别掉下摔伤了。

在老人面前,我规规矩矩地顺着楼角滑下,事才了了。

后来舅妈批评我,“你给弟弟带个什么头啊!你厉害,你行,要是你弟弟学你,爬上去摔着怎么办?”

表弟不乐意了,“妈,我有那么傻吗?表哥那是让我服他,妈你不懂。我哥厉害,我也有荣焉嘛。”

舅妈有些娇惯儿子,听儿子说话了,才算罢了,却是欲言又止。晚上对大舅说床头话,说出她的担心。大舅说:“你别担心,小旭那孩子挺稳重的,给尚武的都是积极的影响,尚武服他,对儿子只有好处。”

在海城,即使是修炼不辍,内力的增长极为缓慢,让我忧心不已。尽管如此,我仍在忙于课业的同时坚持练功不辍,只是在城市里我轻易不做那些令人惊骇的动作了。

早上在绿荫下盘坐吐纳,呼吸那微弱的灵气,缓缓增进身体里的内气。我坚信只要一直努力,功力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修为的增加而不断增强,可能会慢,但自己绝不能因为慢就放弃或放松。

通宝推: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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