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20大,第三轮巡视】 -- 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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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就家庭出身,任大炮一定是保皇派,区别是之前是否为

老红卫兵,他应该不是,年龄不到,他哥是。

但是从整体操作反应和倾向性,他是典型的保皇派。

又一枝老枪《一个北京大院儿子弟的儿时记忆》

又一枝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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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京近来连发当年的老照片,一下子又把我带回到那个激情似火又有些荒唐的年代!我和他属同一茬儿人,看着相当亲切。

当年北京城以复兴门为界,门内以东为旧城区,俗称“老北京”,门外以西俗称“新北京”,为国家机关,部队院校及其家属宿舍“院儿”的主要聚集区。原因是当时只有城外郊区才有大片的闲置地,概念相当于现在的“四环以外”。。。

我从小生长在南礼士路这片儿的铁道部宿舍,后又搬到月坛北街的铁道部宿舍,对南礼士路,月坛,三里河,展览路(甘家口,百万庄)方圆这一片国务院各部委(二炮除外)宿舍院儿比较熟。这边的机关宿舍区主要分布有:国务院,铁道部,二炮,广播局(广电部),华北局,建工局,国家计委,国家建委,财政部,轻工部,建工部,商业部,物资部,水电部,汽车局(原一机部,汽车工业部),政法干校(公安大学),二机部(核工业部),五机部(兵器工业部),七机部(航天工业部),全总,中组部,中联部等等。。。

叶京住的复兴路以西延长线直到玉泉路,是部队院儿的主要分布区。有空军,海军(后来听说海军隔壁还有老叶他们总参军训部),通讯兵,总后及后勤学院,301,工程兵,铁道兵,政治学院(国防大学)等等。。。

那时在这些院儿中有“大院儿”“官称”的似乎只有空军大院儿,海军大院儿,计委大院儿。而男孩儿们一说起来通常是说“我们院儿”,“咱院儿”,“这院儿”,“那院儿”,只有小女孩儿才爱说“我们大院儿”。“院儿”以外的孩子爱说“你们大院儿”。。。

本文重发时有幸看到任某的回忆录,他爹曾任文革前的商业部副部长。他也曾是北京三十五中的“老兵”,也曾是“西纠”成员。他上初中时的辅导员是王某人,姚某林的大儿子姚明伟也当过他的辅导员。。。

任某人回忆说在其儿时搬到城里小院儿居住之前,曾在复兴门外三里河一带的商业部宿舍住过一段时期,他的小学同学中都是附近各个机关大院儿的孩子,其中就有西便门“国务院大院儿”和“铁道部大院儿”的孩子。。。

一听任总就是“独门小院儿子弟”,对“大院儿”就外行了。。。由于铁道部宿舍区很多,占地分布广而分散,所以只有南起西便门,北至月坛北街的铁一至铁四几个住宅区,和羊坊店、会城门、北蜂窝等宿舍区。根本不存在一个集中一体的所谓的“铁道部大院儿”。任某提到的应该是西便门国务院宿舍对门的铁四区院儿里的孩子。。。

院儿越小、人越少、心就越齐。就如同现在的小国寡民。院儿越大、人越多、反而相互谁也不服谁了。空军海军我不了解,计委院儿就先后有曹京生/曹玉生/曹五生哥儿仨,以及杨铁/张小宝/等三拨儿人马。铁道部有四区的袁苑,二区的李凤岗/匣子,三区的马家六兄弟/马老虎/李昭泽,羊坊店甲楼的周钢/周锐哥儿俩,和任志明/任志刚两兄弟。。。

各院儿之间是战是和,全凭各院儿中“戳得住的”“大个儿”们(相当于现在的大哥)的个人关系好坏而定,我们这帮孩子都是跟着起哄的。“大个儿”们都是老叶他哥往上的那拨子“老兵”,年龄大都是在生于50年——53年之间的居多,66年文革开始时,至少是在小学六年级以上的。

“大个儿”之间要是同学或是哥们儿,这俩院儿之间就可能友好相处,外面要有“事儿”,还可能相互帮忙儿,“大个儿”之间要是不和,这俩院儿之间可就是死对头了!有叫不完的“碴贝儿”,院儿里孩子都不敢单独外出,王朔称此为“大院儿割据文化”时期。

我们院儿的“大个儿”李凤岗,和汽车局的周凯,全总的“大春儿”,铁三区的马旦/马三儿哥俩,水电部的“饭桶”(范建平),商业部的“老碑”(吴运平),公安部以及政法干校的罗平,张欣生,范继培,楚凯(“小煤炭”),计委院儿的张小宝。。。等等,都是北京西城区35中的“老兵”,同属“西纠”的成员。

“西纠”全称为“首都红卫兵西城区纠察队”,以干部子弟为主体,在讲究“血统论”的初期,其成员出身多为“革干”(革命干部)或“革军”(革命军人)。前国家代主席董必武的小儿子董良翮是北京六中的“老兵”,他与四中的孔丹/秦晓和八中的陈晓鲁一起,都曾是“西纠”的主要发起人,这是最早成立的红卫兵纠察队,继而海淀/东城等各城区纷纷效仿,相继成立了“海纠”“东纠”等,最终以各区纠察队为主体,成立了“首都红卫兵联合行动委员会”——即赫赫有名的“联动”。。。

我们院儿的老哥当年在校期间又是他们同学中的头儿,所以我们几个院儿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经常相互“帮忙儿”,那时我们院儿基本就是一据点儿,总有一帮半大小子在那儿聚着,打扮以秋冬季节最显牛逼:军装要穿“袢儿服”(军衔制时能挂肩章的旧军服)。鞋要穿“三接头”皮鞋/将校靴或伞兵靴,清一色平头或寸头(与城里的胡同串子的显著区别之一)。“老兵”时期没有羊剪绒皮帽,最牛逼的就是呢子军帽,所以早期“飞”(抢)军帽成风。

一有事儿,一大帮人骑着自行车(永久牌锰钢白色电镀后架)——有坐大梁上的/有坐二等的——带上“家伙”呼啦啦就出去了。。。

一会儿“办完事儿”,又呼啦啦的回来了。他们常用的“家伙”有:钢丝锁,苏式武装带,小板儿锹,板儿砖,军刺,军锹(可折叠)等等。。。

百万庄那边的“申区”部长楼里有一个绰号叫“三轮儿”或是“三棱儿”的哥们儿,据说一打架就爱用他爹当年缴获的日本战刀,就像老叶“青春”剧中的方言。

也搭上这帮人久经战阵,那会儿我很少见他们有人挂彩回来,倒是常听他们兴奋的说起不是把这个“花了”,就是把那个“花了”。。。

当年轰动一时的“群殴小混蛋致死”一案,他们当仁不让的大都参与了,回来时兴冲冲的说了一些只言片语——据说小混蛋是顺着当年尚存的一条途经展览路的铁道跑的,“老兵”们在路基边上骑车猛追,车都颠得乱七八糟的了!。。最后小混蛋死于乱刀之下后,有人恨得掰断了他的手指,不知是真是假。。。

前一段时间看到凤凰台采访原空军大院儿的老兵王冀豫(绰号“黑子”),才知道当年我们铁道部宿舍那位赫赫有名的任志刚,早已患肝癌去世!那位“手刃小混蛋”的“小坛子”(听老叶说坛子他爹是原工程兵司令/55少将谭善和)也已患白血病去世了。。。

从采访中得知,黑子如今在京郊稻香湖经营着一个马场。。。

说来也巧,我有一老哥从小生长在空军大院儿,他爹是空军工程部的元老,他娶了我们院儿一姐们儿,现在和我住一院儿。我知道这位老哥八十年代初曾和郑天翔的儿子一起在稻香湖经营过马场,后来不干了,现赋闲在家,就电话询问他是否认识黑子,他说“太认识了”!他们是发小儿,黑子的马场就是从他那儿接手的。

老哥和王小点较熟,以前曾和我聊过他的一些情况。

他说小点儿后来“折进去”过,说小点儿是条硬汉子,几个人的事他自己一人全扛了。再后来他们就失去了联系。这些情况我在微薄上特意问过老叶(老叶说他和小点较熟,有时还一起喝酒),老叶回答:确有此事!

以前我一直以为王小点儿是空军大院儿的,因为我那老哥是空军大院儿的,我就自然认为他们都是一个院儿的,后来在微博上一问老叶才知道,小点儿是七机部的(现在的航天部)。也不知这位当年的风云人物如今近况如何?想来也应是六十开外,步入老年了。。。

听我们院儿原“老兵”李老哥说,任志刚他哥任志明曾经和几个有思想的干部子弟一起研究,共同起草了一份文件,内称“我国必须要经历一个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过渡阶段,才有可能发展起来”!。。。

他们怀揣此件试图偷越国境逃往苏联时被捕入狱!如今,他的预言早已实现,而他却不知安在否?。。。

前两天见黑子老哥在网上又说起一些文革中老人儿的事情,就询问老哥是否知道当年羊坊店铁道部宿舍的任志刚他哥任志明的下落,老哥回复说“也已经去世了”。。。

想当年在那一片儿响当当的“任家两兄弟”已全都不在了。。。

我又问老哥:羊坊店铁道部宿舍那边还有周钢/周锐哥儿俩,是否熟悉?老哥说:太熟了!前年王小点儿60岁生日时还见到周钢了。

周钢我是没见过,只听说过。他弟弟周锐当年却是有一阵子老“长”在我们院儿。

周锐生得人高马大仪表堂堂的,老是一身“板儿蓝”,骑一辆锰钢车,不爱搭帮结伙,喜欢独来独往。

一来到院儿里,“大个儿”们要是不在,他也不下车,就那么两条大长腿支在地上,和我们这帮孩子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聊够了就登车走人。一把钢丝锁永远挂在车把上,就像随时准备战斗似的。

要说他和我们院儿也算是不打不成交。

我们院儿附近住着一个“小痞”,绰号“二猴儿”,长得猴头尖脑的。以前怂得不行,对我们楼下的李老哥总是点头哈腰的。。。

忽一日,丫开始牛起逼来了,一打听,丫“认识周锐”了!丫开始在院儿里放话:李某某算老几呀!人家周钢周锐那才叫真狂呢!来了全震!

李老哥听说后带着一帮人到“二猴儿”家找丫去了,还真把丫给堵屋里了。那天我们几个孩子也跑去看热闹,周锐没在,就丫“二猴儿”一人在家,丫立马怂逼了,挨着个的叫“大哥”。。

李老哥他们那天还真没打丫的,把丫吓得够呛,这路人就是惹不起事还不肯老实呆着的“欠逼”。

第二天,就见周锐和李老哥他们在院儿里聊得甚欢,也不知这之前他们是怎么沟通好的。就听李老哥问周:你怎么认识丫的呀?丫就是一土流氓!周说:和丫只是同学,丫知道我养金鱼,老给我弄鱼,谁知道丫老打着我的旗号胡说八道的呀!。。。

从那以后就见不着“二猴儿”了。有人说他是被李老哥他们给吓跑的。

那阵子周锐几乎天天都来我们院儿里闲聊闲逛的,他特能侃,一侃起来眉飞色舞的。后来他就当兵走了。

我插队以后还见过他两次,都是在看演出时,一次是在二七剧场,一次是在“首体”。他即便不是当兵在北京,也是老往家跑的“稀拉兵”。挺好的军装在他身上也穿不出好儿来,敞着风纪扣儿不说,帽子歪着,脚下还登一双白色高帮回力球鞋,不像“共军”倒像“国军”。。。

后来听李老哥说还见过“二猴儿”一次,老哥说“他一见我就跑了,我早忘了那事了,他还记着呢。看来是把人家给吓着了。那时都是少不更事啊!”。。。

计委院儿里当年还出了两个著名的“女顽主”(圈子)——“色七”/“色八”姐儿俩,——“色”字发(shai)音。(也有称其为“傻七”“傻八”的)。近来从网上得知“色八”当年似乎还卷入了“老兵”们和“小混蛋”的争斗,也不知是真是假。。。

其中姐姐“色七”的照片我还真见过,是在我们一个小学同学家“刷夜”时看到的。。。

这哥们儿他爹当年是北京市建工局局长,她老娘是市局公安六处的处长,老两口儿都“黑了”(黑帮),几个哥哥姐姐也都被发出了北京。

他家就住月坛中学对门的建工局宿舍,特意把老局长的“府邸”也设计在其中了。几套连通的房屋只剩下一个小孩儿孤零零的,唯有两只流浪猫与其作伴。我们几个同学就去陪住。他的哥哥姐姐都是老兵,其中一个姐姐和“色七”是同学又是朋友,所以有她的照片。那时连我们这些小孩儿都知道那姐儿俩的绰号,可见她们的名气!

从照片上看,这位姐姐还挺文静挺漂亮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北京城(以前以为就在我们月坛这一片儿呢)赫赫有名的“女流氓”!唯一区别于其她“好女孩儿”的标志是:她两边耳际的头发把她的耳朵全部遮住了——而“好女孩儿”通常是把头发梳到耳后的,至少是要露出耳朵的。

当事者北京链家地产董事长左晖于11月28日发表声明称,“今年9月份我们接到金尚嘉园一业主的大宗委托销售,是一个单元的3层到17层物业,业主姓名任志强和任志刚。经核查委托业主身份证明,此任志强非彼华远地产董事长任志强,同名同姓而已。”

  不过,华远地产董事长任志强的澄清似乎并不能平息外界的质疑之声。有网友质疑称,“同样叫任志强,哥哥名同样叫任志刚,同样都在北京,同样都做房地产,同样都是地产大亨,动辄一单元买卖和抛售,而且刚好买在同一楼盘同一单元,同样目前还健在人世且是成年人,这样的概率低于千亿分之一,基本为零,还出现两对,看来编造这故事的不懂数学了!”

任志强

1951年3月出生,1969年1月参加工作,1974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1969年1月至1969年11月,陕西省延安县冯庄公社郭庄大队插队;

任志强在军队时期

1969年12月至1981年10月,入伍,历任战士、排长、参谋;

正面评价

人称富霸的任志强或许是一个狂妄的人,是一个十分张扬的人,但是,更是一个十分率真的人,不像有的商人,说话吞吞吐吐,或避而不答,或答非所问。他不仅有问必答,而且锋芒毕露。

负面评价

如任志强这样的党员,其长期以来的言行都早已背离了党的根本宗旨,违背了党的政治纪律,已经不能称之为共产党员了。当然,人们也不能不疑惑,任志强这种根本不认同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的人为什么还要一直混迹在党员队伍之中呢?既然你都不认同党的意识形态,大可以退党啊,何必要是共产党员呢?甚至还以“优秀共产党”的称号沾沾自喜呢?其实,这样的人就是要么是为了利用党作为执政党的优势来自己谋取各种利益、要么就是为了成为“推墙”“破船”的伪装者和潜伏 者。因此,唯有坚决把这样的毒瘤清除出去,避免侵蚀党的健康肌体,党员队伍才能纯洁,党的事业也才能健康发展。(中国青年网评) [25]

任志强经常口出狂言,归结为一点,就是和穷人过不去。但是任志强口出狂言与原来有所不同,刚开始,他情绪化较为突出,狂言因情绪失控冒出。而现今则是长期积累形成习惯后的自然流露,而且还想上升到”理论”层面,用以蒙人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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