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铁骨柔情之一 偶遇 -- 电子赵括

电子赵括吓了一跳,看看表,凌晨三点半.他连忙批了件衣服冲了出来:"哪里着火了,哪里?"

几个庄丁把手一指,赵括顺着方向看到了一片通红.虽然不是八卦庄,这火灾说起来也算刑部的责任,赵括连忙吩咐备马.这个时候几名衙役正好从外面跑了进来:"禀告大人,西西河编辑部起火!"

赵括衣服也不换,骑上马飞奔,到了西西河编辑部时东张西望已经到了.他看到赵括后一拱手:"大人,火势不碍事."

赵括一看火确实是渐渐地小了下去,这才放心.问了几句后又问:"东张西望,你看这是意外事故还是有人纵火?"

"我已经派人下去了,是否是纵火大概天亮时就能明白."

这个时候一介也赶来了,焦急不安地和赵括等打个招呼:"赵大人,那边虽然没着火能不能派人去看看?咱们的稿件都在那边,如果被焚毁这特刊就完了."

电子赵括立刻就派了几个人去那里,然后这么在现场等,一直到早上六点左右火才被扑灭.这时一个刑部服色的人过来了:"见过二位大人."

"帅客,怎么样?"东张西望连忙询问.

"回大人的话,看来是有人蓄意纵火."那个被称为帅客的人回答.

"有什么证据?"电子赵括连忙询问.

帅客拿出了一幅图:"这是一介编辑给的编辑部地图.看上去,火是从仓库开始烧,但不是一处.我们已经查过了,第一,编辑部禁烟,又是深更半夜很难会是意外失火;第二,火势似乎是从这几个地方,"说到这里他一一指出,"同时开始烧.这肯定是有预谋的纵火."

"有没有什么案犯的痕迹?"赵括追问.

"这么快哪会有."东张西望替帅客挡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你下去吧,好好地查."

帅客走了,赵括问东张西望:"他是谁,看上去不简单."

"他啊,说起来也是屈才."东张西望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年西西河和大辽国战事不断他参了军,谁知道一年后辽国垮了.他虽然也立了些功,但打完仗被命令复员,到刑部当了名捕快.人精明着呢,可太,怎么说呢,争名夺利不感兴趣.大人你知道现在的人啊都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他这样的老实人反而升不上去.我们有时候也替他鸣不平,他自己到不介意,还说什么'李广难封',因此四年了还是个衙役.现在我们都不叫他的名字了,干脆叫他'老兵帅客',意思是他是个当兵的命."说到这里东张西望话题一转:"大人你还是回去换身衣服吧,这么大的事铁城主温相今天肯定是要找咱们刑部的麻烦了.还是去换身朝服."

当天中午电子赵括退朝后,忐忑不安的心情多少有点缓解.第一,铁手只不过是限期破案,没有大发雷霆;第二,至少他答应了自己的建议增加巡夜.铁手一点头,至少不用刑部再发愁腰包的问题了.不过这刑部刚忙完了元旦,又要忙春节了.赵括愁眉苦脸地回到刑部,又把东张西望招来了:"按照元旦期间的布置,再来一个月."然后就往椅子上一摊.

东张西望布置下去后回来说道:"大人,那个老兵已经发现了一点线索."

赵括一下子坐了起来:"快叫来讲讲!"

老兵帅客进来后,把自己查到的一一讲明.最后有总结性地说道:"案犯肯定是一个人,轻功不错.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家伙的意思象是要烧掉出版社的纸."

"烧纸?"电子赵括和东张西望互相看了一眼,也是相当地奇怪.

"对.此事虽然不可思议,但千真万确.如果是烧稿件还多少能理解,可他似乎仅仅要烧掉那些还没有印成书订成册的白纸."

"真的是一个人?火势这么大,一个人很难同时点啊."电子赵括狐疑着问.

"大人,这事十分容易.只要在几个关键部位涂上些白磷,一旦一方发火就会立刻蔓延烧个一塌糊涂,放火的人不在都没关系.小人当年当兵时就曾经和弟兄们这么烧过辽国的粮草."老兵帅客解释道.

电子赵括大开眼界.他背着手在大厅里踱步.烧纸?唯一的作用就是阻止新刊的发行啊.难道是出版社在出版什么特别有争议的东西,令什么人暗中不快?想到这里,电子赵括离开了刑部,向编辑部那边走了过去.

赵括的询问令一介苦笑不已:"我们哪里敢出什么'胡说八道'啊,还不是情人节特刊.这下子糟了.我们早就把广告打到了柚子网,可这下,精装本的用纸被烧了个精光.精装本是完了."

"不能再买点?"毕竟电子赵括也参与了编辑工作,有点着急.

"我们算了,如果再进口,不要说经费,时间也来不及.没办法,只好按照平装本出了.对于已经收到的预定,没办法,免费赠送平装本.我们出版社这回可亏大了."

赵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回刑部后立刻给铁手上了一表.第二天铁手上朝后问:"盈盈姐的镖局被劫过?"

"回大王,我已经查清,上次盈盈镖局被劫后一个月西西河的各种生意萧条,客商大多担心安全而不敢走动.户部的税收也比平时少了将近两成.这次的火灾,以案犯的轻功来看,似乎是同一人所为.火灾以及平装特刊必将使得西西河在柚子网的声誉下降不少.以此看来,此人的目的似乎是毁西西河的声望,不可不防."

铁手看了看温相萨苏,沉思片刻:"好,就听你一回.不过,这夜行令只能限定一月.一月之后如果另有风声再行定夺."

一月三十日,西西河各处都张贴了告示:

"西西河无论文武百官，平民百姓，自今日起深夜零时至六时外出时必须携带身份证件,以备查验."下面盖着刑部尚书电子赵括的大印.

大家紧张,刑部更紧张.这春节将近,玩到深夜不是个家常便饭?赵括特地嘱咐手下:"这次的目的大家都清楚,就是为了查那个飞贼.现在看来这个人一人作案,武功高强,中等身材.因此,以下的几种人不必查.情侣不查,嘻嘻哈哈一大帮的不查,不会武的不查,过于高矮胖瘦的也不查.总之,既要查案,还不能扫了大家过春节的兴致......"

奇怪的是,这个家伙又消失了.失火案也没有了下文.接二连三的无头公案,连电子赵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差错.好在柚子网的姐妹们通情达理,虽然二月十二日出版的情人节特刊成了平装本,她们也没有什么怨言,还没有造成太厉害的国际影响.就这样,西西河又恢复了平静.二月初柴禾儿妞从马鹿那里又回去了,外松内紧的赵括虽然想念,也没空去拜访.一直到二月中旬的某一天.

"柴姑娘,柴姑娘!"西西河城西的那个小柴门又响起了叫声.

柴禾儿妞和秦老汉出来一看是电子赵括.扑哧!柴禾儿妞一下子就笑了:"你今天怎么了,打扮得象个放牛娃!"

"妹妹别管.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玩,保证你没去过!"

柴禾儿妞一听就来了精神:"真的?别骗我.不过,"她回头看了看秦老汉.秦老汉也笑了:"去吧去吧,别回来太晚就行了."

赵括带着柴妞儿上了马,一打马撒欢而去.柴禾儿妞坐在赵括前面,后背靠着赵括的前胸,一头长发随风飘起,拨撩着赵括的脸庞.赵括就觉得她身上的芳香全都集中到了自己的鼻孔里,心神荡漾:"抓紧啊,别掉下去."

"才不会呢,掉下去之前先把你踹下去!"

"怪了,你在我前面,只有我踹你的份,你怎么踹我?"

"好啊你,还不让我踹!..."

就这么两个人一路说笑到了西西河城门.赵括放慢速度,一方面城里不象郊外,另外也是为了让柴妞儿看看西西城的夜色.果然柴禾儿妞看这个也好奇看那个也新鲜,问这问那.突然赵括一勒缰绳:"到了."

柴禾儿妞一看,面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觉得这里面的人都谨慎小心,而一项嘻嘻哈哈的赵括连大气都不敢喘.旁边有人过来把赵括的马牵走后,赵括对柴妞儿一笑:"你不用担心.这里平常禁止嘻闹,今天专门是晚会,不用太拘束."柴禾儿妞私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着赵括进了两层门后来到一个大厅,那里的气氛就比门口活跃起来.几个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人看到赵括来了,都过来打招呼:"赵括你可算没迟到.这位姑娘是谁啊?"

赵括逐一介绍:"这位打扮得象吕布的就是擎箭天使,一手神弓百发百中；这位'刘备'嘛,大耳贼宁子；不周山下你认得.不周,你怎么打扮成了贾宝玉?我看你还是扮薛蟠比较好,哈哈."不周山下也哈哈大笑:"我扮薛蟠?应该应该,不过你总不能让咱们飞雁妹妹扮夏金桂吧?我也只好屈尊宝玉了.这也是一种奉献啊."说完不周山下冲着柴禾儿妞一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赵括平常说起过的柴姑娘,柴禾儿妞."

柴禾儿妞还没说话,一位打扮得象李白的人看了看赵括又看了看柴妞:"啧啧,难怪你赵括会把自己打扮成放牛娃呢.有这样的织女,当然要争着当牛郎了."

"对了,"赵括冲柴妞儿做了个鬼脸:“这位就是我们西西河的大诗人杯中酒。他嘴巴上常常挂着一句‘李白斗酒诗百篇’。他自己吗，嘿嘿，酒一百斗酒诗一篇。”

杯中酒也不生气:"能得李太白之万一,我愿足矣."

"反过来算,你可是李太白之一万呢!"柴禾儿妞的这句话顿时令大家捧腹:"哈哈哈,对对对,我比李白可厉害多了!对了,听赵大人说妹妹也喜欢诗?"

柴禾儿妞还没回话,突然听到礼官说"肃静",一个军阀打扮的人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杯中酒皱了皱眉头:"这老铁打扮成军阀,可谁知道他扮的是谁啊?"

铁手把手一挥:"人都来齐了没有,我看已经来了个五分之八了吗,可以开始了.没来的?没来的请举手!嗯,好,大家都来了."说完后,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旁边的"郭靖黄蓉"夫妇拍了拍铁手的肩膀:"老铁啊,你扮谁不好,偏要扮韩复渠!哈哈哈."

柴禾儿妞一头雾水,应付了几句后问赵括:"这是什么地方啊?"

电子赵括尴尬一笑:"今天是什么日子?"

"二月十四啊."

"对啊,这就是每年一度的情人节化妆晚会."赵括看柴禾儿妞还不明白,这才老实交待.原来每年情人节西西河都要在铁手的王宫里举办化妆晚会,大家必须化妆参加,扮相越离奇越好.还要评比一个最佳."所以嘛,我就扮成了牛郎,而你,不用扮就是织...唉呦,我的,我的耳朵!"

柴禾儿妞扭着赵括的耳朵转了一圈后才松手:"好你个赵括!"

"妹妹别生气,你看郭靖黄蓉正向这边走呢.扮得象不象?"

"不象!"

"哪里不象啊?"柴禾儿妞的这句话被扮成郭靖黄蓉的萨苏雪个听见,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柴禾儿妞没想到这句气话被听见了,睁着大眼睛眨了半天后一指雪个:"她挺象黄蓉,不过你,"说完一指萨苏:"满脸的精明,哪里有郭靖那个傻小子的傻劲?"

萨苏雪个都笑了起来,大家陪了几句话.柴禾儿妞似乎也把刚才的不快忘了.晚会预计七点开始十点结束,九点前后就开始有人回家了.柴禾儿妞毕竟是第一次来铁手的王宫,拉着赵括看这看那,一直到十点两人才离开.赵括一边走一边说:"那个'诸葛亮'就是温相,人称西西河一臂.这次的最佳,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香山居士,十七房夫人各个花容月貌.没想到他居然扮了个八仙过海,自己当何仙姑让七位夫人扮另外七个.这个老色鬼啊,不服不行."说着说着到了门口.赵括一看外面天气似乎不太好,回头看看柴禾儿妞:"柴妹妹,我送你回家."

赵括来到马厩,旁边早有人过来:"赵大人,您的马被不周山下借走了."

"借?"赵括一脸的不明白.

"杯中酒又喝了个不省人事,只好找匹马送他回去.不周山下说,大家是好朋友,赵大人您不会不同意..."

赵括这个恼火.没办法,只好步行送柴妞儿了.柴妞儿倒是一脸的关心:"没事吧,这么晚了.我一个人也回得去的."

赵括笑了笑:"走吧!"说完拉着柴禾儿妞的手就往西门走.一边走一边给柴禾儿妞讲西西河的故事.铁手原为朝中重臣诸葛先生的门下,与当年的权臣太师蔡京明争暗斗.后来蔡京倒台朝廷清明,诸葛先生也告老还乡,如今已经仙逝.他的四大弟子各自立了门派,其中的铁手看到西西河风水好就停在这里创建了西西城.说道精彩的地方柴妞儿听得也是着迷,有些问题几乎是刨跟问底.赵括看看柴妞儿到家了:"柴妹妹对这些这么感兴趣啊.那好,明天晚上我再来给妹妹讲."

"明天你可一定要来!我让外公准备点酒菜."

第二天一大早电子赵括来到刑部先写了封公文把昨天的劫案汇报一番，然后派人送到温相的相府。东张西望带着一位师爷模样的人来了：“赵大人，这位就是咱们刑部的管账先生石璧。”

电子赵括对石璧拱了拱手：“石先生。”然后把清单拿来一看：“五百两！？东张西望，昨天你可说的是二百啊？我虽然知道二百不够，顶多三百也就可以了吧？”

“这个，”东张西望脸色尴尬，还是旁边的石璧开了腔：“大人，这事也不能怪东张西望。夜班每人二两，但临近元旦还要另加，这个整天在外奔忙的东张西望哪能清楚？”说完他顿了顿：“其实五百两都已经是‘抠门’了。”

电子赵括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不好责怪：“可是石师爷，一下子就是五百两，我到齐尚书那里无法开口啊。咱们刑部就没有点积蓄？”

“正打算告诉大人，原来代理刑部的玉壶冰心到底是吏部的正选尚书，加上又是个面慈心软的大好人，过去的半年里这刑部的开销确实，”石璧苦笑一声：“说是从优，实为浪费。管得太松了。”说完后他恭恭敬敬地把账本呈上。

电子赵括双手接过后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也苦笑一声：“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五百两实在是太多了。先从这里裁二百两，剩下的三百两我去找齐尚书。”

“大人，”东张西望连忙过来：“这个使不得。历任尚书上任把官衙修缮一番是惯例啊，各部都如此。裁掉二百两...”

“不是还有三百吗，这刑部衙门也将就一点吧。”说完，电子赵括出了刑部直奔齐若散的户部。

齐若散听完赵括的话，眉头皱了皱：“老弟,钱不是问题,我明天就派人送去,多给点都可以。但你就没觉得里面有什么文章？”

电子赵括不明白:"文章?"

"实话实说,盈盈镖局被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样子温相是压住了没往铁手那里报.三百两虽然不多,但你知道最近为了办西西河大学大家都省吃俭用,兵部在精兵吏部在简政,就连铁手宫里的用度明年开始也要削减一成.这个时候你这笔钱一拿,鹤立鸡群啊.难保没人嫉妒.一个月内平安无事还好,如果这一个月再出什么事,肯定会有人捅到铁手那里去.那个时候恐怕老弟你的乌纱帽也就悬了."

电子赵括明白齐若散是为自己好,连忙道谢:"齐大人您放心好了,赵括拼着元旦不过了也要保西西河无事."

齐若散点了点头:"如果还缺钱,直接找我来就行了.一千两以下我还做得了主."说完对手下人摆了摆手:"你们替我送送赵尚书."

赵括回到了刑部,先吩咐东张西望去安排元旦期间的岗哨，又把石璧请来了：“石先生，咱们刑部从今以后不能这么大手大脚。明天开始，这钱上要管严点。如果有人敢无理取闹，你让他来找我好了！”

元旦期间到处张灯结彩，刑部却不敢松劲。赵括等人几乎天天上街明察暗访，好歹是保得平安，可劫匪的消息却半点没有。其实赵括很清楚，这案子没法查。第一，东西没有被劫，反过来说没有物证；第二，致河将军的手下把劫匪吓跑的同时把现场也弄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法取证。刑部也就是辛苦辛苦保平安罢了。赵括虽然时不时地想起过柴禾儿妞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也只在元旦当天去拜访过一次.不过虽然没抓住案犯,到也算小有收获.一方面,元旦期间确实平安无事,连火灾都没有;另外一方面,无意中撞翻了一件走私案,缴获一批被走私到西西河的珠宝,只不过被那个头目潜水牛魔王跑了.电子赵括一方面发出通缉令,一方面把赃物送交户部.到了户部后请来珠宝店老板中国石头一鉴定,居然价值将近两千两,把刑部的额外支出都给赚回来了.齐若散甚至当面开起了电子赵括的玩笑:"以后老弟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反正你至少会给我翻几倍回来啊!"

一月十五日赵括看看没什么动向,就把额外的岗哨都撤了,让弟兄们去领赏.石璧把刑部财务也整理了一番,电子赵括的心里才算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凭着几手三脚猫的剑法胡来了一次罢了,到把我吓了一跳.这下子又有时间去柴禾儿妞那里看看了.当天赵括早早退了堂回家.正当他路过不周书局时突然听见有人叫他:"赵括,赵括!"

赵括回头一看,一辆马车停在了不周书局门前,不周山下从马车上下来笑嘻嘻:"香山居士的那部辕门射戟第五部刚刚印出来,你不来看看?"说完一拍拉车的马.

电子赵括一听就来了精神:"好啊,香山老先生的大作哪能不看!"说完跟着不周山下就进了书局.伙计们还在从马车上卸货,不周和赵括在柜台前聊了起来.

"你这个书店,当初就这么小个门帘,如今也发展起来了.不容易啊."

"还不是托大家的福,原来只有温相萨苏,现在好啦,大家都动了笔,连香山老先生也闲不住.尤其是一介.这小子真行,制作的小人书图文并茂我才卖得动啊."不周山下说完,从伙计手里拿过一本塞给赵括:"你看看,按照飘飘的说法,一介这小子简直不是人!"

赵括拿过来翻了翻:"哈哈哈,真的不是人啊."赵括把它又塞回伙计们的手里.两个人一边喝茶一遍聊天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叫:"不周山下,不周山下!"

两人出来一看,嘿,说曹操曹操到,正是一介."稀客啊,什么事?"

"赵大人也在啊,那太好了,省得我去八卦庄了."不周山下把一介请进来后一介开了腔:"经巍巍妹提议铁手大人批准,我们西西河半月刊编辑部打算在情人节中出一期特刊.可是这个人手,元旦春节期间请假回家探亲的人太多,不知道能不能请二位晚饭后去我那里帮帮忙?前后大概有个十天就够了.也不敢让你们干什么粗活,主要是校对一下稿件,当然如果能奉献几篇就更好了."

"这有什么,应该的."不周和赵括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如今还早,大概三天后我再来麻烦二位.我还要再去找几位朋友,先走了."

一介走了,不周山下拉着电子赵括要去喝几杯.赵括也受了一个月的闷气,当时就答应了.第二天处理完公务退了堂,意气风发的电子赵括又来到西西城西的那个小柴门,谁知道柴禾儿妞不在.一问秦老汉,才知道马鹿酒店最近太忙,马鹿要柴禾儿妞去帮几天的忙.赵括一听立刻就往西西城赶.进了马鹿酒店后马鹿吃了一惊:"怎么,今天一个人?"

"柴姑娘在吗?"赵括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直说了.

马鹿笑了笑:"柴妹妹,柴妹妹!"

柴禾儿妞从后面一路小跑:"马掌柜,什么事啊?"

"电子赵公子找你."公子二字马鹿故意拖得特别长.说完后她一拍柴妞儿:"好了,今天一早你就来了,也该休息啦."

电子赵括道谢后,拉着柴妞儿到了齐若散开的齐若轩.自从齐若散上调户部尚书,这里一直是他的得意弟子断坠儿在经营.两人找了个空座后点了几个菜:"我知道你早就想尝尝齐师傅断坠儿的手艺了."

"你们刑部的人是不是整天琢磨别人的心思啊?"柴禾儿妞笑着动了筷子.

"刑部可不琢磨好人的心思啊,不过尚书例外."赵括笑着也拿起了筷子:"元旦前后就想请你来尝尝了,不过出的事,"赵括耸了耸肩.

"听你说过,怎么样,抓到了?"

"没有,看样子象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胡来一下子后就跑了.这一个月没再出什么问题,大概他也知道西西河的厉害了.所以我才有时间来看看我的柴妹妹啊."电子赵括也是油嘴滑舌.

"去你的,谁是你妹妹!"柴妞儿笑骂着.

赵括放下筷子拿起了酒杯:"你在马掌柜那里帮多久?"

"马姐姐说,要我帮到二月初.怎么,打算天天请我吃晚饭?"

"想是想啊,不过,倒不是心疼钱.一介这个人你知道吧?"赵括看柴禾儿妞点了点头,把昨天一介的事情一说:"一介轻易不求人,肯定是太忙了才来找我.既然答应了,还是去吧.何况这编辑部也确实是西西河的一大风景啊."

柴禾儿妞想了想:"要干多久?"

"大概十天,我也不知道.还不知道一介能找到多少帮手呢.十天以后再来看你."赵括调皮地眨了眨眼.

"切,谁稀罕!"

第三天吃完晚饭后电子赵括和不少新老面孔都来到西西河编辑部,按照主编不爱吱声和副主编一介的吩咐干这干那.大家共同努力下,到了第九天就把本来十天干的活干完了.不爱吱声和一介这个高兴.为了这个特刊编辑部专门从外头进口了一批精装纸,这么一来图文并茂的精装特刊还能不吸引人?在第十天晚上一介专门在马鹿酒店掏钱请客,连马鹿和柴禾儿妞都来陪了几杯.大家尽兴而散,各自带着几分醉意回了家.电子赵括回到八卦庄连衣服也没脱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半夜里酩酊大醉的电子赵括却被一阵嘈杂的叫声吵醒:"着火了,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