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这次我要向王怡送上赞美。 -- 细脖大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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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这次我要向王怡送上赞美。

    王怡一直是我比较关注的人,心痛他向保守的基督教福音派的路越走越斜(邪),每每不惮以最坏的“恶意”评论他的作为。不过,他的此文让我惊喜,其心态之健康,让人感奋。我们不应该像自由主义原教旨主义者那样去在这个天灾降临的时刻分裂我们的兄弟,而应该更多看到善意和改进。

    在我们的政府和人民做出了让人满意的答卷的时候,有勇气承认这一点的彼方就不再是彼方,而同样是我们的兄弟。我也愿意以最大的善意,去赞美王怡的健康的善意。愿我们少一些积怨,至少在这样特殊的时刻,在最不须敌意的地方,能把手握在一起。

    BTW,至于南方系时候发表此文是否有挽回流失的民意的勉为其难的企图,这样的问题就且先放一下吧。

    《南方人物周刊》特稿 署名王书亚

    《13亿幸存者:向死而生》

    外链出处

    5月23日,温家宝来到北川中学复课点,在黑板上写下“多难兴邦”四个字。

      

      几年前的电视剧《走向共和》,曾提到李鸿章1901年写给慈禧的遗折,“多难兴邦,殷忧启圣”。这话出自《左传·昭公四年》中的“或多难以固其国”。从此一百年间,从李鸿章到孙中山,从周恩来到温家宝,每一轮的民族苦难,“多难兴邦”一语,就像刘德华的歌声“老天爱笨小孩”一样,都会作为一个民族的愿景,被政治家反复提及。1915年,青年周恩来写下《或多难以固邦国论》,说读到此语,“不禁深致服膺”。1966年中国陷入浩劫,邢台地震中周恩来再次提到“多难兴邦”,以鼓舞士气。

      

      这次地震后,媒体、网络、手机短信和一切文字资料中,与以往最不寻常的一点,是涌现出两个盛行的用语,一是“天佑中国(中华)”,一是“祈福”。一家周刊甚至用了“世界为中国祷告”的标题。和温总理的“多难兴邦”一样,人们以各种方式,开始相信或盼望,充满灾难的历史演进中仍有美善的可能和扭转苦难的力量。救灾队伍中,佛教徒和基督徒的身影,也成为一个插曲。成都街头和灾区的路上,也不时可以看到“基督教赈灾车(物资)”的标贴擦身而过。

      

      圣经中记载大洪水之后,空中出现彩虹,作为造物主与人立约的标志。人类在这盟约中,有祝福,也有职责。这个责任就是怀着感恩的心,爱惜这个地球,以良善的法则治理看顾这个世界。我们的经济腾飞了,城市改造了,但在这一人类的使命上,基本上仍是一个失败者和渎职者。我们缺乏一个理性的和民主的公共空间,和一个自由、多元的信仰和思想的价值平台,叫我们去反思、甚至去痛恨和忏悔我们对这片土地犯下的一切罪孽,对自然的漠视,对环境的破坏,对耕地的掠夺,这一切与对个人生命的轻视一样,都是不可接受的。港台和海外的一个通用语是“赈灾”,而内地的习惯用语是“抗震”甚至“抗灾”。从中也能看到人定胜天思想的根深蒂固。

      

      截至5月23日的统计,大地震已造成长江流域2300多座水库受损。今天的中国建造在九万座大坝之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甚至在一些院士的口中,仍能听到“万里长江滚滚流,流的都是煤和油”的论调。

      

      在2008年,13亿幸存者活在大地震的废墟上。若不能举目仰望,看见空中的彩虹之约,看见人对这个世界的责任,多灾多难就不能兴邦,而只是一条不归路。如果民间社会不能先以管家的心态,交帐的心态,当仁不让地与政府一道,去参与治理这个社会;那么民间的奉献、捐助、献血、关怀和一切志愿者行动,就仍然停留在一个好人的心态上,满足的只是自我的道德感。

      

      当初紫坪铺水库的建造,因离都江堰太近,和几乎所有大坝一样,受到过民间环保组织的反对和置疑。其实中国从不缺乏反对的声音,缺乏的是一个自由的表达空间、温和的观念博弈,和一个容纳反对派的民主决策程序。地震之后传来消息,同样受到民间置疑的彭州80万吨聚乙烯工程,有望得到四川和成都两级政府的重新论证。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消息。大地震迫使我们看见一个民主与开放社会的价值观,就是每个人都是管家,每个人的一生都要交帐。这是一个新版本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令人期许的是,在救灾过程中,政府对此表现出了值得赞扬的开明和宽仁,如果民间能表现得比政府更棒,那么“多难兴邦”、重现彩虹之约,就将是中国社会一个真实的愿景。就是一份长命无绝衰的宪约,一种如死之坚强的爱。

      

      为此祝福四川,祝福政府,祝福中国。

    关键词(Tags): #汶川地震(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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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王怡 这些人心态是极其不健康的

      “天佑中国(中华)” “祈福”

      他们这些人不懂历史,认为大家在用基督教的词而欢欣鼓舞,以为大家从此和他们这些邪教徒靠近了。

      其实bible这些东西翻译成汉语的时候是大量的借用了中文以及佛经里的说法,

      归根到底,这些词汇都是中国固有的,如果说专利的话,应该是佛经里的词汇。

      他们这样子好像欢欣鼓舞的样子不过是吃人血馒头,发国难财而已。

      如果大家救灾的时候不用这些他们认为的基督教词汇,他们就不会这么欢欣鼓舞的。

      他们这种心态是极其不健康的,归根结底,基督教是个极其残忍和狭隘的邪教,

      居然有”异教徒“这种词语,狭隘可见一斑。王怡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不宽容,居然

      也好意思批评别人不宽容。佛教比基督教高出N个数量级。

      南方系狗改不了吃屎的,什么东西垃圾就往国内贩运。

      而且这样子宣传宗教是不是违法的有待考察。

      • 家园 狗改不了吃屎

        赞美也好,诅咒也好都是表象,实质上还是在卖上帝民主自由之类的大力丸。

        大概是南方前段时间大放天遣之类的厥词收获西红柿鸡蛋过多,番茄炒蛋吃撑了想换个口味吧。

        按司马南所说,中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传统跟上帝民主自由有个鸟关系?这帮家伙怎么不要脸得跟南朝鲜似的一个东西有部分能跟他们沾上边就要说整个东西都从他们那来的?

    • 家园 呵呵,我还是烦这个人

      这篇文虽然硬是要把福音、方舟塞进去,倒确实是能看了-___-b

      要说明的是,我虽然一直很恶心他,但从没有一次想要当权者强制他噤声,这个态度也是对朱学勤的。

      • 家园 我知道因为那个讨论你对我“政府主义”的观点有些看法。

        不过,要真说起来,我对自己反感的对象的感想倒真不是因为“观点”而起的。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观点”有多么伟大的决定的力量,“观点”都是由各种琐碎的事件、环境、境遇和阅读经验所编织成的。我反感的是“自我称圣”的激情,当然,每种“自我称圣”的激情都同时表现为一系列的言行。

        相反,我其实与你对言论自由等基本价值的看法没有多大的差异。但是,言论自由太容易被自以为是的假圣人利用了。对于这种“自由言论”我宁愿左一点,马左派所说的“怀疑一切”的“左”。我们可以不费力的去怀疑当权者的言行,但是对于圣雄们的言行却更难判断。

        我对朱学勤和王怡的态度也是与自己的“激情”(阅读经验?)有关的,或许可以说,我怀疑我相信的价值到底是什么货色。

        呵呵,胡说一气,权当回答。

        • 家园 哈哈哈,可以说你所提出的这种"自我称圣"

          无时不刻都在竭力建立的道德优越感,拔着自己的头发使出吃奶的劲也要悬在半空俯视众生的执念

          大概是能让他们每天早上起床的重要动力吧

          你说得其实不错,我跟你在对基本价值的判断上 (我常常故意要用普世这个字的) 没有太大的歧见。当然与你相比,我可能更愿意原谅这些假仙们吧——怀疑批判不该放松,可是要骂我还是首选骂政府——挨骂是它的义务,笑

          说起来我对你的说法有不同意见好像不止一回了,你说的是关于南方系的那个评价吗?

          BTW:还是没宝,你有相当严重滴RPWT,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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