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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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746章 可以攻玉

为什么我在讲课中要关注听众的反应,因为在介绍美军联合特战大学所设立的课程时,突出了联合特战大学是和位于佛罗里达赫伯特机场的空军特种作战学校一起施训,培养对象瞄准中间层次和资深的尉级军官、准尉和士官。

“这和我军的实践有很大区别,院校培养,是精英和职业的培养,然而各特战单位的主体是士官、尉官,而不是指挥员。

分析一句:美军要做的是岗上的兵员培训,让他们能承担起上级及司令部级下达的命令、指令;我军是把有限的教育资源用到有前途的兵员上,尚无法形成较大面积的由专业培训机构组织的教育训练。

所以对特种部队或是“拳头型”部队应该加大教育资源的投入。”是我对在场的队员说的。

“有必要!”陆副参谋长喊起。

“这是一种远见。”林副大队长点头说,但声不大,可以让我听见。

我则继续讲课:

美军认为这些个体处在他们职业生涯中的关键点,他们将出现在联合作战的指挥与参谋角色上,或者将不可避免地直接处理大使级、跨部门机构以及总司令部层次的决策事宜。

这个观点把特种兵的地位提高到的程度有些令人吃惊了!

我们很少?或者根本就没有如此的提法!

是不是我完全赞同呢?也不见得,但从这个角度观察和分析,包括认识,应该是有必要的。

我向“影子”队员提问了,“在境外作战中,你们有没有从一个驻外大使的角度认识自己的作战任务?”

“这是什么问题?”队员都楞了。

陆忠国举手要求发言,我指了他。

“临大,你用‘大使’来引出问题,但实质是不是指在境外作战的环境,我们参与队员势必会触碰外交工作的原则,或按照国家外交对策规定的原则规范我们自己的动作?”

他一下把我的问题给规定了。

“你的解释我能理解,但我强调的是,在对外行动中,你有没有一种对国家负责的态度。”我继续指出:“要养成这个负责任的立场,就不仅要求你会打仗,还要懂政治,国际政治;懂他国的社会,当地的宗教和民众态度,当然也有国外的文化等等。”

“咝~”很多普通队员倒吸一口冷气,心说:“对我们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我继续提些队员不曾想过的问题,“狙击手,在你选择目标中,你能按照总部首长,嘿嘿,再说准点,以军委老大的视角选择最具有价值的目标或是最具战略意义的目标?”

郑书瑗举手要求发言,我仍是对他一点。“老大,”他用我的词汇,“你的要求是不是排除了战场指挥?”

这是普遍的反应,“战场上有指挥员呢!”

“你是个成熟的狙击手,需要你直接思考我的问题,并妥当答之。”

“根据我的经验,是不是要按照军委老大的视角选择目标不是首选,但类似的选择肯定会面对。如果你非加上那个最高的标准,我要求去军校进修。”

答案是这个!从逻辑推断,他的要求是合理的。

不过老郑的话一说出,会议室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交头接耳的多了去。

我没有制止,在议论纷纷时,周杰提问:“临大,你在读研究生课程中,会做这样的研究和学习么?”

“当然,从军事决策指挥,到国际政治战略,经济、社会、文化、科技,包括历史、地理、气象,等等,都涉及到。”

“这些都和我们作战有关?”汝明礼有些不解地问。

“也许并不都与境外作战有关,但作为一个指挥员是需要思想和理论积累的,包括养成,否则一旦面对,你不懂,那怎么打仗!”

薄沙问:“我们是士兵,那掌握特战的技战术和外语重要,还是多掌握临大你说的这些高深的理论重要?”

“这个问题提得好,但我个人认为它们相互并不排斥,是相辅相成的。”

此时,队一级在场的军官都在思索,只见林剑举手要求发言,他说:“晨旭同志,你今天的讲课确实令人发醒,要不你留下专门的时间讨论,让我们听完你的全部授课内容。我有些迫切呢。”

好嘞,我不再继续刺激队员了,说:“我的理解,似乎美军特战联合大学训练的对象是那些参加作战的人员,而这些人员在作战过程中,所涉及的军政事务的决策及有关事宜都是事关国家间关系的有重大影响的,按理说是不该由特战人员解决的。然而,美军把这些敌后作战人员的位置摆得如此高,应该引起大家的深思,尤其应该意识到我们每个队员在境外作战中并不是一个执行命令、遵守纪律那么简单的情况。”

“实际在前线,那些特种作战人员按照美军的要求,他们还需向上级甚至是国内的高级司令部报告自己的分析判断,提出如何利用特种作战才能够促进战役计划的全面成功,并在实际形势下去确定自己在完成任务时的局限性。因为有时候特种部队可能是一个解决办法,但绝不是在任何情况下的选择。这大概是美军的一种知己知彼吧,人家也是认为知己知彼,这才能提出更佳的解决方案。”

这句话引起了听众的大笑,对此我说:“你们别鄙薄人家,认为人家是邯郸学步,他们善于学习对手,与我们是相一致的。”

听我如此说,队员们都立刻安静下来,他们并不是鄙薄外军,而是为中国古老的军事思想在外国开花而自豪。

我继续说:“美军特种部队,通过特战大学提供的课程不断训练学生,那些基层的军官、士官,使他们获得必要的联合特战技能的教育,再回到部队去,这是每个特战队员职业生涯中必经的一个阶段,这样做的目的是确保联合作战的教育训练对提高基层部队有效地执行任务。他们国家和军队花了很多的钱,并认为是完全必要的。”

我又提出:“同志们,这样的对部队基层的教育训练对我们有何启示?我不要你们当堂回答,留作课后作业。”

我向队员们解释,在美国虽然各军种特战部队都有自己的训练基地,“美军是以基地为形式开展作战训练的,例如有名的本宁堡。但是,你们可能想不到,美军把联合特种作战教育放在了空军特种作战司令部的训练基地,在一个机场上。这昭示了所谓联合特战作战是与远程机动、远程突击分不开的,需要我们具有同样的意识。”

我们“影子”人员高兴地看到上级就是如此安排我们这个老巢的,把我们同样放到了机场,甚至给我们配属了飞行队。

美军认为利用美国空军特种作战学校(USAFSOS)作为常驻学校,提供联合特战部队教育,取得了良好效果,为来自各军种的学员,以及跨部门机构的文职人员,提供优质的联合特种作战的教育和经验。这个我无法评价,但我有些倾向对于“影子”成为联合特战的培训基地,同样能承担起这个工作或是任务。只要在“影子”内设立一个评估室就可完成组织施训、评价效果的训练流程。我向“影子”大队一级的军官推荐了这个设想。

我对林剑、叶飞、陆忠国、朱绍表达了,“美军这种善于学习和提高的治军之道,体现在联合特战大学会从各军种选调更多的教员,以确保有一支经验丰富专业完整的教师队伍,这将大大加强联合特种作战教育训练的完善。而该所大学的野心之处,在于随着基于网络的课程的开发,提供更多的联合特战的课程,为布置在全球的特战部队服务,而不仅仅在学校实施联合特战的教育训练。”

“嘿嘿,这里的名堂就大了,如果,我说如果上级让‘影子’承担,那些优秀的人才不全由我们所熟悉,岂不大大有利于我们选拔队员。”

叶飞嘲笑我,“哎呀,你想得太美了,你知道让我想到了什么?”

“什么?”我追问。

“黄粱一梦,还是南柯一梦!”

“虽然是两个梦,还不是一个意思。”林剑替我解嘲道。

“咱不说狗咬吕洞宾,只说不识好人心,通过美军联合特战大学办学的事例,你们应该发现今后自己的另一个发展方向,以美国为例,在军事学院教授特战课程的教授通常由具有广泛特战背景的上校和中校军官担任,而且作为国防部范围的职业军事教育机构的指导教师,例如:海军战争学院和空军大学都有来自特战部队的教授,并作为专业人员帮助将联合特战教育合成到那些院校课程体系中。你们当不了大队主官,也能当教授嘛!”

“嘿嘿,老陈,今后你走教授路,我看行!”陆忠国说这话是认真的。

“老陆,当你打不动仗后,向教授的方向也不错,你将不是个夸夸其谈的教授,而是特战经验丰富,境外行动老手那样的教授,能让那些年轻人羡慕死你。”

“哈哈,咱们摇身一变,从糙大兵就成了拿粉笔的书生喽。”

“拿粉笔未必,以后依靠计算机授课,你得学会做课件。”我挤兑了陶醉中的陆少校。

我改了在国防大学听到的一句话,“为明天联合特战部队应对的挑战,在今天须做好准备,是中国特种作战部队所具备的战略前瞻。”

我又说:“特战队员必须对整个特战部队涉及到的联合作战能力非常精通,而不仅仅是只具备某项个人的专长。例如,必须有心理战的能力,而不是心理战的专家,标准是的确懂得心理战的基本原则以及它如何有助于实现整体战略和战役计划。”

我鼓励队里的军官积极做好准备,考取或选调去国防大学或其它军事院校读研究生或深造。“影子”军官们也对部队的发展、作战的方式,同时对个人的前途有了更明晰的认识,一时对作战理论、样式、战法的研究蔚然成风、持之以恒。

从对美军联合特战思想所做的各种比较,我得出了许多结论,不自觉地当成了“影子”建设和发展的方向,后来我回部队大力推进了这方面的建设。

我所做的这些,部里看在眼里,很是赞赏,对军委有关负责人说:“中将同志,您看晨旭已经是‘影子’的灵魂,还是让他留在‘影子’吧!”

这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句话,其背景如何现在我也没能弄清。

通宝推:fuxd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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