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原创】余则成的锄奸功劳 -- 鸥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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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归根到底是混的不好

              其实啊,很多历史上的真实案例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

              就是无论你干什么,一定要力争上游,一定要成为这个行当里有身份的人。

              如果做到了这一点,那么无论历史如何演变,大多还是能够全身而退的。

              就像那些国军的将军们,最多也就是在劳改营中吃几天饭,写上几篇悔过书什么的,然后就可以混个政协委员什么的衣食无忧了。

              混的更好的那是连牢饭也不必吃的。

              倒霉的就是那些中层人员,一般都是被枪毙的命。

            • 家园 兄台称共产党为“匪”,我是反对的。

              我也认为:不应该剥夺这位正在哺乳孩子的女特务的生命。

              但是敬请兄台有空观看:5集纪录片《雨花台》,书籍:《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红岩》(何建明著),书籍《台共党人的悲歌》,书籍《流麻沟十五号》,书籍《乾隆的骨头》(这本书以外国人的视角来看中国革命者的惨烈牺牲),纪录片《春天--许金玉的故事》.......等等

              为了实现为人民谋幸福、求解放的理想的革命者、青年学生,他们和她们的牺牲永远受到我们的尊敬,其中当然包括众多的共产党人

      • 家园 过于上进,要求入党?

        是出于潜伏任务的工作需要,还是真的被我党感化了(这也是有可能的呵呵)?

        • 家园 我记得这个女特务是潜伏在一个工厂里多年

          在厂里十分活跃,积极上进,因为她头脑灵活,又有文化,作为优秀分子,组织上考虑让她入党,但入党要内查外调,外调材料后悲剧了,

          1948年11月,解放战争形势已经十分明了,国民党方面知道大势已去,开始准备后路,其中一条就是大批安排潜伏人员。劳有花的名字也被列于其中,毛人凤亲自找其谈话,让她前往上海潜伏,并规定了联络方式和暗语、密码。

          劳有花算得上是一个出色的特工,当时因为上海还是国民党的天下,一般凡是奉命潜伏的特务都是由各自的机关,或保密局,或中统,通过掌握的关系联系潜伏点,予以介绍安插。而劳有花认为那是一着险棋,因为共产党过来后肯定要对潜伏分子查一查的,这种介绍方式是不可靠的,所以她就摒弃不用,宁可自己冒着寒风在上海滩四处奔走,最后在杜传耀的诊所找到了一份工作。劳有花在诊所做得很好,杜传耀对她满意,跟同事关系也处得非常和睦,她正感到欣慰时,杜传耀因为难以经营下去而决定关门了。劳有花于无奈之下,只好接受了这一事实。幸亏杜传耀的热心介绍,她随即去了曹家渡的那家纱厂,还是做她的医务工作。她上班后不到一星期,就不得不跟老板上了床。但劳有花想想这也好,老板至少可以成为她的一把保护伞,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1949年10月中旬的一个晚上,老板的家人去亲戚家了,老板把她接到自己的家里,照例还是上床。哪知,老板患有心脏病,因为激动过分竟然发作了,在她身上失去了知觉,随后就猝死了。

          老板妻子跟她进行了谈判。先把一沓钞票放在她的面前,然后是命令:给我立刻离开这家厂,自寻出路,永远忘记今晚这一幕!三天后劳有花离开了这家工厂。很快就在卢家湾一家私人诊所找到了工作。根据保密局的潜伏规定,她将自己的职业和新址用暗语写了两张条子,分别贴于大世界后门和十六铺大达码头的广告牌上,以通知她的上司。她和上司之间仅靠这种方式联络,从未见过面。

          1950年2月上旬,劳有花突然接到了一封没有落款的信函,用密写药水显示出来一看,是以“保密局”本部的名义向她下达的指令,让她立刻着手收集中共华东局和上海市委政府要员的出行、生活情况,所列名单的第一个就是陈毅,以下还有饶漱石、谭震林、曾山等人。劳有花马上意识到台湾方面已经决定要对上述中共高级干部实施暗杀行动了。一个月后,劳有花又收到了一封挂号信函,用密写药水显示出来一看,竟是以密码所写!这就是说,向她发出这封密信的上司也不清楚这封信函的内容。她用密码本翻译出来一看,是以毛人凤的名义直接下达的一道指令,只有短短12字:即将来客,准备接应,务必配合。之后劳有花就开始等待海外“来客”跟她联系,但是等来等去一直没有等到。直到后来报上刊登刘全德落网的消息后她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劳有花立即逃往山东,并且在济南落了脚。

          狡猾的狐狸终于落了网

          劳有花的父母早在抗战时期就已双亡,她在济南有一个表妹,抗战后期曾经去过重庆,劳有花当时热情地接待过她,因此两人是有联系的。解放后,劳有花的表妹嫁给了一个解放军军官,她本人也成为干部,在区政府工作。劳有花在一家工厂医务室里找到了工作,不过,这家医务室连她一共只有两个人,因此,她被人称为医生,好在劳有花的那点医学知识也足够胜任这份工作了。

          不久,行业开会也叫上劳有花,区政府举办政治性的宣讲员培训班,也有她的份,接着,又是工会。不到两年,劳有花已经成为厂里的积极分子。

          “反右”运动结束后,工厂党组织发展考察名单中,有劳有花的名字。于是,劳有花马上写了入党申请书。到了1958年初,党组织正式找劳有花谈话,然后叫她填写登记表格。登记表上要求如实填写本人履历,并且得一一列出证明人和证明人的身份、地址。这个问题,劳有花早已考虑过了,否则她也不敢要求入党。她把自已从1937年考取南京教会护士学校一直到在重庆军统局、南京保密局的全部经历,篡改为考取护士学校毕业后在重庆、南京的私人诊所工作,一直到1948年底去上海奉命潜伏为止,那么证明人是谁呢?就是她表妹。

          1948年底去上海潜伏的那段历史,她是这样考虑的:当时她离开上海来济南时,那个地址是在卢家湾那里的诊所,如果落网的那个台湾刺客已经把她供出来了,公安局已去查过了,也已经是一个无头案子了,因为那个诊所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任何情况,而她只要把那段短暂的时间放到济南,谎称离开曹家渡那家工厂后是直接到山东的,只不过在山东各处转了转,寻找失散了的亲戚,又在表妹家呆了一段时间,这样也就可以蒙混过去了。在霍山路杜传耀开的诊所和曹家渡那家工厂的时间她是照实写的,因为她认为自已在那里没有发生过政治问题,而跟那个老板发生肉体关系之事,已经跟老板的家属有过协议,双方都是守口如瓶。

          工厂党组织分别向上海方面发了两份外调公函,一份是发往上海市卫生局的,要求代为向杜传耀调查核实……有关人员也想当然地认为杜传耀肯定在卫生系统工作;另一份是按照劳有花表格上的地址发往曹家渡的那家工厂。

          前一份公函还在上海市卫生局时,后一份公函已经发生了作用。那家工厂确如发函者所估料的,已经公私合营,但还是在曹家渡原址,而且医务室也还是那几位,情况就可想而知了:这份公函随即被送到了公安局。上海警方的档案中还保存着这个悬案的记载,尽管当时的经办人已经调离了原先的岗位,但是一查还是马上弄清楚了。上海市公安局局长黄赤波亲自签署了逮捕令,指派警员前往济南对劳有花实施逮捕。

          劳有花被捕后,对其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不久,劳有花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 家园 【讨论】

            看到这个我笑了

            和这个有一比

            柳州“假市委副书记”刘和平

            1994年到1995年,刘和平冒充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干部、中共中央办公厅工作人员、副局长等身份,骗取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管理局的信任,后伙同于建国、方思伟等人伪造了刘和平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管理局某部副局级干部及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的全套档案材料,以挂职锻炼为名,利用伪造的档案材料,经他人推荐,转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子工业部副局级干部后,经中央组织部门付某以及薛某推荐,在1995年5月25日被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任命为柳州市委副书记。据当时柳州官方报道显示,刘和平在任柳州市委副书记期间,分管教育,携中央下派干部之威,年轻有为,工作雷厉风行,政绩不俗,口碑尚佳。挂职期满后,刘和平不想离开,希望能继续在柳州任职。1996年5月,恰逢中央有关领导在柳州视察工作,柳州市委主要领导向其表示,中央特派干部刘和平在柳州工作期间,政绩突出,希望中央能够同意刘和平留任柳州。结果,这一请示反而致刘和平东窗事发。

          • 家园 关于劳的案子我再仔细梳理了一下

            以百度文库的那篇东西为参考,假定其中所叙述的都是确切的

            劳与这个案子有关的所有事件按时间顺序如下:

            抗战期间劳是军统总部的护士,但不是特工,此时刘全德就见过她,对她的情况有所了解,从宽而言,应该假定刘知道她的名字,基本情况,记得她的长相,等等;

            48年底,劳被布置潜伏。她自己出马找到了杜传耀的霍山路诊所上班,此时用的是真名。这个信息台湾方面是清楚掌握的,因为刘德全出发前拿到的就是这个;

            49年8月杜的诊所关门,杜将她介绍到曹家渡纱厂上班。这时她在厂内用的必定也是真名,因为杜不可能帮她编假名;

            一个多月后的10月,纱厂老板死在她身上的意外使她离开了纱厂。50年刘案之后上海方面的追查也到这一步中断了 - 因为她下面去了卢家湾的一个诊所,从百度的叙述她这时用的是假名了,因为她58年在济南填履历时对此很有把握 - 卢家湾诊所的人不知道她的任何情况。

            劳的这个变化通过在大世界和十六铺贴暗语通知,告知了其在上海的上级,而且上级收到了,因为她以后还接到了上级的密函通知。但在这时有一个对她的潜伏生涯和最终命运产生了决定性影响的事件:尽管她告知了其上级她的卢家湾联系信息,但她此时和台湾看来并无直接联系,那么台湾方面知道这个吗? 为了解释清楚我再罗嗦一点,她的上海上级有没有及时通知台湾方面劳已经去卢家湾上班了,化名是某某?

            百度的文章并未给出这一点的明确或肯定的解释。那么有或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有。那么刘被捕后供出劳的真名和霍山路地址就完全合乎逻辑。但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那就只能猜了,也许是她上级的工作疏忽,也许是那个上级的私心,把这个关系完全掌握在我自己手里,连台湾方面也不告诉。当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真实原因我们估计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了。

            另一种可能就是台湾方面还是知道的(百度文章不支持这个)。这样刘出发前台湾方面又有两种选择:通知刘劳的真名和霍山路地址,以及最新的卢家湾化名和地址;或只告诉刘劳的卢家湾信息。前者增加了劳的暴露危险,但也许对刘更有帮助 (如果劳又不在卢家湾了呢,刘需要一个能帮助他找到劳的“后门”);后者对劳更安全。但与刺杀陈饶的任务相比一个劳又算得了什么?

            之后的情况其实就清楚简单了:50年,劳先接到了“接待来客”的通知,然后就是报纸上刘落网的消息。她当时就感到了危险:刘可能已供出了她,所以她立刻逃离了上海,并没有通知其上级,切断了自己和台湾特务机关方面的联系。

            最后就是58年,劳以送上门来的方式暴露了自己。

            从劳50年看到刘落网之后立刻逃离上海,以及她58年敢把“劳有花”发回上海来看,劳的假定是刘供出了她卢家湾的信息(所以她要马上逃),但上海公安系统根本不知道她的真名和卢家湾之前的任何情况,而只知道那个卢家湾的化名(所以她敢把“劳有花”捅回上海)。这里我改变了昨天我那贴中的看法,劳不是赌上海已经忘了“劳有花”,而是认为上海压根不知道她,不知道“劳有花”!

            这就是我对整个事件的基本梳理。但我的理论还有一个逻辑上的大漏洞,我还不能完全想通:50年劳在报纸上看到刘的落网,为什么只想到了第一层认为刘供出了她的现名现地址,却没再往下想深一层?

            如果刘供出了她的现名和现地址,那她已经被捕了,上海公安怎么能蠢到在报纸上惊动她?这一事实恰恰说明,如果刘已经供出了她,那必定是她其他的身份,要是她再无别的身份,那就是她的真名! 劳只要不逃离大陆,那么只要她还是“劳有花”那就必定有落网的一天!

            劳为何想不到这一点???为什么???我无法理解,或者我的整个推断就是错的?

            • 家园 看了诸君的分析,我想到另一个方面,敬请指教

              我的这部分文字,不再阐述劳有花的“可改造性”,只是谈论潜伏和反潜伏的话题。

              几位兄台的分析很深入,而且随着参加分析的人越来越多,分析的越来越全面,所谓集思广益吧,(这也是网络的伟大之处吧)。但是是否还有一种可能性?

              我们的讨论和分析,其资料基础,完全来自于《啄木鸟》杂志的《尘封档案》,作者 曾洁。

              首先《啄木鸟》杂志是公安部主办,,信誉度很高,应该说资料的真实性是非常可靠的。而且,此案毕竟时隔日久,现在既然公布出来,《啄木鸟》编辑部和国安部门是有把握的:不会因本案的曝光,而泄露出我方隐蔽战线的工作手段,也不会暴露出我方在这个案件中所涉及的隐蔽战线的战士。(当然,换句话说,直接接触本案的当事人、见证人,恐怕都不在了)。而且,本篇《尘封档案》能刊登出来,除了市场因素外,主旨应该还是强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

              但是,凡是涉及秘密斗争的案件,即便公布出来,恐怕不会毫无保留的公布所有细节,古今中外概不能免。这一点我是完全理解的。从关于劳有花的这篇《尘封档案》来说,文笔冷静,细节精致,我冒昧揣测,作者曾洁本人很可能有隐蔽战线的工作经验的。那么,不管是上级的要求,还是作者的工作习惯,都会在字里行间遵循“保密”原则。也就是说,本案的一个、或者几个关键环节,并没有出现在文章中。而这个环节、或者说这几个环节的缺失,恰恰会使我们的推导产生困难、甚至矛盾。

              我曾转载的一个观点:劳有花的暴露来自海峡对岸我方的余则成,有兄台提出了反驳意见。我觉得,此观点可以引申为:我方反间人员在调查劳有花时,不仅仅是依靠刘全德的供词,和走访劳有花接触过的人员,而且还查询了缴获的军统、保密局档案。询问了认识她的、不认识她但听说过她的军统、保密局同事。这些同事,或者被捕,或者投诚,或者就是我方的余则成,甚至海峡对岸的余则成都提供了资料。我方反间工作人员下的功夫,恐怕远远比文章中显示的多。比如,我所强调过的劳有花“善”的一面:写血书要求上阵杀敌的细节,可能是存在于军统对工作人员的秘档中,或者她的同事知道这件事的。文中的“据说”两字,其背后恐怕很复杂的.

              这样看来,劳有花的暴露,可能不仅仅是她为了入党而写的简历,而是各种因素在58年那个时间点上同时爆发出来了。无论如何,劳有花潜伏了八年时间,从一名特工的角度来说,的确不简单的。比如,除了她自己和她的表妹,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有这个表妹!(这是个文章叙述中的漏洞:我方人员没有查询她的亲属关系吗?不可能啊。当然,一开始没有被破获,而她后来就不再做谍报、破坏工作了,就更不会暴露了)。这也支持了鸥盟楼主的论断:我方反间人员认为她的确有本事,太危险,必须处以死刑。但实际上,她很可能只是想活下去,已经放弃特务生涯了。

              由此我联想到台湾马场町上牺牲的那么多先烈,不由悲叹:如果这些先烈能更多的掌握当年我方特科的战斗能力,或者像劳有花那样思考潜伏的策略,会避免多少牺牲啊!

              我冒昧揣测,我方情报和反情报部门,很可能会把劳有花一案作为内部的培训教材的。从情报人员可以从劳有花的案例中学到哪些潜伏技巧,到反情报人员怎样减少漏洞,挖出敌方潜伏人员,都会有很大启发吧。

            • 家园 报纸上说了她的某个名字和地址
            • 家园 百度文章来自《啄木鸟》杂志2004年第3期(或第5期),

              百度文章来自《啄木鸟》杂志2004年第3期(或第5期),作者曾洁。

              文笔精准,我冒昧揣测,作者也是在隐蔽战线奋斗过的

            • 家园 我也猜猜

              首先,她去投靠表妹,就不得不用回劳有花这个名字,要政审,肯定要用这个名字,不申请入党吧,也怕别人起疑心。

              另外,现在不知道当年的报纸是如何报道的,有些烟幕也不一定。

              最后,她应该是不了解当年政审的厉害,可能以为就随便验证一下工作经历罢了。

          • 家园 我觉得是这么回事

            1948年底去上海潜伏的那段历史,她是这样考虑的:当时她离开上海来济南时,那个地址是在卢家湾那里的诊所,如果落网的那个台湾刺客已经把她供出来了,公安局已去查过了,也已经是一个无头案子了,因为那个诊所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任何情况

            粗体字部分说明她在卢家湾诊所上班用的是个假名,而且台湾方面后来跟她联系的也是通过这个卢家湾诊所,因此她觉得台湾刺客(即刘全德)如果把她供出来,也是这个假名和卢家湾诊所。所以她放心地继续使用原名。结果阴错阳差:可能是出于保护她的目的,刘全德供出的是她之前在曹家渡纱厂的地址和原名,这确实导致上海公安找不到她,因为她当时用假名在卢家湾诊所上班。如果她再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当报上刊登刘全德落网的消息的时候,上海公安想必已经按照刘全德的口供去抓人了,为什么她还有机会逃到山东呢?

          • 家园 劳还是麻痹了,乃至得意忘形了

            劳离开上海,并处心积虑地切断了一切可以找到她的线索,也实际上切断了和台湾方面的联系,是因为两件事:她收到了要她“接待来客”的通知,以及随后她在报纸上看到刘德全的被捕。作为一个有丰富经验的地下工作者,她应该感觉到了两个必然的,和她本人极其相关的后果:一是刘肯定是知道她的详细信息如姓名,地址职业等;二是刘被捕后完全可能已经供出了她。这时她赶紧采取行动离开上海,极其正确和及时。

            但劳为什么会在七八年之后以这种送上门来的方式暴露自己?上面已经提到,她不是菜鸟是老手,应该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上海公安系统是挂着号的;而且她一直没有用化名,只是拜没有全国联网信息系统之赐躲了好几年,但怎么能主动把“劳有花”这个名字捅回给上海???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劳毕竟还是对TG不了解。她有丰富的地下工作经验,但她不是TG叛徒,大部分的经验都是跟着政府、强势一方面而来,她真的对TG的组织和执行能力,对一个悬案的坚持不懈穷追不舍不了解。也许到了58年,她以为TG也就像国民党一样,对这个陈案早已不予过问,连卷宗大概都不知道扔到哪里了,“劳有花”出现在上海已经安全了。

            但事实证明劳这次是大错特错,而且历史也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了。

            • 家园 劳有花的被捕,根源不在于“积极上进”

              作为特工人员,尤其是在抗战期间有着出色表现的劳有花,不太可能得意忘形到小觑tg办案人员的能力。台湾指派她来为刘全德刺杀陈毅打下手,客观上是对劳有花素质和能力的一种肯定。

              第一,劳有花入党的原因

              在刘全德被捕后,劳有花凭其敏锐的直觉逃回了山东。她也预感到简历的问题可能会在将来导致自己被捕,所以她在煞费苦心修改简历的同时,为自己找了可靠的证人——她的表妹,后者的丈夫是解放军团级干部。

              劳有花这样一搞,无形中把自己的客观政治表现要求提高了一截;否则,如果她的政治表现如果和表妹、表妹夫的身份反差太大,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再加上她是当时难得的知识分子,在一些平日的活动上不得不表现得积极一些。此外,还要加上她自己心虚的缘故。所有这些,导致她平时不想“积极表现”都很困难。这样的话,几年下来,组织上考虑她的入党问题,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换句话说,我觉得入党的最初源动力,可能不是劳有花本人多么积极入党,更有可能是被当时政治形势所迫下的一种半推半就。

              第二,劳有花的被捕

              在战略上,劳有花的被捕具有一定的必然性。牵涉进刺杀陈毅这样的大案中,遇到做事情认真到家的tg这样的对手,劳有花的唯一的出路就是自首。

              • 家园 看帖不认真,回去从头看。

                新人,可以理解。

                劳有花在上海的最后一个隐藏点是:卢家湾一家私人诊所。而毛局长掌握的是最早的地址:留德医生的诊所——TG就是从这里追到工厂断线的。

                卢家湾的这个地址她和她的顶头上司知道,但劳有花不知道台湾的毛局长不知道。密信是顶头上司转的,所以她能够收到,但派杀手显然是要直接联系劳有花,就给了“留德医生的诊所”的地址,这样她躲过了最初的追捕。她认为:留德医生的诊所——工厂是安全的,但却是已经暴露的,阴差阳错,多活了8年,值了。

                另:其实漏网的还有劳有花的顶头上司,只是Ta应该没有参加这次暗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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