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质量呀··· 质量 -- 不是老陈

今天组里又开会，今天难得借了个大的会议室，我终于坐上凳子了。我脸皮薄，前几次会上我一直坐在暖气片上面的幸好还没来暖气。

大老板说完了新闻，又是例行的几个负责人介绍相关进展情况。他们一般都是介绍实验设备的安装情况，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定期介绍我们从中国国内一个研究所购买的钨酸铅晶体（PbWO4）的质量情况。

这种晶体是通过在一种特别的炉子中生长出来的，是一种非常重，透明度非常高的晶体。它的一个特点就是在辐射条件下能够发光，所以用在对某些粒子能量的测量。它的生成很难，非常贵，全世界没有几个国家能够做，其中中国和俄罗斯是其中最主要的国家。我们从这两个国家订了很多这种晶体。

中国的PbWO4晶体开始做得很好，可是后来质量出了很多问题，以至于我们每次开会成了例行要报告的问题。虽然这玩意也不是我做的，不过中国造的质量如此还是搞得我坐在下面觉得很有些脸红。何况不是做不好，原来就做得不错，比俄罗斯的还要好。(据说原来的一个负责人退休了，新的年轻人没有责任心，搞成这样。)

现在的大型科学研究项目，数以千计的人参加，至少十年八年的时间和心血耗在里面,每个环节,每个人相互影响,那一点做得不好都回影响到进度和结果。做实验如此，大的工程更无不如此，飞机导弹的到底要多少科学呢？科技水平固然是基础，态度却往往决定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