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飞腾的火焰-萨珊波斯四百年(不定期填坑) -- 赫克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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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迦腻色 和迦腻色迦啥关系

        记得贵霜有个著名的君主叫迦腻色迦-也是佛教史上著名的护教法王,搞过一次佛教大集结的,他的名字是不是从象头神来的?

        另外,象是吃素的,所以对唐僧肉兴趣不大

        • 家园 Ganesha, Kanishka,Shaka,Saka

          【迦腻色伽】(Kanishka),贵霜皇帝护法明王。

          【迦腻色】(Ganesha, Garnesh),印度教象头神,通常译作格涅沙,伽内什, 甘奈施,这些译法没有佛经味道,我译作【迦腻色】。

          【释迦】(Shaka, Sakya),释迦牟尼所在的家族,《圣斗士星矢》中处女座沙加。

          【塞种人】(Saka).

          【斯基泰人、西徐亚人】(Scythians)

          这 5 个词貌似都有关,但我 google 了很多次,没找到足够的证据关联它们,某网友说【迦腻色伽】(Kanishka)是吐火罗文,与梵文的释迦、迦腻色无关。

          不少资料说塞种人就是斯基泰人,释迦与塞种人、斯基泰人是啥关系,争议较多,有史家认为释迦族是塞种人,进而推论塞种人曾在贵霜之前入主北印度。

          既然无法确定,我就不入正文了。

      • 家园 这篇书说得好,顺便恭喜你测出了西西河发文字数上限
    • 家园 【原创】第四季 天命之主 第4章 穿肩胛者

      324年,正当君士坦丁准备进攻尼科米地亚,生擒李锡尼之际,一位来自萨珊帝国的落难皇子,来到君士坦丁面前,寻求政治避难,他就是萨珊皇帝沙普尔二世的三哥霍尔米兹德(Hormizd)。在他还是皇子时,他为自己举办了一次生日 Party,邀请一大群顶级显贵来赴宴。见寿星老迟迟不到场,客人们倒也没把自己当外人,便豪饮大嚼起来。霍尔米兹德其实也没闲着,他亲自外出捕猎,准备用亲手捕获的猎物,为客人们助兴。当他扛着猎物兴高采烈进入大殿时,本来应该起立致敬并献上生日祝福的客人们,已经喝的醉眼惺忪直打饱嗝,居然无人起立。霍尔米兹德这个气呀,挺好的兴致完全败坏光了,他扔下猎物转身就走,并扔下一句话:【他日我若得志,汝等皆为马西亚斯(Marsyas)】。

      贵族们不明所以,搞不懂马西亚斯(Marsyas)是什么东东,听着好像是外国的神马东西。这时一个曾在弗吕家 (Phrygia, 译名来自《圣经》, 通常做‘弗里吉亚’)生活过的客人说出了真相,原来马西亚斯是一位弗吕家地区的著名音乐家,曾将一柄雅典娜都吹不成调而抛弃的双管长笛(aulos),吹的出神入化。一贯以音乐细胞多而自负的阿波罗,听说了马西亚斯的盛名,便主动下凡挑战他,双方约定胜者有权随心所欲的处置对方,为了显示公平,他们邀请艺术之神缪斯(Muses)来做裁判。结果可想而知,穆斯向着神仙,判阿波罗获胜,而这位好胜的太阳神,立刻亲自动手,活剥了马西亚斯的皮。闻听此言,客人们吓得够呛,虽然不能说什么,却也种下了祸根。309年霍尔米兹德二世去世,皇长子阿驮-泥涅师被废黜,按长幼之序,霍尔米兹德当立,但贵族们害怕会遭到报复,不仅剥夺了他的继承权,还给他戴上镣铐,软禁在一所山间别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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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于马西亚斯的连环画浮雕。左起扔掉笛子的雅典娜,她右侧是马西亚斯吹笛子、做裁判的缪斯、阿波罗,注意缪斯正在看阿波罗的脸色。最右侧是马西亚斯被吊在树上剥皮 =====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胎儿王沙普尔二世逐渐长大成人,虽说对皇兄的看管逐渐松懈,却也一直看不到获释的希望。霍尔米兹德的妻子等不及了,决心帮助老公玩一出越狱。这一天她捕获了一条大鱼,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她将鱼肚子剖开,藏入一把锉刀(file),再将鱼肚子缝起来,派她最信任的宦官将鱼交给狱中的老公,并转告其夫,只能在看守不在场的情况下吃鱼。又过了几天,王妃带着几头骆驼驮着大量的美酒好肉,来探监并款待看守们。待看守们烂醉如泥之际,霍尔米兹德用早已准备好的锉刀打开镣铐,穿上王妃带来的宦官服装,逃离监所并投奔君士坦丁。这位霍尔米兹德,是萨珊建国以来第一位逃往海外的皇族。君士坦丁非常高兴,给予对方高度礼遇,并将其恩养起来,以便必要时派上用场。霍尔米兹德是一位非常棒的标枪手,号称百发百中,要知道标枪的速度比弓箭慢得多,射击远距离活动目标很困难。霍尔米兹德还是一位很优秀的勇士,所以君士坦丁任命他为骑兵军官。在沙普尔二世看来,皇兄的出逃未必是坏事,于是他礼送皇嫂出境与老兄团聚。值得注意的是,这次颇具传奇色彩的越狱,在萨珊历史上并非孤例,160年后还有相似的一幕,还是妻子救丈夫。记载的可信性且不论,至少说明萨珊的贵妇们,是很厉害的一群人,甚至不乏上阵杀敌的女将军。

      不过324年之后的君士坦丁,已经年过半百,他的多数精力,都消耗在营造公共建筑物、奢靡的宫廷生活和与教士们胡羼上了。尼西亚会议之后基督教分裂为多数派(布?)和阿里安派(孟?),为了弥合基督教会,老君又多次召开基督教会议,其结果却是越开会分歧越大。他的母亲圣海伦娜太后比他虔诚的多,不惜重金搞考古工作,并取得了重大战果,她在326年找到了耶稣受难的真十字架。所有这一切,都需要大把金钱,于是老君一面加紧盘剥国内百姓并导致民生凋敝,一面削减军费开支。我们知道,罗马军队是帝国的支柱,老君不可能削减军人的福利待遇,所以他便从防务开支入手。以戴克里先时代,李锡尼经营的【东方壁垒】为例,罗马边防线分为两条,靠前的烽燧,功能是早期预警,驻军不多;靠后的是要塞和军营,边防军主力在这里,两条线柔韧而有弹性,让敌人无机可乘。老君的做法是将军队进一步后撤,驻扎在城市里面。这样做的好处不少:

      1. 缩短补给线,省下不少军费。

      2. 将士们在城市的花花世界中驻防,业余生活丰富多彩多了,指战员们的反响非常好,齐声称颂皇帝圣明,军队的忠诚度大为提高。

      坏处也很明显:

      1. 城市与边境线之间形成了真空。

      2. 军队被城市生活腐蚀,战斗力下降。

      3. 军民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摩擦冲突大幅增加;然而这也带来另一个好处,就是军官很难据地而反。

      至于他的东方邻居沙普尔二世,早已显露出一代明君圣主的潜质。《塔巴里史》记载道,在沙普尔还是个孩子时,一天夜里他被宫外的巨大嘈杂声惊醒,并吵得他再也无法入睡。待到天光大亮,他问大臣们噪音来自何处,后者告诉他,是横跨底格里斯河的大桥上,往来的人过多,互相拥挤推搡,常有踩踏落水的事故发生,昨夜可能是又出了什么意外。沙普尔立即发布圣旨:

      1. 在河上再修一座桥,增加负载量。

      2. 新桥竣工之日起,两座桥都单向通行,一座自东向西,一座自西向东,以免发生拥挤踩踏。

      3. 从圣旨下达之时起,桥梁工程必须在日落前开工,不得以任何借口拖延。并以此为例,所有的圣旨的执行,都不得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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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少年贵族武士的训练。左起,练习骑射的少年、教师、练习双手宽刃重剑的少年 =====

      旨意传出,教士、群臣、百姓无不为之振奋,年幼的沙普尔正是带领帝国走出衰亡的圣主。少年沙普尔的接受的教育,是非常多样的,他学习的课程包括艺术、修辞、宗教、武艺和战争理论等等。其中武艺是每位贵族的必修课,在6岁或更小的年龄,贵族们就要学习骑马射箭,骑乘的马匹是特别驯养的中亚矮种马,专供儿童训练用。另一项武艺是使用双手宽刃重剑(Shemsher),这种剑来自东欧草原的萨尔马特人,需要双手持握,适合对付罗马式重甲,是肉搏用利器。不过宽刃重剑不易操作,遇到如盾牌之类的硬物,稍有不慎就会反弹起来伤到自己,所谓【双刃剑】就是这个道理。沙普尔【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受着与外界隔绝的柔顺的教育】,虽说他的教师都是萨珊最好的高僧、鸿儒和武士,可教师们未必敢真正的严格要求他,所以对沙普尔来说,自觉、自律、自愿就显得极其重要,事实上沙普尔一直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自觉自愿的认真完成每一门功课,并在每一方面都展现出卓越的先天和后天才华,这一切都让见证他成长的臣民们,惊异不已。

      虽然罗马帝国忙于各种内乱和持续不断的日耳曼入侵,而无暇顾及萨珊帝国。可沙普尔面临的形势,依然十分严峻。从先帝霍尔米兹德二世死于对加萨尼人的战争开始,萨珊帝国就与阿拉伯人陷入了长期的战争。帝国西方是希拉为首都的比较友好的莱赫米人,本来他们也是以打劫为生,从高宗泥涅师时代(293~302)起,萨珊帝国就采用以金钱换和平的方式,让他们放弃劫掠生活,为帝国守边,所以帝国西部还算太平。

      帝国南部的法尔斯,是第一波斯帝国和萨珊帝国的发祥地,经济文化发达,人口密集。法尔斯的波斯湾对面的地区,是【阿比达-盖伊斯】(‘Abd al-Qays, 沙特东部)、巴林(巴林、卡塔尔、沙特东部),干旱少雨严重缺水,当地生活的贝督因游牧民,缺衣少食、生活贫困却又剽悍善战。从310年代起,这一地区的阿拉伯人,就开始渡海袭扰他们眼中的花花世界—法尔斯,他们抢走牲畜、粮食,杀死丁壮,掠走妇孺为奴,所过之处尽为丘墟。恰好此时的萨珊帝国,深陷危机之中,主少国疑,防务废弛,无力阻止他们,于是这些贝督因人愈加肆无忌惮,不仅年年不请自来,人数越来越多,活动的烈度和范围也越来越大,甚至洗劫了帝国故都—由太祖修建的【阿尔达希尔-花拉】(Ardasher-Khwarrah),还有不少入侵者索性在法尔斯定居不走了,由流寇变成了坐寇。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325年,沙普尔满了16周岁,按萨珊人的标准,这标志着沙普尔可以披坚执锐上战场了。于是沙普尔决定发动对阿拉伯人的帝国反击战,用阿拉伯人的血,染红自己的【初阵】。他召集帝国的所有高级将领和资深战士来开会,声称要御驾亲征,而且只带1000名战士。感叹少年天子的勇气之余,将领们纷纷要求皇帝不要亲征,指派一位资深将领带队即可,即使亲征,1000人也太少了。然而沙普尔决心已定,坚持按原计划行事。见此情景,将士们纷纷要求成为这1000人的一员,于是皇帝从自愿从军者中,精挑细选出最善战、最勇敢、最忠诚、最守军纪者,组成了1000人的远征军。出发前,沙普尔三令五申,要求令行禁止,每个人都必须严格执行他的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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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世祖沙普尔二世的阿拉伯战役 =====

      沙普尔首先打击的,是定居在法尔斯的阿拉伯人。一直以为萨珊人软弱可欺的入侵者,没想到敌人如此士气高昂、战力旺盛,先是一触即溃,继而望风而逃,沙普尔很快就肃清法尔斯全境。搞定国内之后,沙普尔率军渡过波斯湾攻占卡特城(Chatt, Khatt, al-Katt),但皇帝下令远征军不得抢劫和携带战利品,因为他的战略目标是彻底打垮阿拉伯人,为防止飘忽不定的阿拉伯人望风远遁,全军都要轻装简从,以提高机动性为第一要务。随后沙普尔追踪阿拉伯人进入巴林(Bahrain)的夏甲地区 (Hagar, Hajr),这里居住着贝督因【塔米姆】部 (Tamim, 沙特中部内志地区)和【拜克尔-本-瓦伊利 】部(Bekr b. Wail)。这些骆驼匪帮,面对皇帝的百战精锐,望风而逃,皇帝下令穷追不舍,所过之处,所遇之人,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屠灭殆尽,干旱的沙漠之上,血流如雨季的河流。(he brought great carnage and shed so much blood, that it ran like a river filled by rain)。对于幸存的逃逸者,坚决穷寇猛追,力求除恶务尽,让他们无山洞可钻,无海岛可往(Even those who fled could not believe that any cave in the mountains nor any island in the sea would be safe from him)。

      皇帝的下一个目标,是【阿比达-盖伊斯】地区,他下令屠灭遇见的一切生物,无论是牛羊驼马驴狗等家畜,还是野驴羚羊等野生动物,统统不放过,除了极少数能及时遁入沙漠深处的幸运儿,余者皆成了萨珊军队的剑下之鬼。如狂飙般突进的萨珊军,继续深入阿拉伯半岛腹地的贾马马地区(Jamama),皇帝不仅延续了既有风格,还更进一步,他堵塞遇到的所有水井,封死所有泉眼。血染马蹄的沙漠风暴继续向西,抵达半岛西海岸附近的麦地那(Medina),在这皇帝的风格略有改变,就是开始大量捕捉俘虏。在麦地那,沙普尔扭头向北,他一直前进到罗马叙利亚边境堡垒线附近的拜克尔(Bekr)和塔格里卜(Taghlib),沿途屠杀或俘获遇到的每个阿拉伯人、堵死他们的全部井泉之后,沙普尔才驱赶着战俘们调头向东回国。

      归国途中,他用铁索穿起俘虏们的肩胛骨,穿成一串,顶着烈日在沙漠中踽踽前行,沿途之上战俘们倒毙无数,白骨满地。因此,阿拉伯人送给沙普尔【穿肩胛者】(he who pierces shoulders)的绰号,这个词在阿拉伯文中写做【Dhu al-aktaf】,在巴列维文中写做【Sanag ahanj】。沙普尔的行径,成为一代又一代阿拉伯人刻骨铭心的剧痛,这也是300年后,阿拉伯人征服萨珊的原动力之一。

      最终活着抵达萨珊境内的战俘,除了少部分安置在巴林地区之外,大部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安置在克尔曼(Kerman,伊朗东南部城市);另一部则安置在胡泽斯坦的阿瓦士(Ahvaz, Ahwaz)附近的两个新建城市中。

      为了防止阿拉伯人再次来袭,沙普尔以莱赫米首都希拉城为中心,建设了名为【war i tazigan】的防御体系,意为【阿拉伯城墙】(wall of the Arabs)。

      关于这次远征,还有一个八卦故事。当时亲罗马的加萨尼阿拉伯人首领是 Ta’ir,他有个响亮的绰号【sir-del】,意为【狮子的心】(lion-heart),而且他的妻子是沙普尔的姑妈。可这位阿拉伯的狮心王,也是沙普尔的敌人,他在沙普尔的西征军面前非常狼狈,一路南逃到了也门,藏身于一座坚固的城堡中。沙普尔则不离不弃的跟踪追击而来,可他面对坚城一筹莫展。下面的事情就很狗血了,狮心王的有个美丽的女儿玛蕾卡(Maleka),她爱上了攻城的英俊表哥沙普尔,便派人告诉沙普尔,只要他愿意娶自己,她就献城投降,沙普尔自然满口答应,待进了城,沙普尔以玛蕾卡背叛国民为名,将其处死……这故事是不是和哈特拉公主娜迪拉爱上沙普尔一世,并献城投降很相似呢?

      沙普尔的阿拉伯战役的大功告成,打出了萨珊与阿拉伯之间的百年和平,这标志着他由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位卓越的国家领袖。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君死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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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阿拉伯半岛的多数地名和部落名,很多无法确认其确切地点,不是我没查,实在是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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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看了这篇

        总算明白波斯人和阿拉伯人为什么到了现在都互相看不顺眼了……

      • 家园 好文,我也八卦几句

        关于倒霉的马西阿斯,我看到的版本是

        1 本来这个被雅典娜扔到的笛子是遭了她诅咒的

        2 缪斯是阿波罗的属下,吹偏哨是必然的

        3 就这么阿波罗一开始也赢不了,但他出歪招,他是弹竖琴的,他可以倒着拿琴,还能边弹边唱——吹笛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

        萨珊贵族很爱剥皮吗?还是惠帝教子无方?怎么他俩个儿子都好剥皮,一个要拿人皮做帐篷,一个就要剥权贵们的皮,也难怪不受拥戴。

        看了地图才知道沙普尔二世有多猛,整个从阿拉伯半岛北部杀进再杀出,好像历史上除了阿拉伯人自己,就没什么人在阿拉伯沙漠地区打仗,沙普尔二世可以说是阿拉伯半岛历史上最大的侵略者了

        • 家园 多谢补充马西亚斯的资料

          马西亚斯的资料,我全部来自维基,而且没细看。希腊的阿波罗很有趣,不是地道的太阳神,医药、传播疾病、艺术、神谕都要插一脚。《伊利亚特》的一开始,就是阿波罗在希腊联军中散播瘟疫。古代史中,德尔菲的阿波罗神庙到处倒卖神谕,典型的神棍。

          波斯人很善于剥皮实草,貌似西方人也形成了这个印象,不管真假都给波斯人扣帽子。就目前来说,就有了以下几个例子,真假且不论啊

          1 死在亚美尼亚的巴托罗买。统治亚美尼亚的是安息王朝,也算波斯人吧

          2 被俘的瓦勒良皇帝

          3 摩尼

          4 你说的人皮帐篷和马西亚斯,只是还没执行他俩就歇菜了。

          • 家园 德尔斐的水很深

            神谕当然是假的,但是制造神谕的这些祭祀人员素质可不一般,面对各色人物,制造的神谕能够两面光,让德尔斐老店的牌子几百年不倒,没有足够的信息收集分析判断能力成么?从希罗多德的《历史》可以看出,希波战争期间德尔斐一直是两边都在下注,无论哪边获胜自己都不吃亏,推荐一篇精彩的分析:

            外链出处

            上面提到这些外交成就,不要以为只是德尔斐祭司们的天才的灵光一现,他们其实在各地都安插了自己的耳目,收集各地的政治、经济、宗教、军事信息。换句话说,他们有一套庞大的情报网络。否则,他们不会事先知道忒斯特斯坟墓的位置(见上表第6、7条),也不会事先知道吕库古是怎样的人物以及他心中有怎样的打算(见上表第4条)。“德尔斐情报网”的存在一直得到学者们的公认。这不奇怪,外交的前提就是情报收集。

              另外,德尔斐还在利用自己的情报和影响力,指导着希腊人的殖民行动(见上表第11、12、13、28条)。殖民行动是未来建立新的城邦,建立新的航路、商路的必要前提。德尔斐对于殖民行动的关注,其实是他们在帮助希腊各城邦扩张自己的商业活动,进而扩张自己的势力。从整体上而言,他们为古希腊文明的发展作出了他们特殊的贡献。这一点,我们是不能抹杀的。所以说,外交这档事,如果办好了,也会成为国家战略中十分关键的一步棋。

              可以这样认为,对于前5世纪的希腊世界来说,政治、军事中心是雅典、斯巴达;经济、文化中心是雅典、南意大利的“大希腊地区”(特别是叙拉古)——在前6世纪还要加上小亚细亚的伊奥尼亚;宗教、外交中心就是德尔斐。如果一定要在当时的希腊选一个首都的话,我投德尔斐一票。毕竟这里的神谕实在名气太大了,德尔斐在希腊各城邦中的崇高的地位实在是太不可动摇了。它的影响力超然于城邦间的政治纠纷之上,甚至越过了民族间的界线,在周边的非希腊民族中都树立了自己的权威,以至于希腊的敌人也对它礼敬有嘉。

      • 家园 王子殿下。。。明主才16岁打了第一仗,怎么就“君死地分”

        太快了啊,莫非是罗马?老君都老的快成太上老君了,是他君死地分吗?以前我对这一段历史基本不了解,多亏王子的这一系列文章,让我也对这一块历史熟悉了很多,花谢花谢

        • 家园 取“始皇帝死而地分”之意,君双关君士坦丁的名字和身份

          325 ~ 337 之间没啥大事,所以可能要一气把君士坦丁写死。

          我是写一章发一章,下一章的预告是个大概,其实并未动笔。真正写下一章时,经常发现预告的题目不合适,我正考虑不写预告了。

          就说《君死地分》这章吧,中间有 12 年跨度,真正写的时候,也许一章写不完,这样老君就死不了了。

      • 家园 猜测王子给沙普尔二世的庙号

        “名曰守成,实同开创”。看来称“祖”是肯定的了。可以称“世祖”,不过之前已有“世宗”,作为后代,不好谮越。可为“成祖”,要是更推崇一些,可以做“圣祖”。

        君士坦丁少年英武,晚年昏聩,可称为“玄祖大皇帝”。

        • 家园 你似乎记错了,之前没有世宗。而且宗不一定非在祖之后

          首先,世祖之前没有世宗,列表如下

          太祖武皇帝 阿尔达希尔一世

          太宗文皇帝 沙普尔一世

          康帝 霍尔米兹德一世

          绍帝 巴赫兰一世

          灵帝 巴赫兰二世

          哀帝 巴赫兰三世

          高宗元皇帝 泥涅师

          惠帝 霍尔米兹德二世

          世祖章皇帝 沙普尔二世

          世宗在后面会有,我给了伊嗣侯一世(399-420 Yazdegerd I),加上谥号是【世宗明皇帝】。

          其次,宗不一定非在祖之后,最典型的例子还就是世宗,汉世宗是汉武帝刘彻,汉世祖是光武帝刘秀。棒子国有 2 个例子,朝鲜世宗 李祹 1397年—1418~1450年,朝鲜世祖 李瑈 1417年—1455~1468年,棒子世宗还是世祖的亲爹;朝鲜仁宗(1515年—1544~1545年)也在仁祖(1595年—1623~1649年)前面。

          罗马帝国的王朝太多,皇帝太多,血统不连贯,没法给庙号和谥号。如果将罗马帝国做为一个王朝来算的话,塞维鲁一世、奥勒良、戴克里先、君士坦丁、提奥多西一世、查士丁尼、巴希尔二世可以称祖,伽勒里乌斯可以称宗。

          芝诺比娅可按辽、西辽惯例,称为承天皇后,庙号叫懿宗,因为慈禧太后曾经是懿贵妃,皇太后或皇后的诏令或指令称为【懿旨】,所以【懿】颇为女性化,故而我给芝诺比娅的完整称号是【懿宗承天皇后】

          • 家园 宗不一定非在祖之后,最好的例子就在顺治呀

            第一个皇帝努尔哈赤庙号“太祖”,第二个皇帝皇太极庙号“太宗”,第三个皇帝顺治庙号“世祖”,第四个皇帝康熙庙号“圣祖”,第五个皇帝雍正庙号“世宗”

            刘秀名虽继承,实为开创,称“祖”分所应当

            康熙被称为“祖”当时是雍正一力主张,好像群臣的意见都是俩祖不少了,别加了

            他这么推崇康熙,也许康熙最后真的是传位给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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