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冷血龙应台! -- holm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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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静下心来想一想,这倒是她该说出来的话。

      从整体上看,国民党和国民党人生于斯长于斯的,是中国的城市和代表着中国的城市精英。

      他们的眼光和立场,只能是代表中国资产阶级以上的人们,自外自赏于中国的大多数人之上。

      从这个角度看国民党,包括看龙应台和马英九,也许可以理解他们的许多做法和结果。

      当然,这也包括当年国民党在大陆的政治军事经济人心的全面溃败,和在台湾曾经的败于草根出身的民进党。

      • 家园 我觉得这个城市精英,

        还要打折扣,今天大陆也有很多城市精英,但是他们跟国民党人并不一样(比如华为,中兴这些打得西人满地找牙企业的管理层和工程师们),原因就在于脊梁是豆腐渣还是硬骨头做的,国民党人代表的应该是城市精英里的买办精英(现在大陆也有很多,不过这次金融危机下最灰头土脸的就是这些人)。。。

    • 家园 LOLI的时候看她的散文还对她有点好感

      但是自从见她的政治向文章以后,好感尽失,尤其是关于文化的一篇,简直是NC。居然还有“当代鲁迅”之称,真是ORZ。

    • 家园 如果龙女士真的是有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

      就不应该说出这种无聊的话。

    • 家园 这书确实是得看,骂龙女士的事先暂且放放

      先不论立场的问题,这书里的事例还是有些实用价值的。不过关于北辰MM的希望嘛。。。。

      這本書,若是台灣的年輕孩子都能讀一讀,我想會對中國,我們的國家,有更多的認同。

      我看够呛,台湾年轻孩子读了会不会认同不好说,大陆年轻孩子读了会不会气炸肺倒很难说。(先说下,气人的绝对不是作者龙应台,是书里的某些人某些事)

      去网上看了书的节选,看完之后,就是对龙应台的立场再不满意,我也顾不上找她了;更可气一百倍的人就在书里,哪还顾得上作者。

      原因以及链接引用如下:

      龙应台《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节选

      大概在同样一个时候,二十二岁的彭明敏也正从日本的海军基地佐世保驶往基隆港,很可能搭的就是小鲍布那艘登陆舰。

        战前彭明敏在东京帝国大学读政治学,不愿意被日军征召上战场,所以离开东京想到长崎去投靠兄长,却在半途遭遇美军轰炸,一颗炸弹在身边炸开,他从此失去了一条手臂。日后成为台湾独立运动领袖之一的彭明敏在基隆港上岸,第一次接触祖国,觉得不可思议:

        一路上我们看到一群穿着褴褛制服的肮脏人们,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台湾人。我们的人力车伕以鄙视和厌恶的口吻说,那些就是中国兵,最近才用美军船只从大陆港口运送到基隆来。

        中国人接收以后,一切都瘫痪了。公共设施逐渐停顿,新近由中国来的行政人员,既无能,又无比的腐败,而以抓丁拉来的“国军”,却无异于窃贼,他们一下了船便立即成为一群流氓。这真是一幅黯淡的景象。

        基隆火车站非常脏乱,挤满了肮脏的中国兵,他们因为没有较好的栖身处,便整夜都闲待在火车站。当火车开进来时,人们争先恐后,挤上车厢。当人群向前疯狂推挤的时候,有人将行李和小孩从窗户丢进车里,随后大人也跟着凶猛地挤上去占位子。我们总算勉强找到座位,开始漫长而缓慢的行程。从破了的窗口吹入正月冷冽的寒风,座椅的绒布已被割破,而且明显地可以看出,车厢已有好几星期没有清扫过了。这就是“中国的台湾”,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日本的台湾”。我们一生没有看过这样肮脏混乱的火车。(彭明敏〈自由的滋味〉)

      如果彭明敏看见的七十军可厌可恶,那么杨逸舟眼中的七十军,就是可笑可鄙的了:

        有的用扁担挑着两个笼子,一个装木炭、炉灶,一个装米和枯萎的蔬菜。士兵们有的是十几岁的少年兵,有的是步履老迈的老兵。大家都穿草鞋,有的只穿一只而一只赤脚。跛脚的也有,瞎一眼的也有,皮肤病的也有,因为都穿着装棉的绿色军服,看起来像包着棉被走路似的,所以台湾人都叫他们为“棉被军团”。背后插着雨伞,下雨时撑着雨伞行军,队伍东倒西歪,可谓天下奇景。(杨逸舟著,张良泽译《二二八民变》)

        从宁波来到基隆的七十军,就以这样一个几近卡通化、脸谱化的“经典”定型图像,堂堂走进了台湾的当代史。六十多年之后,台湾一所私立高中的历史考卷出现这样一个考题:

        台湾有一段时局的形势描写如下:“第七十军抵台上岸,竟是衣衫褴褛,军纪涣散,草鞋、布鞋乱七八糟,且有手拿雨伞,背着锅子,赶着猪子的,无奇不有。”

        这是台湾历史上哪个时期?

        (A)日本治台时期

        (B)国民政府时期

        (C)行政长官公署时期

        (D)省政府时期(海星中学考卷)

        正确答案,当然是C。

       军舰进港,放下旋梯,胜利的中国军队,走下船来。

        彭清靠、吴新荣,和所有高雄、台南的乡亲,看见胜利的祖国的军队了:第一个出现的,是个邋遢的家伙,相貌举止不像军人,较像苦力,一根扁担跨着肩头,两头吊挂着的是雨伞、棉被、锅子和杯子,摇摆走下来。其他相继出现的,也是一样,有的穿鞋子,有的没有。大都连枪都没有。他们似乎一点都不想维持秩序和纪律,推挤着下船,对于终能踏上稳固的地面,很感欣慰似的,但却迟疑不敢面对整齐排列在两边、帅气地向他们敬礼的日本军队。

        彭清靠回家后对家人,用日语说,“如果旁边有个地穴,我早已钻入了。”

        彭明敏其实洞穿历史,他知道,这些走下旋梯的胜利国军,其中有很多人是在种田的时候被抓来当兵的,他们怎么会理解,码头上的欢迎仪式是当地人花了多大的心思所筹备,这盛大的筹备中,又藏了多么深的委屈和期待?

        彭明敏说,这些兵,“大概一生从未受人‘欢迎’过。带头的军官,连致词都没有……对他们来说,台湾人是被征服的人民。”(彭明敏《自由的滋味》)

        彭清靠“不对”的第一感觉,其实就是两个文化的对撞。接收的国军和期待“王师”的台湾群众,“痛”在完全不一样的点,历史进程让他们突然面对面,仿佛外星人的首度对撞。这种不理解,像瘀伤,很快就恶化为脓。短短十四个月以后,1947年2月28日,台湾全岛动乱,爆发剧烈的流血冲突。彭清靠是高雄参议会的议长,自觉有义务去和负责“秩序”的国军沟通,两个文化的剧烈冲突--你要说两个现代化进程的剧烈冲突,我想也可以,终于以悲剧上演。

        彭清靠和其他仕绅代表一踏进司令部,就被五花大绑。其中一个叫涂光明的代表,脾气耿直,立即破口大骂蒋介石和陈仪。他马上被带走隔离,一夜苦刑之后,涂光明被枪杀。

        彭明敏记得自己的父亲,回到家里,筋疲力尽,两天吃不下饭。整个世界,都粉碎了,父亲从此不参与政治,也不再理会任何公共事务:

        ……他所尝到的是一个被出卖的理想主义者的悲痛。到了这个地步,他甚至扬言为身上的华人血统感到可耻,希望子孙与外国人通婚,直到后代再也不能宣称自己是华人。(彭明敏)

      看完的诸位感觉如何?

      反正我看完了之后,在电脑前几乎发起癫痫,坐在那里抽了3分钟,鼠标差点捏碎。

      至少看了这些可以明白搞台独的那帮王八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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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当年共军进东北倒是被当成国军接待了

        说明共军的军容风纪的确比国军强

      • 家园 可惜不是解放军去接收。
      • 家园 这些文字后,龙应台还写了另一个青年人的感想

        这个青年说:“不要看不起我们的军队。他们只有这么差的武器就打败了日本,收复了国土,是值得敬佩的。”

        这个青年,日文名:岩里正男;中文名:李登辉。

      • 家园 从这些节选也可看出龙应台的立场

        所以最应该道歉的还是龙应台,因为正是她利用自身所谓的影响力宣扬了那些观点

      • 家园 看来道歉的应该是龙兄
      • 家园 国军就是那德性啊……

        抗战以后的国军,当兵的不是几年前抓来的就是刚刚抓来的,能有啥精神面貌?没直接派刚刚“反正”过来的伪军过去就不错了……台湾人会有那种观感也正常。

        其实我觉得也不能指责台湾人嫌贫爱富。首先嫌贫爱富本身就是人类共性,就算大陆人里不嫌贫爱富的也是觉悟比较高的少数;第二台湾已经日治五十年了,五十年可以成长三代人了,年轻的台湾人对祖国根本没了解,把合法政府派来接收的“王师”当成祖国最先进、最强大的军队,然而却先是被其军容不整所震惊,又遭血腥镇压之洗礼,继之以长期的“白色恐怖”(虽然“白色恐怖”中受害的以外省人为主),不让很大一部分人对祖国失望是不可能的。河里衮衮诸公如果当年是个台湾小民,变成台独的机率一样很大。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形成了,指责台湾人天生道德品质差也没用,毕竟人的国家民族认同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要承认在台湾,这个认同和大陆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已经不认同自身是中国人或者汉人了,这个心理认同改变了,什么“血统”“文化”之类的证据说出大天来都没用。你觉得有些人甘心辱骂祖国为“支那”大逆不道、其心可诛,可人家压根就不认为中国是祖国来着……。作为前车之鉴可以看看古代塞尔维亚族是怎么一气化三清,变出现代塞尔维亚、克罗地亚和波黑穆斯林三个民族的。

        至于如何让“外国人”同意成为你国家的一部分?无非两手:胡萝卜加大棒。这两手我党国都在用,也都越来越硬。以前用得不太熟练,以致给民进党当了8年助选员(当然,如果扁某人是卧底的话那党国就是算无遗策,台湾的实力确实被扁搞弱了不少),现在我朝对台湾的情况越来越门清了,出招也越来越能找着岛民们的命门了,我对局势以后的发展是乐观的(当然,乐观的根本原因还是大陆实力的绝对强大)。

        在台湾问题获得彻底解决之前恐怕还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之内闲看共产党、国民党、民进党之间的三国演义,指点一下江山,激扬一下文字,也是我等小民一项颇有趣的业余消遣一乐

      • 家园 不奇怪,彭明敏

        生于台中县大甲镇,祖籍台湾省高雄县。彭氏家族是五代以前从福建迁到台湾的。从其祖父开始,彭氏家族就是台湾基督教长老教会的成员。彭明敏的父亲最初在台中县大甲镇行医达18年,并拥有了大量的田产(以当时计量约合40甲以上),此后才回到高雄。由于家境富有的缘故,彭明敏从小学到中学上的都是日式学校,这在当时是仅有少数台湾上层子弟才能享受的教育。 1939年高雄中学肄业后,彭赴日本求学,先后就读于关西学院中学部和京都第三高等学校文科。1942年毕业后考入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部政治科。彭明敏在日本读书期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盟军反攻阶段。1945年,因战争关系被迫肄业,当年为逃避日本的强制征兵,彭明敏前往长崎投靠在那里行医的长兄,途中遇上美军空袭,被炸断了左臂。 战后,彭明敏于1946年返回台湾,进入台湾大学政治系学习,1948年夏毕业后留校任助教。1951年,彭获得“中华文化教育基金会”奖学金,赴加拿大麦吉尔(McGill)大学学习国际航空法,取得法学硕士学位。1953年7月,彭明敏转入法国巴黎大学,一年后取得法学博士学位。1954年夏,彭明敏返回台湾,随即被聘为台湾大学政治系副教授。 1956年,彭又赴美国哈佛大学国际事务研究中心进行访问研究,回台后晋升为教授,时年34岁,成为台湾战后最年轻的教授。 1961年8月,彭出任台湾大学政治系主任、公法研究所主任,彭也因此一跃而成国民党当局刻意栽培的少数“台籍精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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