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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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119章 京城小住

三爷爷回来接太爷爷,闹了个大阵仗,搞个大的篝火晚会,还请乌兰牧骑来演出,老人观看,青年人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太爷爷看了会,累了,就回王府休息,可是我们年轻人正是要玩耍的时候,以前在达来乎布时就羡慕蒙族青年跳舞唱歌,这次能和他/她们一起嘉年华,自然很是兴奋。但我和他们都不认识,还是客人,年龄也不大,有人请堂叔,但没人理我和妹妹。我就拉了妹妹到场子里跳。

妹妹从来没有当众跳舞,但有我拉着亦是高高兴兴地下场了。我们兄妹学着那些青年人的跳舞动作,自娱自乐地舞动起来。我当然是有基础的,跳这样的舞很快就跳得不错了;妹妹在我的带动下也跳得不错,舞姿很漂亮的。女孩善跳舞,大概是天生的,学的快,跳得好,我和妹妹玩得特别高兴!

听了会儿他/她们唱的蒙族歌曲,我也差不多会唱了,随后和那些乌兰牧骑及当地青年一起引吭高歌,唱起蒙族著名的长调,非常的陶醉,忘掉了高考的失利,心绪随着长调的悠远飘了起来。唉,还是摆脱不掉高考失利的阴影。

我是陪着太爷爷回的京城,怕他老人家因回家过于兴奋、过于疲劳,在路上保驾。到了京城,把从塞外带回的其它催发生机的药物一同拿出,分别配上黄玄葵,做了三种,一种较为温和,是给姥爷、舅爷和干爷爷他们的;一种相当温和,是给太爷爷、太姥爷和李府老爷子的;一种是给女性老人的。这个配方黄玄葵量最少,主要是妇科扶正的药,只是这次黄玄葵药量大些,才配到药里,我觉得药性会更好。

去上大学前,自然要给家中的老人调养一番,当然也包括了师父,才算老人们没有白疼爱我一场。所以回到京城,安顿好太爷爷,便去看了太姥姥和舅爷。太姥姥身体虚弱多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也就是用从塞外带回的妇科良药,给她老人家调理维持;再就是给老人家扎针灸,增阳气,强心力。经过我的调理,太姥姥身体算是有些稳定。

我的心大安,而且知道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会更高兴。

不敢面对海城的老师、亲人,躲在京城正好,上不了京城的大学,就多熟悉熟悉这个全国人民向往的地方吧。

大曾孙住到膝下,太爷爷可是高兴了。他老人家并不管我,但一早一晚能够看上一面,说几句话,关心到我,心里便分外踏实。我也懂事,帮助京城的爷爷照顾老人家,为太爷爷洗个澡、做个饭、沏个茶,进出搀扶,我做得很好,像个小护工,一家人都满意,耳朵里听够了“这孩子真是懂事、勤快,现在的孩子哪会干这些伺候人的活啊!”

可要知道这是我自小就干熟悉的事,没啥的。

看着太爷爷望着我的慈祥目光,我对他老人家说:“太爷爷,曾孙我看您的身体挺不错的,有曾孙为您老人家保驾,您啥都别担心。”

“好,好,太爷爷就啥都不担心了。是不是你考的大学在京城啊?”

太爷爷问到这里,我不好回答了,只得说:“太爷爷,录取通知书还没发呢,等发了才知道录在哪个大学。”

住在太爷爷家里,肯定会和那些爷爷、奶奶各家来往,虽然当时还不知能被哪所学校录取,能上大学是肯定的了,所以这家给我钱,那家请我吃饭,庆祝我能考上大学,那种亲情让我愉快,心说:“躲在京城真是正确决策,否则在海城不知被埋怨到什么地步。”

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尽量地去逛逛京城各处吧。我想到北大和清华的校园看看,都说里面很大,各有特色,勾起了我的兴致。

一个人去,多没劲啊,想起了杨津京,按照上次他留的电话号码,给他家拨了个电话。他正好在家,听见我的声音,挺高兴的,还问我为什么没参加毕业典礼。他高考结束后旅游了几日,我正好从塞外到京城小住,我们才有了见面的机会。

我们俩约好时间跑去他家,因为他说北大、清华的校园很大,走着一时半会可看不完,要骑车去,去他家是他有自行车。

他住的地方在三里河一大片所谓部委的家属院里,里面没有高楼,都是二三层的老楼,有些像是连排别墅似的,据杨同学介绍每套房子都有四间,因为是老式设计,厅的面积较小,他现在是和奶奶一起住。

我看了,反正他住的地方就是这样。我不知道的是,这些房子都是老老干部的住房,那时候不是部委的干部根本住不进来,比之太爷爷的四合院一点不差。要不是四合院改造过和增加了各种设施,是不如这些宽大单元房的。以前那些进城的老土干部并不愿意挤在四合院,而是这样苏式的楼房。

在北大校园,我问过津京会上哪的大学,他笑曰已经与梦瑶约好报的是复旦大学。他的笑有些刺痛我的心,但我没表现出来,自己的事别影响弟兄间的感情。可是,可是我心里真有说不出的痛!路过北医校园,我连进都不敢进去,让津京笑话了我。

我说:“进去干吗?那不是找虐心麽!”

“上不了北医有什么,你各方面条件那么好,你还是会有好的前途,我相信你。”

哥们的话,让我心立刻定了,但我仍没有进北医校园看看的想法。潜意识里,是希望赶快忘掉高考的失利。

校园行回来,在他家又遇见了杨同学的母亲,这次她对我的态度挺好的,因为她知道我和津京一同参加了奥数竞赛,虽然又一同被淘汰,也是个好学生。

“晨旭,高考考得怎样啊?”遇到家长什么的,这时都会这么问。

“阿姨,高考考得不好,上不了理想的大学。”我很坦白地说。

“没关系,能上大学就好。”阿姨安慰起我了。

“你是到京城旅游么?”阿姨赶快转移了话题。

“不是,回我太爷爷家住几天,我是陪他老人家从归绥来的。”

“这么说,你家根上也是京城的?”

“如果我和妹妹的户口不是落在海城了,我太爷爷还想把我们安排到京城呢。”我也显摆一下。“他年岁老了,特别想我和妹妹能和他老人家一同生活。”

“你太爷爷身边没有子女吗?”

“我的几个爷爷、奶奶都在京城,就我亲爷爷亲奶奶走的早,所以我家在塞外。太爷爷想照顾照顾自己大儿子一家的后代,拉我们这些四代小辈一把。”“其实也不用,我父母现在都到了归绥工作,家也安在了那里。军队的事,我太爷爷也帮不上什么,父母说别麻烦他老人家了。”我补了一句。

“还是京城、海城这样的大城市发展好一些,大学毕业留到京城或是海城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机会多些。”

“阿姨,您说的对,谢谢您的指点。”

“你这孩子真有礼貌。”

我突然在陌生人面前冒出了这么一句:“我在哪都没关系,就是希望我妈妈能到京城,或是回海城生活,她这辈子太苦了。阿姨,您知道么,我妈妈是大资本家的大外孙女,我太姥爷知道妈妈在塞外边境上一个小镇生活,可是把我爸爸骂惨了。”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烙印,我和津京的父亲不是也在外地生活了很长时间,不是‘十年’那段乱的时候结束,也难回到京城,那时我们可是被打倒的走资派的子女,处境一样的难,上不了学,只能上山下乡,到农村插队。”

一个十七八的孩子和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说了这么多的话,是不是挺好玩的?

我的话触动了那位阿姨,竟带了津京和我到外面的饭馆吃饭,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对我挺好,高中毕业,我们俩会去不同的大学上学,也希望我们能保持友谊,我们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呢。

在京城的时候,正赶上了亚运村啤酒节。一天晚上三爷爷带我和他的一帮朋友到五洲大酒店后身广场喝啤酒,解暑气。

在三爷的心目中,我是立了大功的。现在他在特殊部门的支持下,和俄罗斯的贸易搞得挺大的,触角伸到了那些颇为尖端的领域。这次三爷爷见到我后还念念不忘再带我去俄罗斯,那本护照他还为我保留着呢。我答应他,大一暑假就和他去,去莫斯科,去俄罗斯的西部地区和乌克兰,到时不怕那边的黑手党。

一个“不怕”说得三爷爷开心极了。

三爷和他的一帮朋友吃烧烤,大扎地喝啤酒,都是京城的大老爷们,个个京城大爷的样子,那个能侃,说话挺有意思的。我听了会儿,看见有人在场子里把客人留下的啤酒扎拿走退钱,自己也起身干起这个无本生意。三爷让我别干,说那样“跌份”。我说好玩,给自己挣点上大学的夜宵钱。

旁边的三爷朋友开我的玩笑,三爷吓唬他,说:“这小子厉害,小心打你黑枪,真枪啊!”三爷听了那个“内部人”和他讲在克格勃前特工家里看见的情况,两个训练有素的高大白人大汉,竟让我玩得胳膊腿的关节都被卸了,连颌骨关节也没放过,对三爷说我“手够狠,以后是当特工的料。”

我手快、脚快,退了不少钱,还和干同样事的人对上了。一个痞子模样的跟我炸刺,让我点了他一下,痛得他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呆在了那里,一分钟后才恢复了知觉。他心里害怕了,过去和自己的弟兄悄悄说别和我较劲。

这情景三爷和他朋友看见了,开始还要上来帮一把,看到我那手功夫,交流道:“这小子有鬼门道,简单一点,对手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看我的眼神变了,那些朋友看向三爷,三爷说:“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从来不提。”

干了会退瓶的活累了,渴了,又回到三爷桌上喝了一扎冰啤酒,这才感到啤酒这种饮料的好喝。而和三爷爷同来的人看我的神色已经变了,我却丝毫没有感觉,没发现自己在人家眼里已经有所“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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