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 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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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花。想起一个有关这首歌的故事。。

有一个好友,算来和我是十五年的同学——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在他的建议下,我们高考又一起报了经济学专业,只是这次他在L城,我在N城,相距很远。

这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最先是听他唱的,他似乎很喜欢这首歌,总是刻意模仿却又学不像老爹的那种味道。

毕业几年后的一个春节,我们几个老同学很难得地凑齐了人数,决定小聚一下。

离老远就把他认出来了,其实是他自小学开始都没怎么变样子的。五个人,见了面先是大笑,然后就一起去吃饭。就在那一天,听到了他和May的故事。

May是他大学的同窗,L城人,据他说是 “美丽且很有思想”。May的英文很好,在学院是第一,而他是第二。平时他们有一种心有灵犀的默契,有时彼此地看看对方,但什么也不说。他时常很老土地约她去上自习,去图书馆。他在去上大学之前告诉我们说将来要考复旦大学金融专业研究生,因此也决定在大学期间不找女朋友。所以他们一直保持一种处于普通朋友之上的朋友关系,但没有越界。大三了,他加紧准备考研,而May决定去法国。

没有真正开始,也无所谓分手。May有了男朋友;他学会了抽烟,和朋友们喝醉的次数渐渐多了,直到一次他得了胰腺炎,住院3个月,之后不久,便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研究生入学考试。没有奇迹,结果和大家预料的相同。而May在当年也没有拿到去法国的签证。

第二年,他在学校边租了一间小屋复习再考。又是一年。从三月到次年一月。有过类似经历的朋友应该知道那种滋味。考完了。还没出成绩,他开始找工作。May来了电话,问他考得如何。他知道她和那个男友分手了,签证仍然未办好。他约May到Z城——他的家乡玩,两个人很开心地度过了一周。他对May 说,希望她留在Z城。‘你能养活我么?’她很幸福地笑。‘能啊!’‘我才不要,我会自己养活自己。。。’后来的几天,他帮May联系了几个工作,教英语。May笑着哭了。她说很想自己能留下来,但是,她必须去法国,必须去,她为此努力了这么多年。。。他知道无法留住她,过了几天,May提出要走了。他去火车站送她。在站台上,他说,他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在大学时向她表白。May轻轻地摇摇头。火车快开了。他说,别走了,May,留下来吧,别去法国了。。。May含着泪向他微笑。车开了,May在车窗里轻轻向他挥手,他大哭,边追火车边唱这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一个月后,他去北京陪May办签证,居然成功了。

之后,May去了法国,彼此有电话。

他还用QQ以10k/s以下的速度给她传了两部她喜欢看的电视剧。

再往后的事,不大清楚了,大概终究也还是无法重来的故事吧。

(见过May的照片,一个白皙纤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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