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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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688章 寒夜掏“窝”

刚用过晚餐,出动队员分组溜出营区,在昏暗中多路远赴目标地。

刚进山时走得快,不甚冷,随着夜深了,山间的温度在酷寒的风中急剧下降,

快到目的地了,数个组相继到了集合点,我点验了人数,全部到齐。然后,我做了几个手势,告诉队员们:“从现在起不能发出行进的声音,不单是脚步声,身体与树木植物的摩擦声也不允许发生。”

再一指前方,回指身上的武器,是说:“进入战斗状态,不能稍有失误。”

各个队员依次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我手臂一扬,各组各个队员跟我开始悄悄潜入敌区。这时再也没有那种酷寒打击的痛苦感受,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即将开始的各个战术动作上和搏命的准备上。

经过数十分钟的潜行,接近了目标营地的外围。

雪在夜的弱光映照下,林子中依稀有一些反射的白光,能隐隐地看到里面的景物。为能看得更清楚些,我打开了微光夜视仪和生命探测器,确定了小路边有哨兵。

在发现了前面有敌人的哨兵后,夜袭小队改为爬行,希望从林间绕到哨兵后方。而且我也想检查这个匪徒的营地是否有地雷保护,能把地雷移走,开辟出一条备用的撤退路线。

确实有地雷,但并没有埋,冻在地表,上面敷有薄薄的简单伪装,也被雪水冻在地雷的表面。地雷有的地段布置的密些,有的地段相当的稀疏,不管疏密在探查后被我画出了通过的路线,只一处的三颗地雷堵住窄窄通路必须排除,怕有疏忽踏上伤人。虽然这么寒冷的夜间,不知地雷踩上能不能引爆,那也不能不作处理。

起雷并不容易,不能发出响声,只有纯用力气一点一点将地雷拔离地表。当地雷最后移起时突然发出轻微的“啵”声,让我一惊,赶快抬头观察敌哨兵的反应,可那轻微声却在一阵劲风中吹散,远处的敌人哨兵全无察觉。

平安,我心才落到原位,弄掉三个雷,力气用得手都酸胀了。

在接近秘密营地的边缘时,看到换岗的出现,我们近的能听见哨兵小声地抱怨着该死的天气。我们连气都不敢喘,憋着看哨兵走去哨位,离远点后大家才缓缓吐气吸气,稍有放松。

已是下半夜了,轮到这个倒霉的喽啰上岗,显然他是极度的不愿,只是迫不得已。但他毕竟习惯了寒冷,眼睛适应了一下环境后,边走边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擦在脸上,算是让自己清醒一下。走到哨位后,他站住向一旁看了看,离他不到10米的地方也有一个刚上岗的哨兵,虽然他看不清对方,还是能感觉到对方在看他,他向那边挥了挥手互相联络下。

顺着他们打招呼的动作,我们发现了另一个暗哨的具体位置。真是天赐我也!天助我成!

我使个眼色,让跟着我的老A过去摸掉两个哨兵,我继续盯着刚下哨的哨兵走远的身影,看他们去的方位,那边该是我们发起突袭的地方。

虽然山风弱了,但不时刮过一股寒风在林子里发出悉悉的声音,能看到哨兵在寒风吹过身体都缩成一团。在这样的夜晚虽然冷,而且也会让人产生控制不了的无聊与消沉,渐渐地哨兵有一种想打瞌睡的感觉,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片刻后他冷不丁睁开眼睛,四周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抬眼见天边的弯月已经西沉。

四周太静了,静得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这时哨兵感觉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下意识地转过头,突然感觉到身边有陌生的轻微呼吸,本能地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同伴。可想发出声音的时候,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什么东西划子一下,却没啥感觉,对,就是气管断了都没痛觉,却在片刻间听到喉咙流血时发出的“咕咕”声,就在那一刻他完蛋了。

老A无声地干掉了哨兵,通路打开,我一挥手,突击队员们随我起身,弓身从趴伏处移动到进入营地的路上,留下曲洪涛和李建锋守在这里,其他人无声地潜进了营地。

在黑暗中,我们看到营地区域并不大,是个避风的地方,里面全是地窝,表面遮盖了伪装物,即使白天到近处才能看清。地窝的分布是四个大点的围住一个小些的,大概小的地窝是头领的吧。

不知地窝区有没有暗哨了,又在此观察许久,确认无误后我才决定行动。

匍匐爬行在前的A1扬起手臂!

“有情况!”远远看见我心里一惊,再看,他换作发现地雷的手势,让我心稍安,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思忖:“耽误的时间有些多啊!”

A3快速爬过去,对A1微微一笑,那意思是“雷场?呵呵,跟我玩雷,那不是嫌弃自己活的太长了吗?”他利落地从背囊里拿出测雷针,看一眼前面,不大的开阔地,长着不算高的杂草,但是很多,很密集,草丛几乎可以覆盖了营地周围,加上黑暗,更给排雷增加了难度。

不过他是个排雷高手。

A3丝毫不在意,没有一丝的紧张,将测雷针轻轻地斜插进了一丛杂草的根部,轻轻地撬开冻土粒,一颗黑乎乎的地雷露出。仅一会儿的空档,他便在压发装置上加盖了一个保险帽,人踩上去不会引发爆炸,瞬间解决了一颗地雷。

然后,他带头继续前进,我暗骂一句:“啥骚操作,这就行了?”深恨自己刚才那份排雷做得不专业。

突然A3止住步子,脸色都变了,惊呼:“我去!!”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A3深呼吸了一下,给A1做个手势,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前面布的是绝命雷!”

“绝命雷?”A1下意识地以手势相问,片刻后下了决心,发出:“标记,绕过去!”

A1也意识到需要快速解决雷区,不然怕是遇到不可测的后果。而绝命雷不好排,需要时间太多,他想到刚才队长排雷时已经用去不少时间。

好在敌人在这个营地是暂住的,不是为防守,在开辟了人员通道后,队员两人一组绕过危险的布雷,动手袭击那五个地窝;我和占力负责警卫,随时支援。

行动队员往地窝里投入了窒息弹,因为地窝密闭,窒息弹的效果很好,除了下岗哨兵进去不久的窝棚有反应打起来外,其它三个全无声息;可那个小地窝似乎有所响动,让我心里一沉,紧张起来。那个小地窝绝对是重中之重,我要求完整地拿下,此刻有些后悔没有亲自上去。

车臣匪徒都是在残酷的战争中搏杀出的,尤其那些头目和头目身边的亲卫都不是吃素的,敏感异常,且身手矫健,靠着在无数次生死边缘养成的危机感让里面的亲卫已感觉到营地的不对劲。他快速爬起,想要埋伏在地窝门,以出其不意的一搏,搏出一条生路。身处险境已不是他和头目的第一次了。

可他枪未拔出,身未到位,千钧一发间地窝门被拉开,人没见到时,滚进来的是窒息弹和数把飞刀。间不容发的霎那,那个亲卫被三把飞刀射中,而那个头目还在坐起呢,随后二人便被窒息弹熏倒了。

躲到地窝出口一侧的徐金祥飞刀射出,伏在他身边的严江往里砸了一颗窒息弹,不管里面的匪徒死活了,赶快又把地窝门关闭。不一会儿,令人窒息的烟雾从里面冒了出来,算时间里面的家伙该是深度昏迷了。

我发出了无线信号,潜伏在外围的队员开始清除那些明暗哨兵,只有把他们消灭掉,这个偷袭敌秘密营地的战斗才是最后的结束。

毫无意外,很快我就收到哨兵被解除的信号,到此这个秘密营地完全被控制了,让谢尔盖给俄军指挥部通话,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速派直升机和增援兵力前来接受俘虏和情报。

队员们依次下到地窝,把里面昏迷的匪徒全绑了起来,再把他们的武器弹药拿出,然后进一步搜查。我重视的是那个小地窝,把顶拆去一半,放出毒气,我才下去,先把搜到的文件拍下来,然后转交谢尔盖保管。他从匪徒的地窝里找出一个背囊,把那些纸质的东西和电台装了进去,上缴俄军当局他们联络组可以得到重奖。

车臣匪徒头目和他的亲卫都手持一支瑞典的希尔贝尔T7MP手枪,具有先进的人体工程设计,使用高精度的机器制造,确保精度和可靠性。它最大的缺点可能在于价格高,生产寿命相对较短,却是近战威力型个人自卫武器。

一把奖给谢尔盖,中尉接过手枪,脸上浮出笑容,看得出他蛮喜欢的……

那个亲卫的另一支用枪是MP-5冲锋枪,带回去后被俄军南部指挥所的一个高级军官要走,算是结个人缘。

俄军把俘虏带回后查明,擒获的是通缉一年之久的恐怖分子头目杜瓦耶夫。他是个杀人无数的屠夫,其凶残在车臣和北高加索地区恶名昭著,尤其对俄军俘虏极其残忍,每必虐待后残杀,是俄军极端仇恨的车臣匪首之一,俄方执法机构悬赏他许久未得。

这次特遣队有幸抓住了他,所以受到俄军方面的通令嘉奖,而获知这一喜讯的营区俄军官兵则一片欢腾,喜形于色,似是报了宿仇。

我们为自己能够抓获这样的恐怖分子头目而高兴,因为特遣队到车臣来的目的,不是为俄国打仗,而是亲身体验反恐怖之战的真实含义。当然,抓住了杜瓦耶夫,也报了他毁掉我们营地的一箭之仇。

回去后,我偷偷拿出下到窝棚查找文件时发现的且被悄悄笑纳的一件武器,细细欣赏后不由得感叹那个匪首的怪趣味,竟随身带了把装饰宝石包裹金箔的奢华版手枪,手枪上还刻名字,不知是他的护身符,亦或是什么“圣物”。这样的手枪我还没看到过,只是觉得他喜欢金子喜欢到了这个地步,是不能理解的怪趣味。

后来我把金饰手枪上刻的字让有关人士看了,但不是“杜瓦耶夫”,应该是一个叫“卢里”的名字。但这个家伙是谁,我接触的人都没搞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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