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双燕记 - 老齐 (上) -- cob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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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双燕记 - 老齐 (上)

    我记得刚到这块大陆没多久,闷了无事想出去走走,就坐上一辆路过的公共汽车,司机问我到哪?我随口答道,到终点!

    于是一直坐到总站,下了车,面对空旷无人的街道,还有路边荒芜广袤的杂草,路上的车飞驰而过,我竟然走不动了。

    真的不知道去哪,我只是出来散心,心情希望能好点,可却发现出来还不如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一切的如此陌生,心情当然也没法好起来。我坐到道边一处长椅上,摸出一只烟,现在恐怕只有这烟还有点我熟悉的味道。

    一个车带着铿锵有力的音乐疾驰而过,车上两个小子冲我连手势带吆喝的,可我一句也没听懂,其实我压根没想懂!反正不是什么好话,要我回应?好啊,你大爷的,你妈了个巴字,娘西匹,窝顶你个肺啊...!我想尽了中国各地的方言骂回去,可他们一定是听不懂的,嘿嘿,听不懂有什么关系,只要我happy就成。

    我坐了半天,天慢慢黑了,我看到不远有个灯火闪耀的地方,就走了过去。

    这地方看上去象个餐馆更象一家酒吧,我转悠了一圈,就推门而入。

    进门就知道事情不妙,这里正被打劫,一个家伙嚷嚷着用枪顶着我,我听得明白他啥意思,可我那时,就一脸冷冷地瞅着他,他似乎也被我的无动于衷搞懵了,也就不废话,伸手就上来翻我的兜,我的钱夹被翻出来,他抽出里边那几张钞票,然后随手把钱夹甩到一边角落里。

    我怒了,一只手不由得要抬起来,可被一个人拉住了。

    她应该是这里招待,一头金发,看着我,摇摇头,那个劫匪用枪指定我,我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只能把手举起来抱着头。

    后来劫匪走了,警察来了,警察问了我半天,要我证件,我说在钱夹里,可被劫匪拿走了。这时那个女招待帮我把钱夹从角落里找出,交给我。

    那天我认识这个美国妞,她叫珍妮,就是阿甘片子叫阿甘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孩名字,她有四分之一印第安血统,她问我当时面对枪口不怕吗?不怕他们打死我?我说不怕,死有什么可怕?她很惊讶看着我。我反问我是史莱克(怪物)吧?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说我当时很酷,但那样不聪明。

    珍妮并不漂亮,个子不高,原来以为她是金发,其实她只有上班才戴的假发。实际上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后来我们熟了,她就问我,我喜欢她什么部位,我调笑地讲,全部。其实我只喜欢她的头发,那是和她相处唯一我习惯的颜色。我也问过她,她干吗找我,而且找一个中国人,一个外乡人。她有点不以为然,她说那天工作时候很闷,很寂寞,店里又被打劫,心情差到极点,可是她看到了我。她总有那种要靠近我的欲望。

    我听完她的话,点点头,说,我也是,那就是说,寂寞成就了我们。

    说完,我们靠在一起,搂在一起,亲在一起,可那时,我内心心底总觉得少点什么......

    我冷不丁问我小师弟阿杜一个问题,你怎么看性爱?他诈做惊讶地做个鬼脸,然后兜圈子地白活一通性爱对人的好处,我一瞪眼,你Y少给我扯淡,告诉我你怎么泡妞上妞就成,啰嗦个屁!师弟白我一眼,故作惊讶道,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你们就做呗,FXXX,Do you understand? 谈爱到找老婆时候再说啦!怎么?不明白?文明点吧,那叫sex,不叫make

    love! 我还了阿杜一眼的轻蔑,教训我?!你个黄毛小处男!老子谈LOVE的时候你Y还系diaper呢!

    珍妮喜欢我吗?我没底,但我知道我们能sex。那天下午我没课,实验不顺,程序不通,老鼠也死光光了...我把鼠标扔在一边,给她打电话。珍妮上夜班,所以那时她还在睡觉,她声音听上去有点哑。我只说了句迷死(miss)她了,她没太多反应,只说一句真的?然后就是告诉我她几点要上班。

    我二话没多说,扔下电话就开车冲到她家门口,心里那团火很旺了。

    我用最快速度除去了她身上的衣物,更快地除去自己的。我粗暴地进入,没有任何前奏,没有任何温柔,她哼哼着,头发随着我的动作散乱地抖动。突然我感到心里有种悲哀,于是我停下来,用手抚开她披散在脸前的头发,我就这样看着她,她已经醒了,也在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第一次发现她的瞳仁很深邃,长长的睫毛,高鼻梁,还有微微张开的嘴唇,露出的雪白的牙齿。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我朝思梦想的一个人,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人。

    她看着我,忽然,嘴角露出一丝笑。那笑很动人心魂,却没有一点造作。一瞬间,我仿佛是置身于一股清澈的山泉中,缓缓地,湔洗去我刚才心中所有那些虚伪和罪恶。

    她搂住我,她的腿抬起盘住我。她开始上上下下扭动,她开始呼吸急促。

    我感到那种温暖,那种久违的温暖,这种温暖让我感动,更让我的心放弃所有的遮掩和伪装。我一把把她全身托起,只是希望我们全身能靠的更近,贴得更紧。可她却调皮地不配合,她挣扎,她在我的怀抱发疯一样的扭动着,而我死死地抱着她,死死的,然后发疯着发狂着,不停地,不知疲倦地,她的喘息变成了呜咽的低吼,她脸在发烧,身体再发烫。

    两个人厮磨着,最终都筋疲力尽了。我似一滩烂泥一样地倒在那里,昏昏欲睡。最后连她何时去上班都不知道。等我清醒,天已经黑了。

    屋里依然弥漫着那种亲热后的气味,我打开灯,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桌上的两个镜框,一个老人,一个男孩。珍妮告诉过我,一个是她奶奶,另一个是她儿子。

    你有儿子?

    她说是,没理会我的惊讶。神态一下老了很多,她点起一只烟,我以为她会告诉一个悲伤的故事。可她什么也没说,只说一句,他叫山姆,在她姐姐家里。

    我没想地追着问下去,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奇。

    其实,我和珍妮在一起多了,慢慢习惯了一种短平快的现实,犹如三明治汉堡包那样的简单。你不说我更不会问,我们和的来就成,能说到一起更好,彼此喜欢了就上床,鱼水之欢对我来说就够了。

    那天她给我来个电话,说她迷死我了。我当时正带学生实验,想也没想告诉她“宝贝儿,我也是啊”。也许声音大了让前排几个女生听得个清楚,女孩子们开始愣了一下,很快嘻嘻哈哈,之后就是叽叽喳喳地咬耳朵。我面无表情地继续坐那里当班,心里有点恼,DXXXX,何止A大的鬼妹们和中国女生一个德行,八卦透顶!

    于是我就端着这份臆想中的师尊到把所有学生都送离,然后严肃加认真地检查实验室一切ok,这才稳稳地走向停车场。可一摸兜,车钥匙还在我办公室里,就撒腿往回跑。

    路上碰上邻系的德明,一张口就是兄弟,干嘛呢?

    我现在哪有时间和他罗唣。头也不抬,只回了一句,干嘛?回家,睡觉!

    嘛睡觉,是到哪找相好的吧?哎,等会儿找尼儿出去吃饭?

    今不成,改天!

    德明不知道我和珍妮的事,全校园的中国学生都不知道这事。但德明知道了,那就全校中国人都会知道,因为德明这小广播,会把我这事当评书给我全校园广播去,配合他那口天津口音,估计能让这本不入流的故事在A大上上下下流传上几年。

    我当时心里只想着和她尽快亲热上,可进了门,就发现她有点不对,一脸倦容。

    你怎么了?

    她说她病了,我握住她的手,好凉,摸摸额头,好热。我说你赶紧躺下,你发烧了,这样不行。哪能光着腿脚,被子要盖上。你今天别去上班了,请假吧。我来打电话。

    她看我一会,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摸我的脸,说了一句,你真好啊!

    我笑笑。

    她又说,你到这里来,说着掀开被子。我摇摇头,劝她好好休息,但她坚持着,她需要我。

    我只好钻进被窝,她一头扎进我怀抱,说道,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啊!”

    这句话要是中文一定听上去很熟悉。

    我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里不免有点酸。我紧紧地搂着她,用着胸膛给她暖手,用自己的脚给她暖脚。她很安静,我也是,我们第一次在床上这样,没有性,没那种欲望。

    我本来想守着她一阵,可隐隐听见手机振铃。起来一看竟然发现miss了N个电话。

    全是德明打的。我只好进了浴室,关上门,给这厮回电话。

    耳边传来德明那天津音,哥哥,尼儿在哪呐?

    我压低声音吼着,你丫打了多少电话,我的手机都要被你打爆了。

    哈!尼儿介个是手机还是手雷啊...

    我火了,声音提高了点,贫嘛贫嘛,有话说有屁放!

    行啊,尼介个天津话学得还挺象。给尼儿打电话当然有事,急事...

    说重点!

    德明嘟嘟囔囔开始云里雾去说起这急事来。

    原来德明的楼上邻居换了,结果最近每天从10点多,楼上卧室就开始传来弹簧床的呻吟声,不仅是不绝于耳,而且是连绵不绝!然后就是持续到半夜以后。如果是周末,那么开场时间要拖后3个小时,从凌晨开始到早上5点!而最近一周,那楼上欢爱加了背景,女的开始时不时叫几嗓子。把德明搞得好长时间没法好好睡觉。

    我听后哈哈一笑,激情大片,免费旁听。

    嘛玩意,旁听?有介样旁听的?这俩小年轻八成吃了伟哥了,我介听多了还不成衰哥啊,尼儿所所,哪办啊!

    那你赶紧把老婆接来,和楼上打擂台?

    比嘛啊?楼上一来好几个小时的...我上哪搞伟哥去?

    伟哥?不用,搞一外挂就行!

    贫嘛贫嘛,你介人真不够揍儿!尼所,我要不现在搬家?

    这都几点了?

    哎,我所,碳管不是回家了吗?尼儿那地方要不让我住两天,我好找房搬家。

    嗯...行吧,咱都熟,住几天没问题,你来吧。

    嘿嘿,我早在尼介猫着呢......

    我立刻体会了德明的狡猾,冷冷一笑道,你等着吧,我现离开学校!说完就挂断了。

    这时听见屋里动静,她在咳嗽,还有开水管的声音。

    我开门一看,她起来了,正开着水管,她扭头看见我,疲惫的面容间闪过微笑,“我很渴...”

    关键词(Tags): #双燕记#曾照彩云归#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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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原创】双燕记 - 老齐(中)

      我开门一看,她起来了,正开着水管,她扭头看见我,疲惫的面容间闪过微笑,“我很渴...”

      我上前一把抱起她,她身体软软的,很轻。“你回去,让我来倒给你。”

      她很听话,她缩在我的怀里,重新回到暖暖的被子里。当我把水递给她,珍妮突然一声啜泣,晶莹的眼泪扑簌而下,然后她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一句话反复说着,

      “你对我真好。”

      我笑了,抹去她的眼泪,说,“傻瓜,给你倒杯水就是对你好啊?怎么像个孩子?”

      她也笑了,眼中还泛着星星的泪光。

      “你要走吗?”

      “我得回去给一个朋友开门,他如今无家可归了,要住我们那里几天。”

      “那你还回来吗?”

      “回来?当然。”

      “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回来,一定?”她的眼神充满着是期望。

      “一定。”

      开车回家的路上,耳边依然是这样的对话,她很信任地看着我......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头,说不上的感觉。也许我能把自己所作的所说的解释成:为了加深和维持我们本来已经亲密的关系?我追求的不就是简单?如师弟阿杜所说,我们获得就是性,就是亲近肉体,就是用着那种本能的欢愉去排解一下寂寞,去安抚一下孤独。除此,我们还有什么?

      爱?

      扯淡!不可能!我怎么会爱上一个鬼妹?如果我爱珍妮,我会用中文而不是鸟语说上一堆肉麻的话,我会重色轻友地把德明,把碳管踢出我的apartment,然后把珍妮接过来同住。这样我们能彼此做伴。男耕女织+男欢女爱。然后.......

      我这样胡思乱想着,以至于后来怎么停下车,怎么遇见德明,怎么把他引进我的住处的,怎么和他说的,怎么给他的钥匙,反正那段时间统统没在我大脑里存储过了几分钟。能记得的,就是我有如一阵风回

      到车里,一溜烟把德明甩在车后那里发傻。

      我当时就想马上回去,坐到她面前,有些事,真的得搞明白一些。

      但珍妮睡熟了,我不忍打搅她,就呆坐在床头,呆坐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我忽然喃喃地问道,

      “珍妮,我想知道,我们是朋友还是恋人......”

      我想她听不见,我更知道她听不懂,因为我说的是中文。

      她第二天依然发烧,我建议她去看医生,她摇头说只要去超市买点药就好,我说那我去,还要什么?她说还要一瓶酒精,别的我看着办。我于是开车去了超市,买了药和酒精,还有一大包吃的正好塞满她的冰箱。

      我问她酒精怎么用?

      她应了一声,身子摇晃着从床上支起,开始哆哆嗦嗦地褪去衣衫,解胸罩的时候她试了几次都不行。我便绕到她身后,伸手帮她解了下来。

      她温情地看我一眼,笑了。轻声说着谢谢。

      我微微一笑说道,“解这个我擅长,尤其帮你。”

      她开始一愣,然后两腮竟有些绯红,捂着嘴笑着,笑得很开心。

      我开始用酒精擦她的背,擦她的胳膊,她的乳房,以及全身。我擦得很慢,那样子就好象在护理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每一部分每一细处都不敢懈怠。擦到她的颈处,我看到她美丽瞳仁中映射出我那张表情傻到家的脸,

      那一刻,我咽了一口吐沫,突然觉得被她这么看着有点难为情。

      后来,我就烧了一锅汤,我平生烧过无数次难喝的汤,这一次是最难喝的,可她却喝了很多,喝完了告诉我,等她病好了,她一定会给我烧汤喝。

      我回应着,说道“那好啊,那我每个周末都来喝你作的汤,到时候我就什么也不做,等你来喂。”

      她笑得很开心,一把靠在我的肩膀上,嘴里说一句话。

      我没听懂,就问她什么意思?

      她却神秘一笑反问我,“你昨晚也说了一句,我也没听懂...”

      女人的狡猾让我一时有些吞吐,不过眼珠一转,便面不改色地说,“我当时说的中文,意思是你要快点好起来,那你说的是什么?”

      珍妮一时脸有点变红,低头片刻就笑着扬头又说了一遍,我摇摇头,我依然听不懂。她偎上来,贴在我耳畔,语言无比轻柔,“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爱人...”。

      我宁可把“honey”一词理解成爱人而不是宝贝儿、甜心儿等等肉麻的词汇。对,她说的是honey而不是lover。我转身搂住她,手轻轻地掠过她光滑的脊背,我又一次沉浸在那莫名的幻想里,这个幻想驱使着我在怀抱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我已经忘却了她不是她,她甚至和她有着千差万别,不论肤色还是语言。可我没在意,我只把她当作她一样的搂着抱着。忽然,怀中的她抖了一下,我禁不住问道,“怎么了?”她疑惑着,我突然明白刚才自己放纵在幻觉中,于是改口道,“你冷了?躺下...”我扶着她躺下,然后帮她盖好被单。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看着,她伸出手臂,抱住我的脖子,抱得很紧很紧。

      “我需要你...”

      我嘴巴咧了咧,“你啊,等你好了以后吧。”

      “你别离开我...”

      “我也没走啊...”

      “可你一会就要走的...”

      女人到了一定时候绝对是没有逻辑可循的,而且绝对不能讲道理。就如现在的珍妮,我最终扭不过她,躺了进去,然后就是一件件脱到一丝不挂。贴近她发现她的身子依然很热,有如她的额头,于是我使劲按住她的欲望的念头,安抚她,用尽我所能知道所有肉麻的外语单词。最终她蜷缩在我臂弯里,枕着我,靠着我,压着我,摩挲着,厮磨着,不断地刺激和冲撞欲望之门,最终,我们都是一样的精疲力尽。直到天明了,我必须要去上班,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从这一刻起我起了疑惑,因为我开始陷于是先有性后有爱还是先有爱后有的性,肉体上欢愉永远不能代替理想中的爱情。我甚至冒出离她而去的念头,但每一次我又重新站在她的门口,站在她的面前。

      她依然病着,几天工作以后又憔悴地倒在家中。她有时半梦半醒地抓我的手,好像在抓一根唯一救命的稻草。

      “等你好起来,我们去南方...”

      珍妮哪里都没去过,除去为了谋生从东边偏僻的乡下跑到西边这座小城,她曾对我说她想去看海。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冒出这个念头,说出那样的话,事实上在话说出口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自信的流逝。但我看得出她当时听了真的很开心。

      几个星期以后,她住进了医院。治疗是痛苦的,之后的日子就是她一天天地消瘦,乌黑的头发慢慢地全掉了,她再也没能象那天一样靠着我依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原本圆润如今却干瘦的手伸出,搭住我的手心却是如此地无力,看我的眼神是涩涩的没有一点光彩。

      终于有一天,我作了一个决定,决定开车带着她去南方,去她很向往的地方。这个决定从作出到实行地很快。当我开着硕大的房车出现在312的时候,惹来的绝对是惊异的眼神。

      德明,“尼介是干嘛啊?打游击去啊?”

      碳管,“哥,你构思够火的啊,打算去哪啊?”

      我微微一笑却不做答,我飞快上楼,简单收拾好衣物,打好一个包。走下楼的时候还看见德明和碳管站在那。

      我拍拍他们的肩膀,停了半刻说道,“帮我个忙吧。”

      看他们点点头,我接着说道,“我...我要出趟远门,和老板请过假。短了半个月,长了...不知道了,我想不会太久,这儿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我屋子德明你先住着,嗯...也可以租给新来的,没关系,我屋子里没啥值钱的东西......”说完,把钥匙交给了德明。

      他俩听完,面面相觑,我又是微微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他们不由得跟到车前,德明嗯了一下,又问道,“哥哥,尼有事......要兄弟帮忙吗?......尼介是去哪?”

      我拉开了车门,一个独特设立的床上,珍妮躺在那里,包裹在温暖中,她眼睛微微合着,似乎睡着了,可我分明可以看到她的那丝笑容。

      珍妮的出现让德明和碳管大吃一惊,他们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我,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回头看看那两张写满惊异的面孔,轻轻地说道,“我要带她出趟远门。”

      说完,我挥挥手算是作别。

      312渐渐远去,德明和碳管的身影也消失了。这个世界似乎就剩我和她。我不时看看她,她的笑容还在。我又瞥瞥车上的GPS,目标是如此遥远,直指的不见尽头的远方......而远方,为什么是那么阴云密布,而不是我想象中灿烂阳光......

      得了,什么时候这世界是我能想象出来的?

      关键词(Tags): #双燕记#曾照彩云归#老齐
    • 家园 建议加强部分情节的细节描写

      :)

    • 家园 很好,像看电影一样

      有公路,有酒吧,有枪,有性。等不及下一集了

    • 家园 花。写得很好
    • 家园 大大,又开挖新坑啊?
    • 家园 写的好呀!
    • 家园 哇,又一篇新的故事呀,开篇就这么香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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