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敝帚自珍)

主题:【整理】俺码的书《水煮金瓶梅》已经准备跟纵横中文签约买断 -- 宝贝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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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第四章 甚好肾好

              武松走后,西门庆没有了顾忌,几乎天天约了潘金莲作乐,起初还是还遮遮掩掩,后来就发展到成双结对的出入公众场合。武大郎失去了仰仗,虽然有所耳闻,却也奈何不得。

              话说这一天武大郎收了摊子回家,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恰逢许多漂亮妹妹在发传单。前一阵,大宋境内风行壮阳药,一篇篇的小广告写的比18+小说还火爆,对此,武大郎一向是极为乐于阅读兼收集的,于是凑过去,索要了几份。不想那些个广告却是增高药的,研发人是出身清河县医学世家,人称太医的蒋竹山。

              武大郎对自己的身高本来已经是不抱幻想了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同胞弟弟武松的身材,又觉得不是那么甘心,此时他看那广告上写明促销期间6折酬宾,算将下来也花费不了许多,于是进的店内,买了一个疗程的药。

              武大郎回到家中,打开药盒,但见那说明书上林林总总的写了不少注意事项,对此武大郎甚为不屑,心道那不过是厂家故弄玄虚。什么要在鸡鸣之前服药,什么禁止行房,都是扯谈。不屑归不屑,看在花出去的银子的份上,武大郎最终还是认真的按照说明服药。

              转眼之间半个月就过去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真的有效,武大郎这些天来觉得自己四肢百骸极为的舒展,似乎真有一种二次发育的迹象。于是他一改往日的自卑与猥琐,对潘金莲的态度也日渐强硬起来。潘金莲此时沉浸在奸情之中,对武大郎的反常根本就没有什么察觉。

              却说这天,西门集团在君悦酒店召开新产品发布酒会,为一款即将上市的壮阳型功能性药酒作宣传。这款药酒其实已经被研发出来很久,一直是限量生产,用来孝敬政坛权贵的。经过公仆们的实践验证,该产品效果奇,于是西门庆决定将产品推想市场,造福淫民。

              当初在给产品命名的时候还是颇费了点周折的,后来资讯了公司的新聘用的市场研发顾问王婆,才定下了”甚好” 这个名字。 甚好者,肾好也。应伯爵还想出来条广告词: 喝西门甚好,她好俺也好。

              结果被王婆无情的批判了,王婆的评价是: 太庸俗,这样的广告会把产品定位成给那些草地上5次的民工准备的,你想,那群家伙都有草地5次的实力了,谁还需要壮阳啊?

              后来还是王婆亲自主理,广告词定稿为:如果你不知道俺喝了多少杯,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美。

              当天的新闻发布会端的士隆重之至,单是新闻机构就去了十几家。一些个出身清河,活跃于娱乐圈的明星也被请来作为嘉宾。过去饱受甚好滋润的公仆们自然也不能缺席,一时间君悦酒店政要云集。

              再说那武大郎,这天一早推了车子去出摊,不成想当天的生意十分不好,眼见日上三杆,也没卖掉几份热狗。后来听行人谈论,原来是西门集团庆祝新产品上市,在君悦酒店开发布会,还会在酒店门口发放免费的试用品,于是人气都聚集到那里去了。武大郎听得真切,顿时怒从心起,心想那西门庆实在是嚣张,背地里勾引了自己的老婆不说,现在又害的自己没有生意作,真是欺人太甚。于是他忿忿的收了摊子,气冲冲的赶奔酒店,要寻那西门庆的晦气去。

              武大郎到得会场,也不通报,径直走了进去,负责登记的迎宾被他的气质所摄,不敢阻拦,任凭他去了。进入大厅,武大郎放眼看去,但见西门庆正挽了潘金莲周旋于来宾之间,不由得怒气更盛,他几个几个箭步窜将过去,揪住潘金莲的手就往外扯。西门庆认出捣乱之人是武大郎,也是大怒,但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好笑道: 俺当是谁,原来是武掌柜,不要这个样子,你看你,怎么比刀郎还冲动呢,有话好好说,来先喝一杯。言罢从身边的的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甚好递给武大郎。

              武大郎一路赶来,却也当真觉得有些口渴,接过酒一饮而下。却不想那酒下肚,起初时还没有什么反应,过了片刻,胸口忽然痛如刀绞。但见他用手一指西门庆,一口鲜血吐将出来,然后躺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死了。

              会场内顿时乱成一团,好在公安机关的不少骨干也是当天的嘉宾,关键时刻他们显示出极强的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现场被很好的保存下来。后来由法医化验,证实武大郎的死因是因为他连日所服的增高药与当天喝下的甚好发生了意外的药理反应,导致心脏负荷过重而死。西门庆被排除了谋杀的嫌疑,但被法院判定赔付武大郎的 丧葬费用。于是一场风波逐渐被平息下来。

              不想数月之后,武松从京都回来,发生了血溅狮子楼,发配孟州,逼反梁山等一系列的故事,从而成为后世一位陈姓名士所执导的舞台剧 ”一杯春酒引发的血案” 的原型。其间细节,因为过于血腥,本堂主就不作过多描写了。

              武松被剥夺了政治权利,发配孟州。西门庆再无顾忌,索性娶了潘金莲过门。这西门庆家里,除去正室月娘,还有3房小老婆,于是潘金莲排行第五,被下人们称作五娘。西门庆还把月娘身边的一个叫做春梅的丫鬟指派给潘金莲使唤。(卡卡,本书的第二位女主角非华丽的出场了。)

              再说那潘金莲初入西门大院,对月娘百般奉承,很快赢得了主妇的欢心。西门庆把潘金莲安置在花园内一处独立的房子内,连续数日不分昼夜的饮酒作乐,起初还是激情饱满,后来就不免觉得有些索然了。于是撇下潘金莲,独自花差去了。

              • 家园 第五章 沟股定理

                却说这天西门庆约了一干酒肉朋友在钱柜吃花酒,应伯爵那家伙给众人引见了一位新人,那人是新近搬到清河县的,刚在西门庆家的旁边置办了一处产业。此人姓花,名子虚,在家中排行的二,人称花二哥。其伯父是大宋中央办公室的正科级办事员,在任时也颇聚敛了些财产,自己又无子嗣,于是去世时留给花子虚一大笔遗产。这花子虚跟西门庆却是一路人,都是整日里揣了银子四下挥霍的主儿,两人乍一见面,才聊得几句,就顿感投机。

                两人聊来聊去就聊到了美眉们的身材上面。西门庆问花子虚道:不知以花兄之见,女子身上哪一部位是评价她们的身材关键?

                花子虚道: 所谓身材,是一个综合性的指标。但是如果非要选一处最重要的部位,俺以为,应该是胸部。本朝名士陈独秀曾作赋曰:乳 者,奶也。妇人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发与豆蔻,成于二八。白昼伏蜇,夜展光华。曰咪咪,曰波波,曰双峰,曰花房。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 乡。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高颠颠,肉颤颤,粉嫩嫩,水灵 灵。夺男人魂魄,发女子sao情。俯我憔悴首,探你双yu峰,一如船入港,犹如老还乡。除却一身寒风冷雨,投入万丈温暖海洋。深含,浅荡,沉醉,飞翔。(堂主 注:此《乳赋》经考证,确实是TG的第一任总书记陈独秀所作,卡卡,果然够强大。嗯,本文纯属水煮,请忽略时差。)

                西门庆道: 遥想陈老当年,号称风流无双,以他之大才,独赋一篇赞乳,确实说明见胸部地位之殊胜。不过仅以此就断言胸部是最重要的部位,论据似乎有点淡薄。

                花子虚道:那以西门兄之见如何呢?

                西门庆微露得色道: 俺自幼熟读”品花宝鉴”, 记得其上之勾股定理曰:勾三,股四, 弦弧五。这里面的勾乃是通假字,同沟,即乳沟;股是指大腿,弦弧所指就是腰部了。这个定理是说:一个女子如果有十二分的身材,那么胸部要占三分,腿部占四分,腰部呢,是最重要的,要占五分之多。

                西门庆品了口茶又道: 前朝的流氓诗人白居易,就是那个用公款养了100多个姬妾的腐败分子,他就极为推崇腰部,据说他家中有两位名姬一个叫樊素,一个叫小蛮。其中樊素善歌,小蛮善舞,于是这家伙作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花子虚闻言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我兄弟可谓相见恨晚,不如明日在下作个东,请你到寒舍小酌几杯如何?

                旁边的应伯爵等人听得有饭局,自然高兴,纷纷表示赞成。于是众人相约第二天去花子虚家作乐。

                却说西门庆回得家中,到月娘房中睡下。第二天一早跟月娘商量道: 隔壁的花子虚花二哥约了俺今天晚上去他家中吃酒,初次登门,礼物是一定要备置一些的。

                月娘道:这个叫花子虚我也是知道的,他家娘子名叫李瓶儿,当年在京都也算得是一位人物的。

                西门庆道:她如何了得,月娘快说与俺听听。

                月娘道: 李瓶儿乃是大宋皇家艺术学院的高才生,还没毕业就被当时大宋证监会副主任梁中书包养了。此后她一直活跃于京城的社教圈,后来因为本朝跟辽国的关系紧 张,大宋的证券市场急剧震荡,一时间不少股民倾家荡产。其中有一个叫李逵的散户赔光了家产,一时气愤,迁怒于梁副主任,叫嚣说是管理层控制不利导致的股价 狂谢。后来这家伙居然潜入梁中书家里,用板斧劈死了梁副主任。这件事情之后,李瓶儿离开了京城,后来由花子虚的伯父做主嫁给了花子虚。

                西门庆闻言笑道:如此说来花家嫂子必定是位美人,俺需要单独备上一份厚礼给她。

                说完不理会月娘的笑骂,提了钱袋shopping 去了。

                却说当晚西门庆带了两个随从,骑了上个月在京都奢侈品展销会上高价竞拍的大宛马,径直取道花子虚家。话说西门家跟花家只是一墙之隔,步行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怎奈西门庆前些日子看了出番外艺人演出的舞台剧”阿凡达”,深感坐骑拉风与否在泡妞中的决定性作用,于是打那以后,但凡出门,无论远近,必骑马招摇。

                到得花家门外,但见花子虚早已候在台阶之上,身边俏生生立了位美人,但见那美人身穿件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镶边裙,裙边露一对红鸳凤嘴尖尖俏俏小脚。望头上看去,端的是琼鼻樱口,眉眼如画。饶是西门庆久历花丛,也不由得一时间看得呆了。

                花子虚在一旁看得真切,淡然一笑道:庆哥恕罪,小弟不曾远迎,快快请进。言罢又给西门庆正式引见,那美人果然是李瓶儿。

                西门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叫随从献上礼盒。又忙不跌的从怀中取出张金卡,对美人道:俺这里有一张拾色堂的贵宾卡,闻言那里的胭脂水粉勉强还是要得,初次见面,权当一点心意,万望弟妹不要推却。

                李瓶儿用眼神征得了花子虚的同意之后,双手接了金卡,又道了个万福。这才唤过丫环,望后堂去了。

                不一时应伯爵等人也相继赶到,于是开席。单说那西门庆七魂六魄早就被李瓶儿勾去,整晚都浑浑噩噩,席间神情恍惚,犹如磕药一般,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回到家中,独自在书房枯坐到天明,只把一家妻妾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怪货中了什么邪。

                单表花子虚送走了西门庆一行人,打发了下人们,只身到得后堂,转过一处假山后,在一座小楼前停下,未及敲门,已有丫环把门打开,待花子虚进去后,丫环将门反锁,然后将身形隐入暗处,月色下但见她手中寒光一闪,分明是一具精钢打造的机弩。

                房间内,两个声音纠结着。

                “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看中他,那厮分明只是个酒色之徒,格斗域的能力勉强才到3阶”

                “大人的智慧岂是你我可以揣测的?上次大人要俺们佯装掌握了梁中书的证据,果然就引得他们出手。”

                “我不是怀疑大人,只是受不得那厮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此间事情一了,我必亲手挖了他的双眼。”

                “出任务之前,父亲亲自卜算,说你的终身……”

                “住口!”

                “你也不小了,俺看那厮骨骼清奇,资质尚佳,虽说被酒色销蚀掉些元气,不过以我花家独们心法,采补筑基,日后也未尝不可参得圆满。”

                “……”

                “清风寨之事,大人让你何时动身”

                “七日之后”

                再说西门庆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胡乱的吃过些早饭,正要去公司巡视。却见一个手下跌跌撞撞的跑将进来,通报到:庆哥,京都来人报信,那边出事了。

                • 家园 第六章 安全部

                  西门庆不由得吃了一惊,忙不迭的随了手下去客厅,但见来人是自己未来亲家陈洪手下头号马仔陈促。陈促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客厅中走来走去,一见到西门庆,二话不说,抢步上前,跪地就哭。西门庆百般劝慰之后,那厮才止住哭声,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

                  原来这陈洪膝下有一双,女儿年方双十,四年前嫁给了京师卫戍司令杨万寅的儿子杨小寅为妻。儿子陈敬济今年14,与西门庆的长女定的是指腹为亲的娃娃亲,但等两年后成亲。杨小寅依仗着父亲的权势关系,在京都经营着一个兵器进出口公司,很是赚了些银子。不成想树大招风,上个月,一封匿名信递交到安全部,举报杨小寅的公司涉嫌出售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诸葛连弩给辽国。随即,安全部查封了公司,杨万寅也被停职查办。陈杨两家一时都慌了,公司被查封,银行账号被冻结,想要疏通关系都没有流动资金,万般无奈,只好向西门庆求助。

                  话说西门庆虽然贪财好色,对朋友却是十分的义气,再者说京里有人好办事,确保杨家得这棵大树不倒,对西门集团日后的发展还是大有益处的。救人如救火,西门庆当下叫公司会计准备好5千两银票(堂主注:后世有好事者参照米价换算,宋朝一两银子相当于天朝600-1300人民币,《明史》里也提到七品知县一年的正当俸禄(基本工资)只是45两白银,至于本书,请读者按1:1000换算。) ,挑选了五六个精干的马崽,当天下午就策马扬鞭,取道东京汴凉。临行前又吩咐手下用特快转递运送十箱甚好去东京,心道:常在京师混,有几个不肾亏的?俺一来公关,二来拉东京的老爷们给作个广告。

                  闲言省却,单说西门庆一行人不日来到东京,按了杨家的指引,依次拜访安全部的头脑外加其它部门政要,却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唯一的收获是随后送来得甚好极为抢手,以至于单是东京地区的限量三家特许经销的加盟费就被暴炒到一千两银子,销售提成另算。一时间西门庆只觉得高兴的没入脚处。

                  话说这天西门庆闲来无事,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吃了酒,一步三摇的踱回酒店,却见酒店门口停了台八抬的软轿,蓝色缎面的轿身右下角分明挂了个安全部的牌照。除去轿夫,轿子旁边如标枪般立了个壮汉,看制服正式安全部的军官。西门庆单觉得一头冷水当头泼下,顿时就醒了七八分的酒。那军官也不答话,只是将轿帘拉开,左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西门庆只好硬着头皮坐上轿。

                  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轿子在一处幽静的院落前停下。西门庆被军官引领着进得书房落座,待丫环上了茶水果品,军官就自行退下了。西门庆四下打量书房,感觉唯有简陋二字,唯一引人注目的只有墙上的一副字画,上书: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看字体苍劲有力,似乎是名家手迹,应该值得几十两银子。

                  西门庆正逐一估算这书房内陈设的价值,忽听到背后一声咳嗽,回身看去,却是一位老者,那老者看年纪六十岁左右,面如温玉,未穿制服,看不出是何官职,但一付不怒自威的样子,俨然就是传说中的牛人状。西门庆不敢怠慢,起身深施一礼道:在下清河西门庆,不知道老先生因何传唤?

                  老者道:老夫范纯仁,蒙皇上器重,任当朝常务副总理之职,现今又兼职管理一下安全部。

                  西门庆闻言大惊失色道:范?!劳烦范总理亲自传唤,小人惶恐。敢问这墙上的字画,可是范仲淹范老总理的手迹?

                  正是家父亲笔。

                  范纯仁,现任的大宋安全部部长,这些天西门庆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人至于出现了。虽然早就听传言说范氏父子为官清廉,西门庆原本以为不过是上位者作秀而已,如今,他只是跟老者对视了一瞬,就知道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那是一双完全没有丝毫物欲的眼睛,以至于顷刻的对视,竟然让西门庆有了一种灵魂被净化的感觉。

                  “听说,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托人引见,想见老夫?”

                  “小的久闻大人的威名,这次趁着在东京作生意的机会,想亲眼见识一下大人得威严。”

                  “就这么简单?”

                  “原本小的还是有点私事想劳烦大人的,不过见了大人得面之后,小的想通了,不提也罢。”

                  “是杨小寅的事情吧?”

                  “大人明察!”

                  “其实,杨小寅的事情老夫还是可以通融一下的。”

                  “当真?”

                  “老夫从不续言,不过你要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

                  西门庆从范部长的书房走出来两个时辰之后,杨小寅被宣告无罪释放,公司也被解禁,杨万寅官复原职。没有人追问西门庆是如何做到的,在官场上混的久了,大家都知道一条潜规则,就是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细。西门庆理所当然的成了杨家的大恩人。杨家设宴答谢,随便压惊驱邪自不必提。就是亲家陈洪也是备了厚礼答谢。

                  三天之后西门庆借口公司不能离开太久,跟杨陈两家辞行,临走的时候,杨司令把他请进密室,将一件事物交给他,却是一把火铳。杨司令道: 此物号称‘乾坤破’,乃是由天外陨铁铸造,内藏六管,充以火药铁砂,可连击,二十步之内,可轻取人之性命。俺也是机缘巧合于多年前得来,现在送给庆总,略表谢意。西门庆知晓此物珍贵,百般推脱未果,只好收下。杨司令又掩饰了一下填充火药的技巧,这才将西门庆送出家门。

                  一路无话,西门庆急火火反转回家中,还未坐稳,就听月娘道: 你离开这几天,邻家的花子虚花二哥染上伤寒,翘了。

                  • 家园 第七章 西门吹雪

                    西门庆当晚在月娘房中睡下,一夜温存自不必说。第二天一早起床,西门庆遣了个机灵的马仔去超市买了些香烛纸钱,便出了家门,往花家吊唁去了。一路上思绪万千,盘算着如何勾引李瓶儿。

                    到得花家门外,却见李瓶儿的贴身丫环早候在那里,说少奶奶算定庆总今天会来的,随后将一连惊愕的西门庆请进内室。还未进屋,就听得一阵悠扬的琴声,却是李瓶儿在抚琴。西门庆也是略晓音律之人,听得那琴声中断无一点忧愁之意,不觉心中暗自为花子虚叹息。

                    西门庆在房门处站定,只等李瓶儿一曲奏罢,才抚掌喝彩,赞道:久闻花家嫂子琴技无双,今日得闻,果然不虚。

                    李瓶儿嫣然一笑,道:庆总见笑了。

                    一旁丫环迎春引着西门庆落座,又奉上香茗,然后就退下了。

                    西门庆这才仔细端详起李瓶儿来,心道: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端的士有些道理。不禁心旌摇动起来。

                    那边李瓶儿从琴案后缓缓起身,道: 素闻庆总文思精巧,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西门庆连称不敢。

                    却见李瓶儿朱唇轻启道: 众里寻它千百度。

                    西门庆闻言,条件反射般的接口道: 红杏却在古狗翻墙处。

                    言吧诚惶诚恐的起身正色道: 报告统领,新进人员西门庆向您报到!

                    李瓶儿淡然道 :坐吧。

                    “小的不敢。”

                    “坐!”

                    “……”

                    西门庆坐回椅子,心中暗自叫苦,暗想: 当日俺百般无奈,答应范纯仁那老匹夫,加入了安全部反特小组-惊蜇,不成想,统领居然是李瓶儿,这世界真的是一下子全乱了。

                    “庆总此次从京师回来,范大人可是有什么指示?”

                    “庆总二字万望统领不要再提,俺此次回来,范大人嘱咐,一切听从统领安排!”

                    “奴家正好有点事情要请庆总帮忙。”

                    “但听统领安排。”

                    “今晚去杀个人可好?”

                    “杀谁?”

                    “太医蒋竹山。”

                    “Why?”

                    “据查证,他是棒子国派驻我大宋的特工。”

                    “日! 俺一直纳闷丫上次作空棒子参期货的时候如有神助,原来丫自己就是一棒子! TMD, 害俺损失了几百两银子,统领你到时候一定别拦着俺,俺一定活剥了丫的皮!”

                    蒋竹山的别墅地处郊区,院落占地约有五六千平方米,三米高的院墙由青砖砌就,上面遍布铁棘蓠,院门由铁木制成,包以铜皮,门板上遍布镀金铆钉,看上去很有 乡镇企业家的气质。跟其它公司一样,蒋氏药业同样豢养了一批私人武装,二十几个武装流氓白天在公司值勤,晚上轮流给别墅守夜。

                    碍于身份,李瓶儿不能公然行事,除去西门庆,她只带了4个手下,看着平日里花家府上那几个端茶扫地的丫环仆人换上夜行衣,各持机弩利刃,西门庆莫名其妙的 感到很嗨,他轻抚乾坤破,觉得体内每一根血管都在澎湃。

                    一行六人潜行到别墅附近,正要架软梯翻墙,不料墙角阴影处传来一声问话: 什么人?口令!

                    西门庆胡乱的回答道: 思密达!

                    黑影中那人回应道: 正确,通过。

                    话音刚落,就被欺身而近的迎春一刀割断了喉咙。李瓶儿压低声音问道: 你怎么知道口令的? 西门庆答曰: 棒子大多脑残,太复杂的他们自己都记不住,所以俺猜丫的口令不是”倒垃圾”就是”思密达”。

                    不一会儿,软梯架好,两个健硕的手下提了重弩抢先攀上墙头戒备。随后两个丫环翻墙而过,仔细搜索了院内方圆十几米的范围,确保没有埋伏,李瓶儿才纵身而 过,西门庆的轻功太弱,只好老老实实的爬软梯。

                    两名重弩手迂回到大门处,先行解决了院内门卫,然后原地戒备,准备接应。李瓶儿四人在院子中搜索着推进,不动声色的清除了三五处暗哨。然后才由二楼阳台潜 入别墅。蒋竹山的别墅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四个人逐一搜索了二层的每个房间,居然没遇到一个人,不过隐约间听得楼下书房的位置似乎有人在说话。

                    四个人在书房外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间内除去蒋竹山本人之外,只有一个保镖。两个丫环不由分说抬弩就射,保镖未及叫喊就萎顿的贴墙趟下了。蒋竹山见无路可 逃,却也不再慌张,他歇斯底里的笑道: 你们来晚了,情报昨天就已送出!

                    李瓶儿一声冷笑,随手掷出个物件,那物件滴溜溜的在桌子上转了许久才停下来,却是个小铁环。蒋竹山一把将铁环抢在手里,悲愤道: 你们居然杀害了如花!

                    西门庆问道: 如花是谁,丫的老婆么?那个铁环是戒指?

                    李瓶儿答道:是只鸽子!

                    西门庆直指蒋竹山愤然道: “前朝房玄龄有名言: 彼高丽者,边夷贱类,不足待以仁义,不可责以常礼。你丫果然变态,对一只鸽子都可以作出这种禽兽之事!”

                    蒋竹山悲怒交加,一口鲜血吐将出来,随即昏死过去。

                    仔细搜查过后,再无有价值的情报,李瓶儿命人将搜得的银票,证券等物充公作为活动资金,一些金银古玩之类也都打包带走,然后将别墅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西门 庆看着肉疼不已,一个耳光过去把蒋竹山扇得醒转过来,骂道: 刚才你丫为什么不把房产保险受益人改成俺?!

                    众人收队,西门庆野回家歇息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清河县因为蒋竹山家中失火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更有多事者推断是西门庆眼红蒋氏药业的生意才买凶纵火。西门庆 听说之后却也毫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样可以威摄一下商场上的对手,是件好事。

                    又过了三五天,迎春忽然传话说李瓶儿召见。

                    再见李瓶儿,她却是男装,一身白衣胜雪,如玉树临风。寒喧过后,李瓶儿道: 过几天出任务,我想借用一下庆总的姓氏可使得?

                    “统领芳名?”

                    “西门吹雪!”

                    “名如其人,好名字!”

                    “你也跟我去。”

                    “俺叫什么?”

                    “我本是姓花的,闺名弄影,这次借用庆总的姓,颇有些过意不去,不如庆总改姓花,就叫花满楼如何?” 言罢,花弄影微转身形,藏起脸上一丝恶作剧般的笑容。

                    “花满楼?挺好的!”

                    “我们二人明日启程去西夏,这是范大人伪造的你我身份资料。”

                    西门庆接过资料,读道: 西门吹雪,职业:赏金杀手,喜白衣,擅剑术,每杀人前必沐浴焚香,其它不详。

                    花满楼,西门吹雪之经济人,七岁时双目失明,擅暗器,好色,其它不详。

                    “日,好拉风的简历! 统领,俺们去西夏作甚?”

                    “去见几个人,再杀几个人!”

                    • 家园 第八章 宝刀霜降

                      却说有过了四五日,眼见皇历上曰次日”益出行,西北主吉。”花弄影遣人约西门庆于书房一叙。西门庆早已是按捺不住,雀跃着去了。

                      “你我明日就要起身,满楼可是准备得当?”

                      西门庆闻言略微迟疑一下,旋即答到 “在下早已整装待发,但听西门兄吩咐。”停顿一下又道: 统领觉得小的可是还算入戏?

                      “还算是机灵,这个给你,不要忘记你现在起就是一个瞎子。”

                      花弄影言罢递给西门庆一付金丝框的墨玉眼镜。西门庆忙不迭的试戴一下,居然丝毫不影响视力,反之镜片处还不时传来些许清凉,不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此墨玉乃我花家秘矿所产,有温补元神之用,你仔细些,千万不要打碎了,另外,此去西夏,你不妨将你公司的特产多带上一些,或许必要时刻用于打通关节。”

                      西门庆欣欣然领命去了。

                      当夜西门情叫向月娘及心腹交代公司事宜自不必细说。第二天一早,西门庆令人去库房取了四十箱甚好送到花府,自己又揣上一千两的银票和一袋散碎银子,这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紫金丝袍,亲自牵了大宛马前去花府大门外与花弄影汇合。

                      花家的车队已然准备停当,一行是六辆大车,除去一车甚好,其余五车也不知道是何物件。押车的三十几个家丁模样的壮汉自然都是反特小组的队员乔装而成,随行的还有西门庆曾经见过的两个丫环。

                      花弄影乘了一辆鎏金香车,用四匹纯白色契丹马拉着,跟在车队后面。西门庆知趣的策马与香车并排缓行。一行人出了清河,上了官道,直奔西夏都城兴庆府而去。一路无话,车队行至正午时分,却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花弄影传令下去就地休息就餐,早有家丁搭建起简易炉灶,准备午饭。西门庆正犹豫是否要去帮忙,花弄影却传他到车中议事。

                      “满楼可知你我此去西夏所为何事?”

                      “西门兄不是早就说过是去会友么?捎带杀几个人。”

                      “我只是说去见几个人,再杀几个人,见的不一定是朋友,杀的也未必就是敌人。”

                      “但听西门兄吩咐就是。”

                      “你现下身手太弱,乾坤破虽然凌厉,但是遇到真正得高手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手。这里有一本花家的武功秘笈,应该比较适合你的资质,你且那曲依照修炼,日后也好多为本朝尽力。”

                      西门请接过秘笈,但见泛黄的封面上写着四个清秀的小篆:流云飞袖。不禁暗道:日!难不成是妞们修炼的法门,口中却是千恩万谢,然后收起秘笈,退出香车。

                      吃过午饭,车队继续进发,因为载货的缘故,速度并不算快,西门庆闲来无事,于马背上安然端坐,翻开秘笈流云飞袖,三心二意的看着。话说当时大宋朝的搏击能力,被搏击评论界的奇才”江南不晓生”经过归类、汇总、归结为五大能力域:类法术,格斗域,感知域,灵能域与神秘学。 类法术是各种超自然能量操纵能力的总称,此能力跟道家之修真颇有渊源。格斗域则是各类战斗攻防及移动能力的总称。感知域,顾名思义,一切探测已知或未知世界的能力都可以归于此域。灵能域则汇总了各类操控能力,其中最为常见流行的则是各类武器操作,从最基本的冷兵器操作、普通机关操控、弓弩专精等直到进阶的复杂武器系统指挥。 最终,则是神秘学,一个类似于鸡肋的能力域,几乎一切无法分类的模糊能力都可以扔进去。而神秘学中,最核心的能力就是占卜,各式各样的占卜。江南不晓生原本是在钱庄作投资的,数年前不经意间涉足搏击界,闲暇时给大宋的体坛周刊投了个稿件,鼓捣了一个搏击高手排行榜,此后一发不可收拾,成为搏击领域中的金牌评论家。据说这厮隐居于金陵的烟雨小筑。

                      流云飞袖是修炼内力的法门,应属类法术的领域,西门庆天生的基本属性大概有二阶的类法术能力,后来常年于风月场中撕杀,消蚀的厉害,现在已经是所剩无几了。认得手中秘笈的用处,西门庆暗自高兴,心道即使只是提升了双修能力,也不枉修炼一场。流云飞袖所修炼的乃是阴柔之气,于西玄幻而言应数冰系法术。西门庆对此似乎具有与生俱来的天份,起初他只是马背上依照法门略加演练,居然觉得体内经脉有明显的反应,于是他收起轻浮之心,反复研读揣摩起书上的文字,不觉见天色渐晚,车队就近选了个临近官道的县城,找了家整洁的旅店住下。

                      当夜,西门庆彻夜未眠,依照秘笈所示调息冥想,枯坐至天明。但将一屡细若游丝的内劲经周身经脉缓缓引入丹田之后,西门庆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骤然睁开双眼,隐约间觉得眼中事物似乎明朗了些许,尽管起程度小至几乎微不可查,西门庆仍然不禁心中一阵畅快。

                      此后西门庆日夜专研自不必细说,且说车队一路西行半个月之后终于到达西夏都城兴庆府,兴庆府形制与中原天朝的都城相似,有宫城和外城两重。宫城位于兴庆府的西北部,四面置城门,上有门楼,门曰“摄智门”、“广寒门”、“车 门”、“南怀门”和“北怀门。花弄影吩咐车队在承天寺旁边的喜来登酒店入住,简单吩咐心腹手下相关事宜之后就独自一人外出去了。

                      西门庆闲来无事,也信步来到大街之上溜达,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西门庆纯属乱逛。起初他还是沿着商业街走,后来竟不知不觉的走至一座庙宇附近,庙的香火不是很旺,门口处有几个摆摊的小贩,西门庆举步过去,却发现竟然有一个书摊。摊主是一个神态飘逸的老者,一副慈眉善目状,书摊之上却是零星摆放了几本搏击秘籍,数目大概其不外乎美利坚特种部队训练教程,西夏一品堂三十六绝迹之类。许久未见有人光顾,摊主对西门庆格外热情,殷勤介绍了书摊上的货品之后,胖大老者见西门庆仍然没有要消费的架势,忽然狠狠的一跺脚,痛心疾首的说:罢了,俺今天就把丫箱底的秘籍转让客爷你,谁让俺看着你就觉得有缘呢?说完从摊床之下的暗格内取出一本蓝皮线装书,封皮上书“青葱一刀斩”。

                      “青葱一刀斩?”西门庆诧异道。

                      但见老者郑重道:青葱一刀斩乃是百年前搏击界第一杀手月之暗影自创之刀法,传说当年月之暗影参悟了此刀法的第九层境界“天下无衣”之后就碎破虚空,飞升而去了。

                      “天下无衣?”

                      “青葱一刀斩的修炼法门与众不同,每层境界的鉴定方式也独具创意,据说达到第九层境界的时候,月之暗影将一捆九九八十一颗青葱同时抛向空中,一抽刀间便可以刀意将八十一颗青葱的薄如蝉翼的葱衣剥去,葱茎却丝毫无损。客爷试想一下,如果有个心仪的女子在你眼前,你只需在刀法上小有所成,刀意过处,那衣衫…”

                      “呃!让俺想想。”

                      客爷不要再多想了,俺索性好人做到底,这把宝刀也一并卖了与你,一口价,50两纹银。言罢从身后的箱子里面取出一柄无鞘短刀,刀身墨绿,细看处,刀身上层层叠叠的暗纹显示出铸造者超凡的锻打技术。西门庆右手轻抚刀背,待要仔细品鉴,却觉得丹田处一丝阴柔之力沿手臂破体而出,紧紧缠绕在刀身之上,却似怎么也不肯松开。西门庆心神一动,淡定的从怀中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老者,然后问道:此刀何名?

                      “霜降!”

                      • 家园 第九章 星巴克茶馆

                        西门庆持刀在手,就欲转身离去,那老者却道:“客爷可是想要给宝刀配置一付刀鞘,携带起来也爽利些。”言罢从另外一口箱子内取出一付刀鞘,也是墨绿之色,看质地暗淡无光,隐隐透着些苍然的古意。西门庆怒道:“你这老儿太不地道,分明是有原配的刀鞘,现下却要拆开了卖。

                        那老者笑道:“刀鞘是原配不假,不过价格上确是要比刀儿贵上两倍的,一百五十量纹银,恕不还价,客爷若是嫌贵,大可不买。”

                        西门庆闻言不怒反笑,道:“你这老儿莫不是得了失心之症?”

                        老者也不罗嗦,擎鞘在手,傲然道:“此刀鞘乃是产于万仞洋底的洪荒玳瑁胸甲所制,水火不侵,刀斧难伤。客爷不信但可一试!”

                        话音未落,西门庆掏出怀中的乾坤破,道:“以俺的火铳喷之如何啊?”

                        老者无惧道:“但喷无妨!”

                        西门庆也不废话,抬手就是一记轰杀,耳畔但听得金石撞击之声,定睛看去,那刀鞘却是安然无恙,西门庆顿时惊诧得呆若木鸡,想那乾坤破何等威力,居然伤不得刀鞘分毫,端的是至宝,稍微回过神情,西门庆掏出银票拍在老者手中,一把夺了那刀鞘,死活不肯撒手了。

                        宝刀入鞘,挂在腰间,西门庆一拱手辞别了老者,转身行离开摊位回转酒店去了。上了大路,才想起将墨玉眼镜架在鼻梁之上,暗道好险,居然忘记了装瞎。

                        待到掌灯时分,花弄影才现身,招呼属下一并在酒店的附属餐厅用过晚饭,才将西门庆单独叫至自己的套房。西门庆偶得宝刀,心情异常愉悦,哼着小调进得房门,随即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这才想起老板还未看座,忙不迭的跳将起来,一脸严肃的站得笔直。

                        花弄影也不生气,示意太坐下,然后笑问道:“满楼缘何如此开心?愉悦如你的瞎子还真是稀罕得很呢。”

                        西门庆忙道:“回统领,呃!会西门兄的话,俺今日在地摊上淘了口宝刀,适才有些得意忘形,让西门兄见笑了。”

                        “哦,可否让我也见识一下。”

                        西门庆慌忙将腰间霜降解下,连鞘一并递给花弄影。

                        花弄影抽刀在手,但绝得一股萧杀之气透彻骨髓,不由得赞了句好刀,挽了个刀花,还刀入鞘,又赞了句好刀,才交还给西门庆。

                        西门庆见她爱惜,忙道:“西门兄如若喜欢,不妨拿了去,此等宝刃俺用着实属糟蹋了东西。”

                        花弄影凝视他双眼,似乎在确认他是否是惺惺作态,片刻后才答道:“常听说满楼为人豪爽,今日一见,果然了得,此等至宝居然在谈笑间就可送人,佩服佩服。不过我向来是练剑的,无福消受,满楼还是自己收好吧。”

                        西门庆忙说不敢。

                        花弄影端起案上的茶杯,浅尝一口,随手放下,似不经意的问道:“满楼可有兴致陪我去茶楼小坐一刻?”

                        西门庆忙道,“但听兄台吩咐。”心道,这妞貌似很不满意酒店的茶水,回头一定记得将自己房内的上好香茗送些过来。至于为何自己要讨好眼前这个悍妞,大概齐是因为敬畏吧。话说,俺西门庆神马时候怕畏惧过妞么?

                        也不备车,二人沿着酒店前的商业街信步而行,不多时来到一处茶楼之前,但见招牌上书“星巴克”三个大字,西门庆暗道:“你妹,这鸟店名煞是怪异!”

                        进得茶楼,花弄影对迎宾道:“可有VIP的包间?”言罢掏出张金卡。

                        那迎宾见了卡,脸上笑容越发可亲,殷勤的引领二人上了二楼,让进一处包房。少顷,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妞奉上干鲜水果,随即退下。又过了一会,一位中年锦衣男子推门而入,人未见面,笑声先至。那男子到得近前,满面堆笑道:“小的乃是这家茶楼的经理,不知二位爷今天想尝试哪种茶品?”

                        花弄影道:“不知近日可有契丹的新茶?”

                        锦衣男子闻言稍微一顿,随即笑道:“有,这位爷端的是行家,小店刚刚进了几两契丹茶,雨前的,不过这价格有点小贵。“

                        “开价几何?“

                        “纹银五百两!“

                        “成交!“

                        那锦衣男子听的花弄影的吩咐,唱了个肥诺,转身出去了。

                        西门庆被二人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却也不好发问。

                        不多时,那经理再次出现,左手持了个用火漆封住的纸包,右手端了个茶壶,欣欣然将茶壶放在茶几之上,掀开壶盖,却是一壶沸水,又讲将纸包端放在茶壶旁边,满面堆笑道:“二位爷慢用!”随即退出,反手又将房门掩好。

                        花弄影轻轻撕开火漆的封口,纸包内果然是一撮茶叶,看成色应属上品,却无论如何也值不得五两银子。随手将茶叶倒进壶中,来不及盖上壶盖,花弄影等不及的将包茶的纸张小心的展开,仔细的端详了片刻,随即眉毛一挑道:“这五百两,值!”言罢,指尖闪出一道火苗,将那张纸烧成灰烬。这才对西门庆笑道:“尝尝吧满楼,一口一座宅子,难得的好茶!”

                        • 家园 第十章 西夏龙脉

                          西门庆起身先将花弄影面前的茶杯倒满,才坐回椅子,给自己也到了一杯,也顾不得烫嘴,恶狠狠喝了以后,然后吧嗒一下嘴道:“别说,还真是雨前的,不过这龙井啥时候成契丹的地界儿了?”

                          花弄影抿嘴一笑,问道:“满楼可知此茶后背后的东家是谁?”

                          “是谁?”

                          “西夏一品堂!”

                          “呃,西夏国难不成要破产了?堂堂的情报机关一品堂居然要靠卖茶度日?”西门庆话才出口,立马领悟道:“丫们原来卖的不是茶,是情报!”

                          “孺子可教!”

                          “打着茶楼的幌子卖情报却是作何道理?”

                          “满楼可知一品堂的供奉都是挂着一品大员的头衔,一年的俸禄不菲,西夏财政贫瘠,远不能跟我天朝相提并论,想我天朝的一年税收就逾亿两白银,中央衙门一年的车马费都不只百万两之数。穷则生变,前年当今西夏国主崇宗下诏,批示一品堂可将情报产业化,只要不威胁西夏安危,一切情报都可交易,不过朝廷也要脸面,买卖情报有损国威,这才想出个卖茶的噱头!”

                          “西门兄所点的契丹茶,可是有关辽国的情报?”

                          花弄影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显然是提防隔墙有耳。

                          喝光了五百两银子的一壶好茶,二人胡乱的又吃了些果品,将回报值提到最高,这才踱出包间,花弄影到收银处用银票买了单,开了发票,这才跟西门庆一起出了茶楼。回转至酒店,又将西门庆叫至自己的单间,才将此次西夏之行的任务交代清楚。

                          话说西夏当今国主崇宗李乾顺,自登基以来,一贯采取联辽抗宋的外交政策,屡屡与辽国联手,在国际事务上对大宋打压,同时在边境上频繁制造矛盾。一年前居然变本加厉的于大宋境内大肆开采煤矿,范总理对此极力主战,无奈宋徽宗听信高俅等人的谗言,提出了个“主权在我,共同开发”的口号。对此军部的鹰派极为不满,前些天诛杀棒子国间谍蒋竹山的时候,花弄影偶然得知西夏龙脉的消息,原来当年延州(就是延安)军区司令沈括将军在职的时候,就已多方考证西夏龙脉一事,后来兵败,退隐梦溪,临终著作“梦溪笔谈”,除去公开发行的版本,还有一个私藏本,记录的都是辽夏两国的战略资源分布,并对西夏龙脉所处方位做出了详尽的分析。

                          方才在星巴克茶楼所购情报,却是关于辽国外交使团的,据可靠消息,一队辽国使团不久前混入商队,正在向西夏进发,使团的主要任务是向西夏提亲,据说崇宗最疼爱的女儿银叶国主风华绝代,辽国太子耶律大石久仰芳名,欲要迎娶,此次使团所携带的国礼当中,就有当年西夏开国之君李元昊最为珍爱的玉佩一枚,据说,有关龙脉的秘密,就藏在玉佩之内。花弄影一行特工的任务就是截获玉佩,找出西夏龙脉位置,大宋随后将派遣圣域高手以雷霆手段毁之。

                          此番细节只听得西门庆欣喜若狂,原来特工的生活如此多彩,且不说此次任务是否能够得手,但说这龙脉一说就足够他兴奋得血脉喷张,再扯进来个如花似玉的公主,亲,八卦题材不要太多哟!

                          花弄影所购情报内容其实早有在辽国内部的特工发回,让她喜不自胜的不是只是两份情报基本吻合,关键是一品堂居然可以将此等消息发售,这说明西夏对辽的态度有所改变,如果辽夏联盟不稳,对大宋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利好。毕竟龙脉一说如海市蜃楼,辽夏之盟对大宋的压迫却是实实在在的。

                          花弄影连夜放出信鸽以密信汇报给京师总部,西门庆却盘算着是时候逢低吸纳一些大宋的军工概念股票,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怕是有的仗要打了。有想起花弄影先前所提及此行要见几个人,再杀几个人,却不知道谁是那第一个祭刀的悲催小鬼。

                          胡思乱想之后,才想起今日还未曾练功,连忙沐浴,洗浴过后换上件宽松的棉布睡袍,然后端坐于地,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催动真气与经脉间游走。那柄霜降则平放于身侧。调息几个周天之后,西门庆发现今夜丹田格外充应,一缕真气竟是溢将出来,由督脉而上,经玉鼎后竟于双目间祖窍而出,随即直扑身畔霜降。那宝刀被真气所激,竟是一阵低吟。

                          西门庆忙将四肢百骸处的真气收敛至丹田,但留着那缕缠住霜降的真气在外,勉强着调息收功,随即左手抄起霜降,身形一闪,已然出得窗外,一路急奔至僻 静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暴,右手抽刀,凭空一斩,头脑中竟是青葱一刀斩第一层心法“垂天”,刀诀:怒斩,其势若垂天之云!但听得一声霹雳,数丈之外刀锋 所向的一株需双人合抱的古树被刀气力劈为二,向两旁轰然倒下。

                          扑通一声,西门庆力竭而倒,心中叹道,好一个其势若垂天之云!

                          意识消失之前,隐约看到一个身影闪出,白衣胜雪。

                          • 家园 第十一章 有塔招摇

                            西门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软塌之上,看房间内的摆设,却不是在喜来登酒店,却不知是何所在。尝试着做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好似大病了一场相仿,忙运功内视,感觉经脉不但无损,却好似比先前还要通畅,稍为调动体内真气,但觉得下至丹田,上至玉鼎,无不充盈。运气行走三五个周天,四肢百骸顿觉轻松,一洗病态,却好似有用不尽的力气。缓缓活动一下腿脚,再次确定身体无恙,西门庆才坐将起来,毕竟是世袭的医药大家,力竭而晕保不齐会留下啥后遗症,而庆哥向来是对自己的身体爱惜无比。前朝名士润之老人曾入木三分的指出,“身体是泡妞的本钱,不以强健体魄为基础的感情都是空中楼阁。”

                            起身下床,西门庆四处一望,见霜降就在床边矮几之上,这才放下心来,向来自己晕倒之前所见白衣身影应该就是花弄影,估计是自己当夜练功时真气异动,被隔壁房间的悍妞感觉到了,这才尾随而至。暗想这悍妞不知道以何手段将自己弄将回来,或背或抱都免不了肌肤接触,可惜自己当时毫无知觉,可惜啊可惜。

                            西门庆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虽然也是睡袍,却已然不是当夜所穿的那件,悍妞是断然不能看为自己更衣的,想必是某个个粗苯的特工将自己剥个精光在换上新袍子,不由得心中一阵剧恶。房间的窗户紧闭,透过窗户纸隐约可感觉外面微弱的天光,应该是在白天,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西门庆忽然感觉腹内空虚,饥饿的紧,才要唤人进来伺候,才想起这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除却花弄影,大家都是同事,想呼唤个人使唤一下是决计不成的,只好自己推开房门。

                            出得房门,才发觉自己身处一处院落当中,才要分辨一下环境,却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特工迎面走来,见到自己,一脸惊喜的转身飞奔而去,显然是报告花弄影知晓去了。西门庆大概打量一下院落布局,努力的想分辨一下厨房的位置,却听得后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起,显然是花弄影听了丫鬟的报告赶来了。无奈,只好将体内一丝真气抽出,遍布面孔,做神采奕奕状,这才扭转身形,对着脚步声望去,同时,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跃然脸上,几个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自在。

                            来者却正是花弄影,那悍妞见才与自己目光相对,脸上原本略显关切的神态瞬间一顿,随即换上招牌般的淡然。

                            “满楼何时苏醒的,你这一晕就是两天三夜,叫我好生担心。”

                            原来这妞还是有点关心俺的,西门庆心中一阵欢喜,却也不敢表露丝毫,一拱手道:“有劳西门兄挂念。”心道“尼玛就不能在自己人面前不玩这换姓的游戏么?俺一口一个西门兄的叫,真是别扭。”

                            “满楼昏睡许久,乍醒过来,还是不要多动才好,快与我去见过大夫,仔细检查一下才好。”言罢花弄影吩咐那个报信的丫鬟去通知特遣队的随行大夫做好体检的准备事宜。

                            西门庆连忙道:“不急不急,俺现下实在是饿得慌,可有果腹之物让俺先胡乱充饥则个。”

                            花弄影闻言一拍额头,连声抱歉,心道自己确实疏忽了这厮已经三天未曾进食,只靠着写汤药维持身体所需,现一苏醒,确实要饥饿难当。厨房内却是早就备好了准备米粥之类的流食,稍微加热就好。不一会就用大碗成了送到西门庆房内,外加些开胃的小菜,西门庆只吃得如恶鬼投胎般香甜,连喝三碗米粥之后,才被花弄影强行禁止继续进食。

                            下人撤掉碗筷,西门庆才跟花弄影打听自己晕倒之后的情形,支支吾吾的问道自己如何被搬运回来,花弄影晒道:“你这样的草包,我一只手提上三五个也不觉得吃力!”挤兑归挤兑,花弄影对西门庆当夜那石破天惊的一刀还是颇为赞叹的,按照花弄影的说法,西门庆虽自幼习武,早年又常与流氓地痞于街头巷尾群殴单挑什么的,但是充其量也就是勉强具备个格斗域三阶的水平,在大宋境内的能力者中属于才脱离底层的角色,远不入流,可是他当夜那一刀的攻击力,如果被攻击的换作是人,那么即使对方身具强悍的七阶防御能力,也不敢说可以全身而退。六阶一下被刀气所伤,必死无疑。更让人惊诧的事情是,那株古树被西门庆力劈为二之后,居然顷刻枯干,犹如被凭空抽干了生机一般。不过西门庆怒斩一刀之后力竭的样子,显然是在出刀是透支真气所致,所以此刀法虽然凌厉,却不可轻易施展。除非生死之搏,一般情形最好禁用。

                            西门庆闻言不由的一时气结,心想这青葱一刀斩还真是实至名归,一刀斩去绝无余力。花弄影也是嗜武之人,很是理解西门庆空有绝技而不能随意施展的痛苦,温言劝慰了几句,嘱咐西门庆好生歇息,就推门去了。

                            西门庆呆坐了片刻,耐不住好奇,起身去矮几上取过霜降,左手持鞘,右手将短刀拔出尺许,但见墨绿刀身上那些锻打的纹理隐隐有异彩流动,仿佛是具有了生命一般。自己体内纳于丹田玉鼎的真气似与刀身异彩呼应,竟然自行分出一缕于任督二脉游走,真气所过之处,无不畅快,一时间身心俱爽。想起刀诀所言,青葱一刀斩以子时月之精华极胜之时修炼最和天时,西门庆将霜降还鞘放回矮几,一转身,出了房间。

                            西门庆在院子内大概走了一圈,原来此处是套三进的宅院,前院是特遣队白日办公之所,自己所在的第一层内院主要是男特工的卧室及厨房,最内的一层则是花弄影跟几个女特工的住处。找了个平日熟识的特工问过,才知道花弄影考虑到此次追查龙脉的任务一时半会不容易有眉目,少则也要三五个月,住在喜来登每日所耗甚巨,索性在一处高尚社区花费300两银子买下座宅子,这几年西夏都城兴庆府的房地产市场发展迅猛,房价居然大有赶超大宋京师的势头。照趋势看,过上两三年将宅子卖掉,不但收益可以抵消这次任务所耗费之银两,还可以给安全部创收些许。

                            西门庆听了心中又是一阵蠢蠢欲动,合计着等到甚好在西夏打开市场之后,所赚银两一定要投资到房地产上,最进应该多去高档会所消费一下,也结识几个有分量的合作伙伴。

                            转眼就到了掌灯十分,西门庆吃过晚饭,照例是稀粥三碗,半饥半饱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沐浴之后,于桌案前端坐,将青葱一刀斩翻开,翻至第二层心法,但见无锋二字,刀诀:圣人无名,神刃无锋。心法仍然以图示为主,西门庆反复研读中将真气行走之势烂记于心,又将桌案上镇制的玉尺持在手中,依葫芦画瓢的比划半晌。不觉间意识将近子时。西门庆换上一身练功的装扮,提了霜降,出得房门,于巡逻的特工打过招呼,这才由院门而出,一路飞奔往市郊去了。

                            出城里许乃是一处碑林,西门庆确定四处无人,才收住身形,于空旷处端然稳坐,依照流云飞袖的心法先行调动真气,谨慎的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也未见异样。估算着子时将过,西门庆收功而起,抽刀在手,又是一刀垂天劈出,但绝刀气勃发,其势更胜当夜,自身体内缺毫无力竭之相,心中暗喜,身形起伏,瞬间又是四刀劈出,一刀却紧似一刀,最后一刀所斩,却是一道石碑,那石碑中刀之后,巍然不动,西门庆还刀于鞘许久,才听的石裂之声由近而远,除去中刀之碑,其后数十道石碑皆碎。正是无锋!

                            西门庆狂喜之余不禁仰天长啸,正欲离去,却见面前丈许一处传送门蓦然显现。也不细想,西门庆一脚踏入,转眼于一院落出显身,但见粉墙黛瓦,院中央有塔招摇。

                            • 家园 第十二章 奉命寻欢

                              西门庆举目向塔望去,但见那塔初看之时不过十余层,仔细再看却恍如高无穷尽,从侧面来看,应该是八面宝塔,塔身似琉璃所构,华彩纷呈,檐角所挂银铃无风自动,阵阵铃声犹如仙乐从天而降。西门庆正犹豫自己是否处于梦境之中,一枚高达两米的巨大水晶沙漏凭空出现在立于眼前,沙漏旁边有一老者,鹤发童颜,飘逸如仙,正是是那日庙门外摆摊之人。那老者对西门庆的出现丝毫没有表现出惊诧的样子,倒是仿佛早就等候在这里一般。

                              那老者抚掌赞道:“公子果然是身具七巧玲珑心的至情之人,居然短短数日就参透两层刀诀,真乃奇才也!” 老者未言先笑,满面慈爱状在西门庆眼中却是无以言表的奸险。

                              西门庆不耐烦的打断老者的感慨,道:“你这老儿少来晃点大爷,俺先问你,为什么整一个沙漏在这里,莫非你也要学那些黑心的律师楼计时收费不成?”

                              老者闻言忙道:“误会误会,公子不知,此地乃是招摇之境,老夫不过是个守夜人而已,此沙漏却是显现公子尚能在此处逗留多久所用,公子初来,老夫特意准备个尺码大些的,唯图醒目而已。”

                              西门庆将信将疑,复问:“你那日诓了大爷的二百两银子,现进有不知道耍了神马手段引诱俺至此,可是见俺人傻钱多,欲意图财害命不成?“

                              “公子说笑了,公子银子是不少,可是心机恐怕比钱还多。”

                              西门庆傲然道:“这倒是,俺自打出生起就是只有俺坑他人,从未有人坑俺!”

                              老者连声称是。

                              西门庆见他恭敬有加,自己的态度也缓和下来,这才将心中疑问逐一提出。

                              此地如老者所言正是招摇之境,琉璃塔名曰招摇之塔,将西门庆传送至此的传送门是受刀诀的感应而显现出来的。据老者解释,每习得一层青葱一刀斩的刀诀便可登一层宝塔,每层塔身都有相应的类法术能力可供研习,九层境界之上便是能力者所称的圣域,至于宝塔到底有多少层,老者也不知所以。招摇之境据称是混沌初开之时,应盘古大帝一念而生,此境一尘一土都是天地精华所聚,凡人如在此处修炼精进之速较之外界如云泥之别。

                              出乎守夜人之意料的是西门庆听过此间妙处之后毫无表示,既不吐纳炼气,也不去观摩塔内能力谱,心中不禁由衷赞叹,此子果非凡人。殊不知在西门庆心中,敲下一块琉璃砖顺走的诱惑远远大于塔内的能力谱。守夜人仔细询问了西门庆的修炼过程,对他短时间内就参破第二层刀诀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解。

                              西门庆晒道:“这有何难,隔山打牛,隔岸取火之术俺当年在风月之所也是颇为操练过几次的。”

                              守夜人愕然:“公子以双修入道委实不算别出心裁,更不要说公子体内真元之丰沛实属罕见,可否借霜降一看?”

                              仔细研究过刀身上残留的气息,守夜人才释然一笑:“原来公子当日所斩之物是一只修行百年的木精,怪不得你体内真元精进如此迅猛。”

                              西门庆道:“百年修行才换来俺这些许进展,却是何故?”

                              守夜人道:“公子有所不知,霜降每屠生灵,必夺其精华,所得二八分账,刀八人二。”

                              眼见沙漏行将见底,西门庆忙问:“俺此次前来实属偶然,烦请老丈授俺来去自如之法门。”

                              老丈道:“公子脑中玉鼎之上应有一青色门字符箓,只要在每日亥时至丑时之间以真气叩门即可,须臾必有传送门显现,每日一次,切记切记。”

                              “俺可否携带他人前来?”

                              “可以是可以,只要肌肤相触就好,只不过……”

                              话未说完,时限已到,西门庆瞬间就没了踪影。

                              却说西门庆被传送门强行送回碑林之时,极远处最后一块石碑碎块才堪堪堕入尘埃,招摇之境的种种经历,在此间竟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西门庆原本盘算每日亥时至丑时也是六个小时的光景,以后自己杀人越货尽可选在这个时段,如遇强手,则寻机以传送门遁去,如今看来,传送门一进一出的空档在招摇境外只不过是一呼吸间的光景。

                              碑林被毁引发的动静比起第一词刀劈古树尤为过之,此处虽在城郊,估计也惊动了巡更的城管,西门庆不想多生是非,一路潜行回落脚处去了。

                              第二天上午,西门庆到前院寻得到花弄影,问及劫杀辽国使团的计划。花弄影说因为靠商贸团掩护,走的优势北路,一路上因为频繁的在游牧民的聚集地停留交易而耽搁,辽国使团的行进速度很是缓慢,而且看情形使团似乎也不急于赶路,似乎在等待重要的人物一样。估计最快也要再过一个月左右才可抵达,总部传达的指令是在兴庆府外一日路程之内设伏劫杀,从时间上算那应该是使团戒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辽国使团一路之上都有安全部的暗哨坠着,以快马及信鸽双重渠道向特勤队通报,一切动态都在掌控之中。既然要等一个月左右的光景,总不能无所事事,花弄影请示过总部,决定对西夏越境开采大宋煤矿之事实施报复。据线报,该事件的始作俑者乃是一个辽国在大宋境内的独资公司,祝家庄实业集团,祝氏集团的首席财务顾问栾廷玉如今正在兴庆府亲自主持一个房地产的投标项目。

                              栾廷玉虽然是金融背景出身,私下里却也是格斗域的高手,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此人极好女色,一身风月手段也委实了得,有铁棒栾廷玉之称。总部发来的计划是让西门庆先在风月场上彻底羞辱栾廷玉,再搅乱祝氏集团的开发项目,按照计划制定人的思维方式,在所有的报复手段中,杀人实属下策,而且过于仁慈,这种计划只可能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军部参谋高衙内。

                              在西门庆昏迷的两天内,花弄影就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先是以西门吹雪之名袭杀西夏右翼反宋企业家,闪电刀洪涛,劫得银票三千余两。又买通西夏都城内的第一消金窟“银川会馆”的大堂经理,随时通报栾廷玉的行踪。

                              昨晚刚好接到线报,今晚栾廷玉将在银川会馆宴请国土局局长一众要员,勾兑土地审批事宜。花弄影正要特批嫖资100两,吩咐西门庆前去搅局。这家伙却是自己送上门来,原本觉得安排属下寻芳颇为不妥,不料西门庆接到任务之后欢喜得没入脚处,才想起这厮的真正的特长。

                              西门庆接过银票,状着胆子问道:“如果俺侥幸不辱使命可否请西门兄答应俺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且等俺回来再说!”

                              • 家园 第十三章 银荡是银荡者的通行证

                                西门庆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整里装束,毕竟此次吃花酒是脸上挂的着大宋朝的面子,马虎不得,姓名依然是花满楼,身份却是万万使不得杀手经纪人这个职业了,想起随身携带的大批甚好,西门庆计上心来,西门集团西夏市场开发部主任,如此一来对日后开拓医药市场及涉足房地产开发都要便利许多。瞎子是不能再装下去了,不过墨镜还是要戴的,专属的标志性饰物向来都是成功人士识别身份的象征。

                                眼见那天色将一轮明月托起,西门庆一撩紫袍,翻身上马,鞭锋所指正是南怀门,南怀门,兴庆府内最具风月的去处,单说兴庆府内五星会馆不过七家,却又五家散落发布于南怀门左近,平日里天色乍晚,月色未浓之时,此处已是笙歌一片,名马香车,络绎不绝。那银川会馆正是南怀门内最具风花雪月之所。

                                西门庆在会所门前带住缰绳,踏玉蹬下马,早有代客牵马的小厮接过缰绳,那厢门童也是殷勤的将包金楠木大门拉开,随手赏了二人些许散碎银子,西门庆一展折扇,昂首踏近会馆大堂之中,这一脚就是被后世广为称颂的宋夏外交上著名的“西门的一小步,历史的一大步”。

                                西门庆气宇轩昂加之一口最流行的大宋官话,显然就是个非富即贵,挥金如土的主儿,最不济也是公款考察,这种恩客只要发票开得满意,就是一只上品的肥羊。当值的妈咪忙不迭的迎上前来,殷勤问候,随即将西门庆引入大厅。

                                银川会馆餐饮部不设包房,为的就是给前来消费的豪客一个比富斗贵的环境,据说此营销手段收效奇高。引得其它会馆竞相效仿。大厅内餐桌一半月形排开,供卫着中央舞台,大厅入口右侧则是一处开敞式厨房,一个天竺打扮的厨子正将一张薄饼上下翻飞抛掷得好不热闹。西门庆预定的正是一处临近舞台的位子,诺大一张檀木桌旁只坐了他一位客人,据线报栾廷玉预定的台子就在左近。舞台上一领香帘若隐若现的隔断了众人的探视的目光。

                                不多时,当晚的客人陆续入席,栾廷玉一行也已现身。相互熟识的客人纷纷相互招呼,小声议论见不是夹杂“萌娘”的名字。这个萌娘西门庆还是略有所闻的,据说此女原名熊萌萌,本是大宋公费派遣去辽国黑龙江农牧大学研习军马培育的高材生,去年暑假期间参加大宋快乐女声大奖赛一举拿下榜眼,其后在辽夏宋境内各大会馆驻唱,自助式游历。熊萌萌萝莉貌,御姐心,自一出道就上位为新生代宅男女神,在宋辽夏三境内粉丝无数,一时间效仿者众。

                                不多时身着艳丽蜀锦的服务员鱼贯而入,给各桌奉上清淡的开胃菜点,呈上菜单。有过了一刻钟的光景,一个身着鎏金蜀锦裙的女子在舞台上挑帘而出,朝着众人一个万福,才道:“萌娘今天却是要先出个题目,如在场无人可解,今晚便不演了!”言罢清咳一声道:“百年大计,安全第一,话说有两男子结伴寻芳,与两女子意欲交欢,无奈随身只携带了三枚TT,求解二男子如何在安全防护下分别与二女欢好。?”

                                题目一出,台下议论纷纷,西门庆略微思量,讲折扇在桌面一拍,起身道:“这有何难?盖一厮先套双重耳!”

                                言罢,台下才思敏捷者击节称赞,愚钝者几经思索亦豁然开朗。

                                帘后萌娘却似吃了一惊,心道:题目一说不过是个调节现场气氛的噱头,却也不至于被秒超,一时间动了好奇之心,悄悄揭开一线香帘向外观望。见西门庆仪表堂堂,心中暗自有了计较,小声叫过助理,安排了曲目,顷刻后便轻抱吉他,弹唱起来。

                                西门庆出得风头,心中甚是愉悦,叫人有上开了瓶大食葡萄酒,放在银桶中用冰块镇了,准备享用,却见一锦袍公子擎了一对水晶杯悠然而至,不请自坐,道:“有道是葡萄美酒夜光杯,小弟特携带此双杯问兄台讨杯酒喝。”西门庆本是豪爽好客之人,闻言大乐道:“但喝无妨!”那公子也不客气,斟满双杯,于西门庆对饮起来。

                                却说台上萌娘唱吧一曲,竟然掀开香帘走将出来,先是一个万福谢过台下众人,随即拾阶而下,来到西门庆面前,执酒瓶在手,亲自为西门庆满上,双手捧起,剪水秋眸似喜似嗔直视西门庆双眼,柔声道:“奴借花献佛,敬公子一杯!”西门庆接杯在手,一饮而下,顿觉的豪情万丈,道:“多谢萌娘垂青,可否赏脸稍坐片刻?”萌娘欣然就坐,早有人添置了碗筷,又添酒菜。

                                西门庆久处欢场,深谙泡妞之道,“不经意的将妞引入自己擅长的领域,再将 NB 的往事委委到来…”此乃必杀技,西门庆轻车熟路的操练下来,只把萌娘仰慕得眼中柔情几欲沁出水来,同桌锦袍公子对西门庆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喝了几杯,忽听旁边那桌众人交口称赞栾廷玉,“铁棒V5”之声不绝,西门庆冷笑一声,将话锋一转,转身对那锦袍公子道:“都说兴庆府地杰人灵,俺初闻尙不全信,今日一见才知诚不我欺也。”那公子忙谦虚称不敢。

                                西门庆道:“俺说的却不是你。”弄得那公子脸上一阵尴尬。

                                西门庆忙道:“兄弟误会了,俺说的却是此地水土养人,任凭原本是银样蜡枪头的货色,在此地住上几天也敢妄称铁棒了。”随即转身对萌娘道:“想当年俺去京师公干,夜宿客栈,夜半之时但听一人于窗外抽泣,边哭边唱着什么“青楼群姬欺我腰无力,忍能床上为调戏。公然抱被离房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拭枪自叹息。”那厮当时那叫一个惨,现在却也厚颜无耻的自称铁棒了。”

                                一旁边早就气炸了栾廷玉,怒骂道:“哪里来的破落户在此撒野?”

                                西门庆微然一笑道:“蜡枪老儿,你可敢与俺比试一番风月?”

                                “然!”

                                二人也不废话,片刻商定比试方法,于顾客投诉榜上选得评价最为恶劣的两位女子,各自带进客房试炼,一持久度及女子的评价双重指标综合记分。却说这银川会馆实施的ISO质量管理体系,数据库详尽制止,片刻之后就找出两个陪练的选手。但见那年长些的年近三十,姿色犹存,丰乳肥臀,一身镂空黑丝紧身裙魅惑无比。年轻点的却是无甚丽色,唯稚嫩些罢了。西门庆做大方状让栾廷玉先行挑选,栾廷玉毫不犹豫的选了年轻的女子。

                                围观的众人都暗道不公,显然认定西门庆失了先机。

                                西门庆淡然一笑,分别与栾廷玉携各自选中的女子进房去了。未几,栾廷玉羞愧而出,许久之后,西门庆大笑而出,黑衣女子竟已嗨得昏厥过去,醒后评语曰:“余震尚在,三月不知肉味。”

                                • 家园 第十四章 让银荡来得更猛烈些吧

                                  栾廷玉此刻已是羞愧难当,哪里还有颜面再继续纠缠下去。围观看客纷纷向西门庆敬酒庆贺,要说党项一族,素来敬仰强者,何况六尺鸾帐内的厮杀,更显男儿本色。那一旁,萌娘几乎就要放下清倌儿的矜持,约西门庆楼上香闺夜谈。

                                  却见西门庆对着诸位看客一个罗圈躬,道:“承蒙诸位抬爱,将俺的手段捧上了天,不过是才小可却颇为有些胜之不武。”

                                  众人皆惊诧道:“公子缘何此言?”

                                  西门庆道:“你大家却是不知,这女子与生俱来的风月天份大相径庭,推到前,讲究的就是要望闻问切,望之型,闻其声,问其好,切其脉,后三法门过于玄妙,即使说与尔等也是徒添困扰,今日俺却只讲一个望字诀。”

                                  众人皆雀然,皆作好学状。

                                  西门庆道:“俺所推之的黑衣御姐,只是稍具媚骨,寻常汉子奈她不得,俺惊艳枪下几个撩拨就失了阴华,此等人物,不过中上资质尔。”

                                  西门庆言语稍微一顿,继续道:“蜡枪老儿所战的天然呆则是另一种情形,先说她右眼略微斜视,且眼白中有一小瑕,此为阴血奇厚之征兆,此等女子及难动情;再观其鼻,鼻翼单薄,则是贫胸之兆,虽无大碍,却煞风情,鼻梁处遍布细纹,玉门内必是层峦叠嶂,断难征伐;最后观其耳,耳沟狭长,幽境内亦是紧迫。此诸般妙处汇至一体,此女堪称奇葩,寻常男子断然走不过十几个回合,而况蜡枪否?”

                                  锦袍公子闻之诧异道:“公子渊博,在下却是有一事不明,公子既然依然胜了,为何为栾公作此一番开脱?”

                                  西门庆笑曰:“无他,俺却是要再战那个天然呆妞,以多重攻击之术调教之。”言罢,竟是径直奔栾廷玉折戟的香闺去了。

                                  词曰:

                                  新凉睡起,兰汤试浴郎偷戏。去曾嗔怒,来便生欢喜。  奴道无心,郎道奴如此。情如水,易开难断,若个知生死。

                                  原来那天然呆片刻前与栾廷玉才战几合,还未咸湿,蜡枪老儿竟是泻了,扫兴直至。此时起得床来,正在内屋沐浴。西门庆开门缝,偷眼看去,但见那呆妞已然出浴,正拿了富含玫瑰精华的乳液把身上都搽 遍了,搽的白腻光滑,异香可爱,一时见,屋内春光无限,西门庆却是看得呆了。天然呆蓦然抬头,见一呆瓜吃吃的立在门口,却是那解题的俊俏郎,慎道: “冤家,只顾端详甚么?莫非还要等老娘 挑拨你不成?” 西门庆却是早已按捺不住了,但见他一把扯过呆妞,回身丢在鸾帐内的大床之上,两手执其双足跨而提之,ooxx何止二三百回,其声如泥中螃蟹一般响 之不绝。丽双手反扳着床沿,口中燕语莺声,百般难述。香闺外几个厚颜偷听的食客但听得血脉喷张,佩服之情无以言表。

                                  帐内二人棋逢对手,鏖战多时,天然呆虽天赋凛然,终究初涉人事,怎抵挡住西门庆大官人一杆久经风月的老枪。又战百合,终是不堪伐踏,卸甲而降。二人再次现身的时候,那天然呆妞双手搂住西门庆右臂,几乎要将整个人都挂在大官人身上,一颗小心肝颤得厉害,仿佛随时都要破胸而出一般,胸,这冤家更衣之时还调笑自己贫胸,叫奴情何以堪,不过冤家随后说了句:“A杯有A杯的好处,年纪大了不下垂。”还真是窝心呢。

                                  天然呆兀自胡思乱想,西门庆早被众星捧月的围在一处,胆子大点的妞们已经开始索要签名。此等盛况,堪比前朝流行音乐教父柳永亲临。西门庆趁机叫人回住处取了一箱甚好,分赠诸人,声称乃是特供大宋皇室之物,众人皆欢天喜地的谢了。

                                  眼见夜深,西门庆惦记着招摇塔的事情,将新定制的名片分发了,这才吩咐买单。不料那锦袍公子早已经抢先付过了。西门庆埋怨道:“公子来俺这里讨杯水酒,是看的起俺花某,为何却要出尔反尔抢先付账?”

                                  锦袍公子满脸陪笑道:“满楼兄莫怪,小弟却有一事相求。”

                                  西门庆问道:“你是何人,无事献殷勤所图何事?”

                                  :“不瞒花兄,在下乃李仁孝。仰慕花兄风流无双,欲请花兄借一步说话”

                                  “李仁孝?太子?”西门庆忽然感到有点晕,不是醉了,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

                                  殷勤的将西门庆让进自己在顶楼长包的套房,又叫人上了醒酒的糖水,果汁。李仁孝才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原来西夏当今皇帝崇宗偏爱次子李仁义,对仁孝这个太子不甚待见,大有废长立幼的趋势。今年年初更是出了新政,让兄弟二人各自成立了有限公司,自主运作,自负盈亏,年底以二人的公司业绩作为选定太子的主要参考。党项立国不到百年,皇位传承虽是山寨大宋的体制,但是并不排斥废长立幼。李仁义的崇宗青睐,公司业绩考核之说不过是个托词,李仁孝王位难保,无奈四处网络人才,今见西门庆惊鸿一现,顿生拉拢之心。

                                  西门庆深谙饥饿式营销的精要,知道自己HOLD住一天,身价就要涨几分,故此对李仁孝的招募表现的不是很热衷,只是理解性的回复了几句,推辞自己承蒙西门集团新任,必要在西夏施展一番拳脚,一报集团的知遇之恩,拉拢他跳槽一事,切勿再提。

                                  李仁孝见状也不好勉强,退而求其次,问西门庆可否有相识的专业人才可以介绍一下。西门庆问是所需是何种人才。李仁孝诉苦道:“自己承包的老城改造项目,遭遇到钉子户顽强的抵抗,又有破落户在二皇子公司的授意下经常与夜间盗窃工地的建筑材料,搞得工程严重误工,问西门庆可有熟识的项目管理人才可以力挽狂澜。

                                  西门庆闻言道:“太长差矣,工程所需实非管理人才。太子所需,乃是拆迁,维稳的人才。还好俺大宋基层干部中藏龙卧虎,话说俺认得二人,可救太子于水火。这头一个,是京都拆迁办首席执行官鲁智深,此人号称“禅杖打开拆迁路,戒刀杀尽钉子户”,实有万夫不当之勇。第二位乃是号称豹子头林冲的京师八十万城管大队的总队长,太子如得此二人,西夏老城的破落户们不过是土鸡瓦狗而!”

                                  李仁孝闻言大喜,央求西门庆一定择日修书,安排二人面谈。

                                  宾主又是一番推心置腹的密谈,自不必多说,西门庆辞别之时,天光已然放亮,这一夜,兴庆府内又有多少人无眠。

                                  • 家园 第十五章 偶尔禽兽

                                    西门庆带着几分醉意,策马返回特遣队的驻地,才进了大门,早有丫鬟后再那里,说花弄影有请,一旁有后勤人员接过缰绳,将大宛名驹牵到马厩细心打理自不必细说。西门庆身形飘忽,由丫鬟前方带路,去寻那花弄影。不料所去之地却是饭堂。才一进门,花弄影起身相迎,口称:“满楼辛苦,力战二姝,着实是扬我大宋声威。”西门庆闻言,微醉的面皮再上了一层赤色,跼促道:“西门兄见笑了,俺不过是偶尔禽兽了一下。”

                                    “满楼谦虚。”

                                    说话间,后厨早已将菜蔬米粥之类流水般摆上,西门庆定睛看去。一碟鸭子肉,一碟鸽子雏儿,一碟银鱼咋,一碟少掐的银苗豆芽菜,一碟黄芽韭和的海蛰,一碟烧脏肉酿肠子,一碟黄炒的银鱼,一碟春不老炒冬笋。其它的菜肴也就罢了,那碟乳鸽却是以产自吐蕃的壮阳圣品冬虫夏草用气锅以文火慢炖而成,显然是花弄影唯恐自己连夜伐踏,亏损了身子,想及此处,西门庆心中一暖,连声道谢:“西门兄,俺们的队伍才开张,各处都要用钱,可以说是每天一睁眼,那银子就要像泼水般的撒出去,冬虫夏草是在过于珍贵,下次只需让后厨用猪腰炖上几枚鸡蛋即可。”

                                    言罢也不客气,手中银筷上下翻飞,将桌上菜品米粥吃了个风卷残云。抬头望见花弄影如水双眸亦嗔亦笑的看着自己,忙不迭的解释道:“昨夜忙着跟几个权贵应酬,酒喝得不少,除去抽空胡乱的吃了几口果盘色拉什么的,粒米未尽,适才腹中端的是饥饿得紧了,毫无吃相,西门兄勿怪!”

                                    花弄影微微一笑道:“无妨,不过满楼以后称呼我吹雪就好,西门兄长西门兄短的听起来好不生分。”

                                    “一切但听吹雪吩咐。”

                                    后厨撤下残汤剩饭,有上了壶好茶,西门庆才讲昨日夜宴细节一一道来,出去帐内荒唐,无一遗漏。花弄影不禁暗自赞他记忆超群,醉酒只是尚可如此精细。西门庆以压倒性优势斗败栾廷玉,花弄影早就从线报出得到消息,不然也不会亲自安排早餐。现下听西门庆亲口将昨晚之事细说一番,不过是想搞清西门庆是否解释了什么重量级的权贵,对日后特遣队的工作开展也大有裨益。

                                    但等听到那锦袍公子居然是西夏太子,花弄影眼光亮,盘算着如何将这个潜力股好生开发一下。于是听说西门庆许诺帮忙联系鲁智深,林冲二人前来帮衬李仁孝之事,稍加分析一下利害关系之后就满口答应立即修书,请军部借调二人来兴庆府报到。西门庆跟花弄影二人随即交流了一下后期的工作布局事宜,但觉得自己属实是有些困倦,忙歉然的告退,回房补觉去了。

                                    西门庆回房草草洗漱一下,倒头便睡,这一觉只睡到自然醒。睁眼是已是下午时分,出去尚有些轻微的头晕症状,跨下惊艳枪却似更加矍铄了。西门庆换过衣衫,出门去寻花弄影准备详谈后续行动计划,毕竟祝氏集团的房地产项目立项在即,搅局的事情要只争朝夕。匆匆来到前院,却听得会客厅人声吵杂,连忙拦住个特工询问何人来此喧哗,那特工见得西门庆犹如见了救星一般,道:“官人你可是醒了,你老现下可是在兴庆府出了名,客厅内都是找官人做生意的,西门大爷应付了几个时辰,捡紧要的四位人物留下,却是已经打发了几批走了的,现在客厅内是那个化名西门小二的特工在跟来访的大爷们再周旋,官人快去救场。”

                                    西门庆连忙快走几步,到得会客厅前,一声清咳,推门而入。却见那西门小二依然是说话说到嘴抽筋,眼见就要面部痉挛了,忙示意他下去休息,随即对厅内众人作了个揖,歉然道:“满楼荒唐,夜战之后属实是乏了,让诸位久等,罪过罪过。”众人皆曰不敢,花兄威武,连夜伐踏之后不过小憩片刻,转眼间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

                                    西门庆进门前已然问过厅内诸人的来历,但见沙发上唯一的一位艳丽妇人,淡扫蛾眉,素面朝天,不怒自威,一身的OL打扮,服饰极为考究。连忙走将上去问候道:“这位美女可是贺兰山会馆的妈咪风狂花风大班?”那女子捂嘴娇笑道:“花爷真会说话,奴就是个青楼的老鸨。”

                                    旁边一落腮汉子笑赞道:“花爷端的是慧眼如炬,大官人可否猜猜俺的来历?”

                                    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眼袋虚浮,必是浸淫酒色多年,但说话中气还算充足,显然滋补及时,还未曾被掏空了身子,于是笑道:“兄台可是九五八医药研究所的曹凯春曹老研究员?”那人闻言愕然称是。

                                    众人亦是赞叹,复有一蓝袍文士出列让西门庆辨认,西门庆几无迟疑,答曰:“这位仁兄衣着风流,品位超然,非罗蒙时尚工作室的罗小白不做第二人选。”罗小白忙谦称:“在下米粒之珠,断不敢与日月争辉。”

                                    厅内最后一人起身笑问:“大官人可否说出俺的来历?”

                                    西门庆见说话之人着一领葱白色无袖蜀锦马甲,右臂露出龙与美人的纹身,足下白袜布鞋,好一条精壮的汉子,微微一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反问道:“拓拔窝三,你本是苏杭北街一古惑仔,今日寻俺可是也要收保护费?”

                                    那汉子连称不敢,道:“小的此次前来,却是答谢大官人为俺出了一口恶气的。”

                                    “这又从何谈起?”

                                    “大官人有所不知不知,小的这些年纠集了十几个弟兄,在苏杭北路也是欺男霸女的好不快活,半年前想转行做点正当生意,于是开了个洗浴中心,搞搞保健按摩什么的,不料那栾廷玉依仗着李仁义这个皇二代,对俺百般刁难,想低价盘了俺的生意,其间种种恶行不忍述说,唯恐污了官人的耳朵。今问官人很是将那泼才好生羞辱,实乃大快人心,特购置了鸡鸭数十只,外加肥牛一头,前来犒劳官人。”

                                    西门庆念及日后的拆迁工作可能有用到此人之处,自然怠慢不得,好生的夸奖鼓励一番,才命人收了礼单,又亲送窝三去了。

                                    宾主重新入座,后勤人员早就换上新茶,诸人这才一一讲明来意。

                                    不消说,曹凯春此次必是为了甚好而来,西门庆原本以为他要买断个西夏地区总代理,不料曹凯春却是要共同开发,之事隐约提及太子有意入股九五八医药,有意向在兴庆设厂待料加工甚好,并且愿意承揽品牌推广事宜。合作之事过于复杂,西门庆约了改日详谈。

                                    罗小白则是为了金丝墨镜的专利而来,西门庆忙称自己也是个普通的消费者,不过可以代为引荐此知识产权的所有者。

                                    终于轮到风大班,西门庆连称久等,自己这下午的时光却都是留给了美女。风狂花却是掏出枚金卡,说素问花大官人耍的一手好风月,特备了扬州瘦马,请官人改日亲临赐教。西门庆只将那胸脯拍得山响,允诺闲暇是一定去花差花差。送风大班出门之时,冷不防被那妇人在要害处抓了一记,揉中带搓,好不刺激,丢下呆若木鸡的西门庆,那艳妇却是嚣张的长笑一声,登香车去了。

                                    偶尔被劫色,西门庆如是安慰自己。

                                    • 家园 第十六章 风乍起

                                      西门庆目送风大班的车驾远去,心中愤愤的想日后必要寻机找回这个场子,到时候一定让这妇人知晓自己的手段。轻按太阳穴,舒缓一下头疼,西门庆心道这大食国的葡萄酒还真是后劲十足。正要返回院子,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放眼望去,确是又来了一拨人马。队伍中央是一乘包金镶玉,水晶为窗的马车,五彩纷呈,好不奢华,拉车的八匹骏马,浑身雪白却无一丝杂色。驾车之人确是个突厥打扮的汉子,铁塔般的身材,手持一哨乌黑长鞭,犹如门神相仿,汉子身侧是一柔弱小生,背后却负了柄奇大的三股钢叉。

                                      六匹乌骓将车架护在当中,马上一僧一道,二青衣,二白衣,不知是何人物。那车架乍一停稳,驾车汉子就翻身而下,将车门打开,随即自己与那负叉的小生分立两旁。下车之人却是一中年文士,一身赤红锦袍,腰束玉带,气度非凡。那文士对着台阶之上的西门庆一拱手问道:“阁下可是花满楼花大官人。”

                                      西门庆道:“正是在下。”

                                      那人听了脸上笑容更盛几分,忙道:“在下是太子府总管,枫院夜,大官人唤我枫四就好。”

                                      “不知岭南第一雅士枫林晚跟阁下可有关系?”

                                      “正是家兄。”

                                      “久仰久仰。”

                                      西门庆将枫院夜殷勤的让入院内,随从八人却仍然各司其职,守在院外。宾主于客厅落座,枫院夜道:“鄙主昨日与官人一见如故,半日不见就想念的紧,今日特遣在下请官人一聚会。贵宝号初来乍到,鄙主少被了些许土特产略尽地主之谊,这是礼单,车队随后就到。”

                                      西门庆接过礼单,但见上面林林总总好不丰厚,山珍野味一应俱全,外加大食葡萄美酒十桶,蜀锦十匹。时令蔬果自不必提。西门庆看得心中欢喜,口中却推脱道:“这礼物决不好受的,你还将回去。”枫总管闻言,忙解释道:“微薄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官人莫要推脱,在下回去也好交差。”西门庆这才命人将礼单收了。

                                      却见那枫院夜近得身来,将一物件送至西门庆手中,口中称道:“一点小意思,官人权当是些许茶水钱。”西门庆偷眼看去,却正是上次在星巴克喝茶之后花弄影所付的那张银票,脸色微变,质问道:“总管这是合意?”总管泰然道?:“在下不是才说与官人么,一点茶水钱而已,不知官人何时可以准备得当,太子的私宴可是在虚席以待。”

                                      西门庆忙借口更衣,吩咐当值的助理西门云声代为相陪,自己去去就来。抢步来到办公室,将五百两银票交至花弄影手中,又将枫总管点破自己一行身份的事情转述。花弄影闻言,又详细的问过随行八个人的相貌打扮之后,这才笑道:“满楼莫要惊慌,枫总管此次却是示好而来,你道那八人是何来历?”

                                      “愿闻其详!”

                                      “如不意外,那赶车的汉子应是哥舒传刚,此人乃是漠北突厥一族,与前朝名将哥舒翰同宗,擅使长鞭,肉搏时鞭长所及之处开碑裂石,刚猛异常。那负叉的小生却是女真族的完颜鲸叉,使得一手好管叉,有碧海擎鲸之勇。一僧一道必是疯癫和尚跟浊流居士,此二人是类法术域的高手,都有多项五阶能力。二白衣应是河南岳家寨的岳暗痕,岳石寺,此师徒二人擅使弓弩,是灵能域的高手,神臂弩下亡魂无数。二青衣则是长白青衣门的谭,月二青衣,这二人是感知域的强手。李仁孝此次精锐尽半皆出,显然是要给足满楼面子,拉你入伙势在必得。”

                                      西门庆闻言赞叹,“吹雪兄果神人也,兴庆府能人异士资料无不尽在掌握。俺此去赴宴,可有吩咐?”

                                      花满楼道:“李仁孝若问及鲁智深林冲之事,满楼尽管放心应承下来,俺已再次修书催促,如无意外,或可携带二百城管同来助阵。”

                                      西门庆大喜道:“如此一来,兴庆府内可纵横无敌矣。”言罢正色道:“吹雪兄辛苦,弟兄们也辛苦,满楼着实不忍独自赴宴,恰好今天后勤收获颇丰,不若吩咐后厨料理一桌酒席,犒劳一下则个。”

                                      花弄影一口答应,吩咐西门庆一路小心,西门庆这才回房更衣,挎了霜降宝刀,怀中又揣了乾坤破,这才回转客厅。

                                      枫总管正跟西门云声相谈甚欢,对西门庆迟迟出现丝毫不显介意。二人相伴出了院子,枫总管殷勤的将西门庆让至车厢内,一声鞭响,八骏齐奔,步伐一致犹如一体。六名护卫也各催坐骑如影相随。一行人沿青石铺就的官路径直向西去了。车驾的轮毂处显然是加持了避震的法术,任凭路面如何颠簸,车内茶杯中的水纹丝不动,西门庆但觉得好不惬意。

                                      枫总管也是个圆滑通达之人,未避免枯坐无聊,随即寻觅了个话由跟西门庆一路闲谈。却说此次设宴之地却是太子在郊外湖边的别院,特请了渔猎高手郎叠浪,哲十三现场捕杀湖中特产锦鲤,又在皇宫内借调了御厨伍知鱼亲自主理,菜单却是八冷十热供一十八道主菜,点心酒水自是丰盛,说至细微处,只引得西门庆口水四溢,要知道特遣队预算有限,此次公干伙食标准实在寒酸。

                                      谈话间车队行至一处密林左近,西门庆没来由的觉得背后一阵寒意,顿时警觉,右手扶住刀把,却似准备随时出手。却见对面枫总管右手持了个法诀,叫了声:“咄!”顺势将手相虚无出一叉,但听得林中两声惨叫,瞬间却是有人急速远遁去了。哥舒传刚在外请示:“四爷,可是要追?”

                                      “不必了,是李察大师的两个不成器的弟子。此时不宜冲突,由他们逃命去吧。”

                                      西门庆忙问:“李察大师却是何人?”

                                      “李察大师乃是二皇子府内第一供奉,身负密宗大雪山寺龙象震撼流的嫡传功夫,床上床下皆耍得一手好棍,棍称疯魔。适才二人是他新近收得的两个弟子,一个是大食人,名萨菲螺斯,另一个是棒子国人,号蘑菇思密达。此二人专攻感知域法术,方才就是在有偷窥指数窥视你我。”

                                      “不知二皇子麾下还有何能人?”

                                      “话说二皇子身边原本也有一僧一道,不过前些时日,吹灯道人在加持动车运行的时候被天雷击中,目前功力只剩下六成,算不得高手了。”

                                      “动车又是个什么样的玩意?”

                                      “动车是我西夏国师贝泰的旷世杰作,以精钢为轨,镔铁为轮,轮上悬车,一列八车,以类法术加持,飞驰于兴庆府与贺兰山度假村之间,迅速无比,且运力卓然。比之马车,云泥之别。”

                                      “吹灯道人又有何故事?”

                                      “且说动车以类法术为动力,一向以七阶能力者为核心,不料数日前吹灯道人却是在主持运营之时达到踏入八阶准圣域的临界,引发了天雷,所幸天佑西夏,伤亡不过百余人耳,只可惜吹灯道人一身修为就此废材。事后贝泰国师亲赴现场调研,后责令动车降速,以六阶能力者操作,过几日却是要举行动车恢复运行的盛典,大官人一定要去观摩则个!”

                                      谈话间车行十数里,远远的从水晶车窗向外望见了那大湖,湖畔建有一巨大的别院,门楼牌匾上书仁孝山庄。眼见车队将至,别院内一骑当先,后随八骑,却是李仁孝率队相迎。身后八大高手:白马张三,庄醇擎,上官司,文若青,史泰洋,木珩,王善仁,温君仇,与护卫车队的八大高手堪堪凑齐了仁孝十六骑。

                                      两队人马汇合,西门庆却是再也不肯乘车,言道哪有让太子骑马,自己乘车的道理,李仁孝只好命人腾空一骑,自己与西门庆并驾齐驱。

                                      众人进得山庄,一座法阵将外界屏蔽,数十里外,兴庆府内某座大宅深处内一个凶悍的和尚冷哼一声,撤掉了面前水幕上的成像法术,如果此时恰好有一位感知域的大师在场,一定会惊诧于这个八阶感知域能力“完美偷窥”。

                                      • 家园 第十七章 西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

                                        那凶僧正是李察大师,昨日大师听人禀报说兴庆府内出现了位大宋豪客,夜斗栾廷玉,这本来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即便栾廷玉是二皇子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也不值得李察大师亲自过问。不过当晚太子约了那个号称是花大官人花满楼的家伙密谈许久,这就不同了,话说二皇子的公司业绩稳超太子,再坚持上几个月到了年底评估的时候,太子府可能就要易主了,这时候,什么人跟太子走得近,都要多加留意。所以一早李察遣了自己的两个弟子萨菲螺斯和蘑菇思密达去西门庆住所之外盯梢跟踪,不料二人修为尚浅,被枫四爷破了偷窥之术,现下已是伤及气脉,医治条理中一个不小心就会留下个后遗症,重则功力被永久性削弱。

                                        这两个弟子虽算不得上是什么不遇的奇才,不过既然入了李察的门下,又岂是他人随便就可伤得了的?大师心中愤恨难平,想那枫四贵为太子总管,如若下手必要引来不尽的麻烦,即使是太子现在不得志,却也不能任人欺凌,怎么说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给的。枫四动不得,那只好敲打一下花大官人了,心中有了计较,李察大师摇响手中玉玲,顷刻一个清秀的小厮出现在面前,这小厮正是二皇子特意为大师准备的生活秘书傅岚晓。那小厮见大师面沉似水,心中大惧,常闻大师擅采稚菊,心道我命休矣。不料大师却是吩咐道:速去传魏索南来见洒家。傅岚晓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去了。

                                        放下李察调派人手欲整治西门庆不表。但说西门庆被太子一行如众星捧月般迎进仁孝山庄,进得湖畔的多功能大厅,大厅此时已经布置妥当,中央一面巨大的实木圆桌足可坐下三十人有余,太子请西门庆入座正南主位,西门庆连称不敢,宾主推让许久,才是由太子占了主位,西门庆在其左手侧。党项一族自李元昊立国大夏,政治文化均沿袭大宋一脉,故以正南为尊。西门庆首次见得如此巨大的圆桌,连声赞叹,太子李仁孝也颇为自得道:“满楼兄却不知我这麾下仁孝十六骑的别号正是圆桌骑士团。”西门庆又赞其名号别致,宾主闲聊几许,气氛渐入佳境。

                                        多功能厅的西北角早被隔成了个开敞式的厨房,御厨伍知鱼正指挥这十数个帮厨操办酒席,厨房当中正用果木熏烤一只肥壮的黄羊,伍知鱼命一个小童慢摇动那穿羊的铁钎,自己的两只手上下翻飞,看似在补撒调料。靠墙的一排炉灶之上,需要焖烧的熊掌驼峰早被料理得当,几个资深的帮厨正在现场宰杀清洗才出水的鲜活鱼虾。不时有阵阵香气飘过,只挑逗得西门庆口舌生津。

                                        那黄羊显然是烤了多时,但等西门庆一到,用大火封了肉汁,焖住香气,伍知鱼接过铁钎,嘿然一声将那整羊挑起,顺势滑入纯银托盘,由两名壮汉抬了,放置在圆桌之侧,伍知鱼亲自用刀骨肉分离的斩了盛盘,由侍女们呈上。其他菜肴也纷纷出锅,如流水般摆上。

                                        李仁孝起身举杯示意,众人皆举杯相陪,李仁孝道:“我与满楼一见如故,宛如莫逆,今天略备薄酒,算是给兄弟接风洗尘,我先干为敬。”那金樽中却是羊羔美酒,此酒酿造以羊肉入料,味极甘滑,比之昨日大食佳酿葡萄酒更是另一种风情。头杯酒众人皆一饮而尽,一旁侍女殷勤满上。党项本是古羌族一脉,最是擅饮,西门庆才饮一杯,还未坐定,桌上众人纷纷举杯相敬。西门庆忙道:“众位兄弟,荣俺喘口气,不才昨日贪恋那葡萄酒美味,多喝了几杯,现下尚有些头痛,却是不敢疾饮,俺醉酒出丑是小,糟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才是罪过!”

                                        那边早有枫总管接话道:“大官人不知,醉酒之后却是要以毒攻毒的再喝一场才爽利,所谓还魂酒是也!”众人齐声附和,西门庆无奈又空腹饮了几杯,众人这才动筷。候在桌旁的伍知鱼见西门庆独爱那道果木黄羊,尤胜熊掌驼峰鹿唇等珍馐,不仅欢喜的鲜花怒放,兴奋得搓着手道:“咱当初定这道主菜,太子尚且怕不够珍贵失了礼数,不想花大官人果然识货,也不枉费咱一番劳碌!”

                                        西门庆忙咽下口中羊肉,用餐巾擦试了一下嘴角肉汁,这才赞道:“御厨实乃厨神也,俺自吃肉起,所食牛羊何止百计?唯独以此果木黄羊最为美味。常言道,夫厨神者,善以白菜烹百菜矣,食材常有,厨神却是可遇而不可求也,今日就为这黄羊,也不枉费枫四爷专程用车载了俺来!”言罢敬酒一杯,于伍知鱼对饮了。李仁孝见他二人投机,命人加了把椅子,让伍知鱼入席,众人又是一轮敬酒。

                                        酒过三巡,李仁孝才将正事提起,却也不避讳御厨。他见西门庆面露疑虑,这才解释道,知鱼身在皇宫,却是我绝对信任的自家弟兄,满楼莫要顾虑则个。”一旁哥舒传刚道:“知鱼却是俺们在宫内的内线,这厮从小就热衷八卦,号包打听,无不知。”西门庆这才放下心来。

                                        那太子果然关切鲁智深林冲二人何时可来助阵,西门庆道:“俺已修书,这二人却是俺过了命的弟兄,俺那林冲哥哥少则只身前来,运气好了或可率领二百城管一同前来,此时未来得及跟太子商讨,可是唐突?”他与二人素未谋面,此时却是大吹法螺。

                                        李仁孝闻言大喜道:“满楼言重,如有二百城管亲临,我倒履相迎!”

                                        席上还是枫总管思维最为谨慎,他略微思量道:“二百城管过境,必是要惊动了海关,一不小心恐落了口实在二皇子那里却是不妙!”

                                        西门庆淡然一笑道:“不妨不妨,那二百城管却是要先辞去公务员之职,以志愿雇佣军的形式前来,此一来隐藏了身份,二来即使东窗事发,也不怕会伤了宋夏的和气。”

                                        一番话只听得枫总管连连称赞。众人敬酒自是应当。

                                        席间那持叉的小生完颜鲸叉却又想起一事,起身相问:“听闻贵邦京师治安最近也是颇为凌乱纠结,有棚户区的民众相约了散步,声援神马花茶运动,京师维稳吃紧,八十万城管正是应用之际,可好分身?”

                                        西门庆对此疑问早有计较,傲然道:“想俺天朝,人才辈出,昔日太祖马上定江山,现下却是国之栋梁的官二代临危受命,京师之地,早有高衙内纠结了一班军政要员之后,彻夜于大街小巷放马飞驰往来,寻常百姓,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散步?”

                                        众西夏臣子皆惊诧道:“昔有天波府内烧火的丫鬟生猛异常,曾任先锋伐我大夏,今闻高衙内一众才俊如斯了得,尤为过之,还望宋夏两国永不动刀兵。”

                                        西门庆当场豪言道:“俺大宋乃天朝上邦,对维持地区的稳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大家大可放心,俺大宋断不是好战斗勇的鄙陋之国。”

                                        众人皆释然。

                                        却说此一番会谈,奠定了日后太子李仁孝亲近大宋的外交主基调,其登基之后,致力于改善宋夏关系,逐渐改变联辽抗宋的外交政策,积极与大宋进行经济往来,西夏社会出现了空前的盛况,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这就是史称西夏的“仁孝中兴”,这是后话,跟本水煮没有太多关系,码出来显示一下堂主渊博而已。

                                        后人曾赞西门庆此次西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最后这个播种机除去盖因大官人一路好风月耍的精彩之外,就是种下了宋夏和平的种子。也算是一杆惊艳枪抵得十万雄兵。

                                        Ps: 堂主语,此乃水煮,请细节考证帝担待则个,不必细究,网上码字,就是图一开心的扯淡,您说是吧?

                                        • 家园 第十八章 恍如一梦 上

                                          话说仁孝山庄,多功能厅内,众位豪杰杯觥交错,也不知饮了多少美酒,那仁孝十六骑中的二青衣却是擅用音韵之人,二人喝得兴起,各自去了趁手的乐器,谭青衣抱一铜铸琵琶,月青衣持了对铁绰板,亢奋的唱将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却正是汉高祖刘邦之大风歌,此曲乃是当年刘邦大破英布之后感慨而作,想那英布也是楚汉相争时一等一的猛人,兵败为高祖所杀,高祖成此曲时的心境却是缅怀多于得意,端的是荡气回肠,一曲唱罢,席上众人皆高声喝彩。

                                          西门庆驰骋风月十数年,也是个业余的摇滚青年,早年为了泡妞方便,也是组过支乐队的,后来因为接受家族生意,才逐渐淡出娱乐圈。此时听得此曲,但觉得心中豪情万丈,从月青衣手中借了铁绰板,铿锵击之,高声唱到:

                                          “宅男守田园,愤青走边关,官家二代眠楚馆,海归游山川。

                                          萝莉爱奇幻,御姐有怨言,撸瑟(LOSER)蜀黍发慨叹,知青著长篇。”

                                          曲罢,众英杰此赞。李仁孝道:“好个愤青走边关,花大官人此句恁是应景!”

                                          西门庆忙解释道,话说此曲却是俺年初去京师行贿捞人之时,在一处叫做西河沙龙的会馆听人唱的,略微改动了几个字,权当借花献佛。席上诸位豪杰于是赞叹天朝文化昌明,于市井酒肆中也可频出佳句。

                                          诸人又是一阵痛饮自是不在话下。这一场宴席生生是从下午喝到夜半时分,西门庆却真的是不胜酒力,已然是醉了。李仁孝本要安排小厮丫鬟服侍着西门庆去楼上包房歇息,那西门庆却是心中挂念花弄影,想必是醉酒之下淡化心中了敬畏,那丝爱慕之情却是勃发了。现下恨不得背插双翅飞将回去才好,断然是不愿有片刻耽搁西门庆对哥舒传刚一拱手道:“劳烦哥舒兄弟再劳碌一下,将俺送将回去。”那铁塔般的汉子还未及回答,西门庆却是一头栽倒在圆桌之上,睡过去了。

                                          席上尚且清醒着的几个人相视一笑,李仁孝命人轻手轻脚的将西门庆抬到客房休息,自己跟心腹们却是回到办公室去研究强援抵达后的细节布置去了。

                                          西门庆醉得如死狗相仿,祖窍中一缕真气却未醉酒,此时失去了主意识的节制,竟然与身旁霜降宝刀刀身内所禁制的生气如潮汐般跌荡起伏,百十次呼吸过后,那真气由祖窍飘出,沿着周身经脉飘走起来,真气走向看似毫无章法,却是契合着体内之先天八卦。真气自行运转了数个周天,忽然被一道神识禁住,动弹不得,看情形应该是被西门庆在睡梦中下意识的给控制了。神识擒了真气,却没送回祖窍,在经脉中几个折转,来到玉鼎之外。鼎身之上正如守夜人所言,已然多了个门字铭文。那道真气为神识所控,在铭文上轻轻一扣,一道传送门凭空出现在包房当中。

                                          似乎察觉到西门庆酣然梦中,传送门内袍袖一闪,赫然将西门庆卷进门去了。西门庆睡梦中觉得身子下面一空,随即落在地上,也不介意,翻了个身接茬睡去了。

                                          招摇之境,守夜人俯身凝视横塘于地的西门庆,满脸的匪夷,心道:寻常的修行者,为了无尚的能力,如有机会进得招摇之境修炼片刻,必然是食髓知味,就算是拿枪棒往外撵打也是休想赶走。眼前这厮,居然在初窥此境玄妙之后的第二夜就放了自己的鸽子,害得昨晚自己好生苦等。今晚终于盼得这厮倒叩开传送门,不料依然醉得不醒人事,诸仙在上,自己入定一甲子而勘破仙机,破关而出寻访招摇一脉的传承之人,种种异象居然都应验在此子身上,苍天呐,这厮不会是比天劫还要悲催的人劫吧?!

                                          守夜人心中一阵悲愤,苍然泪下。眼见身旁沙漏即将见底,一跺脚,如同豁出去般的决然道:“老夫也不拘泥于俗世琐理,今夜且授你三花聚顶,此后成就可要凭你自身的造化了”言罢右手持诀,一道青芒由中指飘然而出,经西门庆顶门而入随即如一粒种子一般,落户玉鼎去了。

                                          西门庆一觉醒来,天光已然大量,宿醉之后却不觉头痛,依稀记得枫总管的还魂酒之说,心中依然是比期初的半信半疑有笃信了几分。西门庆在丫鬟小厮的服侍下洗漱得当,下了楼,多功能大厅已然被拾掇的整整齐齐,开放式的厨房依然忙碌,准备着早点。党项一族哈宋已久,皇室尤甚,于是仁孝山庄的餐桌之上也可觅得如香茶桂花饼、玫瑰八仙糕这样的大宋美食。早餐的主菜是干蒸劈晒鸡、凤髓两道菜。劈晒鸡即风干鸡,跟大宋的符离集烧鸡异曲同工,劲道耐嚼,回味悠长;凤髓则是鸡脑髓,加豆粉、盐、料酒等调料,用八成热的炼猪油爆炒,鲜香无比,只吃得西门大官人唇齿留香。

                                          由太子等人陪着吃过早饭,西门庆正要告辞,却见白马张三推大门而入,向西门庆一拱手道:“鄙主遣小人寻觅了一件宝物给大官人,权当是大官人推荐鲁智深,林冲二人的经纪费用。”西门庆忙回身对李仁孝摆手推脱道:“在下依然在太子这里蒙骗了两顿吃喝,且没算在银川会馆那次,俺再厚颜,也是不敢取了礼物的,不知道哥舒兄弟在哪里,可否送俺回去。”

                                          白马张三忙解释道:“大官人莫要推脱,且看那宝贝跟大官人是否有缘,如无缘,大官人即便是想拿也拿不走的!”

                                          西门庆诧异道:“确是何等宝物?难不成是个曼妙的女子?”

                                          “大官人说笑了,在下号称白马张三,自是有些相马的手段,此宝物大官人也应该曾闻其名。”

                                          “壮士快说与俺听。”

                                          “汗血宝马!”

                                          西门庆闻言但觉得一阵晕眩,全球限量2000匹的汗血宝马?这可是比法拉利还拉风的玩意啊。

                                          西门庆早在清河县混迹的时候,就沉迷于声色犬马,除却美女,平生最爱就是宝马良驹。不久前在京都奢侈品展销会上与一个来自山西的煤老板竞拍参展的大宛马,足足花去千两纹银,那日的竞价场面颇为壮观,山西山东两大豪客对决,最后以制药背景的西门庆险胜煤老板,第二天大宋股市汴京交易所医药概念股全线上涨,则是属于蝴蝶效应了。

                                          大宛马虽然名贵,却也算不得稀缺资源,充其量不过是个奔驰E系列的档次。那白马张三所言之汗血宝马,却是堪比布加迪之类的限产车,昂贵且有价无市,与大宛马相比,可谓云泥之别。

                                          西门庆忙欣然道:“有道是,人中吕布,马中貂蝉,俺今日却要看堪比貂蝉的汗血。”

                                          众人皆叹大官人银荡,遂一起出了大厅,直奔山庄后侧的小校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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