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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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646章 自己干了

忙忙碌碌后,风吹起,太阳已经到了一杆高,感觉饿了,我从缴获的背囊中掏出外军的野战单兵口粮,一份就好大一包。

这种size如有汉语大字典般的野战单兵口粮,食用前我查看了印在包装上的介绍,还挺丰盛,盒中装有肉酱意大利面、黑椒牛排、玉米饼各一份,花生酱两小包,干果、彩色糖豆、速溶咖啡、芒果干各一小袋,加热剂一袋,还有盐、胡椒、糖等各种调味料和一套一次性餐具。

这种野战食品采用无火焰加热,按照上面的指示先把水倒入食品袋的外包装夹层中,然后看着如何自加热,几分钟后便吃了上热食。我抽出一次性餐具,大口地吃了起来,热食嘛,战地难得的享受!我手举水壶观看,竟是高分子水壶,欣赏着那份高级,并用吸管嘬着壶中的营养水。

这一刻,我是愉快的!

很快我就有些后悔了,心说:“刚才也该给二班几人带上,他们才最需要,自己安排得太仓促。”暗自检讨——“自己的指挥能力还不够炉火纯青。”

能吃上外军野战自发热口粮是待遇啊!不打胜这仗,则无法获得这个待遇的,难怪以前总说老蒋是运输大队长,此刻我能有深刻体会了。自己如红军、八路军那般的“穷”,获得了缴获外军的武器弹药和补给品,没法不感慨。

吃喝没有几口,我忽然意识到,不能沉湎于补充自己,得到武直坠毁现场踅摸踅摸,残骸也到处是宝,带回去必定受到有关科研机构的欢迎。我深知武直是我军急需的装备之一!

这个念头硬是冒得及时!

我赶紧扔下没吃完的那些小吃,扥了几个大背囊快速跑到一公里外,去找被打下的武直残骸。

当看着满地的直升机残骸,“要什么呢?”我有些无从下手,也不能耽误时间呀,于是拿出了照相机,从驾驶区到机舱,从发动机到螺旋桨,一一拍照。

根据我少得可怜的直升机知识,还是机务小队队长告诉我的,主旋翼系统非常复杂,一旦飞行中出现故障,直升机会在劫难逃,所以我最为重视主旋翼和尾旋翼,除了拍下很多照片外,还搞到上面的一些结构件的残部和零件。同样,拆不掉的特设部件、电子设备也都照了相。我拍了大量细部结构的照片,带回去对直升机设计、制造者来说应该也是有用的。一些部位是我觉得重要才照下的,具体得让后方的专家辨别,最后能得到他们的反馈,以后再遇到,心中才有数。

然后,拿出了工具,有些粗暴地卸下了数件飞行仪表和驾驶机构零部件;雷达我比较清楚,可是飞机摔下来时把雷达撞得很碎,我捡能识别出的,收下了几个能带走的大块残骸。我不知道的是,这架武直的长弓火控雷达很先进,带走的就有其中的发射器的残部。

当时怕国内的工程技术人员不能及时赶到,才先弄些能卸下的东西,迫不得已时带上撤退,想拿回去能让后方对这款武直有所了解嘛。

拆不掉的,如发动机、螺旋桨、旋翼构件等我去砸,费了大力也没砸掉几块,就把砸掉的标注上部位收起来。我忽然发现地上散落了不少武直摔掉时散落的机架金属材料块、桨叶碎块、蒙皮碎片,等等,干脆把能捡的也要了吧,又弄起了大大小小的不少,林林总总得有近200公斤了,幸亏那些背囊结实没被撑坏。

我从武直机舱中发现个包,随手捡起一块像铲子样的金属片放进去,也不知是干吗的,心说这个反正技术人员一看就知道。后来得知这是块发动机的叶片,虽是不完整的,也很重要,是功劳一件!

在捡拾碎片时,我连散乱地上的飞行员残体、残肢也没放过,不顾血肉模糊的惨不忍睹,掏了掏兜,把机上人员的物品也收拾好,还摘下了美空勤人员用的高级航空手表和飞行员的配枪,精巧的瓦尔特P99小手枪。该枪带有一个氚光管瞄具,全枪外形边棱部分均做自然过渡处理,当需要快速出枪时,不会发生勾挂衣服等阻碍现象,便于隐蔽携行。后来得知该枪因质量轻、结构紧凑、动作可靠、射击迅速,而受到好评。

把手表和手枪上的污物擦干净,再用飞行员飞行服的布包好,然后才装回背囊。看到飞行员手指上的结婚戒指很独特,我也撸了下来,当作这次意外战斗的纪念品带上。

也就半个小时吧,我正在武直残骸边琢磨呢,还有什么可以收起的,石谊世、薛健民带了1、2班的10名官兵找到了我。

听了老石的简单汇报,让我得知1班先是撞上了一部敌人的伤兵败将,一个伏击把他们打跑,还撂倒了四五个;可在截住撤退的残敌时,却是一场苦战,那伙敌人尚有实力,即使在撤退途中亦是打得有板有眼,毫不示弱,几乎形成胶着;在赶上来的2班二名队员的夹击下,才扭转了战局,仍在牺牲了连安东、房高涞二名队员后,才将这伙敌人打得大败,迫使其夹了尾巴逃走。

虽有老薛的报信,他们仍是匆匆打扫战场,才往2班战场跑。石谊世对童尚际吓唬他“一个小时内不到军法从事”的话不敢违,因爆发了与敌的激战,即使拖延了时间,但他仍率队急赶来。

我对石中校说:“你做的对,这里就我一个光杆司令,各方人马就要赶来,可要做的事很多,有人了才有完成的可能。”然后,我催促道:“不多说了,你们人多,多带点武直上的东西,或许这个更重要,赶紧的,捡能带走的大家伙拿。”

老石也说了,“上级已做了要求,但时间太短了。”

这时我得与远方联络了,赶快让徐达隆呼叫,叫通后我向上级请示:“小鸟已到飞鸟翅膀下,站在掉下的大鸟身上,请求继续前飞。”

上级听说我们正在武直的坠落处大喜,要求我们多带回武直各系统的样本,并给了直升机专家索要的部件名称。

我一查,应该收全上面的东西,只不过是多少大小的样本区别,然后汇报给远方。此时专家已在指挥所来指导我们拆卸,可我不得不向他报告:“遗憾地说,已经来不及了,几伙对方的军人离此地很近,只能拆多少算多少了。”

“希望你们坚持到最后,希望你们清楚你们所做的巨大意义……”专家仍在坚持,这个我能理解,可就在前一分钟,指挥车发出预警,让我不得不为整体行动慎重考虑。当时我已有如此的认识:样本取得的或多或少,就目前收集的量而言,意义不大。

这时就看见一辆卡车开向这里,大家立刻做好战斗准备,以为赶来的对手发现了我们。可对方看到我们的战斗戒备后,立刻发出信号,听着像是高声喊叫,但喊的是什么意思听不清。有这样的举动,我们稍微降低了戒备。

支援人员上来了,帮助我们抬运伤员和那些武直的材料和部件。有个懂空勤机务的不仅自己拆,也指点着我和几个队员拆,用所带工具尽量拆卸武直上的部件,想必指定的部件器件都是上级核定该拆下的。

我说:“哎呀,来晚了,没有时间了,好遗憾!”

他直接堵住我说:“别废话,快干!”

妹的,好久没人怼我了,我只能翻个白眼,可人家忙得根本没有注意。

是的,别说快干,还得使劲干!

当他拆红外抑制系统的部件时,拧不动,我赶快上去,“让我来!”接过他的工具使足了劲,才被我拧动,那人赶快拆下,小心装好后,对我说:“谢了,大力士。”

没有时间了,各路人马都向这边靠拢,不撤离会来不及,可他仍坚持不走,我说:“你不走,是不是要当叛徒?不管你是不是军人,现在必须服从命令!”他不得已乘车返回伤员处,嘴里嘟囔着,“你们太胆小了!”我只得当耳边风。

这时一架小飞机在草地上降落,同时负责监视的“影子”指挥情报车再次发来告警,催在战地的人员尽快撤离。我招呼了全体人员齐把武直上的部件、机件、碎块碎片放进了机舱。大家抢时间,匆匆结束。不能说干完,但终是时间太短。

因运输机太小,可搭载的空间一下就满了,上级原是让我搭乘飞机走,可我想那个老外伤员得赶紧救治,自己还是徒步回去;但争取了,上级并没同意,说是带回的核心部件及拍的照片需要我协助技术专家工作,口气很硬地强调这个事不能延误。

我知道首长是为我好,可我却得为出动小队余下的兵力负责,那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炸着胆子留下。

然后,我催着飞行员快飞走!

那个能发射定位电波的部件,经过远方全盘考虑,为掩护运送缴获物品大队安全撤回,需要把它向其它方向运走,在特定的地方让设备暴露下,以迷惑对方。这个任务上级决定由石谊世、薛健民和俄语翻译鄂绪文、特设师吴毅,及两个增援上来充作运输员的少数民族战士负责携行,是向北走。

很危险的任务!

我用飞机带来的屏蔽袋小心地把那个大些的仪器包好,边包边为吴毅等讲解,让他们在下次重新装入时不出错。或许他们是专业人士,但不好意思,在战地处理此事我更专业。

当我站起身,看到老石他们的武器,默默地把一支MP5冲锋枪和子弹包让石谊世带上,又把一支迪玛科C8 sfw短突递给薛健民,替换下他们的长武器,其他人就要他们用自己的家伙吧,缴获的武器大概一时用得不熟练,一旦交火会误事。

然后,我对老石、老薛说:“卡车留给你们了,跑得快些!快上车吧。”

“哈,‘跑’,你用的好,别心里是说逃跑吧?”那么紧急的时刻,老石还和我开玩笑,他的心得有多大?

是个出色的军人啊,泰山崩于前而脸不变色!

通宝推:脊梁硬,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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