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一个故事(11) -- 伊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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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一个故事(13)

经过一家炸鱼店的时候,我的肚子在闻到香味之后立即咕咕叫地对我提出建议。确实饿了,从早上到现在我就起床的时候喝了杯牛奶。

我走进炸鱼店要了份炸鱼外卖,店主人说要等10分钟。付了钱后,我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旁边的太阳报翻看着。今天的太阳报头条是关于中国的新闻,特大号字体的标题是:“中国感冒”,同时配上一副摄自中国街头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些戴着口罩骑自行车的人。

我看看文字,大概就是说中国现在爆发流行性重感冒,这种感冒是新型的病毒性流行感冒,至今没有合适的药物治疗,也没有相应的疫苗。文章后面又写到中国的政体和一些社会问题,似乎这些感冒病毒都是从马克思那里流传出来的。

我把报纸扔到一边,这些西方人总是改变不了对中国人的偏见,而不是从根本问题上来看问题。

又等了一会儿,炸鱼好了,我快速地吃完之后就离开了这家店。

走在路上,我还在想刚才的那个新闻,不论如何,这几天一定要给父母家里打个电话,提醒他们注意身体,打麻将也不要天天打。父母总是要我回国和他们住在一起,对我当年和海伦结婚也颇有异议,说这样下去的话,我将来都不是中国人了。

我只能跟他们解释,我是喜欢这里比较清静的生活,不过怎么样,我永远都是中国人。

中国人!我突然一下就明白了一直存在我脑海里的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些事情会找到我?因为我是中国人!

从那个车祸死者的相貌来看,他应该是东方人,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中国、日本和韩国人。

依照泰勒的说法,美国人是在看来车祸现场堪察资料之后,就立即要求英国人调查我,而这时英国人还没有检查我的档案。虽然车祸现场的笔录资料上没有写明国籍,但是我的名字显然是中国人的名字。那么就是说,美国人是因为我是中国人而要调查我。

那么现在可以作出一个假设,一个中国人偷了美国人的资料,之后此人在送这个资料的路上却出了车祸,而车祸现场恰好出现了我这么一个中国人,那么调查我就理所当然了。

从另外一个方面,那天在地铁遇到的东方男子,虽然一直没有表明身份,但是给我的纸条上却是中文,而且是繁体中文。繁体字现在基本上只有台湾和香港使用,因此那人应该和这两处有关。但是其中有个问题,那人给我看的第一个字条上是这么写的:“把資料交齣來” 。这6个字里面有个错字,而台湾人或者香港人是不应该写错的。

那个“齣”字错了,虽然变成简体也是“出”,可是这只是用在量词上,就是“一齣戲”、“一齣電影”的“出”在繁体才会是“齣”,“交齣來”应该是“交出來”。

这个错字,就是我昨天就没有对泰勒说的事。

为什么?因为这样写错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中国大陆人!那人可能不想我因为简体字而推测他的身份而故意写的繁体字,没有想到反而画蛇添足。

正是想到有可能是中国大陆人,我在下意识里条件反射地出现了某种要保护他的想法,所以我没有对泰勒说。

“嘀”地一声,我被惊得从自己的思想里跳了出来,发现自己刚才过马路的时候差点被车撞上。我连忙跟那位司机伸手道歉,对方在车里一个劲的摇头。

到了马路的那一头,就是地铁站了。我买了票进去等了2分钟,就坐上往市中心方向的地铁。

地铁里人不多,我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继续想我的心思。

如果我的推测成立的话,那我应该怎么办?

手揣在口袋里,手心是那个小小的塑料盒,我有点迷茫地看着窗外渐渐暗淡下去的阳光。

我这时想到了老张,把东西交给他?那么我就是永远被打上间谍的标签,海伦一家怎么办?

交给泰勒他们?我不愿意。即使交给他们,也不并代表就能把我洗刷干净。

想着头痛,我干脆把眼睛闭上让自己休息一会,极度的疲倦之下,我竟然睡着了。

在地铁快到托特纳姆考特街站之前,我醒了过来,看来虽然最近几年很少坐地铁,但是看来以前上地铁就睡觉,快到站就醒的本事还在。

出了地铁,穿过拥挤的购买圣诞礼物的人群,我走到了号称电器街的托特纳姆考特街。

我进了最近的一家电器店,拿着那个小塑料盒给里面一个店员看,问他是否知道里面的那个像是存储卡的东西是什么?

运气不错,我这询问的第一人就给了我答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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