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恶搞小说】西西河一千人穿越到东晋 -- 过失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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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恶搞穿越之六 牛刀杀鸡一地鸡毛

      队伍在离坞堡还有一公里的一个山凹处停下,铁手让重装备停下,从车辆上卸下弹药给战斗人员分发,又派出了萨苏和三立思等人尾随晨枫加强封锁骚扰力量。然后在一棵大树下召集各小队队长来商量方案,本着充分发扬军事民主的原则,鼓励参会各人踊跃发言,即是探讨,也是学习。

      显然很多河友对这种规模的坞堡心理上已经蔑视到了极点,各小队长发言也明显代表了这种情绪,一队的小队长松阿察干脆提议:“也不需要神马战术,上去火炮两下,轻机枪对坞堡宅墙上一通扫射,估计那些庄丁就打白旗投降了,然后兄弟们进去占领就是……接下来杀鸡、杀猪,弄点鲜活食物,野战食物两天吃下来还真……。”

      “我看未见得,想吃猪肉别先流干了血。”一句幽幽的声音从角落里传过来,声音又细又轻但在坐的都清楚听到了其中的凉意,松阿察已经流到嘴角边的口水哗的一下就缩回去了,转身逼问发言的情报参谋江南水:“你说这些无知的野蛮人还敢反抗,别纸上谈兵了,当是你写战国小说呢!”

      江南水却不和他生气,换了沉稳的腔调介绍到:“川西北已经胡汉乱战多年,坞堡们在这样的残酷环境下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哲学。他们不会向谁轻易投降,很多时候投降就意味着全堡被屠灭,他们信奉的是毒针战略,如果你要强打会遭遇死拼,如果你已经攻占了周围的城市,他不妨和你中立,如果你势力的确大还可能向你供应粮草。成汉刚刚建立不久,还和南边的罗尚征战,坞堡还处在半独立的状态。我们这三百人一露面,他们就狡兔三窟四窟的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强打只能激起顽强的抵抗。”情报参谋迷失于羁绊也补充到:“不能借助蛮力,这个坞堡就是一个马蜂窝,我们不但要顺利打下,还要打得好,一个报信的也跑不出去,巴西郡的得不到风声就是给晨枫他们的围困最大的支持。我们自己还要不能有任何伤亡,以第二命令的精神来讲,我们要避免任何人伤亡,坞堡里面的物资就是我们自己的物资,打坏都是浪费。”

      松阿察撇撇嘴,已经被一边的思炎MM两句话堵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想要他们投降也不容易,等会儿你听听就知道了,同样的句子,他们和我们的发音应该差别较大,喊话等于鸡同鸭讲。再说,人家也不懂神马战俘公约,等着对方白旗这事儿,很幼稚。铁手点点头:“我们不能仗着装备好而轻敌,况且我们很多人对装备的运用还达不到熟悉的程度,是否能发挥出战斗力还难说。如果迫降,首先要实施围困,然后充分进行威力显示,先声夺人。以后我们有很多的坞堡要夺取,既是演习,又是我们取得补充的好机会!大伙要利用这些机会打打小怪刷经验。我提议让少壮军人带一百军事素质比较靠谱的进行作战,其余的除警戒人员外都在一边观战、讲评、体会战术,认真揣摩。”

      他期盼的眼光转向少壮军人,少壮马上站起来,折下一根树枝在沙土上画起来:“这个坞堡背面靠山,给他们的逃跑和报信带来了便利条件,坞堡从外面看去不复杂,里面有什么地道陷阱我们不清楚,上前接受投降予以占领需要提防诡计。从刚才江南水讲的来看,坞堡为了自己的生存都是惧强凌弱,我提议一百人用二十人操迫击炮拆墙,把寨门给拔了以后,就不再进攻。其余人在本队暴露之前要隐蔽运动到坞堡的各个方向,进行封锁,他们报信的人出不去,又守不住,就不会硬拼。震惊之余后不见进攻,沉不住气就会派人来谈判!谈判的人一来,我们一边拖一边又开始用炮拆墙,用加筹码的方式把他们心理拖垮。隐蔽接敌和谈判的技巧是无伤亡夺取的两个关键。”大家一听这个计划纷纷点头,少壮见大家没有异议就挑出一百人进行分组,颁发任务后出发。临时组建的战地观摩团成员们安静的跟在后面。

      历史往往有太多的杯具小人物,但这些小人物本身往往认为自己是本乡本土的关键人物,至少坞堡堡主何协就是这么想的。由于罗尚和巴西郡主将马鹿的大仗小仗连连不断,打着双方旗号的征粮队为了完成征粮指标的手段也层出不穷,为了自己的家园不被莫名其妙的强拆,本来憨厚的乡土地主百姓也变得狡诈起来,不相信任何人是他们第一生存法则,随口胡诌也变成了居家旅行的必备技能。何协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生为地主大儿子的他粗通文墨,老早就带着自己三个兄弟组织庄丁修起了工事,还以胁迫的方式兼并了周围两个村庄的人都住进来,就这样也并不觉得安全感有多么增长,天天像黄鼠狼一样在寨墙上出没。幸福感倒是不错,六百人都视他为坞堡的支柱,这种拥戴和敬畏让他很有信心继续干好保安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这不今天他又拯救了全庄人一把,老远看到了山坡下的灌木荒草在急剧的抖动,手指放在口中就打个呼哨,随即坞堡寨门上的锣鼓就当当铛铛的响了起来。“TM的是哪路的生手,别装了,赶紧显身吧!老子就是偷袭的天才,干这事儿,你们不专业!”他恶狠狠的想。

      让包围者惊奇的马上上演了,坞堡边侧的一个秸秆堆突然散开了,一人一匹马突然就蹦了起来,几步就冲下河滩再跳上对岸,包抄的河友咋呼着要围过来,谁知那马都是设计好路线的,这样只是虚晃一枪,根本不走寻常路,一侧转身又从两棵大树间穿过,踏上正处于缺口的一条小路,飞也似的突围了。事起仓促,包抄组射界不好,怕打到自己人,一点也不敢开枪,顿时都有一种猩猩比人聪明的挫折感,这下也顾不得什么隐蔽了,抬起身大摇大摆在坞堡的两百米开外距离拉起散兵线来。

      战地观摩团见包抄组还没有运动到位置就暴露了,不觉多数摇起头来,有几个还抱怨起来说什么要是过失速的飞机在,怎么也不能跑可那兔崽子。铁手听着身边的嘈杂摇摇头,西西河的现实有时候让他也无奈,这些人传诵着祖辈自力更生以战术弥补劣质装备的英雄事迹,轮到自己上阵却渴望有米军一样的奢侈保障,都希望打被汽车和直升机包裹着的战斗,怕伤亡怕苦,天天想着怎么进城享乐,人阿!真是奇妙的矛盾动物。

      看到寨墙外的一切,何协不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的还烦我去通知马郡守,就这么几个穷棒子,穿着青不青黄不黄的胡服,连马也没有一匹,一人手里拿根破木棍也想攻我的坞堡?真是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只见对面一个小缓坡上面出现几十个人影,有人放下一根粗竹杠,有人放下锅,不慌不忙的支起一个架子,旁边还有几个人放下箱子打开摆弄着什么,侧边又有一群人在那里贼眉鼠眼的看来看去。何协更迷惑了:“这是出来田猎春游?烧竹筒饭也不够这么多人吃阿?”正当他迷惑间,看得对面架杆子的人挥了挥衣袖,接着“嗵”的一声,好像是闷雷在天际回荡。

      炮弹好像比电视里面慢的多,松阿察手扶着炮筒抬起头,潇洒的说了一句:“让炮弹飞一会吧!”突然坞堡的后方山坡上急速腾起了一股黄烟和火光,爆炸声紧接着就滚滚而来,松阿察一下呆了,赶紧转身问弹药手鳕鱼:“你TM的给我的是零号装药吗?”鳕鱼哆哆嗦嗦的看着他:“这个……看你们又看镜子又测风的,拿出来就给你了。”而少壮军人的步话机里面传出夜月空山惊慌的呼叫:“报告!敌人有炮。”然后汇报者顿了一下,可能也反应过来刚才的报告实在荒唐,赶紧整了一点实际的:“苏芬以北弹片伤,无生命危险!速救援。OVER”

      寨墙上的何协看的头都晕了:“今天这是整哪一出阿?这帮人说招雷就招雷,说放火就放火,山坡上马上就挖了一个坑,邪的很。”猛然间睛天霹雳一声响,自己右前边的寨门上的砖石木料腾的一下就飞了起来,一股狂风夹着黑烟和杂物袭面扑来,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飘飞了……

      • 家园 恶搞穿越十三 潜伏尖兵急出手 观望老七反服众(上)

        “砰!”

        森林鹿只觉得自己的右手一阵发麻,而92式手枪却已经脱手飞到了墙角。

        本来观望者在一瞬间已经对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不抱什么指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枪响的瞬间他的心里先是一凉,紧接着却又是一愣——怎么,不是手枪?

        森林鹿的侍女中有灵醒的,连忙抢先几步到墙角拾起那支手枪,双手呈给森林鹿。然而森林鹿却没有接:手弩的套筒已经破碎,露出里边已经扭曲变形的银亮枪管,上面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洞,她透过那个洞看到了黑色的地面。

        苏芬以北换上加装消声器的05式冲锋枪,打倒了两个循声过来查看的步卒起身掉头就跑。自从那天在机场迎到了身负重伤的亡命棋牌官却无所作为后,自感鸭梨巨大的他主动递了申请从医疗组调到作战组,却又在炮击坞堡时被自己人炸伤……What a fucking life!苏芬以北暗暗地想。这样杯具的日子自然是不能继续的,他拿定了主意,给情报参谋江南水打了声招呼就提起自己的作战背包出了营地。

        而自从前一天晚上江南水史老七这几个知道他去向的人等人被俘,他也一度上了失踪人员名单,不过很快,有人在他的床头发现了一张字条:

        “我去自行战略狙击了,勿寻,勿担心。有话等我回来再说。华夏布尔什维克白兔国满赛!”

        当这张字条出现在铁手和过失速面前时,两人先是愣了一阵,然后的反应是出奇的一致:“苏芬以北这个无组织无纪律不要命的混人!我要向时空管理局申请遣返他!遣返他!”

        早在登陆时空穿梭机前,苏芬以北这个刚刚医专毕业的待业青年就盘算着到晋朝去实践自己学到和琢磨出的一套特种作战理论。考虑到抠门的铁手老大不会携带太多能供自己任意更换的武器装备,苏芬以北一咬牙干脆把自己的大背包全部倒空,只放进去几套换洗衣服和一件丛林吉列服,剩下的空间则放了自己搞来的一支05式冲锋枪、一支卸开的经他改装带六倍白光/夜视瞄准镜的56式半自动步枪、两个89式火箭筒,和一把MPi-K(东德AK47)刺刀,剩下的空隙则全部用各种弹夹和67式手榴弹塞满。

        等到分配好了营地,苏芬以北打开背包把内容倒出来开始擦枪……一时间“枪贩子”的名声即不胫而走。

        他自己不大在乎取什么外号。本来嘛,名字也就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有接受的理由。

        在马路夜袭西河营地的战斗中,苏芬以北由于身在外围(在树林里练习枪法)故而没有历险,但他在回营参战的路上却看到正在撤退的马鹿骑兵,有几个骑士的马背上还捆着人。他躲在灌木丛中戴上夜视仪仔细观察,赫然发现江南水昏迷不醒的脸。

        眼下自己寸功未立,而直接领导又被敌人抓走,他想做点什么,也是为自己争一口气。

        于是他就趁敌不备,抄近路跟上马鹿队伍,用微声冲锋枪打掉队尾的一个骑兵,翻身上马随大队混进了城。刚刚进城,迎面看到坞堡中心灯火辉煌的塔楼,苏芬以北心中暗暗叫苦:这不找着被发现么?瞅见路边有个池塘,苏芬以北看看前边没人注意,于是忽然跳下马潜入水中。

        白天他是不敢出来的,自己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做好城市作战的准备,就算装备再先进,一旦被发现则在大牢里与江南水史老七毕尔优科夫的会合也就为期不远了。他寻了处小树林钻进去换上吉列服,里面还套上了防弹衣,这样好歹心里有了点底。把剩下的装备埋藏起来,他打算了一下:首先自然是要把被俘老大的关押地点和防御情况侦察出来,然后就尽量设计营救,就算救不出来也要拖延时间,以免马鹿从俘虏——尤其是史老七的嘴里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他知道的太多了,什么五官科詹姆斯,一旦被古代的人们学了去,技术反制是不会,但来个不对称作战让西河众人抓瞎可就完了……但在想想这些活计要自己这个刚从大学校门走出来不久的和平青年来干,苏芬以北从心底感到发虚。于是他掏出对讲机:“喂喂,营地,营地,我是苏芬以北……”

        对讲机里静悄悄。苏芬以北还在疑惑,旋即一拍额头:靠!这是在古代呀,手机没有基站尚且等于废品,何况通讯距离只有区区几公里的对讲机。

        看来只有靠自己了,哥们要玩大的了。苏芬以北一咬牙,最后检查了一遍武器装备,猴行钻进了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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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炮弹省着点打,不要杀鸡用牛刀

        打一发少一发呀,可没得补充。

        • 家园 迫击炮弹问题不大,

            精度要求很低,搞到煤、铁(生铁)就可以自己铸造,炸药和发射药可以用黑色火药,威力虽差在那个年代也足够了,不过弹道得重新计算。

            等那个谁造出硝酸,可以做硝化纤维素,比黑色火药效果好。

          • 家园 有了硝酸盐就好

            我在到处找硝酸盐呢!

            • 家园 老厕所墙根的土中含有硝酸盐。

                可用蒸发结晶的方法提纯。

                还有个较简单的方法,抓几个炼丹术士,让他们生产。

              • 家园 两办法,一,有一百年以上的老土房墙,

                但必须是多雨的地区,北方的多少年也没用.南方的想几十年前的土胚房倒了,那个就可以提硝.

                第二个方法是用竹子打通,放泥,之后管尿.让它发霉.最好到最后连竹子都烂掉.这样也可以提硝.

                这两个方法,一般能提出百之之几的硝.有硝之后再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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