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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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187章 境外报仇

11月中旬,我们班被安排进行边境巡守。为隐蔽执行这个任务,全班人员都换上了当地百姓的衣服,白天或是能见度不高的时候,比较不引人注意。

这一日夜里,新任副班长单涂带王强和我组成一个战斗小组出动,在边境一处可秘密潜入地带巡逻、蹲守,警惕境外武装人员窜入,或是埋雷,制造陷阱。

长期在这一带活动,使我对这段国境线的地形掌握得比较清楚,因此在巡逻中我向副班长建议偏离原定的巡逻路线,露出一点漏洞,看是否有境外武装匪徒趁机作乱。

“嗯,你主意是好,但我们要加强对那个空隙进行监视,不能真正成为漏洞。”副班长有经验地说。

“班副高明!”我故意吹捧。

“别酸,行不?”王强不爱听。

“都别啰嗦,现在是隐蔽巡逻。”老单制止道。

我们不在意地打趣,是不是有些松懈?松懈是会招祸的!

我们三人静静地伏在草丛中,忍受着蚊虫的叮咬,克制着困意,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时已是旱季,夜里气温不高,到是还好受些,不过一阵阴风吹来身体也会产生寒意。我们不能说话,联络需要手势,精神稍微不集中就可能忽视副班长的手势命令,造成不利的后果。

此时,全国大多数人都是在熟睡,过着安逸的和平生活,只有我们边防军人才如临大敌,严密地防守着祖国的边防线。吃苦受累的军人,受到死伤威胁的军人,和平的人们,你们爱他们么?你们尊重他们的付出么?我有些开小差地想着。

在夜深人静时,我,或者我们大多数执行任务的军人,这样想想也很正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了近一年兵的我,从舒适的环境,来到这荒凉偏僻的边境,人生的翻覆不可谓不大,几番生死考验深刻地改变了我的心境、思想,让我不再任性。

真的是不再任性?接下来就不是了。

午夜后,2时时分,我们发现了数个黑影越过国界进入了中国境内。我们立刻向非法入境者靠拢。有四个不明身份人员,携带有长短枪,悄悄潜行,不时地伏下身向我国国境内观察,然后再向前进。他们间隔有10米远,一个打头,二人居中,一个在后面消除痕迹,明显地是受过某种特种作战训练。

此情景与“八一”那夜如出一幕!

单副班长示意我和王强向非法越境人员两翼迂回,形成一个三角包围。我一手持枪,侧身匍匐,无声地向入境武装匪徒身侧潜行,抑制着内心的激动。终于被我们逮住了匪徒行踪,我又要开枪了!

射击已经成为点燃报复欲的“导火索”。

我远远看到我的战友与我同样的兴奋,匍匐的姿势都有些变形,担心他弄出些响声,就有可能前功尽弃。幸好这样的情形并未发生,那几个境外匪徒依然谨慎地往中国境内前进,持续侵犯着中国的领土。

看到我们到位后架起了武器,副班长抬起身,向这伙武装人员喊话,“现在你们已非法进入中国国境,警告你们,停止对中国领土侵犯,放下武器,接受中国边防军的处置。”

这几个匪徒非但不听中国边防军人的劝阻,反而猖狂地抢先开枪,一串子弹射过来将副班长打成重伤。

当我看到敌人枪口闪出的火光,立刻瞄准好向头一个敌人开火,他是打伤副班长的祸首。我用的是连发模式,一长串子弹打出,从前打到后面。老王把最后的那个匪徒打掉,而抢先开枪的匪徒很有经验,躲过大部分射向他的子弹,只负了轻伤,逃跑回去。妹的,我竟失手!

逃跑的匪徒跑得很干脆,在发现自己处在三面被围的局面下,极果断地弃下他人,以还能施展的最快速度退走,长枪扔下,只带短枪护身。

我要老王到躺倒的匪徒处查看,我接受教训,赶忙跑向副班长单涂。到了副班长的身边,一摸他的脉搏还有,让我心中大喜,赶快查看了伤口,是贯通伤,不过臂膀后面的伤口较大。我赶快为副班长进行了止血和包扎,由于没有光亮,无法实施缝合手术。这时老王查看了敌人情况后回来,告诉我那三个越境者两个被打死、一个负重伤,发现敌人携带有爆炸物。我要他照顾副班长,等候救援,而气愤的我不顾王强的劝阻,为逮住凶徒没有命令私闯出了边境。

我带了缴获的一把M1911手枪和一支AK74步枪,带了百多发子弹,从敌人潜入我国的路径进入了邻国,沿着匪徒滴落地上的血迹,紧追那个逃掉的匪徒,看他究竟窜回哪里。这个匪徒也不知察觉到是否有人在后面追踪,竟在自己国土上绕了一个大圈子,才进到自己的匪巢。这个匪巢后来得知深入到缅国内地近30公里远。

那个匪徒负了伤仍如此小心地兜圈子,想必他回去身体会消耗很大,伤口也会发炎,估计他一时半会得呆在家中。

我在匪巢附近隐蔽观察,争取弄清里面的人员数量、建筑布局、护卫状况,并用心地记下匪巢内外的哨位,哨兵数量,准确的位置,并判断那些哨位的视野,耐心观察了两天才探得一条能够从镇外潜入且能隐蔽到达那个匪徒所住建筑的路线。两天两夜我都睁大眼睛,盯着那个负伤的匪徒,从他出去治疗伤口,回到自己家,时刻留意那处房舍,确定匪徒是在屋里。他因伤,每天都要去换药,所以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进出。

我不吃不喝不动,死死地观察,闷闷地分析、判断,谨慎地制订行动计划。这是在敌后,没有援兵,没有帮手,一切全靠自己,一步都不能错,错一步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第四日夜,我以破釜沉舟的决心开始了行动。在行动前,我行了一遍功,恢复身体的灵活度和灵敏的感觉,以保证行动的顺利。

我埋伏在路旁直到深夜,有幸干掉一个出来的匪徒,换上他的衣服;然后把匪徒尸体藏好,留下我的AK74步枪,带上他的西格-绍尔P230手枪。这支手枪不错,估计他是匪徒中间的骨干分子,不知半夜独自出去干什么坏事。

我从他的来路接近了镇边,在事先看好的地方像灵猫般敏捷和悄无声息攀上一所高房,再从高房下到镇上,接近匪徒的住所。夜深人静,我施展了快速的身法,通过无人的街道,如计划的步骤,停在匪徒住所门口。

我静静听了里面的动静,除了三个呼吸声,里面一无声息。两天过来,匪徒大概见没有什么动静也就放心地将养伤口。匪徒的家甚是简陋,没有费什么劲就翻到后院,用刀割开灶房柴门,再进到屋中。先摸进匪徒住的房间,用刀捅死他们夫妻二人,然后去了另一住人的房间,将匪父干掉。

我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略微休息片刻,舒缓刚才一直保持的高度警觉,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匪徒家中已无威胁,我没急于退走,仔细搜查他的家,竟让我发现了他藏匿财产的密室,抄清里面摆放的翡翠、宝石、象牙和黄金制品,还搜出一包超过一公斤重的白粉,装进了匪徒家的一个双肩背包。在藏钱柜子里有一沓钞票,里面美元、港币、人民币都有,也不知多少,当即就塞进了衣服兜里,到时背包可甩,但这些钞票不能舍弃,都是救济那些牺牲、伤残战友的资金。即使那些有价值的物品拿回去,也是为了他们的家庭,我自己是不在意的。

我把匪徒一家的尸体都藏到杂物间,却没动他的武器,造成一种单单劫财的假象;又把镇外所干掉匪徒的上衣扔在尸体上,装成内部人的行为。一切做好,才在探清外面街上情况后离去。

此刻是黎明前的黑暗,适合我安全离开,而且身上有负重,从镇内相对容易离开的位置出镇,会行动迅速些。所以没有再从高房撤离,而是看清一处比较易翻过去的墙,搭手一跃而起,伏身过墙,出了匪巢。

我取回长枪,又把尸体上的有价值的物品收归自己,然后速从山中向国境线方向前进。最近的路我不知道,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朝着东方走去。

天亮了,我更加隐蔽自己,穿林过崖,悄悄回到国境线。但我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在国境线这边对中国方向进行观察,最后选了一处隐蔽且较为易行的地段避开缅军和我军巡逻,迅速回到国内,在境内也没被边防哨岗发现。

这令我大喜,于是先到国内纵深有15公里远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把带回的东西和西格-绍尔手枪、子弹包裹好藏在那里,外面做了记号。然后带了出境时的武器,忍着饥饿劳累,翻山越岭又进入了邻国。

尽管我感到又饥又渴,疲乏得很,但报了仇,还颇有收获,心情轻松了,根本没有想到回到部队会遭受到的那番困境。

我是次日天蒙蒙亮时才从原路撤回国内,但一进到境内就被团里守在那里的干部发现,要把我带回团部。在自己人面前,我一屁股坐了下来,喘着气说:“能给我些吃的喝的么,我五天未进粒米。”

虽然我的行为给团里带来很大的不良影响,但那位干部还是颇为同情和理解我的,命人取来食物和开水,就在边境附近让我吃了,然后避开边防连驻防地,悄悄带我回去团部。

路上他什么也没问我,也不让其他人跟我说话。没有这些对话,发生的事情就不会乱传,可以不声不响地尽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对我、对团里都好。

我闷闷地随着那位军官和押解的战士回到团部,我从未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似乎是被扣押了。虽然没被铐起来,但是不能随意活动,被指令待在被关押的屋子里,门口站有哨兵,吃喝拉撒睡都在屋里。甚至连军装都没让换回来,穿着那身便装,我倒像个越境分子。

当天,团长、政委对我进行审问,命我交代出境后的所有活动。

通宝推:大眼,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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