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以色列为什么现在在加沙大动干戈? -- 晨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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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既然大家都无话可说

                                我们还浪费什么时间呢?

                                犹太工总是你提到的,我指的是本·古里安的一支。现在告诉我他们信奉的不是Labor Zionism吧。

                                • 家园 不光有本古里安,还有修正主义者
                                  • 家园 这就是雅布隆斯基那一支

                                    现在利库德党的老祖宗,但他们可不是“建设社会主义除了阶级斗争也有民族斗争”啊。

                                    • 家园 还有戈登分子,青年工人党,他们也属于犹太工总

                                      戈登提出了一套理想主义的民族主义理论。在这一理论中,社会目标是从属于民族目标的。他认为,复兴个人的人道精神,是人类进步的开端。在他看来,社会主义只不过是资本主义的机械反映,就像是对一个生命的沉闷的记录,而不是它生动的乐曲。他认为,只有民族主义才能释放人类的创造力,引导人类精神的发展。他形而上学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民族主义是人们争取个性化的创造性斗争的本质。对欧洲的犹太人来说,是民族精神维系了他们的生存,但是,它却不能为他们提供创造性的生活,因为一个人民只有同时植根于其土壤,才能真正有创造性。只有通过每个人在土地上的劳动,个人才能自由,一个民族也才能实现自己的个性。

                                      从一个反对社会主义的民族主义者的立场出发,戈登得出了与正统的社会主义者相同的结论:社会主义和民族主义是互不相容的。只有通过团结,通过融合其内部的所有阶级、派别,民族才能进步和复兴。戈登并不反对社会主义关于公平的理想;但是,只有在以耕种土地者为主的劳动人民影响逐步扩大,能够代表民族的时候,才可能得到公平。公平的理想不可能在作为一个团体的某个阶级内实现,而只能在一个民族共同体内实现;而且,它不可能通过阶级斗争的手段来取得,而只能通过对年轻人的教育来取得。只有在年轻人变成工人,并且通过他们的道德榜样,工人成为了民族的领导者时,才能实现公平。劳工运动会使人民大众皈依生产劳动的宗教,到那时候,就能消灭寄生虫式的剥削。

                                      戈登认为,社会主义者进行阶级斗争,只会给资本主义世界带来活力,他说,如果他们成了专心致志的工人,而不再把精力耗费在社会主义宣传鼓动之中,那么,他们可以将集体生活的引力中心带到工人阶级之中。民族劳动在其成长中的胜利,会带来社会公平的胜利。

                                      这样,戈登便把劳工运动看作民族的领导力量,如果只以公平和劳动为基础,它的意识形态最后会把社会各阶层都纳入自己的轨道。劳动者与整个民族保持一致,最后会成为民族的领导。

                                      戈登分子和博罗霍夫分子有一个共同观点,就是劳工运动只要把自己作为整个民族的运动,就会成为民族的领导。尽管他们的推理不同,但是,他们都同样能够考虑将整个民族吸收到开拓者的劳工运动中来。博罗霍夫分子本·古里安设计了一个口号“从阶级走向民族”,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戈登分子设想一个开放的社会,可以在这个社会中建立一种不受制度障碍影响的人道的社会主义。博罗霍夫分子认为,阶级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从劳动者的立场看,阶级斗争将等同于民族斗争。实际上,戈登分子说,“让我们劳动,并建设一个民族”;而博罗霍夫分子说,“我们是一个阶级,我们将为成为一个民族而斗争”。这两种观点都把劳动的角色看作是民族主义的角色。两者都关心用建立在犹太人基本生产基础上的新的民族模式代替东欧犹太人的职业结构。对于在依赖犹太工人的有酬劳动体制中,如何取得劳动的主导地位的内在困难,戈登分子不像博罗霍夫分子那样明确。而另一方面,博罗霍夫分子却不知道如何使劳工运动建立在一个独立的社会主义农民阶级基础之上,这种想法对他们来说是模糊的,甚至完全是乌托邦。

                                      在劳工文化中,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两个主题是密切地交织在一起的,因此,在领导者们的思想活动中也不能完全把二者区分开来。由于移民的来源仍然集中在东欧,民族主义的方案也自然是用欧洲的语言来表述的。但随着运动的重心从维尔纳和明斯克转向雅法和塞杰拉,这种表述方式便逐渐消逝了。

                                      政党政治的出现

                                      开拓者们一来到巴勒斯坦后,很快就分成了两个带有政党性质的互相竞争的阵营。戈登派最初占多数,他们中大部分人原来在欧洲都受到西尔金的影响,现在组成了青年工人党。那些在欧洲追随博罗霍夫的人则组织了锡安工人党的巴勒斯坦支部。后来,当欧洲受博罗霍夫影响的移民到来后,逐步扩大了锡安工人党的队伍,最后成了两党中较大的一党。这两个党都创立于1905年,它们在开拓者们的生活中起了重要作用,帮助他们适应了新的环境。在很长一段时期,它们是开拓运动中仅有的两个组织。

                                      青年工人党一创立,就决定中断与欧洲的锡安工人党的联系。青年工人党成员最主要是致力于民族主义事业,他们决心首先集中力量解决面临的开拓农业的困难,避免进行社会主义的说教。他们要采取一种实用的、立足本地的民族主义和社会公正的路线,暂时抛开欧洲社会主义理论上的痛苦。这个党并不认为它是社会主义运动的一部分,而是认为自己仅仅是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一部分,在这场运动中,它寻求代表最高形式的实际的犹太复国主义。戈登是对他们影响很大的精神或思想导师,而在斯普林扎克 1908年到来后,便成了这个党首要的实际战术家和发言人。这个组织中出了许多以色列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杰出领导人,而且还出了一大群希伯莱文学名人。

                                      与青年工人党相反,锡安工人党将它与欧洲的联系保持了许多年,把自己当作国际社会主义运动的一部分。其巴勒斯坦分支的文化领导人是伯尔·卡茨内尔森(1887-1944),实际的政治领导人是本·古里安和本·兹维等人,他们一直希望得到革命的社会主义阵营的承认,但是,社会主义的正统派领导人却不承认犹太人的民族要求。1906年,锡安工人党在雅法通过了其纲领,它在第一段中就明确提出,党的最终目标是以阶级斗争为手段在全世界建立社会主义。然而,其方案也号召在巴勒斯坦建立一个犹太国家,表现出其竞争对手所缺乏的强硬政治倾向。

                                      总的来说,锡安工人党在观点上比青年工人党更富有战斗性,在倾向和分布上更城市化,不像戈登派那样相信兄弟之爱和和平主义的功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加之适应了巴勒斯坦的环境,锡安工人党成员虽然仍使用博罗霍夫的马克思主义词藻,但在行动上却表现得越来越像真正的戈登分子。这两个党的分野是理论上而不是实际中的,而且,这种理论上的分野产生于它们形成时期碰到的欧洲问题,而不是产生于巴勒斯坦的现状。这样,他们往往能在保持不同的理论原则的前提下,在.具体政策选择上达成协议。因此,两派之间的争论,以及已成了他们主要的业余活动的意识形态交锋,都带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性质,类似于欧洲脱离周围环境的社会主义活动。在实践中,他们摆脱了教条的束缚。他们的著作中也表现出一种实用主义的而不是纯粹空谈的态度。因此,或许可以这么看,他们那些欧洲的理论为他们提供了一套方便的想象,使他们较容易适应巴勒斯坦的环境,而没有提供一种准确的答案,使他们能理解他们的实际活动。

                                      在适应过程中,锡安工人党的成员不得不作出更大的让步。在这一点上,他们得到了本·古里安强有力的领导,他要求党减少与欧洲的联系和关注,这种联系到1920年便最终断绝了。锡安工人党逐渐把民族主义目标放到高于社会主义目标的地位,并且使二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最终使他们能够领导和支配整个工人运动。

                                      看来看去都不是什么圣经宗教,对不对?

                                      • 家园 戈登也好,博罗霍夫也好,都没有回答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到巴勒斯坦来实现民族目标或者社会主义,为什么不能在乌拉圭或者玻利维亚或者波希米亚?

                                        我同意作为以色列建国前后Zionism的主流,Labor Zionism具有非常淡漠的宗教情怀,但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要到以色列,这个已经隔膜了两千年的地方。要说故土的话,希伯来人是亚伯拉罕从伊拉克的乌尔带到迦南的,为什么就是要回到迦南而不是乌尔?

                                        • 家园 当年有“乌干达方案”,但被否决

                                          号称乌干达,但实际是英属肯尼亚北部,这个方案在犹太人大会1905年举行的会议上被否决,原因一个是俄国犹太人认为1870年已经有很小的定居实验和农业学校作为可行的先例,另一个大约就是历史家园情怀……

                                          据说俄国人这么说,如果还不是真正的Zion,那么还要面对一样的被杀害的命运,当时在俄国大规模反犹浪潮的影响下,这样的结果是显然的【这段忘记出处了】

                                          就实行难度而论,贿赂当地土耳其官员入境买地建农庄在巴勒斯坦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比贿赂在殖民地的白人官员难度小,当时实在是没有空地了,当然移民美国更好,去的人也更多……

                                          • 家园 “真正的Zion”,不还是圣经情节嘛

                                            不扯远了。我想土耳其官员容易贿赂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再说奥斯曼帝国的地界大着呢,水土比以色列好但同样容易贿赂的地方也很多。当时巴格达的犹太人聚居都不以色列多吧?不确定,就知道伊拉克犹太人很不少。我当年一个教授就是伊拉克犹太人。

                                            • 家园 那是怀旧的传统吧,就和老中上坟祭祖那样……

                                              伊拉克啊……整个中东北非地区,到1948年,有很多延续千年的犹太社团……

                                              伊拉克:1935年犹太人被政府部门剔除,犹太人旅行受到限制;1936年禁止犹太人学校教授希伯莱语;1937、1941、1946年爆发多次反犹太人暴乱;1947年政府所办的学校禁止犹太儿童入学;1948年犹太复国主义被宣布为犯罪,许多伊拉克犹太人领袖和富翁因此项罪名(大多是凭空捏造的)被绞死,财产被没收;1950年没收所有犹太人财产,并冻结其存款;1958年犹太人社区被取消,其所有财产、医院、学校被没收;1968年禁止犹太人每月获得超过100第纳尔的收入。此后以“间谍”罪名处决了国内剩余犹太人的1/4以上。

                                              犹太人口:1948年13.5万人,1975年400人。

                                    • 家园 找到那个名字的英文了,Histadrut,我就当回搬运工

                                      本·古里安那支是不是锡安工人党?

                                      以下节选自《现代史》

                                      以色列劳工运动的特色就是不团结,在每一个政策问题上、在每一级组织内都存在着激烈的意识形态冲突。但是,人们一直在争取更大范围的团结,并不断取得一系列成功,使劳工运动对以色列产生了巨大的历史影响。事实证明,对国家影响最持久的是被称为犹太工总(Histadrut)这个复杂的开拓者组织,而最短暂的则是统一领导下政治党派之间不时出现的联系。

                                      到1919年,卡茨内尔森领导的“非政党的”政党在规模上已超过于青年工人党和锡安工人党,于是,也增强了他关于建立一种实现团结的组织的要求的份量。卡茨内尔森要求把农业工人联盟的作用扩大到其他各个领域,使其除了意识形态宣传鼓动外,在所有方面都取代政党的作用,这样,就能为实际事业提供一个满足所有工人需要的统一的框架组织。卡茨内尔森的倡议,看来是第一次明确阐述了这一组织理论。工总的成立,使这种理论最终得以实现。

                                      在最初的开拓时期,以及后来成为以色列社会拥有政治垄断权力的组织之后,以色列劳工运动的特色就是不团结,在每一个政策问题上、在每一级组织内都存在着激烈的意识形态冲突。但是,人们一直在争取更大范围的团结,并不断取得一系列成功,使劳工运动对以色列产生了巨大的历史影响。事实证明,对国家影响最持久的是被称为犹太工总(Histadrut)这个复杂的开拓者组织,而最短暂的则是统一领导下政治党派之间不时出现的联系。

                                      到1919年,卡茨内尔森领导的“非政党的”政党在规模上已超过于青年工人党和锡安工人党,于是,也增强了他关于建立一种实现团结的组织的要求的份量。卡茨内尔森要求把农业工人联盟的作用扩大到其他各个领域,使其除了意识形态宣传鼓动外,在所有方面都取代政党的作用,这样,就能为实际事业提供一个满足所有工人需要的统一的框架组织。卡茨内尔森的倡议,看来是第一次明确阐述了这一组织理论。工总的成立,使这种理论最终得以实现。

                                      在这个时期,虽然本·古里安主要是从国外实施对国内的指挥,但他已经成了卡茨内尔森主张的团结路线的最坚定的支持者。本·古里安的团结理论似乎一直都觉得应当由锡安工人党占统治地位。本·古里安一方面作出种种让步,吸收了青年工人党基本的民族主义思想,使锡安工人党的意识形态更接近青年工人党,但另一方面,实际上,他号召团结只不过是邀请其它党来加入锡安工人党。青年工人党对团结运动也采取这样的态度,不愿意使自己加入一个可能以阶级斗争的意识形态为指导的组织。第一次团结努力没有成功。1919年出现了一个新党——劳工联盟,它正好就是那种以阶级斗争为指导的政党。劳工联盟希望成为一个统一的工人联盟的目标未能实现,它只不过作为扩大了的锡安工人党登上了历史舞台,为西尔金和博罗霍夫的追随者都提供了位置。新党创立时,吸收了除一小部分左翼反对派以外的锡安工人党的老成员,吸收了包括卡茨内尔森本人在内的无党派人士,以及少数青年工人党成员。根据来自欧洲的报告说,与锡安工人党相比,锡安青年发展非常迅速,这个青年运动为青年工人党吸收成员提供了天然来源。可能正是指望欧洲新移民有利于青年工人党,青年工人党才极力反对加盟劳工联盟。后来情况的发展也证实了青年工人党的疑虑,劳工联盟通过了一个将该党与国际社会主义运动联系起来、包括了许多与戈登派的政治精神不一致的措辞的纲领。

                                      两党为争取新移民进行了激烈竞争。这样便再次激起了建立一个“非政党的”政党的要求。新来的人很快便在开拓者中形成了多数,他们远离先来的那些人的意识形态争论,希望取得整个工人开拓运动的统一和团结。在刚从俄国回来的特鲁佩尔多领导下,“非政党”集团提议成立一个统一的工人委员会,代表各党派的工人管理所有机构。1919至1920年,人们在工人期刊上开展了激烈的争论。[① 详见(劳工联盟发表的)《小册子》和(青年工人党出版的)《青年工人党》。]劳工联盟号召所有工人在一个全面的组织系统内团结起来,而青年工人党则希望在适合采取联合行动的事务上进行合作,同时各方作为单独的政治党派继续存在。如果说锡安工人党过去只改一次名字就吞并了从前的那个“非政党的”政党,现在光靠改名就不可能再吞并青年工人党了。

                                      由于劳工联盟与国外社会主义的联系,也由于劳工联盟虽然正式承认希伯莱语,而其成员中流行的却是意第绪语,青年工人党认为劳工联盟的民族主义热情值得怀疑。另外,妨碍青年工人党 1919年参加联盟的最大障碍是,劳工联盟在城镇和农村劳动者之间建立了紧密的组织联系,这就使农业劳动者不能单独控制自己的事务。青年工人党不愿意讨论任何允许政党控制工会活动的联合方案。它对这个问题的关注集中在农业工人上,农业工人构成了青年工人党的主要力量,青年工人党希望保持他们的民族主义精神,不让他们接受阶级斗争的蛊惑和宣传。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最难解决的问题。但是,本·古里安代表劳工联盟,同意与青年工人党进行协商,避开了关于联盟的地位或政党未来的作用等重要问题。

                                      经过两派领导人之间几个月的协商,另外,由于特鲁佩尔多在一次抵抗阿拉伯人攻击、保卫定居点的战斗中牺牲,也可能使他们受到了震动,他们同意召集一次会议来研究解决分歧,建立一个统一组织。会议代表在各党比例代表制的基础上选举产生,任何支持工人开拓运动的人都可以参加。1920年12月,八十七名代表召开了会议,建立了一个名为犹太工总(Histadrut)的新的工人组织[① “希斯塔图特”字面意义是“组织”或“联盟”,是“巴勒斯坦犹太工人总会”(The General Federation of Hebrew Workers in Palestine)的简称。由于允许阿拉伯工人取得正式会员资格,1959年修改了名字,变成了以色列工人总会(The Genera Federation of Labour in Israel)。],犹太工总现在成了开拓运动最主要的工具,它是年轻的国家创建者们手中的有力武器,在建立以色列国、创造它的文化方面,发挥了比任何其它力量都大的作用。

                                      • 家园 本·古里安的党叫Mapai

                                        Mapai (Hebrew: ", an acronym for Mifleget Poalei Eretz Yisrael (Hebrew: ), lit. Land of Israel Workers' Party) ,不知道和锡安工人党是不是同一个党。

                                        就我的理解,Histadrut主要是一个工会,和政党还有所不同,在以色列建国前后的政治生活中不起决定性作用。简单地说,Histadrut现在没有议席,以前没有武装,和Mapai或者Irgun不能相提并论。

                                        • 家园 Histadrut是工会联合会(联盟)的意思

                                          包括戈登的青年工人党、本古里安的工人党,和其他党派……

                                          晨枫:【原创】四、回到锡安去(3)

                                          工党犹太复国主义以此为契机,通过组织大量犹太人向巴勒斯坦移民,在巴勒斯坦建立犹太人定居点和自我服务的社会架构,达到重建以色列的目的。工党犹太复国主义力量在巴勒斯坦建立了大量的犹太人集体农庄(kibbutz),建立了犹太人的社会保障体系(Histadrut),还建立了自己的武装哈格纳(Haganah),武装保卫犹太人的定居点。工党犹太复国主义是今天以色列工党(在以色列成为Mapai)的前身,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主导了以色列政治,本-古里安、埃希科尔、梅厄夫人、拉宾、佩雷斯、巴拉克等历任以色列总理都是工党的,以色列国防军的主要将领也在很长一段时间主要为工党成员。

                                          这段描述有误……

                                          • 家园 也就是一个联合战线的意思?

                                            反正在我读到的资料里,Histadrut没有作为独立或完整的政治力量活动过,更多的是作为所有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框架。说它像犹太人的共产国际也不为过。这和犹太人的政党是有区别的。

                                            描述或许无误,只是和你的参照书不同呢?不过两年前写的,现在要我找原始资料,我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不过可以肯定地说,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我没有这个本事。

                                            • 家园 【文摘】这些说法又表示那是个类政府的东西

                                              犹太工总对工人的区别对待,不是基于种族或宗教,而是基于反对封建剥削的需要。为犹太人争取工作的斗争,是为阿拉伯工人和犹太工人取得尊严的途径。从长远来看,这是社会主义战胜农奴制的必由之路。有组织的犹太工人不应让便宜的阿拉伯劳动力来降低他的标准,而是要从保证就业的堡垒中进行斗争,逐步把阿拉伯工人也提高到他的标准。阿拉伯工人和犹太工人的平等工资是理所当然的,但工资必须等于犹太工人的工资,通过组织起来逐步达到。人们强调不歧视和平等的原则实际上只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当时所提供的工资低得无法维持犹太工人的生活。因此,犹太经济必须摆脱由阿拉伯人劳动力造成的贬值的威胁,直到使阿拉伯标准提高到与犹太标准一样的水平。当然,与此同时,犹太工人运动必须全力帮助阿拉伯工人在他们自己的经济中以战斗的工联主义方法,组织起来,提高他们的标准。

                                              作为社会主义者,犹太工总领导人认为,犹太人所取得的有利地位,并不是以牺牲阿拉伯群众的利益为代价的。问题不是犹太人是否有权从阿拉伯工人手中抢走现有的工作,而是他们是否有义务与阿拉伯人分享由犹太人投资创造的新的工作机会。他们没有义务与那些对犹太人的民族奋斗未表现出团结精神、只想破坏其目标的、没有组织的工人分享犹太民族奋斗带来的好处。首先,阿拉伯工人必须加入工人运动,就像他最终会做到的那样。本·古里安声称:

                                              没有思想的雇主们把阿拉伯工人当成机器人,但是,阿拉伯工人将会摆脱麻木状态,加入战斗工人的行列,他也会理解自由对自己的意义……。明天或者后天,阿拉伯工人也将会提出他们的要求,因为谁会这样目光短浅,认为阿拉伯人会温顺地愿意永远受到劫夺?……[① D.本·古里安,《再生》,第81页。]

                                              至于那些确实已经组织起来了,并且献身于工会理想的少数阿拉伯工人,工总建议他们先集中在阿拉伯人自己的组织中,只有他们才能加入这一组织,直到它不再是降低犹太人工资的一种工具。待到阿拉伯人工资水平升高到犹太人工资水平时,障碍将会清除,工作也将会自由分配:

                                              在非犹太劳务市场周围有一堵防备犹太工人的高墙。这堵墙有一种奇怪的特点:它不允许犹太工人进去,但却不停地向犹太经济推出大量阿拉伯工人。在这种情况下,犹太工人不能在谁建立了这堵墙的问题上纠缠不休,也不能在阿拉伯工人是否有责任的问题上浪费光阴。……他除了在自己周围也建起一堵保护墙以外,别无其它选择。[② B.卡茨纳尔逊,《革命建设主义》(纽约,1937年),第31页。]

                                              从工人意识形态的历史发展过程来看,民族主义始终是决定犹太工总阿拉伯政策的基本因素。但是,作为社会主义者,工总领导人宁可把问题看作是一种社会冲突,而不是民族冲突。这样他们就可以坚定自己的信心:阿拉伯人一再用暴力行动表现自己的愤怒,并不是因为犹太复国主义和阿拉伯民族主义势不两立。他们可以使自己相信,阿拉伯人的理想不是受到犹太复国主义的阻挠,而是受到落后的阿拉伯政治和社会结构的阻挠。社会主义理论把阿拉伯社会及其统治阶级的僵化当作阿拉伯-犹太冲突的根源,认为是一小撮地主、高利贷者和神职人员阻挡着阿拉伯群众的道路。只要推翻他们的统治,阿拉伯群众就会马上认识到,犹太复国主义和阿拉伯民族主义可以在和平与进步中互相合作。这种理论在整个犹太复国主义运动中广泛流传,不过,对于工人犹太复国主义者来说,它还具有特别的价值。通过掩饰他们自己运动中基本的民族主义热情,他们的社会主义分析可以使他们回避这样一个合乎逻辑的结论:阿拉伯人的反对也可以用民族主义概念加以解释,可以叫做萌芽中的民族主义。当时与阿拉伯农民和工人合作的事例,或偶尔与知识分子的合作,都被不相称地夸大了。社会主义者对阿拉伯社会的分析虽然大部分是正确的,但是,它却使赞成这种分析的人得出了一种错误的结论:民族之间的冲突将不会出现。社会主义者设想,教育将会洗去阿拉伯农民脸上仇恨的表情。如果积极反对犹太复国主义的阿拉伯知识分子不同意这种设想,那只不过因为他们是非无产阶级,通过血缘关系与统治阶级千丝万缕地联在一起。社会主义理论的经验特征使工总领导人看不到这种可能性:教育不会驱散一个文盲对犹太复国主义的憎恨,只会使他更有力地表达这种憎恨。

                                            • 家园 工总有执委会有中央有收费,说是联盟,但又有组织力量

                                              说所有“所有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框架”也不对,早期只占成年犹太的11%,后来变成一个所有工人机构的中央领导才有权,但本古里安想通过它彻底接管修正主义者党也没有成功……

                                              或者说,那是一个准政府+准议会的联合体?

              • 家园 政教合一的民选就不是民选阿

                只要是没有外部压力的强迫,为啥不能代表民意?

                相反政教合一虽然不好,但也是民意的一种体现。民众要是不相信宗教,可能政教合一么?普通民众的宗教和生活都是融为一体的,政教分离自然是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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