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巫婆巫师鉴定法 -- 南山贼

在《容忍与自由》一文里。

他说自己17岁的时候曾以《王制》中“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来痛骂西游记和封神演义。

《王制》出自《礼记》：

析言破律，乱名改作，执左道以乱政，杀。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巧以疑众，杀。行伪而坚,言伪而辩，学非而博，顺非而泽，以疑众，杀。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此四诛者，不以听。

胡适说，他“当时完全没有梦到第四诛和第一诛都可以用来摧残宗教信仰的自由”，第二诛可以用来禁绝艺术创作的自由，也可以用来“杀”许多发明“奇技异器”的科学家，而第三诛可以用来摧残思想的自由，言论的自由，著作出版的自由。

他接着说：

我在五十年前引用《王制》第四诛，要“杀”《西游记》《封神榜》的作者。那时候我当然没有想到十年之后我在北京大学教书时就有一些同样“卫道”的正人君子也想引用《王制》的第三诛，要“杀”我和我的朋友们。当年我要“杀”人，后来人要“杀”我，动机是一样的：都只因为动了一点正义的火气，就都失掉容忍的度量了。

甚为同意胡适的话：

容忍比自由还重要。它是一切自由的根本：没有容忍，就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