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陈凯歌阉割赵氏孤儿 -- 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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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注意到你是女性id,你知道为什么古代战争忌讳女性吗

                      我知道你还会继续说:赵氏孤儿和那个替死婴儿同样是生命,为什么厚此薄彼。

                      戏剧对孩子这节又关键性的改动怎么不影响历史的实质? 本来是诓个无关孩子做牺牲品,变成大义凛然牺牲自己的孩子,这还不是颠覆了历史?

                      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程婴曰:“死易,立孤难耳。”公孙杵臼曰:“赵氏先君遇子厚,子彊为其难者,吾为其易者,请先死。

                      及赵武冠,为成人,程婴乃辞诸大夫,谓赵武曰:“昔下宫之难,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赵氏之后。今赵武既立,为成人,复故位,我将下报赵宣孟与公孙杵臼。”赵武啼泣顿首固请,曰:“武愿苦筋骨以报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婴曰:“不可。彼以我为能成事,故先我死;今我不报,是以我事为不成。”遂自杀。

                      看看上面的红字,是不是大义凛然,还需要“诓个无关孩子做牺牲品”才称得上大义凛然。

                      打个不恰当的例子,什么叫“雪中送炭”,什么叫“锦上添花”,元曲的改变就是“锦上添花”。戏剧对孩子这节改动是关键性吗?能影响历史中的公孙杵臼和程婴的精神实质吗?

                      • 家园 别拿那个说事

                        不会因为你是男性,我是女性,你就先得有理

                        当然影响其精神实质拉,牺牲自己和牺牲自己的孩子差别大了去了,

                        就是本来是“大义凛然”的事情,有了还用了用一个别人的无辜孩子做牺牲品,就完全不一样了,无非是在他们眼里,主人的孩子比其他人的孩子高贵,贵族的孩子比平民的孩子高贵而已。

              • 家园 很简单,用史记本身

                以及史记的老前辈:左传。请参见上面我贴“再说两句”中的链接。有详尽分析,而且这个基本上是史学界的公论。当然,怀抱英雄情结,只相信戏剧历史的网上“历史的捍卫者"们是不屑于知道也不会相信的。

                • 家园 史学界的公论?

                  一篇网文就是史学界的公论?太可笑了。

                  记住《左传》是编年体,《史记》是纪传体,两者要结合起来看。

                  一下几点可以参考:

                  1.《左传》有些事情是不记载的,比如赵朔是什么时候死的,他是赵盾的嫡子,赵氏孤儿赵武是他的亲子。

                  2.《史记。赵世家》和《史记。韩世家》都有赵氏孤儿的记载,韩国的记载不会去美化赵国吧。

                  3.《竹书纪年》是战国时魏国史官所作,记载魏国历史,有没有这段历史可以去看看,我没有看过。

                  最重要的是:

                  1. 赵氏孤儿的发生时间和“十七年,诛赵同,赵括,族灭之”的时间不同,前者大概在公元前597年到公元前590之间;后者是公元前583年,即晋景公十七年。

                  2. 两个事件的参与方不同,前者是赵朔家族和屠岸贾,韩厥,程婴,公孙杵臼等人参与,这个和晋国的历史没有关系,《左传》不记载很正常。后者是晋景公十七年(前583),晋景公诛赵同,赵括,族灭之。这是晋国的事情《左传》必须记载的。

                  赵同赵括应该是赵朔的叔叔,赵盾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从晋景公听信庄姬之谗的角度来看(庄姬是赵氏孤儿赵武之母),赵朔家族和赵同赵括的关系应该很糟糕。

                  这下逻辑清楚了吧。

                  • 家园 补充两点

                    1. 《左传》和晋国史料记载赵婴齐与庄姬通奸(不伦啊,但赵婴齐应该和庄姬年龄相仿),赵括赵同不满,放逐赵婴齐于齐国。这个《左传》之所以记载,一是庄姬的身份,二是和齐国有关,三是点明了庄姬和赵括赵同的矛盾根源。另外,这说明赵婴齐和庄姬应该住得很近。

                    2.《史记。赵世家》把晋景公之三年(前597年),大夫屠岸贾欲诛赵氏,”赵朔、赵同、赵括、赵婴齐,皆灭其族”。很显然这是春秋笔法,实际上“十七年,诛赵同,赵括,族灭之”是正确的,但这是晋景公的指令,赵氏直接写出来脸上无光,所以一股脑的算在屠岸贾头上了。这个可以从《史记。韩世家》中得到印证,《史记。韩世家》记载是

                    晋景公之三年,晋司寇屠岸贾将作乱,诛灵公之贼赵盾。赵盾已死矣,欲诛其子赵朔。韩厥止贾,贾不听。厥告赵朔令亡。朔曰:“子必能不绝赵祀,死不恨矣。”韩厥许之。及贾诛赵氏,厥称疾不出。程婴、公孙杵臼之藏赵孤赵武也,厥知之。
                    可以看出这里只记载了赵朔家族的族灭。

                    • 家园 再补

                      贴上一段《史记。韩世家》和《史记。赵世家》,里面把赵朔的灭族(前597年)和韓厥謀立趙孤兒(前583年,这年赵同赵括族灭,《赵世家》中提及“今吾君獨滅趙宗”)写得清清楚楚,不知道那些脑残的家伙为什么怀疑《史记》记录的真实性。

                      《史记。赵世家》

                      趙朔,晉景公之三年,朔為晉將下軍救鄭,與楚莊王戰河上。朔娶晉成公姊為夫人。

                      晉景公之三年,大夫屠岸賈欲誅趙氏。初,趙盾在時,夢見叔帶持要而哭,甚悲;已而笑,拊手且歌。盾卜之,兆絕而後好。趙史援占之,曰:「此夢甚惡,非君之身,乃君之子,然亦君之咎。至孫,趙將世益衰。」屠岸賈者,始有寵於靈公,及至於景公而賈為司寇,將作難,乃治靈公之賊以致趙盾,遍告諸將曰:「盾雖不知,猶為賊首。以臣弒君,子孫在朝,何以懲罪?請誅之。」韓厥曰:「靈公遇賊,趙盾在外,吾先君以為無罪,故不誅。今諸君將誅其后,是非先君之意而今妄誅。妄誅謂之亂。臣有大事而君不聞,是無君也。」屠岸賈不聽。韓厥告趙朔趣亡。朔不肯,曰:「子必不絕趙祀,朔死不恨。」韓厥許諾,稱疾不出。賈不請而擅與諸將攻趙氏於下宮,殺趙朔、趙同、趙括、趙嬰齊,皆滅其族。

                      趙朔妻成公姊,有遺腹,走公宮匿。趙朔客曰公孫杵臼,杵臼謂朔友人程嬰曰:「胡不死?」程嬰曰:「朔之婦有遺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無何,而朔婦免身,生男。屠岸賈聞之,索於宮中。夫人置兒叱罅祝曰:「趙宗滅乎,若號;即不滅,若無聲。」及索,兒竟無聲。已脫,程嬰謂公孫杵臼曰:「今一索不得,后必且復索之,柰何?」公孫杵臼曰:「立孤與死孰難?」程嬰曰:「死易,立孤難耳。」公孫杵臼曰:「趙氏先君遇子厚,子彊為其難者,吾為其易者,請先死。」乃二人謀取他人嬰兒負之,衣以文葆,匿山中。程嬰出,謬謂諸將軍曰:「嬰不肖,不能立趙孤。誰能與我千金,吾告趙氏孤處。」諸將皆喜,許之,發師隨程嬰攻公孫杵臼。杵臼謬曰:「小人哉程嬰!昔下宮之難不能死,與我謀匿趙氏孤兒,今又賣我。縱不能立,而忍賣之乎!」抱兒呼曰:「天乎天乎!趙氏孤兒何罪?請活之,獨殺杵臼可也。」諸將不許,遂殺杵臼與孤兒。諸將以為趙氏孤兒良已死,皆喜。然趙氏真孤乃反在,程嬰卒與俱匿山中。

                      居十五年,晉景公疾,卜之,大業之后不遂者為祟。景公問韓厥,厥知趙孤在,乃曰:「大業之后在晉絕祀者,其趙氏乎?夫自中衍者皆嬴姓也。中衍人面鳥噣,降佐殷帝大戊,及周天子,皆有明德。下及幽厲無道,而叔帶去周適晉,事先君文侯,至于成公,世有立功,未嘗絕祀。今吾君獨滅趙宗,國人哀之,故見龜策。唯君圖之。」景公問:「趙尚有后子孫乎?」韓厥具以實告。於是景公乃與韓厥謀立趙孤兒,召而匿之宮中。諸將入問疾,景公因韓厥之眾以脅諸將而見趙孤。趙孤名曰武。諸將不得已,乃曰:「昔下宮之難,屠岸賈為之,矯以君命,并命群臣。非然,孰敢作難!微君之疾,群臣固且請立趙后。今君有命,群臣之願也。」於是召趙武、程嬰遍拜諸將,遂反與程嬰、趙武攻屠岸賈,滅其族。復與趙武田邑如故。

                      及趙武冠,為成人,程嬰乃辭諸大夫,謂趙武曰:「昔下宮之難,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趙氏之后。今趙武既立,為成人,復故位,我將下報趙宣孟與公孫杵臼。」趙武啼泣頓首固請,曰:「武願苦筋骨以報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嬰曰:「不可。彼以我為能成事,故先我死;今我不報,是以我事為不成。」遂自殺。趙武服齊衰三年,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絕。

                      趙氏復位十一年,而晉厲公殺其大夫三郤。欒書畏及,乃遂弒其君厲公,更立襄公曾孫周,是為悼公。晉由此大夫稍彊。

                      趙武續趙宗二十七年,晉平公立。平公十二年,而趙武為正卿。十三年,吳延陵季子使於晉,曰:「晉國之政卒歸於趙武子、韓宣子、魏獻子之后矣。」趙武死,謚為文子。

                      《史记。韩世家》

                      韩厥,晋景公之三年,晋司寇屠岸贾将作乱,诛灵公之贼赵盾。赵盾已死矣,欲诛其子赵朔。韩厥止贾,贾不听。厥告赵朔令亡。朔曰:“子必能不赵祀,死不恨矣。”韩厥许之。及贾诛赵氏,厥称疾不出。程婴、公孙杵臼之藏赵孤赵武也,厥知之。

                      景公十一年,厥与郤克将兵八百乘伐齐,败齐顷公于鞍,获逢丑父。於是晋作六卿,而韩厥在一卿之位,号为献子。

                      晋景公十七年,病,卜大业之不遂者为祟。韩厥称赵成季之功,今后无祀,以感景公。景公问曰:“尚有世乎?”厥於是言赵武,而复与故赵氏田邑,续赵氏祀

        • 家园 有宝。我就懒得长篇大论的来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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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因为自己不能所以别人也不能,好一个陈氏定理

        不知道什么是普世价值,也不想知道。当一个人公然赞美出卖,公然怀疑牺牲的价值的时候,说是精神缺失一点都不过份。做为一个导演可以没有本事,但不可以没有是非。这种数典忘祖的事儿都可以做的人真的可以做为精英了。

      • 家园 历史是历史

        历史的价值观就是那样

        你电影里讲的是历史的故事,不是你自己虚构的故事,再不爽你也要尊重历史古人的价值观

        觉得不爽你就别拍啊,自己创作故事,爱怎么编就怎么编。可你既然要拍历史故事,就按历史时代来拍,糟蹋古人算怎么一回事?

        秦桧能被翻案成民族友好使者,鲁智深拳打镇关西成了教坏小孩子的暴力者,志愿军战士成了影响孩子成长在“和平有好的国际环境”的阻碍者这些提法看来确实有土壤

      • 家园 凯歌陈一边盗用古人的版权和名声骗钱

        一边哇啦哇啦改编以迎合市场需要,丫要说一部分人的人性没那么高尚就说呗,干嘛要扩展到假设所有的人的人性都和他认为的一样(猥琐)。

        一句话,骗钱而已,装啥Bility。

      • 家园 我觉得这个不是理由

        照这个理由来,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要放在现在也没人看了。

        直接两人自由恋爱,结婚把双方家长气的眉毛胡子乱张就是了,干嘛要寻死觅活的?

        戏剧的本质在于矛盾冲突,一边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边是恩人的骨肉。天平两端都是重若千斤,这个戏才有看头,如果一边是200块,一边是恩人的骨肉,任何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那也就不成戏了。

      • 家园 请读读"灭绝人性"的新四军版"赵氏孤儿"

        刘家婆媳被推到周祖鎏的面前,两个孩子紧紧地抱在她们的怀里。

          “嘿嘿!”周祖鎏一声狞笑,“老婆子,哪个孩子是姓许的?把他交给我!”

          刘大娘和刘大嫂的心猛地一震,婆媳俩没想到周祖鎏会来这一手,都惊得目瞪口呆。

          大娘骂道:“你当汉奸当昏了头啦!连村里有几户姓都忘啦?哪有什么姓许的!这是我儿媳妇的双胞胎!”

          “老婆子,我没有工夫和你吵骂。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弄不清谁是朝华,谁叫小喜罢了。我只要你一句话,交不交?要再说没有,连你的宝贝孙子也搭上!”

          大娘愤怒地回答:“没有!没有!”

          “来人呀!”周祖鎏一声狂叫,伪军象一窝狗似的一涌而上。周祖鎏一摆手:“去!都叼来!”

          刘大娘和刘大嫂拚力护着孩子。三十多个年轻妇女一看伪军要抢朝华,也一齐冲上来跟敌人拚打,谷场上哭声震天,扭打成一团。打呀!打呀!一声惨叫,一个妇女倒下了,又一声惨叫,一个孩子被踩在地下。撕呀!拚呀!怎么也不能让安大姐的孩子叫敌人抢去。老乡们都向上涌来,打呀!咬呀!可怎么打得过这些专门欺压老百姓的豺狼?终于一个个被拖开,最后只剩下刘大娘和大嫂被围着,她们仍然拚命同敌人撕打。

          刘大娘和大嫂的力气都拚完了,朝华与小喜也都哭哑了,伪军却越来越多。大嫂大喝一声:

          “松手!强盗!我交给你。”

          伪军们放开了手,大嫂向大娘使了个眼色,流着泪说:“娘,交了吧?”

          大娘明白了大嫂的意思,唇颤手抖,泪如雨下:“不能啊,不能啊!他嫂子,人家的孩子,天理呀,天理不容啊!”

          “娘,顾不得天理良心了,小喜要紧啊!”

          “不能啊!大嫂!”几十个妇女又把刘家婆媳围了起来。伪军又一涌而上又把她们一个个拖开。

          大嫂的心痛乱了,两腿瘫软,差点儿要倒了。刹那间,她想起了许团长临走时对安大姐说的话:“孩子放在这,不就象放在自己身边一样么!”她仿佛看到安大姐露着笑吟吟的脸扑到她怀里亲孩子:“费心了,杨华同志。”她也想起了自己当时回答的那几句话:“你放心,安大姐,等你回来,朝华保险吃得饱饱的,睡得好好的……”可是,朝华,朝华在自己怀里,敌人要抢走他……

          “不能!不能让安大姐的孩子给这老汉奸抢走!”

          大嫂走近大娘,从婆婆怀里抱过自己的婴儿,从自己怀里解下了同志的孩子。她捧着小喜向周祖鎏走去。她浑身的血都沸腾了,她的头也胀得快要爆裂了。她咬着牙,瞪着仇恨的眼睛,想拿孩子作武器,向周祖鎏的脑袋掷去,然后再扑上去跟他拚命。她沉思了一下,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紧抱孩子向前走去。

          大娘腿一软跌倒了:“他嫂子,不能啊!人家的……孩子!”

          朝华被跌痛了,哇的一声哭闹起来。大娘赶紧抱起孩子,又喊:

          “他嫂子,不能啊!人家孩子!”

          村东头又传来剧烈的枪声,刘喜领着民兵攻得更猛了。周祖鉴又派了一连伪军去阻挡。

          “啊——啊——啊——”小喜到了周祖鎏手里,大哭大蹬。

          刘大嫂悲愤地骂道:“周家老汉奸!他爹不是好惹的,你要把孩子糟塌了,小心你那张老臭狗皮!”

          大嫂强压怒火,昂着头走回大娘身旁,接过朝华,裹进怀里,“噢——噢——小喜乖,别怕,噢——!”

          周祖鎏捧着小喜,睁着一对肉黄眼,上上下下的看个不休。张团副催道:

          “团座,你这是何苦呢?为这个尿布包儿费这么多事儿!”

          “你懂个屁!尿布包儿!他能换回我失去的一切。”周祖鎏手一挥,“把她们拉过来!”

          伪军们窜过去拉来了七八个妇女。周祖鎏问:

          “你们说实话,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快嘴二嫂猛扑上去抢过小喜,骂道:

          “你这狗汉奸!绝子绝孙的!打不赢抢人家孩子,不行!安大姐救过我孩子的命,我死也不能让朝华给你抢走!”转身就跑。

          几个伪军急冲过去,抓住陈二嫂一顿拳打脚踢,抢回小喜。

          “团座,”张团副实在不耐烦了,“你这是干嘛?天下哪有这么傻的女人?把自己孩子往狼嘴里填!”

          “你就懂怎么抽大烟!”周祖鎏脑袋上都爆出了火星,“共产党赤化过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老奸巨猾的周祖鎏,要他上当是不容易的,他上茅厕都要先闻闻有没有生人味。他捧着小喜,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说了声:“别他妈妈的骗我!”就朝小喜脸上使劲一巴掌。

          “哇!”小喜憋住了气,哭不出声来。

          大嫂象刀扎似的浑身一抖,抬起了头。

          “啊咳!啊咳!啊——啊——啊……”小喜连声哭叫。

          大嫂浑身颤抖,小喜哭一声,她心里痛一阵。她忽然意识到这是周祖鎏的鬼计了,便把半抬半倾的脸一下贴在朝华小脸上:“小喜乖,别怕,妈抱你回家去。”

          伪军们一窝蜂似的跑走了,老乡们一齐向刘家婆媳围过来。大嫂抱着朝华,两眼冒着火星。大娘失神地坐着,心里好象有几百条虫子在咬她,浑身还在颇抖。

          “娘!”大嫂满脸是泪,跪在大娘面前。

          “孩子,你做得对。”大娘伸手抱住媳妇,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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