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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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572章 “影子”主力移师新营地

这次“影子”全队人员在京,上级践约了,在升级大队仪式后,次日一早就把大队官兵拉到了天安门广场观看国旗升旗。而我又是去为他们服务,作为组织和协调人员,带了基地政治处的两个干事,完成这个任务。

天还没亮,部队起床,快速集合,各分队点完名,向参谋长林剑报告了人数,他再向我报告:“人员全部到齐,请指示。”

“按次序登车。”我发布了登车的命令。

一队接着一队迅速上车,三个班一辆33座的考斯特,包括队部人员单独一辆,共四辆;前面是两辆长丰猎豹,头车是我、林剑和两位干事,负责带路和指挥;后车是徐楠、沈景北、高超、石谊世。

因天未亮,车队很快就抵达了京城的中心——天安门广场,已有卫戍区的军官等候,为车队安排了停车场地,国旗杆台边上也有人专为“影子”辟出一块空场,大队人员鱼贯而入,列队站好,静等升旗仪式开始。

夏日的清晨,到广场观看升旗的来自祖国四面八方的群众真是不少,我们进入场地后,很快就被人群包围住,很多孩子和青年举着一面小国旗摇晃,等着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广场。

国旗升旗仪式是很有讲究的,这时政治部的蒋干事在队列前向大队官兵讲解起来,“国旗升旗仪式于1983年3月1日试行,当时负责每日升旗的是武警北京总队第六支队十一中队五班,即公开说的国旗班;1991年初,天安门国旗护卫队正式组建,于5月1日起开始新的升旗仪式。升旗仪式由国旗护卫队36名官兵负责,逢‘一’日,即每月1日、11日、21日、31日、周一,国旗护卫队升旗时由军乐团在现场演奏国歌。今天非‘1日’非周一,但国旗护卫队和军乐团专为我们这个队伍举行特别的升旗仪式,以激励我们这个队伍继续发扬光荣,创造更多更大的胜利!”

总部的政治干事口才就是好,把官兵们说得情绪激昂,群情振奋,身体站得更直更挺,期待着国歌的响起、国旗的升起。

“升旗时,按动电钮的时刻遵照太阳上边缘与地平线相切的那一时刻,经过二分七秒国旗升至旗杆顶端,刚好这时太阳完全露出地平线。

五星红旗的上升高度28.3米,这个高度是根据中国共产党成立的日子为1921年7月,新中国成立的日子则是1949年10月,两个时间相隔了28年3个月,由此确定国旗升旗的高度标准。每天负责护送国旗的旗手有36名,其实也暗含着一层意味,36人正好可以分成9排,每排4人,正好组成了4和9,这寓意了新中国成立的年份1949年啊!还有升旗仪式礼兵们的步数也是有标准的,那就是138步,升旗仪式开始后礼兵要从金水桥到达天安门广场,而这个直线距离为103.5米,经过测算礼兵一步的跨度要达到75厘米,138步正好走到。”

这个内容我是此时才知道的,国旗升旗仪式有标准,有规则,方能使升旗仪式本身庄严肃穆,含义深刻。

国歌声响起,国旗护卫队36名官兵迈着整齐坚定的步伐,肩扛着镀铬的步枪,威风凛凛,浩然英挺,走到国旗杆台前,升旗礼兵一人掌旗两人护旗,随着一声“敬礼”的口令,五星红旗冉冉升起,金色的阳光也照亮了广场。所有在场的军人一起向国旗行军礼,同时,跟着国歌的节奏,默默地唱起义勇军进行曲,心中升起滚滚的爱国情怀,去迎接国旗展开的神圣一刻。

我相信“影子”的大多数官兵肯定和我想的一样,“祖国,我为你战斗,不惜献出生命!”在心中默想的时候,我扫视了“影子”官兵,看到他们都跟我一样,激动、振奋,眼中流露自己的心愿,那就是渴望胜利!力争荣光!

我们战斗在维护祖国安全第一线的军人,为国,无以为报,那就是赢得战斗的胜利,而不惜自己的一切。

升旗仪式结束,国旗护卫队的官兵和军乐团的乐手就要离去,徐楠大队长站出,高喊:“向国旗护卫队和军乐团敬礼!”

“唰”! “影子”在场的军人一起敬礼,也包括我在内,目送战友结束任务离去。

这时广场上的群众,有照相机的全都把镜头对准了我们,在晨曦中拍下一张张如立标枪般的身姿、一幅幅似刀削般的脸庞。孩子、女孩、青年为我们的帅气而倾慕,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长大我也当解放军,就像这些叔叔一样!妈妈,你听见了吗?”

我大步走过去,向这个小朋友敬个礼,高兴地对他说:“叔叔会在解放军中等你到来。”

“不,我要当他们一样的解放军。”小男孩手指指着队列里佩戴有军衔的叔叔们。

这个让我大囧,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与朱副部长谈过话回去,细一思索,我想:“大干部都知道人才的重要,渴求一个行动队长,我该好好去练兵了。”这是新的使命。

说走就走,我也有不愿让部队留在京城的那种要求了,次日便带新训队上昆仑山,而“影子”主力不日移师新的营地。

部队从京城空运基地,因为那里是场站,已经启用了飞行调度,这个优势怎能不用啊?用就可以调动部队官兵的士气。

飞机上的人,虽说都没到过基地,可这是回家啊,是乔迁之喜,有讲究的。说是有讲究,可军人嘛,哪能用如此陈旧的陋规,就是自我张扬罢了,喜气洋洋地勾画自己心目中的营区宏图。“影子”都是各个部队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营区的模样,议论纷纷,真不好统一呢。

政委说话了,“你们太投入了,想想谁也没到过基地,到底怎么规划,怎么也得去了再说。第二,那里是航空兵的地盘,已有的设施就该不错;第三,不是还有个因地制宜的说法,得按当地的传统出发。”

沈景北说的在理,大家便不那么坚持己见了。

“航空兵的营房大概不适合我们作战出动,所以得从我们的需要出发,对营区原有设施,包括营房进行改建,这都得到基地后根据实地的数据进行设计,反正是有我们干的事。”大队长发表了他的意见。

齐畅言忽然问:“在新的营地,我们能穿军装吗?”

“这个好像上级没有换装的命令,我们还得穿非制式迷彩,但听说会为我们‘影子’设计符合各种地域的迷彩服,今后去哪里作战就穿适合哪种地形季节的服装。所以,今后你们的行头会多的穿不过来。”大队长真会回复大家关心的问题。

杨远航直截了当地说:“衣服再多也穿不出去啊!”

“你回去相亲,就穿西服,有什么不好的!可比你穿件军常服好嘚瑟。”马骁一下把杨远航给怼回去。他去了趟南斯拉夫,混了两身西服,觉得再出营区,穿西服打领带蹬皮鞋更有派。

队员们在轻松愉快中扯着闲话,飞机便降落机场。

1999年8月,“影子”——总参远程突击大队在锦官附近新拨出的一块营区正式扎营。营区离省城有近80公里,原是撤销的一处空军场站。

这是个傍山修建的机场,还有山洞机库,据说打起仗来,飞机可从洞库直接起飞。这山洞得多长多大啊!但空军改装后的新型飞机,在山洞跑道就无法飞了,随着一步步的裁军,空军飞行部队撤出,只留了个看摊子的单位——留守处。

这块地方,划拨给远程突击大队后,被称作总参X训练基地,设有基地司令部、训练大队(境外远程突击大队对外掩护番号)、飞行保障队(空军飞行大队级)、基地保障营等单位;留守处也编入了基地。

基地主任由远程突击大队大队长徐楠兼,基地政委由远程突击大队政委沈景北兼,作战副主任由我担任,装备副主任高超兼,后勤副主任由秦武师中校担任并兼基地保障营营长。

“影子”内编制也改成下辖小队,作战单位不再称班了。虽然不叫特战大队,实际是比特战大队还特别的一支秘密作战单位。总之,这个基地属于总参直属单位,上级业务指导仍是境外作战处;而基地的一切部队、单位围绕“影子”——直属远程突击大队运行。

“影子”队员们兴高采烈地来到基地,乘车进入营区,便满是舒坦,可以说营区里绿树成荫,整齐清洁,一座座小楼被花树围绕,空军在营区的基本建设上蛮用心的,而且保养管理的状况表明,人家是没舍得让这个地方荒废,基地选址选得好啊。

从营区来看,简直是一步登天,人家航空兵的营房,是为“老飞”盖的,标准和格局自然高了,房子宽裕得可以各级主官和机关干部一人一间房,队员两人一房,俨然特种兵的住宿待遇。

老队员们到了新的基地,心生强烈的感慨。这份家业,可以说确确实实是“影子”官兵打出来的,从一个临时单位打成了建制部队,从一个营级小队扩大到团级部队,这么快的成军速度,我们谁也没有想到。

徐楠大队长巡视基地后,乐呵呵地对沈政委说:“妹的,没想到老子今天也有这么大的一份家当!”

政委脑子还是很清楚的,“经营这么大的家当也不容易啊!新的部长对我们有新战绩的要求,得多往这方面着眼,也是对我们的考验。”

当时我虽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可绝对能理解他们,和他们一起吃过的苦历历在目。虽然有了自己铁打的营盘了,那可不是白给的!

小队官兵可是早就生出有个固定营区的愿望,随着部队升级和扩大,如此快地实现,终于可以踏实了。而我在昆仑山西训仍然处在受苦之中,对新的营地有多么的渴望,亦不言自明。

部队新到基地,留下值班分队和部分机关、技术人员,将大部分作战人员安排了探家。难得的机会嘛,新的营房需要规划和改建,不用他们在建设工地吃土和闻味。这是我在京城向大队长和政委建议的,也得到了境外处的批准。

“影子”半数以上的人哗啦一下没了,不论军官士官,穿了便服就各奔东西,交口称道大队长、大队政委英明、爱兵。妹的,没我啥事!

偌大的营区除了保障中队过来后显得多了几分人气,在留守处的军官和家属眼里,场站变基地,没多大的变化,却要把他们的家属赶走,有必要么?改变的是留守处的军官,原来可以每天回家过日子,现在每天都得遵守严格的一日生活制度,家回不去了,家还得搬走。所以,家属全部迁出营区,也是一摊麻烦事。

老飞的规矩得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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