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利比亚猜想 -- 曾自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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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利比亚猜想

    昨天占优势的卡上校同意了非盟的和平计划,而今天不占优势的反对派拒绝了非盟的和平计划。

    我在曾自洲:欧盟已经利用利比亚整出了一个欧盟自己的独立的维和部队了。里讲过:

    现在利比亚的局势有点像当年的南北战争。不要看现在老卡很威风,但是他没有后援,打一点少一点,消耗不起;而利比亚的反对派现在看是一片散沙,但是后援源源不断,消耗得起。

    而利比亚双方的表现与此非常吻合。

    从总体表现来看,反对派就像是一盘散沙,但并不是处处都是如此。在CCAV的报道中,反对派在米苏拉塔安排了很多狙击手,这种战术与基地组织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战术很相似。而狙击手作为精英化的兵种,一定是经过精心训练的,并不是电视里出镜最多的那种皮卡小分队的水准。同时米苏拉塔的地理位置说明反对派中战略高手还是有几个的。由于卡上校的部队的训练水平低,所以反对派可以利用手里的精兵,在卡上校掌握的西部钉了一个坚固的钉子。从战略思路上很像是当年的仁川登陆,只不过反对派手里真正能打仗的部队太少,达不到仁川登陆的效果,但是还是很好的牵制了卡上校。

    从反对派的表现看,有精兵,无部队,有战略,善狙击,这种表现,不是基地为主,也是以基地为主要力量。所以美国迟迟不肯给反对派武器。不过武器不是问题,基地组织并不缺钱,基地组织缺的是使用武器的人。结合到也门事变里也门将军的表现,现在埃及的继续深化,以及突尼斯本阿里的兄弟的新闻,可以基本肯定这次中东动乱是伊斯兰极端势力对伊斯兰传统官僚的发难。

    现在是老卡在西,反对派在东。而反对派背靠埃及,这是反对派的大后方,反对派没有后顾之忧。而老卡背靠突尼斯。但是突尼斯刚政变过,而突尼斯的政变也是有很多极端伊斯兰的势力因素的,所以突尼斯并不是老卡的后方。所以老卡最害怕的肯定是到关键时刻从突尼斯杀出一支神秘部队,那时候老卡的一字长蛇阵就要彻底的被一截为三了。

    现在看来老卡是耗不起的,急于结束战争,而反对派的底气很足,耗得起。

    至于法国人,真的是火中取栗,不知死活。当然不排除法国把战争长期化,来消耗伊斯兰极端势力的实力。但是法国能不能陪得起也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对于中国来说,现在就是打酱油,最好的结果就是几个老虎都精疲力竭了,tg出来拣点洋落。

    • 家园 水越来截止深了.

      http://www.letv.com/ptv/pplay/40795/7.html

    • 家园 埃及官媒称穆巴拉克若被认定有罪或被判处死刑----曹爽!

      http://news.stnn.cc/guoji/201104/t20110416_1539910.html

      埃及官媒称穆巴拉克若被认定有罪或被判处死刑星岛环球网 www.stnn.cc 2011-04-16 [ 打印 ] [ 大 中 小 ] [ 关闭 ]   星岛环球网消息:据法新社4月15日报道,埃及官方媒体4月15日称,如果被认定对游行者犯有使用暴力的罪名,已被拘留等待接受调查的埃及前总统穆巴拉克,或面临死刑判决。

        埃及官方媒体《金字塔报》援引开罗上诉法院院长Zakaria Shalash的话说,对穆巴拉克的审判或将持续至少1年,这位82岁高龄的前总统或面临死刑的处罚。

        穆巴拉克政府的被捕前内政部长Habib al-Adly作证称,他是受到穆巴拉克的命令才去“用暴力控制抗议者”的。

        Shalash称:“如果被证明有罪,他(穆巴拉克)将受到与执行其命令者一样的惩罚。如果对抗议者的杀害被证明是有预谋的,穆巴拉克可能被处死。”

        据报道,穆巴拉克的两个儿子,阿拉亚(Alaa)与贾马尔(Gamal),本周因为被怀疑与杀害示威者和腐败丑闻有关,将被拘留15天。埃及一个反腐陪审团下周将开始对她们的贪污指控进行调查。

      • 家园 伊斯兰极端组织借埃及军政府的刀

        也就是美国的刀来杀人,简直是太爽了。

        奥巴马就是一个老太爷赐给美国的最佳的总统,就算是一个白痴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能把这事儿办得再差了,或者他就是一个最佳的替罪羊,或者他是一个伊斯兰打入美帝的深海?其实他叫侯赛因?

        说句真心话,再怎么说,也应该让老穆和他的家人离开埃及,这是最起码的。

    • 家园 铁老大很同意,送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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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数变化,作者,声望:1;铢钱:16。你,乐善:1;铢钱:-1。本帖花:1

    • 家园 谢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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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数变化,作者,声望:1;铢钱:0。你,乐善:1;铢钱:3。本帖花:1

    • 家园 利反政府军财政拮据 怕民众背离(穷人造反为生存,有钱的

      为拿更多的钱)

      利比亚人没生存问题,就想多捞点.

      http://chn.chosun.com/site/data/html_dir/2011/04/15/20110415000016.html

      利反政府军财政拮据 怕民众背离

      朝鲜日报记者 金载坤 (2011.04.15 11:48 /更正 2011.04.15 12:45)

      有预测称,随着利比亚内战陷入僵局,现在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武器”,而是“金钱”。英国等西方主要国家和联合国、北约、非洲联盟(AU)等机构的有关人士聚集在卡塔尔首都多哈,讨论了利比亚事态的解决方法。半岛电视台报道说:“各方讨论了让利比亚反政府军代表机构——国家委员会使用利比亚政府海外冻结资产的方案。英国和卡塔尔认为,反政府军的燃眉之急不是武器,而是资金不足。”

      实际上,以班加西为根据地的东部反政府军已经面临严重的资金不足问题。因为该地工作岗位大都与政府有关,而首都的黎波里已停止向这里发放月薪。就目前而言,出口石油是唯一的希望,但这也并非易事。这里的原油日产量只有13万桶,除了自身需要的10万桶以外所剩无几。

      另外,反政府军占领地区出产的原油大都通过管道流向拉斯拉努夫港口,而该地目前由卡扎菲军队控制。

      首都的黎波里等卡扎菲控制的西部地区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石油按照配给制分配,个人可以从银行提取的现金每月限制为400美元。由于进口商品不足,食用油价格涨至内战发生前的4倍,物价飙升。

      上世纪90年代,卡扎菲曾遭受过美国和联合国实施10多年的经济制裁。专家指出,他可能会利用当时的经验逐渐适应此次经济制裁。因为,卡扎菲具有强大的经济实力。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推算,利比亚政府拥有的黄金价值600亿美元。利比亚的一位前任高层官员接受英国广播公司(BBC)采访时透露,利比亚政府持有的现金达数百亿美元。卡扎菲方面利用这笔资金将公共机构的薪水提高50%,并让本国国民填补因外国人离开而空出的工作岗位等,逐步稳定经济。

      反政府军方面也认识到经济实力处于弱势是极其严重的问题。利比亚国家委员会人道主义援助委员会代表阿赫玛德-本-穆萨表示:“如果让人民饿肚子,他们可能会重新举起支持卡扎菲的绿色旗帜。”

    • 家园 利比亚青年的反叛之路(起哄架秧子的居多)

      http://www.sbanzu.com/topicdisplay.asp?TopicID=3618948&BoardID=21

      文_Robert F. Worth 编译_凌奥幸

      2月8日夜间,一辆汽车疾驰在的黎波里郊区的公路上,38岁的律师卡里迪·赛赫无奈地坐在车后。作为一名积极的政治活动人士,赛赫隶属于利比亚一个政治活动小组,该小组曾多次公开呼吁当局进行宪法改革。不过就在这天,赛赫和其他两名同伴被警察强行塞入一辆汽车,并被告知即将去见“一位高层领导”。

      半小时之后,汽车在一扇门前停下,上面挂着用阿拉伯语书写的门牌—“阿布·西特马术俱乐部”,门前有持枪警卫站岗,周围还布满铁丝网。

      这是一座有着贝都因部落风格的帐篷,熊熊篝火在一旁燃烧着。三人走进帐篷,被要求坐在一处光线偏暗的桌前,侍者为他们端来三杯新鲜的骆驼奶。随后,卡扎菲走了进来。他身穿棕色的贝都因长袍,头戴裘皮帽,两名顶级护卫陪在身旁。在和三位律师握了握手后,卡扎菲随后在桌前坐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只有卡扎菲一人在夸夸其谈,其间还不忘警告三名律师,不要鼓励民众进行类似埃及的抗议活动。“关掉你的Facebook主页,我们会满足你们的要求。”卡扎菲说。

      有意思的是,在这两个小时里,赛赫的恐惧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意料之外的安全感。卡扎菲说起话来语音单调,看上去似有绝望感,甚至还向三名律师保证会进行变革。但这些都不是赛赫感觉变化的主要原因,事实上,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个人与其说是一名叱咤风云的国家领导人,不如说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

      “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以为他是一个机器人,永远不会死去。但是在当时的我看来,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赛赫说。

      一名犬儒平民的反击

      3月初,我在班加西法院见到了赛赫。此时已是风云突变,这座利比亚东部最大的城市,已经脱离了卡扎菲政府的控制。而身材瘦长的赛赫也早已是反对派临时领导机构—“利比亚全国委员会”的一员。在和我聊天的时间里,阿拉伯卫星电视台还等在屋外,准备给他做专访。

      法院大楼成了反对派临时政权的所在地,大楼内原本用来审讯的屋子,现在成了特别委员会的会议室,走廊里走动着头戴红色贝雷帽的年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散发着热情的光芒。这座曾经的班加西法院大楼,原来是恐惧和压迫的化身,而现在则是“自由利比亚的中心”。

      赛赫可以算是利比亚浪潮的亲历者。

      2月15日晚,赛赫和一群同僚聚集在班加西警察总部门口,要求当局释放一名律师。随后,更多的人加入了赛赫及其同僚的队伍,抗议活动很快发展成上百人的示威。2月17日是利比亚全国的“愤怒日”,没有武器的年轻人们奋力爬上推土机,试图驾驶着它们,以必死的信念撞开白绿相间的厚墙,而墙后就是卡扎菲在班加西城内最后的势力据点卡提巴—这里是利比亚安全部队的主要总部。死亡人数不断上升,而起初由政治活动人士为核心的抗议人群,最终扩展成班加西80万民众的集体示威。

      马哈迪·吉乌就是这80万人中的一员,他的房子离卡提巴只有600英尺远,曾亲眼看见一名年轻人在家门口被政府军射杀。之前,吉乌多少有些犬儒主义,从来不会主动参与政治事件。他身处社会的中产阶层,是阿拉伯海湾石油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吉乌喜欢上网,心思细腻,和妻女一起看电视时,动情之处还会哭出声来。有时听见宗教极端人士在清真寺里大声呵斥,他也会轻轻走开。

      可就是这样一个温和之人,在亲历了班加西事件之后,也终于爆发了。吉乌的女儿吉呼尔告诉我:“他不停说着‘圣战’这个词:到了我们走出去进行战斗的时刻了。”瘦削漂亮的吉呼尔坐在自家客厅起居室的沙发上,旁边的桌子上则摆着父亲吉乌的遗照,邻居家婴儿的啼哭声穿透墙壁,响彻在这个悲伤的家庭中。

      吉呼尔说,在吉乌之前,家里从来没有人加入过示威游行。不过就在2月20日早晨,在邻居的帮助下,吉乌往自己的车上装了一些燃气罐,他可能还使用了当地人用来捕鱼的炸药。这些奇怪的行为自然招来了大家的询问,但是吉乌并未作过多解释,只是说燃气罐可能有泄漏,他要拿去修理。

      下午1点半,吉乌驾车抵达卡提巴大门前。这一大块区域已经成为恐怖的屠杀区,没人敢完全暴露在这里,因为卡提巴内的狙击手随时会向示威者射来致命的子弹。

      吉乌驾车来到卡提巴门前,随即紧踩油门撞向大门。汽车的强烈爆炸将卡提巴的墙上炸出了一个大洞,造成多名守卫的死伤。吉乌的行动为反抗者总攻卡提巴创造了极好条件。几小时后,卡提巴被反抗者占领。

      汽车爆炸之后的残骸至今仍然遗留在卡提巴门前,很多崇拜者将自己的敬仰之情喷在残骸之上,上面写有“英雄马哈迪”、“马哈迪解放了卡提巴”等字样。

      几代人的长久怨恨

      当几天前我刚刚抵达班加西的时候,这个城市仍然沉浸在巨大的胜利喜悦之中。人群聚集在法院大楼前,高呼“反对卡扎菲”的口号,过路的汽车则会鸣笛以示庆祝。

      下了数天的雨仍在继续,反对派把这场不间断的雨称为“来自上天的赞赏”。路上崎岖之处蓄着雨水,映射出头顶的夜空。

      在卡提巴,聚集着很多年轻的男孩,他们正出神地望着眼前的这堆废墟。有人告诉我,他们是来寻找几年前莫名失踪的亲人。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紧抓着我的手臂,喊道:“以前,来到这个地方就意味着死亡。而现在,它是我们的了。”

      在抵达班加西的第二天,我与28岁的奥萨马·马克侯祖姆见了面。他是一名失业的会计师,曾被关押在卡扎菲的监狱中。这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鄙夷政府的腐败行为,也参加了2月15日的那次示威。“原来,利比亚人害怕说出卡扎菲的名字,感谢上帝,现在轮到我们反抗的时候了,这是件好事。”马克侯祖姆说。

      马克侯祖姆曾被关在班加西以西的一个监狱内,而且一关就是五年。在他的带领下,我来到当年关押他的小房间。“刚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便把我的皮带和鞋子收走。”这个房间黑暗狭小,靠近天花板的地方开着一扇窗户。下雨时,雨水顺着窗口飘进屋内,把他和身上的棉被都打得透湿。

      在这里,囚犯每天只可上一次厕所。在被关押了五年之后,监狱才终于认定马克侯祖姆是清白的,并在没有任何道歉的情况下释放了他。“这段经历深深影响了我,我再也不相信这个政府。”马克侯祖姆是幸运的,顺利逃离了监狱,但是他的叔叔就没那么好运了,后者在一次例行的政府大扫荡中被逮捕,随后被关进阿布·萨林姆监狱,5年前,与另外1000多人一起被杀死。

      长久以来,班加西都是反抗卡扎菲势力的大本营。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很多起针对卡扎菲的暗杀行动都起源于班加西,而卡扎菲也将这些暗杀者逮捕之后,施以绞刑并公布于众。利比亚东部向来以肥厚的土地以及石油资源闻名,但是班加西却极少得到来自卡扎菲政府的资助,所以班加西的失业率甚为惊人。

      和很多班加西的家庭一样,马克侯祖姆家好几代人都忌恨卡扎菲。他的祖父曾是一名富足的商人,但是所有财富都毁于卡扎菲的经济政策。“1984年的一天,我的祖父有一批货物刚刚抵达班加西港,就被革命委员会拿去充公。祖父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当天便气绝身亡。”马克侯祖姆说。

      卡扎菲并非生来如此。1969年,他领导“自由军官组织”发动“不流血政变”,推翻了伊德里斯王朝。那时的卡扎菲及其同伴们,将自己视作阿拉伯民族主义领袖加麦尔·阿卜杜勒·纳赛尔的青年追随者,口中谈论的都是社会公正、阿拉伯精神,以及利用石油资源大力发展利比亚之言,很多利比亚人起初也是这位卡扎菲的支持者。但执政后不久,因为不满于国家变化的进程,卡扎菲性格中暴力的一面渐渐显露。

      卡扎菲曾寄希望于自己的《绿皮书》,希望能够帮助建立一个平等的利比亚社会。但实际上,这个国家的所有特权最后全部转移到了革命委员会的高级成员手中,后者成为了利比亚真正的统治阶级。

      在利比亚,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所谓“革命委员会”的成员。在开车途经班加西市中心时,我看见一座被烧毁的建筑物,便问身边的马克侯祖姆这是否又是一间警察局,他则回答称这是“胡达的家”。根据马克侯祖姆的解释,胡达·本·阿莫尔是卡扎菲手下最令人畏惧的军官之一,曾于1984年吊死过多名被控企图暗杀卡扎菲的人士。此人早已在2月份逃出班加西,据悉现在正安身于的黎波里卡扎菲身旁。

      “我们常常问自己,这个曾经的国家领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马克侯祖姆说,“只要听过他讲话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在我看来,他要么是个疯子,要么就是吃了太多的毒品。他能够在电视上说上75分钟的话,中间一点都不停歇,常常扯着嗓子大喊。他的讲话几乎涉及所有方面,但是没有一句说得在理。”

      “两面派”的生存之道

      在马克侯祖姆家中,我见到了一位名叫阿兰姆·法勒的年轻人。他曾是一名研究生,同时还是大学的院长助理。此外,他还有一个秘密的身份:卡扎菲革命委员成员。

      “有些人希望我能够逃走或者离开这个国家。但是我既没杀过人,也没偷过别人的东西,更别说暗中监视人民了。”根据法勒的说法,革命委员会共有四个层次,最上面的是革命卫队,由亲近卡扎菲的武装组成,而他所在的则是最低层。

      在同我的对话中,法勒一面谴责卡扎菲的生活,同时也对反对派进行了批评,认为他们缺乏统一或管理国家的能力。但法勒承认自己同情反对派,也曾参加过2月15日的集会游行。但法勒身边的朋友却告诉我说,游行时他其实是站在警察那一方的。

      在卡扎菲势力沦陷之后,法勒尽量言行低调,并将自己的车牌卸下,同时很少在白天出行。自叛乱开始以来,已经有好几位革命委员会的成员被谋杀。而法勒所在的委员会领导,早已在叛乱开始之时就逃到了的黎波里。但马克侯祖姆一家愿意保护法勒,因为后者之前曾帮助过他们。

      很显然,法勒是个极会生存的人,而这个定义对于所有利比亚人来说同样适用。一些现在大声疾呼打倒卡扎菲的反对派人士,曾经也为了生存做过监视他人的事情,只不过鲜有人能像法勒那样,与卡扎菲政权走得那么接近。

      法勒说,2001年,在一次大学演讲时,自己被卡扎菲看重,随即被邀请加入革命委员会。他曾被卡扎菲的思想打动,但是随着时间推移,看法改变了。“卡扎菲常常把‘人民的意志’挂在嘴边,但是如果你真正接近他,就会发现这些词不过是用来装点门面、夸夸其谈的。他只想用这些所谓进步的词语来建立个人声誉。和这些词语有关的实事,他一件都没做。”

      很难说法勒的革命理念是否出于真心,但是加入革命委员会,确实为其带来了实际的好处,他因此拥有了自己的公寓和汽车。法勒的一些导师向我描述说,他是一个双面人,“只不过是想要权力而已”。

      最后一次见法勒时,他好像对卡扎菲的势力更加充满信心。对于反对派,法勒言语轻视,认为他们对于整个国家的治理没有任何计划;面对国家的分裂,反对派们根本推举不出一个富有魅力的领导人来力挽狂澜。在法勒看来,这个国家仍旧由贝都因人的理念支配,即部落、家庭、宗教信仰,以及强有力领导的重要性。而这些,卡扎菲都懂。

      “看看现在的局势,卡扎菲不可能下台,他仍旧控制着利比亚西部。在的黎波里,孩子们仍在上学。再瞧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紧闭大门,经济破败不堪。这样的情景,我们能维持多长时间?”法勒说这些话时,坐在他身旁的马克侯祖姆奋力抗议,他认为,利比亚人民已经受够了卡扎菲的统治,应该找寻一条自我管理的道路。

      法勒听闻,随即轻蔑一笑,并对我说:“6个月之后再来看看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对的。”

      本文作者Robert F. Worth是《纽约时报杂志》的特约撰稿人。

      (南都周刊

    • 家园 利比亚的事情,只说明了老殖民者抓住机会就原形毕露

      没有了新殖民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的阴影,老殖民主义者马上会脱去自己那层“后工业化社会背景下反对暴力,热爱和平”的面纱。

      新殖民主义至少还要人权和民主化论证一番,社会帝国主义也有自己的的国际专政、大国特殊责任、社会主义国家主权有限这一套理论(尽管不完善,尽管这套东西主要被用在了自己的小兄弟身上)。

      而老殖民主义者则干脆就是:你不许流亡,我要你下台,我就是要干掉你。当年他们对付美洲土著、印度土邦、非洲部落是什么嘴脸,现在依然是什么嘴脸。

      又是一轮站队的时候到了,卡扎菲的事情生动的向欲站队而求索的国家说明了一件事:现在,希望靠游走在不同阵营获益的可能不大了。

      通宝推:巫师唐望,
    • 家园 五大流氓对国际政治如何玩的,体会得还是不够深刻。
    • 家园 其实中国没那么自得,占领非洲的计划给打乱了,能调整成啥样

      还真不好说。

      全靠文的不用武的,下苦力陪笑脸,谁也不得罪的就想去把白狗子的老地盘给端了,太不现实。

      人家小手指一勾,挑个乱子,咱所有的人就都滚蛋了。

      看这几天,就法国这么个怂货,玩缠头和老黑,也跟耍猴一样。

      老共下一步会不会放开手脚,拭目以待。

      还是得靠主席发动一方斗另一派的招数好使。。。。。

    • 家园 tg在享受花旗武力维持的世界秩序

      现在还很享受,不会主动去破局,整个贸易体系,tg都已经是主要受益者了,而这个体系的维护,花旗却要继续费心费力,花旗得来的保护费却已经不能维持体系的正常运转,反而不断在透支赤字,更无法保证和tg玩一场新的军事竞赛,从而保持军事武力上的代差。

      像花旗这样的猛男,最不惧的就是掀桌子硬干的主,可tg偏偏就是善于挖墙脚,善于搞统一战线,玩拉长线钓大鱼的主。花旗本来以退为进,东边一霓虹,西边拉上欧盟,北边割让利益给北极熊,从而逼迫tg货币大幅升值,年初巴黎峰会一个19:1初步将tg货币立为国际贸易失衡的靶子,但好景不长,霓虹先倒,欧盟观望之心更浓,北极熊这个最叵测的主也开始磨牙,花旗国心里更是要退了。接下来就看,这个北非中东局势能否重新企稳,从而令油价下行,破了花旗用中东核心稳北非乱的局面造成油价上涨引起通胀的策略,这大局就基本定了。

      中东主要产油国沙特的态度,也是希望稳定的;但伊朗却老是在敲边鼓,时不时就输出一下,这沙特心里烦,眼巴巴望着花旗国,花旗国这下大不如前,说沙特你娃娃再给些军费,我一定给你镇住,沙特口头应承着,那边却跑到tg那去签协议了,你tg也别给我闲着,给伊朗吹吹风,别有事没事就闹。花旗国这下就会急了,连沙特都起二心,这就不好玩了。tg心里也当然还希望局势是稳定的(中东破局那是被逼下才会采取的策略),也还希望花旗能维持,但花旗力有不逮想拉tg玩g2,但开出价明显让tg瞧不上,tg不要虚的要实的,你花旗给tg货币抬轿让路,tg才会拉你花旗手,所以谈不拢。急的是花旗,拖的是tg,花旗想攻势逼迫tg城下阿蒙,但结果花旗却先损兵折将。

      • 家园 利比亚还有一个关键

        就是伊斯兰极端组织文斗武斗两相宜。武斗失败了可以文斗。

        因为阿拉伯的哪个领导也无法解决阿拉伯世界的高失业率问题,极端组织只要抓住这些问题不放,基本上可以不死不休的。

        这也是反对派的拒绝和平路线图的底气的来源。俺不认为反对派会把希望寄托在法,意身上。

        • 家园 没戏,这些家伙无非三步旗:1签些长期合同,先捞些现钱至于

          能不能保证,那就要多年以后再说了,站的住最好,站不住爱谁谁.

          2

          把卡原来兴建的大量基建工程停下,把工程用款给大家分分.

          3

          把前朝勋贵的家抄一抄,划拉点.

          当然了合同后面拿点回扣,原基建资金合算时财目上作作手脚,西方冷结时,私款和一些公款可能比较模糊,也是个空子.

          不太过份的话能多混一阵,吃相太难看的话,再蹦出几个新反对派,轰他们下台.

          没实际经济基础的国家的民主政变,基本上都是这个路数,特别是有多个武力拥有方,但各方又都没有绝对武力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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